《神话迷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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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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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了眼,媚波如丝凝视着破日动情的诱人身 段,迷娘引导他双双躺到了农舍里高高的草垛上。

此时破月衣衫半裸卧在一边,一双琉璃般的俊秀眼睛含着水,又似包着泪,沉默望住迷娘抱破日。

钟意?!我好钟意你?!

入耳原本是一句极其甜美温暖的情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迷娘这样清清楚楚地,说钟意阿日,他心里竟是有点,莫名刺痛。

“阿月,你在哭么?”迷娘一只手抱紧了破日,另外一只手并不忘记伸过来,将破月亲亲热热揽近她身边,吻了吻他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滴泪水,温柔道:“阿月,我很疼你,别哭,如果你哭的话,迷娘会很伤心,比阿月还会伤心。”

迷娘锋芒尽敛的银色目光,好像天上高挂的一轮明月,清澈坦荡,猝不及防照彻他曲折思虑,破月怔了一怔,转瞬羞恼交加,急着推开她道:“你抱阿日就成了!干嘛还要抱我?”

“又来了不是?”迷娘叹息着,往左亲了亲破日绯热的脸腮,又朝右再亲亲破月生气紧抿的唇,继而在他耳边低语道:“阿月什么都好,就是太别扭了点,我就是因为疼你,才会抱阿日嘛,如果只抱阿月一个,我担心阿月会很累,恐怕吃不消嘛!”

迷娘说话的时候,很是麻利地拉 下了破月裤头,破月□□顿时一凉,不及多想她话里意思,他那颜色娇艳形态奋起的玉鸟儿已经被她翻身骑上。

破月脑子里轰地一响,满管热潮伴着那莫名的委屈急 颤迸射,从此再不知今夕何夕。

迷娘一边享受着破月的玉鸟妙趣,手指头仔细抚弄着破日极其敏感的樱珠,翘挺昂扬的粉嫩□,,竟是兴致勃勃。

破日被迷娘弄得又痛又胀,又胀又麻,他终是面子薄,不愿意抢兄长的位子,又倔强着不肯求迷娘让他进去,只是微微皱眉,眼睛死死闭着,有泪也叫迷娘看不出来。

迷娘也不急,尽情施展了手段,反复耐心地逗弄破日,最后撩拨得两兄弟,双双精疲力竭,在她手里,在她身体里不知泄了多少回,足足折腾了大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破月先醒来,他刚刚睁开眼,破日也跟着醒了。

农舍内外静悄悄,接近正午的阳光透过屋顶草板细缝,照出两张有如青山绿水样,眉挺鼻直,精致如画的俊美面容。

两人神色迷糊对望片刻,发现彼此皆是身无片缕,肩上颈上,手臂上,凡是触目所及,尽印着些迷娘留下的刁钻牙吻,依稀想起昨夜荒唐事,破月与破日止不住心慌意乱,同时转过背去,臊红了一张脸,勉强调匀着不安的气息,不知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

总不能一直沉默,破月想要打破僵局,他吃力拿过被迷娘扔到一边的外袍,试图披衣坐起,腰部位置竟仿佛千针扎进,竟是无力动弹。

破月暗吃一惊,他只好躺回草垛上,再凝神运气,调养过精力,睡了小周天,这才慢慢坐起,到了这时刻,他开始模模糊糊地,有点明白,迷娘所谓的疼他,怕他累,是什么意思。

第216章 孽缘线(六)

破月自顾自地寻思着,忽然从背后发出一通沉闷声响,他冷不丁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相望,却见破日脸色苍白,颇为狼狈地跌倒在地板上:“阿日?!你还好罢?”

看样子,破月醒来后一直没有力气穿衣服,破日的情形与他似乎也是相差无几,依旧□着欢 爱痕迹明显的美丽胸膛,仅套了条雪缎长裤勉强蔽体,他头发凌乱遮住双肩,撑起半边手肘卧在冰凉草垛边,还有一只手不知握着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他膝盖处,对于破月惊问,破日俨然充耳未闻,一双眼睛直直盯住自己未穿靴袜的光洁右脚。

破日的双脚,与破月同样,生得骨肉亭匀,脚趾修长,脚掌不肥也不瘦,大小刚刚好,肌肤如玉紧致细滑,十分地优美动人。

只是纵然再优美,那也是脚罢了,破日不跟自己说话,却对着自己的脚看个不停,那有些痴又有些呆的模样实在太奇怪,奇怪得叫破月忍不住很担心,担心他嫡亲的弟弟,是不是因为受他连累,被逼**于迷娘而想不开。

破月一念至此,再也没有办法安静旁观,他胡乱披起外袍,就要下地拉起破日:“阿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我先扶你起来再说。”

孽缘线!!孽缘线!!

破日坐在地上仿佛生了根,死死盯住自己的右脚脚踝,表面始终沉默不语,殊不知,他的心里,早已杂乱如麻。

他记得很清楚,他绝计不会看错,就在迷娘出手抱他之前,他拿着北斗星倌的如意梭仔细照过自己,他的脚上,无论是左脚或是右脚,分明全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可是,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只是半推半就被她抱了半夜,他的右脚脚踝处,竟与哥哥阿月同样,莫名奇妙缠上了一条乌黑发亮的孽缘线。

刚才,就在破日穿裤子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混在衣服里的如意梭,恰巧照见了他的脚,起初,破日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他努力镇定着照了又照,最后终于确定,这孽缘线,哥哥与迷娘之间的孽缘线,果真也缠上了自己的脚。

至于这条孽缘线那端,连着的是谁,破日不屑费力去找,已经推想得,基本是一清二楚。

甚至仅凭这点,他完全能够以一推十,破日冷冷暗忖,估计凡经迷娘抱过的每个人,脚上都会出现一条北斗星倌无情讥笑的孽缘黑线,她脚上缠着多少条黑线,就抱过多少人。

脑子里浮现出迷娘脚上差不多缠满了的黑线,好像一眼数不清,破日忽然感觉头疼欲裂。

这样的主人,果然不是东璃!!

愤怒夺回了他的神智,破日赶在破月扶他之前,艰难爬起身,咬牙切齿地低低回话道:“我没事,我很好。”

破日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对他冷着一张脸,又拧着一双眉,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破月还是不放心,他忍住羞耻,索性挑开了说道:“阿日,都是我害了你,你要怪,就怪我罢!都是我不好!认错了主人,害你,,害你,,,”

害我**,害我丢了守宫砂么?

“阿月,”趁着破月没有说出两人心知肚明的字眼之前,破日毅然打断他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你是如何知道你认错了主人?如何知道迷娘并非东璃转世?”

“阿日,我不是要存心隐瞒,只是,只是,,”破月犹豫片刻,凝视破日坚硬紧绷的脸容,神情庄重道:“我说了,,你不准生气,不准找迷娘的麻烦,你能做得到么?”

“我都已经是她的人了,还怎么找她的麻烦?!”破月不提迷娘还好,提起迷娘,破日气得想哭。

“阿日,你真这样想?”闻听破日爽快回话,破月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破日对迷娘的心溢于言表,忧的是,破日对迷娘的心,与他自个儿相比,好像只有多,不会少。

“不这样想,还能怎样?”破日狠狠一句反问,反而令破月彻底抛去了顾虑,就此合盘托出:“阿日,那天晚上,你走以后,迷娘她为阻止我在水晶宫放火,现了原型,她的头上长出一只龙族独角,而且还召唤了定林湖水入宫。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这刹那,纵使破日千思万想,也不曾料到,破月所泄露的真相居然如此诡异离奇,浑身力气都好像被破月轻轻慢慢的言语彻底抽空,破日苦苦支撑着,不叫自己再次丢脸地摔倒下去,只是一张俏容越发苍白失血:“你,,阿月你是说,她,,迷娘她是当年的,当年英莹生下的那个小怪物?”

第217章 孽缘线(七)

与此同时,乌都城以南,一个素衣长裙的少女,正沿着官府布告栏空地,脚步仓忙,神色急促地来回绕圈圈。

在她身后,是一个身段结实,长相丑陋的少年,怀里紧抱两把锐气森森的玄铁弯刀,嘴里不停地嘟哝道:“姐姐!豆丁没骗你,,真的没骗你,,那个叫白炼的水匪头子,是真的跟着那个绿袍老爷爷走掉啦!一起骑着梅花鹿飞走啦,,他已经不在这里,你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他真的走啦,,别找啦,,豆丁肚子饿了,,我们回去罢!。。。”

那少女浑然不闻,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往那天上地下东瞧西望,似乎满是忧急。

天色已明,一轮红日早早地喷薄而出,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反射出道道金色光辉。

少女白里透红的脸蛋,好像秋日红苹果,十分地饱满甜美,正是**过后,从破月与破日身边跑开的迷娘。

而那少年,则是来自遥远仙山蓬莱岛的四大神君之一,蓬莱娘娘膝下幼子豆丁。

这空地,并非乌都繁华地,人们无事难得经过一回,故而迷娘与豆丁紧紧相随的一双身影,在这片空荡地头,格外显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女终于走得累了,狠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低语道:“豆丁,怎么办?我找不到他了,,。。。”

“姐姐不是根本不认得他是谁么?干嘛非要找到他不可呢?有豆丁陪着你不就成了么?”因为迷路的缘故,豆丁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其实早已累得够呛,眼看迷娘肯坐下休息,他急忙一屁股跟着坐到她对面,又是埋怨又是委屈地说话。

“我不是不认得他,,我知道的,”迷娘摇摇头,指着自己胸口,痛苦道:“只是我脑子有点疼,想不起来罢了,我心里知道的,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

迷娘说着话,视线不经意地,望了望豆丁快要糊成一团的面饼脸,再落到豆丁始终抱在怀里的双刀,忽然怔了一怔,转瞬伸手叫道:“豆丁,这刀好生眼熟,拿来给我看看!”

“姐姐!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根本没听对不对?!”豆丁恼得瞪住迷娘,撇起嘴大声嚷嚷道:“这刀就是那白炼留下来的!!他要跟那绿袍老爷爷入天宫做神仙,所以连刀都懒得要啦!豆丁看他人不怎么样,这刀却着实漂亮又威风,所以捡了起来,拿来玩玩。”

任豆丁在她耳边说得热闹,迷娘咬着唇,不发一言,只是将那双刀,全部从豆丁手里轻轻取出,开始细细端详。

刀身狭长,两头略翘,遍体光芒明亮流转,仿佛那彪悍青年在昨儿夜里,向她投过来的深沉目光,温暖,且热烈。

刀柄相当精致,雕有张扬大气的白虎兽纹,那白虎兽纹中间,异常巧妙地,左右各镶嵌一枚指甲大小的银色珍珠。

迷娘安静凝视着刀柄上的两颗珍珠,忽然心里跳了一跳,她迟疑着,触手相抚,依稀感觉,那珍珠在她指尖仿佛活了一般,闪烁出水一般的晶莹剔透。

如同两颗深藏在蚌壳里的眼泪,咸咸地,润湿地,夺目刺眼。

“阿炼,,阿炼,,,”不知不觉地,迷娘轻轻念出了一个名字,:“阿炼,阿炼,,,你到底,,去了哪里?”

第218章 孽缘线(八)

糟,,,,糟了!

迷娘一声阿炼出口,豆丁暗地里吓了一跳,他悄悄望她清澈无垢的眼睛里,慢慢生出丝丝缕缕的怀念神色,似乎已经想起,白炼是谁。

豆丁在眉州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白炼是迷娘的未婚夫,两人之间很是情深意笃,现在他发现迷娘忘记了以前的事,一时之间私心顿起,不乐意迷娘与白炼相认,故而没有对迷娘说真话。

迷娘被破日带走以后,白炼确实也跟着北斗星倌走了,只不过,白炼并非是自愿坐上对方的梅花鹿坐骑飞上了天,却是北斗星倌趁着白炼因为迷娘失踪,暂且失了防备之际,一只大爆竹冷不丁砸晕了白炼,然后乐哈哈地,在豆丁眼皮底下,轻轻松松掳走白炼,乘着那梅花鹿坐骑飘然远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豆丁那边在心里打着惊慌的小鼓,迷娘黯然神伤片刻,自知她再继续坐在这里苦想,也是于事无补。

迷娘咬了咬牙,仔细收好白炼双刀,对豆丁坚决道:“豆丁,我们先回府里,再想办法去找阿炼。”

迷娘心意既定,豆丁一番小小算计,彻底成空,哪里还能说二话,转瞬言听计从,紧紧跟随迷娘身边,一路之上半步也不敢拉下,很快回到苏府苏九郎所住九曜园。

两人进到九曜园,正接近午膻时分,迷娘急着去厨房做饭,还没走到厨房门口,远远地看到呼凤从碧萝阁楼那边奔近,脸上带着欢喜又悲伤的表情,向迷娘严肃吩咐道:“迷娘,今儿是我们家九公子去月老庙还愿的吉日,你赶快准备些五色供果,还有九公子在外头的吃食。”

迷娘低头,一一答应了,呼凤犹豫片刻,又慢慢话道:“迷娘,九公子有令,你好好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

迷娘一怔,她还盘算着做完事,再到街上去打听白炼下落,不曾料苏九郎竟会安排她陪他出门,她心里一急,想要开口推托,呼凤已经麻麻利利扭过脸,转过身,朝着大门口纵步如飞:“迷娘,我还要去金铺瞧瞧公子的首饰做好了没,你先忙着,待会我来叫你。”

呼凤的话未落音,人已经不见了,迷娘唯有苦笑,勉强镇定住焦虑心思,进入厨房,洗手取水,开始预备吃食。

自苏九郎懂事开始,每年春初,都会依照娘亲之意,礼行隆重去一趟月老庙,以丰厚香油为谢,叩请月老垂爱,乞求天缘。

许了愿,自然要还愿。

那晚苏家喜获南斗星倌送来的龙凤大爆竹,翌日,苏九郎便听从苏丽姬吩咐,在家中沐浴焚香,预备去乌都皇宫附近的月老庙里还愿。

正午,迷娘依旧顶着一张大饼脸,穿着苏九郎额外赏赐的一袭黑衣丝绸,与呼凤几名随身狐女一道,行走于他轿子背后,启程去往月老庙。

端端正正坐在一方八人抬的紫纱官家轿鸾里,苏九郎束起了头发,一排刘海分成两侧以金籫别紧,发尾整齐垂在腰部,额带青玉饰,一双成年□在外头的雪白赤足,极其难得地套了一双锦缎软鞋裹住,身上是紫兰印花的纯黑衣袍,腰间悬一枚月牙碧玉,整个人如果不看他那双眼角上挑的邪肆凤眸,气质也算庄重高贵。

月老庙,东临皇城,西靠乌都护城河,经年累月香火鼎盛,一年四季都是人满为患,十分地热闹。

迷娘还没走到庙门口,就看到通向庙门口的长街左右,来来往往,全是些提篮背箱,带着自己诚心准备妥当的各式供奉,神色凝重又充满期盼,向月老乞求姻缘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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