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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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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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却不艳的脸,恬淡沉静的神情,手上飞速却不急躁的针法,在透过卷帘撒入室内的晌午阳光下,显得更加动人。莫说汉子见了,即使是她一介未出阁的闺女,见到此情此景,也深感震撼。无怪乎自己老娘、田婶那几个婆娘,都羡慕不已。这样的女子,还有谁不愿娶了来搁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

喜翠心下赞着,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下意识地模仿起苏水潋的绣姿。心里则暗暗定了主意,在出嫁之前一定要多和苏水潋接触,学她那手娴熟精致的针法也好,学她那身通体雍荣的身姿也好,一定一定要让自己今后的汉子也对自己一如那林司曜对她这般呵护疼惜。

…………

“阿曜,我送饭来了。她们还在忙吗?”劳婶挎了个饭篮子兴匆匆地踏进了宅子,见林司曜正在花坛子里松土浇水,笑着招呼道。

林司曜搁下手里的木水壶,起身,朝劳婶点点头,“拿回去吧,她们中午只吃馒头。”林司曜转达了苏水潋进入绣房之前的吩咐。

“啊?那怎么成,好歹吃些米饭和菜嘛。瞧我还让翠儿他爹去城里宰了一斤大肉回来,炖了红烧肉呢。”劳婶扬扬手里的篮子,丝毫没注意脚下两只狼崽一听有肉,早就流着哈喇子围着她的腿肚子绕圈了。

“这是水潋的意思,怕中途吃饭浪费时间。”林司面上淡漠,心下却着实有些不耐烦。这还是自己新婚的头几天呢,就被这群好事的婆娘给搅黄了。虽然劳婶对他与苏水潋两人帮助确实不小,可他宁可就此丢上三两银子,让他们别折腾水潋了。只是可惜,如今的他身无分文,用的花销还都是水潋的体己呢。他只得咽下心头的不悦。

“浪……浪费时间?这么说,她们俩打算中午不吃饭了?”劳婶一听林司曜话里的意思,忍不住重复低喃。

林司曜点点头,随即准备进厨房,打算蒸几个馒头给她们端进去。

“那……唉,阿曜,那啥,这饭菜就搁你这了,她们啥时候出来,就让她们啥时候吃些。别饿着肚子了,啊?”劳婶将手臂里挽着的饭篮子递给林司曜,将他没打算收,就直接塞到了他怀里,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那啥……下午再来看她们。”就匆匆跨出了院子。

心里疙瘩不解,想着这事儿,终究是她莽撞了。看那林司曜周身寒气不散,想必是怨自己的。也是,人家这还是新婚呢,连归宁日都还没到,就被自己闺女惹来的麻烦事儿给搅没了。换谁谁还心情好啊。

唉哟!真真是个没大脑的。劳婶狠狠拍了一记额头,嘴里碎碎地念叨着往家里赶去。

041 辛苦?幸福!

更新时间2012…3…30 10:00:47  字数:2134

“累吗?”林司曜将手上提着的一满桶热水倒入了搁在卧房更衣间里的大浴桶,打算让水潋在这里洗澡。

“还好。辛苦你了。”苏水潋歉意地看着林司曜帮她布置洗澡水,还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搁在置衣架上。

“说了几次了,不许与我这么生分。”林司曜不悦地蹙蹙眉,试试水温,“可以了。好了叫我。”说完就带上卧房的门去了屋外。

苏水潋见他似是有些不开心,还道是因为自己应了劳婶的话帮喜翠绣凤求凰,从而忽略了新婚的他。

只是,劳婶一大早就连着两次来找自己,又是有时限的绣活,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很过意不去。毕竟,劳婶一家对自己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可是阿曜……苏水潋趴在浴桶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身上淋着清水,心里惦记着此时不知在屋外做什么的林司曜,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林司曜在樱桃树下站了良久,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犹如一尊月下玉神,清朗俊美,只是,那眉眼间的轻蹙,却打破了远望时那种淡然静谧的神韵。

该死,怎么这么久还不出声唤自己?是刚才自己的态度让她误会了吗?以为自己是在生她的气?他是有些气闷没错,可是,却不是完全针对她。整整一天下来,除了中午啃了半个馒头,连水都没怎么喝,就怕小解浪费时间,只是,这样只争朝夕地拼命刺绣,她与那喜翠合起来也只完成了四分之一。若是这样连着绣上三天,她的身体吃得消才怪。

林司曜再度秉息倾听卧房内的动静,许久没有水声传来。眉头拢了拢,当下一个旋身进了堂屋,敲了敲卧房的门,“水潋?”

…………

林司曜看着眼前一幕顿觉哭笑不得,她竟然就这么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头侧趴在浴桶的沿上,湿漉漉的长发越过桶外,几欲垂地。

捞过搁在置衣架上的大浴巾,将她整个包裹了从浴桶里抱起身,轻轻放到大床上,先将她全身的水渍吸干,塞入了薄棉被窝。随即又打理起她几乎长及腰部的秀发。用干布巾来回轻轻摩擦数次,尽量吸干水分,又运起内力,将她一头秀发哄得十成干,同时不忘将同样有些湿漉漉的枕巾枕套也烘干了才罢手。

待林司曜倒掉一浴桶的水,拖干有些潮湿的地面,并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将两人换下的衣物收在厨房间的洗衣盆里,准备次日一早再洗,随即重新摸上大床时,苏水潋已经翻了个身,几乎整个上半身裸在了被子外面。

林司曜强忍住鼻腔内那股冲动欲出的热流,迅速给她套上了里衣,才钻入了被窝,拥着她,进入新婚后第二个好眠夜。

…………

鸡鸣三响时,苏水潋动了动身子,想到昨晚上喜翠离开时与自己约定好的今日卯时开工,只好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眸。

黎明前的曙光透过不是很厚重的碎花布帘照进室内,已经可以辩明一干物什。

看着身边拥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林司曜,苏水潋忍住想要伸手抚上他脸的冲动,昨晚上什么时候与他一起上床的都记不清了呢。只记得自己是在洗澡……洗澡……然后……

“呀!”她捂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讶然,生怕吵了他。可一想到昨晚,自己极有可能是被他从浴桶里裸抱着来床上,就羞得欲要钻入被子。

“还早。”林司曜闭着眼,紧了紧怀里突然僵硬的她,咕哝了一句。

“阿曜……”苏水潋羞红着脸,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搁在她婷婷玉立的双峰间,且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另一手环在她的腰际,牢牢固住,让她起身不得。

“还早。”林司曜再度轻吐出一个词,抱着她不肯放手。

“我与喜翠约好卯时的。”苏水潋倾听着他胸口强有力的脉动,低声解释道。还有昨晚上换下的衣物,这几日都是他抢着洗的,害她都不好意思了。随即,想到他昨晚上似是不悦的反应,忍不住脱口问道:“阿曜……你……昨晚上是在恼我吗?”

她明显低落且满含歉意的语调,听在林司曜耳里,心头划过一丝心疼。原来,在他懊恼自己如此对她的时候,她也在同样自责呢。

收紧臂弯里的小女人,怜惜地吻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顺着她弯弯的眉眼、秀挺的鼻尖,一路找到她那双红润欲滴的香唇,深深吮住。

苏水潋颤抖着身子,承接地开启樱桃小口,在他满足的喟叹中,与他强势霸道的舌尖深深纠缠嬉戏。

直至她抵不住长时间的秉息,满脸潮红地摊软在他怀里,急急喘息不止。

林司曜好笑地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轻笑道“怎么还学不会呼吸?”

苏水潋羞得将头埋在他肩窝,迟迟不肯面对他的打趣。

“水潋?”林司曜将她的扳起来,让她看着自己,正色道:“昨晚上,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担心,担心你的身子。”有些话,不说清楚,他怕她误会。一旦误会多了,累积成怨艾,那就未时晚矣。

“我知道。”苏水潋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唇瓣,“就这次,既然已经答应劳婶了,就这一次。今后,我再也不会如此绣了。”她抚着他的双唇,低低承诺。

限时刺绣有多辛苦,她自是知道的。从前,苏家为了让“苏绣之家”的美誉长存不倒,从不曾如是规劝自己,相反,只想着尽可能不浪费时间的法子,为自己提供一切物什,包括足够自己使唤的丫鬟。即便是娘亲,眼底有着疼惜,言语上也从不轻软。这是身为苏家嫡长孙女应尽的责任。她,自是知道的。也从不曾道过辛苦。

只是,如今,从林司曜素来清冷的嗓音里,听他说着对自己的担心,苏水潋就突然有种想哭的欲望。多年来积郁心底的辛苦,突然就喷薄而出,刹那溃不成军。

林司曜吻着滑落她眼角的泪珠,虽然不明白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起泪,于是想单纯地吻去她的泪,她的无助,她的委屈……将自己一腔柔意灌注在这一连串的亲吻里……

只是,热浪制造地过猛,一下子煞不住势头,两人就此卷入了激情的狂潮。

042 多余的梅花桩?

更新时间2012…3…31 10:00:21  字数:2025

卯时正,喜翠敲响院门时,是一脸神清气爽的林司曜起身去开的门。至于苏水潋,苏大小姐,则全身酸软地趴在拔步大床上几欲动弹不得。

林司曜让喜翠先进绣房刺起来,自己则去厨房端了热水进卧房,扶苏水潋起身洗漱。

“你是故意的?”苏水潋通体羞红,无力地由他扶自己起身,看他满身清爽的样子,忍不住嘟囔道。

林司曜轻笑不语,帮她穿戴齐整后,绞了个湿布巾轻轻敷在她脸上,手上则拿着洗牙枝和水杯,等着她洗完脸漱口。

“我自己来。”苏水潋接过湿布巾,捂了会儿脸,希冀红晕能消退些。

“水潋,我们才新婚。别人,自是能理解的。”林司曜见状,有些好笑,拿开她脸上的布巾,递上洗牙具,扬着唇角低低解释。

苏水潋听他一说,脸上的烧烫更重了,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在他满眼深邃的笑意中漱完口,疾步躲去了绣房。

…………

“喜翠,你的缠枝绣得很好,待会儿,湖面用交叉绣,这样更能突出水面的涟漪。”苏水潋立在喜翠身旁,静静地看她绣完一支垂在湖上的碧绿枝条,才笑盈盈地赞道。

“好。”喜翠欣喜地点点头。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将平日里不怎么娴熟的复杂旋针顺利绣完一根枝条。如此一来,她的信心更足了。

她老娘说的没错,苏水潋在刺绣方面的能力,是自己远远需要虚心学的。此前只擅长用直针、其余针法皆是平平的她,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向苏水潋学学各式针法。今后,自己嫁去了婆家,也好有门精通的本事傍身,毕竟,精致的绣品可是能换得更多的银子呢。

思及此,喜翠抬起头,朝苏水潋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又低头赶起手上的活计来。

苏水潋见喜翠不仅没有反驳自己的提议,而是发自内心的欣然接受,心下也放心了。

她不由得想到从前,她的妹妹水滟,虽然也会时不时地让自己提点她的不足,可是,真要自己如实提了,她又会满脸的不高兴,有时还会冲着自己耍脾气,似是自己故意挑她的刺。故而,即使对于刺绣有着近乎完美的挑剔,苏水潋还是渐渐学会了接受水滟那一幅幅漏洞百出的绣品,只专心巩固自己的绣工。也从那时起,她与水滟之间的隔膜,也越来越厚了吧?

暗暗摇摇头,苏水潋也低下头赶起帛锦上初具雏型的金凤来。

…………

“阿曜,她们今天还是不出来吃中饭吗?”中午十分,劳婶又挽着饭篮子进了院门。轻手轻脚地找到刚晒完衣物,正在前院菜地里除草捉虫的林司曜,掩嘴低问。

林司曜沉吟了会,随即回复:“今日,让她们出来吃吧。也该松松身子。”

“对对对,那我就把饭菜搁厨房间啦,待会你记得让她们吃,啊?”劳婶一听林司曜的话,连连点头应道,自家闺女也就算了,这要是水潋丫头因此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可承受不起眼前这个武力高强的男子随便一击。

林司曜看着劳婶几乎如逃一般地疾步奔至厨房,搁下饭篮子之后,又飞快地出了自家院子。失笑地摇摇头,继续弯腰接着干手里的农活。

昨日挑了几本书橱上有关农事的书翻阅了一遍,想着趁现在天好,可以学着种些番薯下地,待寒冬腊月来临之际,也好多些不同种类的吃食。所以,他今早上盯着苏水潋喝完一汤碗米粥大半个花卷后,才放她回绣房,自己则去了趟城里,选了一批甘薯苗和,打算待会儿就把它们一一下种。至于剩下的那块空地,已经被他分成了三条田垄,打算待会从当初方家婆娘添的妆礼里挑些适合现在种下、冬日收获的叶菜种子来种下。

除尽杂草后,松完土,起身来到栅栏墙外的河埠头,洗净双手,抹了个脸。

扫到岸边至今未碰过的梅花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知那个小女人绝对猜不到自己当初设立这个梅花桩的用意。以他如今的武功造诣,自是不需要这种呆板的练武场地。他,当时心血来潮,想到了日后与苏水潋共同的孩子。

立在河岸边,想着日后宁静美满的幸福日子,静静地沐浴了会儿午时的阳光,才踱回厨房,打算唤苏水潋两人好好地用顿午餐。

两只狼崽似乎早就闻到饭篮子里红烧肉的醇香,迈着矮壮的腿,绕着方桌兜圈子。若不是担心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它们早就窜上桌子偷肉了。

两只狼崽垂涎地盯着桌上的饭篮子,见林司曜进来,摇头摆尾地作撒娇模样,乞求他能如昨日中午一般,丢两块肉给它们解解馋。

是的,昨日劳婶送来的红烧肉,苏水潋和喜翠不肯出来吃,林司曜只好挑了两块较瘦的肉夹在馒头里,给她们送进了绣房。余下的三块红烧肉,他吃了一块,赏了两块给两只狼崽。毕竟,它们是一餐无肉就无力啊。

想着还是再去趟山林,猎些野物给两只狼崽加餐吧。顺便多存些皮毛啥的,好在寒冬来临前给苏水潋做些护腕护膝坎肩之类的。他内功雄厚,自是不惧寒冷,而苏水潋不一样,看她如今刚至初秋,就已经套上了两件式短褂,到冰雪封天的冬季还不得冻坏了。

看得出来,她以前出自高门大户,一到冬日想必是躲在闺阁暖房里不出门的。可是,如今这宅子虽然也砌了大炕,自是比不上大户人家家里的暖房。

这样思忖着,林司曜将饭篮子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夹了两片较薄的肉片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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