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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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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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云浣浑身煞冷,眼神更是厉得仿佛削铁如泥的宝刀。她手劲一上,死死将这人一推,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便扇在了东方瑾俊逸的脸上,霎時,脸上五根指印清晰的显了出来。

“……云……云浣。”他迷蒙的喊了一声,往日清明墨黑的瞳眸,现下却一片浑浊,云浣听到他饱含隐忍的一唤,心头一冷,二话不说,便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撵下扯。

此時撵外哪里还有人,笑晴不在,轿夫不在,就连毓凤宫一众随行的宫人也全都不在,而撵轿此刻只是停在荒芜人道的野路小径中。

拉着东方瑾一路快行,很快便找到了一口井,她动作狠厉的将他丢到井边,扔下木桶,运上内力,很快的就打上一桶凉水。

那头东方瑾脸颊涨红,整个人像被煮熟了一般全身发烫,云浣顾不得这么多,一桶凉水直接朝他泼去。

骤然的冰冷让东方瑾面色一白,可这种被浇熄的感觉却让他心头的燥热舒缓了些。

一桶,一桶,又一桶,只到东方瑾已经全身湿透,从头到脚都在滴水,脸色发白,唇瓣冻得发青,云浣才停下动作,丢开木桶。

她蹲下身,阴凛的目光直射着他,揪住他的衣襟,声色大冷的问:“醒了吗?”

没人回她,东方瑾只被动的任她抓着,身体里水与火的对决刚刚结束,他现在很累,累得仿佛快死了。

她见状,眸光越发阴狠,附在他的耳边,呢南的就吐出一句:“东方瑾,你真没用?”

东方瑾慢慢偏头,似乎想看清自己身边这人是谁,这个声音冰冷,浑身上下寒气逼人的女人到底是谁?可随着脑袋越来越重,他什么也没看清,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云浣将他丢开,站起身来,青色的身姿在寒风弥漫的黑夜中显得异常妖娆,她哼了一声,睨着地上死尸般的男人,冷冷一笑:“以前东方凛也中过春毒,当時他用筷子插穿了自己右手的虎口血,终于熬到了我去救他?”

而东方瑾却没有,他试过压制,可当压制不住時,他却顺从了。

哼,东方凛,这就是你的儿子,这般没用的儿子。

空气里断续的气流让云浣清眸泛凉,她视线一扫,对向前方某个黑暗处,冷冷一唤:“白大人既然来了就别躲了,正好也有事要麻烦你。”

黑暗中的男人的滞了滞,随即一道紫黑的身影在圆月的映照下,慢慢渡出,他的目光很冷,一种冰凉彻骨,像是能将人活活冻死般的刺骨之冷。

云浣毫无意外的看着他,清秀的脸庞映着皎洁的月光,生出一股虚幻的朦胧:“白大人方才怎的不现身?”

白敛俊朗的脸庞紧紧绷着,薄唇紧抿,厉眸如剑:“刚想现身,你就去了。”说完,他话音一顿,眉目有些嘲讽的又道:“不过我倒不知,毓凤宫里竟有你的人,那个笑晴,我记得她是皇后的忠仆,不想竟是为你所用的。”

云浣斜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满脸泠然的道:“心智不纯的人,都能为我所用……”摄魂术她已练成了五层,若对手不是太强,她均能收放自如的惑其心智,今日她只是个试验,不过显然,结果令她很满意。

“哦?”白敛眸影一眯,对她口出狂言,不置可否。

她也不介意,只倏然一笑,脸上荡起惹人招怜的甜美笑靥,淡淡的道:“所以你若是再对我的事横加干涉,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痛不欲生。白大人,咱们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他哧笑:“很好?如何好?你居心叵测的接近皇上,只用了半月光景,便从流华宫一个区区下三庭的草木宫女,升成了皇上身边的二等心腹,你说,你有这么多疑点,我与你如何井水不犯河水?”

“看来白大人是将我打听清楚了。”她凉凉着道。面上无动于衷,对于他的窥视,似乎并无意外。

“打听?你的事还需打听吗?况且,你如此高调行事,可知会得罪多少人?”

云浣无谓的耸耸肩,随意的道:“得罪又如何?只有弱者,才会怕麻烦找上门。”

“这么说你自认强者?”他眉峰一抬,清冷的脸上露出三分别样意味。

“是与不是,只看我如何做罢了,白大人若想看戏,只搬个凳子坐好看便是,只是若要干涉,那便对不住了,我云浣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说完,她又顿了一下,才抬眸瞥着他道:“还有一事,我与冷宫如妃的确有些关联,今日直接告诉你也好,也省得你继续试探,我不讨厌这种暗地里的斗法,我却厌恶被你当做猎物,耍着玩。”

猎物吗?她是这样觉得?

不过对于她仅用了几个時辰便猜到今日那小太监,是他派去的,就这而言,他还是颇为惊讶的,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聪明,更能洞悉一切。

“皇上,皇后,灵妃,玉妃,或者还有别的嫔妃,这么多人,你为何独独猜是我?”他自觉他表现得并不明显。

“因为……”她一点也不介意说明,脸上笑得明媚潋滟:“你是创造禁军大营神话的白上将,这个皇宫里,各军各队的卫侍,只怕听你的话,还要胜过听皇上的话,你若想查什么,想知道什么,宫中自有大把的人为你所用。”

“不错,你倒是了解我。”他一笑,只是笑中晦涩不明,令人看不出情绪。

ps:今日第一更。

初一

“知己知彼罢了,在发现你曾潜藏流华宫梅园,暗中窥视我后,我又如何不对你下些功夫,白上将身世不堪,却武艺高强,更有统领之才,只在后宫任职一年,便将整个禁军大营收入囊中,这份魄力,可是云浣要学的。”

“可听你的口气,我怎觉得你不是想学,而是想威胁我?”故意说出“禁军大营为他所用“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谈不上威胁,彼此牵制而已,我知你的秘密,你知我的秘密,大家坦然一点,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如我方才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

“或者,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那样便不需“井水不犯河水”了。

云浣挑眉,敛眸看他一眼,才勾唇道:“或者是有机会。”说完,她素手一指,指向地上早已湿漉横躺男子,当然道:“救人我救了,事后的功夫,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他问。

云浣并未回头,只是闲暇的挥挥手,凉淡的道:“自然是去解决皇后的事,莫非还等着她衣衫不整的醒来,满皇宫的吼着有刺客吗?”

***

当云浣回到那条野径時,双人撵轿仍是平稳的停在原地,她走了过去,撩开薄纱,里头,横躺的美人正满脸酡红,无限。

随手拔出皇后后颈上的细针,皇后这才蹙了蹙眉,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一张清秀熟悉的俏脸,她愣了愣,刚想说话,却听对方先问:“皇后,您怎么样了?”

云浣靠得有些近,皇后不可避免的迎视她澄清明朗的双眸,可就在这一瞬,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突然一转,眸仁像漩涡般不断旋转,皇后的眼神慢慢涣散,脑中意识慢慢不清……

云浣见状微笑,勾起唇角,贴着她的耳畔,梦呓般的道:“今晚很销魂,你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你很快活,你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皇后嘴角顿時勾起满足的浅笑,凤眸弯弯,像是忆起来什么美妙的境况,忍不住点点头,机械般的重复:“今晚很销魂,我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我很快活,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说完,她突然脑中一疼,脖子一歪,又一次昏了过去。

云浣顺手理了理她的衣襟,将她裹好,这才跃起轻功,马不停蹄的朝毓凤宫飞去,带着一个人成年人,飞行着实不便,耗了足足半刻钟,她才将皇后安顿好。看着床上安然的睡颜,云浣揉了揉胳膊,叹了口气道:“嫁给皇帝,你真的开心吗?还是……就算不开心,也要强颜欢笑?”

皇后之位不易做,皇上之爱不易得,尤其……又是云家的女儿。云家的女儿可以要到权利,却要不到爱情。

这仿佛是一个诅咒,从云梓位居后宫第一宝座后,这个诅咒便生效了。

眼前这女子,何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后面,当然还有玉妃,以及那个诞下龙嗣第二天,便亲眼看着儿子被太监掐死,自己被以不洁罪名打入冷宫的如妃。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睡梦中的女人慢慢流泪,没有吭声,没有苏醒,就是这么默默的滴泪,直到云浣退出房间,毓凤宫也如以往的每一夜那般,沉默的死寂着……

子時早已过去,元尧二十一年的第一天,终于到来了,却不知这一年,究竟是吉是凶?

随着白妃的死亡,这个后宫,已经失去了平衡,帝心难测,后宫深潭,要想在这个深渊一般的绝境之地苟延残喘,又,谈何容易?

东方瑾醒来時,身边是太监周九,他拧了拧眉,脑中还有些朦胧。

周九见他醒了,连忙迎上来,焦急的问:“主子,您可好些了?”

东方瑾晃晃头,俊美的脸庞一片白雾,他动了动嘴,却发现喉头干涩,竟说不出话来。

周九急忙道:“主子您先别说话,烧了大半夜了,总算熬过去了,得歇歇。”

“朕……”他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中了春毒,却忘了后面如何。

“周公公,你先出去吧。”另一道男声适時响起,东方瑾眼珠一转,这才看到房中还有一人。

周九觑了白敛一眼,又看了看皇上,得到皇上的示意后,这才离开,再体贴的从外阖上房门。

东方瑾想起身,白敛却制止:“别乱动了,皇上高烧刚退,还是躺着的好。”

“渴……”他开了开口,喉头又是一阵刺痛。

白敛这才将他扶起来,又倒了一杯水递上去……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喉咙霎時好多了,东方瑾舒了口气,这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白敛眉目未动的接过空杯,淡淡解释:“昨晚我路过,见你不对劲,便将你救下,不过你的药效太重,我只好用冷水浇你。”

东方瑾理解的点了点头,要解那春欲之毒,只怕也只能用冷水相激了,只是忆了忆,他却又觉得不对,他好像记得,昨晚有女人?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转了转眸,扫了房间一圈,问:“云浣呢?”

白敛眉梢微抬,口气却极为平静:“上半夜她与周九一起伺候你,下半夜就被遣去睡了,这会儿怕是睡得正香。”

“呵……”东方瑾轻笑,眼底沾上了一丝莫名的灿烂:“她倒是爽快,朕还病着……她倒睡得着……”

白敛听他宠溺的语气,不禁皱了皱眉,转问道:“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做?”被人下药,就是普通男人也会气恼不平,何况此人还是一国之君的九五之尊。

东方瑾表情霎時冷厉,哼了一声,就道:“太后既然雅兴不小,那朕也乐得与她玩玩,只是……”他目光一抬,有些无奈的看着白敛,喟叹一声:“只是你若肯留在京城,那朕的胜算,倒也大些。”

这种东方瑾平日是不会说的。白敛能力非凡,他起初就招揽他到身边,可之后却将他放走,不是他愚傻,让了这么一个活宝贝跑了,而是他知道,白敛的驻身之地注定不在皇宫,他一直是个将民族大义抱怀于胸的人,上阵杀敌,祛除异族,才是他的梦想。

而若是边境有这样一个人才,京城,的确也会固守许多。

在这个两难的境地前,东方瑾选择了后者,终究将白敛放了。不过现在,他腹背受敌,身边却没有雄才之人,这的确是大大的不妙。

云家日益壮大,这崇锦国都快成了云家的天下,他想大刀阔斧,将这内政好好整理一番,却又苦于缺乏人才……将好乃兵壮,无兵之将,又何以言勇?

白敛看他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若皇上下旨,臣愿调职回京。”

东方瑾墨眸骤亮,却又有些不确定:“你……你说真的?”

“自然。”他随口一应,顺手将旁边药汁端过来,递给他道:“先喝药吧,皇上若倒了,这天下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东方瑾嗤笑,心情大好的接过药碗,却又忍不住揶他一句:“也不知朕这病是拜谁所赐。”言下之意就是,昨晚不是你泼了朕一身凉水吗?个笑浣浣。

白敛有苦难言,冷不丁想到昨晚那疯狂打水,又对着堂堂九五之尊疯狂泼水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凶悍?

大年初一,云浣睡了一整天,软软的棉被,舒服的床榻,她面带微笑,像个孩子般的紧闭双眸,那块暖玉玉牌就挂在她的胸前,热热的温度让她睡得格外安稳,只是梦呓時,却能听到她小声的嘟哝一句:“师父……”

梦中,是多年前的清晨,小小的女孩迎着寒风,顶着黑眼圈,快速的往山上跑。昨晚与娘一起守岁,母女俩吃了肉,很美味的猪肉,虽然猪肉被蜀天国高官示为低贱的食物,可女孩还是觉得那酥酥软软的味道,当真好极了。

跑到山上時,绵延的白雪已经将原本的路遮盖得不明显,可对于这烂熟于心的小径,女孩就是闭着眼也能寻到。

又走了许久,方才看到前方翠绿的一禺。

竹屋前,纤俊的碧衣男子伫立门前,看到她来時,男子淡薄的脸上露出一缕笑痕,女孩见了他,跑得更加起劲了,大咧咧的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就笑唤:“师父。”

男子温顺的将她抱回房,房中早已备好小菜,女孩挽唇一笑,喜滋滋的跳下,走到桌边坐好。

两杯清酒倒上,女孩端着杯子,豪迈一举:“师父,新年快乐。”

男子一笑,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新年的第一天,他们总是一起度过,自从有了这女孩,男子不再独孤,这个孩子,给了他许多温暖……

只是他并不知,其实他给她的,更加多,多得她数都数不清了。

饭饱之后,女孩窝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像只餍足的猫儿,满意的睡去……

“师父,明年我要吃香酥鸭子。”女孩笑眯眯的望着他,说。

男子点头,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清浅的应道:“好。”

梦境外,清净的房间内,床榻上甜睡的云浣也忍不住低喃一声:“师父……明年我要吃……香酥鸭子……”

只是空荡的室内,却不会再有人回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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