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爷一歪头咬上了罗扇的脖子,再从脖子咬到锁骨,从锁骨咬到圆鼓鼓的小胸脯前,隔着薄衫在那上面用力一吮,引出一声又羞又恼的惊呼,手上也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三两把将裙带扒拉开,然后就往下扯裙子。
“白沐云!你住手!我喊人了!我喊了!”罗扇方才哭得头晕脑胀,此刻更是脑胀头晕,泪水糊着眼睛,眼前一片混沌,身上又疼,不敢使劲乱动,只好胡乱挥着手劈头盖脸地对着男人一阵砍菜切瓜。
白大少爷由着她打,一路只管啃咬着往下滑,裙子扒至膝下,两根白嫩嫩的腿在眼底晃起了一片奶色波纹,像她亲手做给她的奶油冰淇淋,丝滑柔润,让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饥渴,无一处不火热。
吃了你。白大少爷扎下头,找准最甜最香的地方,伸了舌尖狠狠地舔掠过去,罗扇一下子被电击中,全身痉挛,成了麻辣虾,成了桃花酥,成了棉花糖,成了奶油浓汤,麻麻酥酥软软滑滑,好不舒服,又好不羞恼。“白……呵……沐云……”无限空虚的一声喟叹把怒斥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十个脚趾头轮番蜷起又轮番乍开,充分展示主人这具肉身的肢体灵活性,看上去无论什么高难度的姿势都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白大少爷又想起了方才的事,一片火哗啦啦地在全身烧了起来,恼怒再生,索性把裙子一气儿扒下去,而后两手一握,扯起那正动得热闹的小脚丫分别架在自己的双肩上,惹来身下这已呈“亓”字形的人儿一声痛呼——怎么,屁股疼?哼,忍着!
亓字人的下半身已无寸缕,为了方便上药和伤处透风,亵裤一直没有穿着,此时鲜白粉嫩朦胧缤纷的小秘密就那么花儿一样盛开在眼底,直接把某人的怒火中烧改作了欲。火中烧——然而,不行,他是来教训她的,不是给她好处妙处天人胜处的,所以不行,得继续教训她。
亓字人羞成了通红的水煮蟹,顾不得疼痛百般挣扎,不断地变换着字形,一会儿变成个“方”字,一会儿变成个“文”字,一会儿又变成个“亢”字,眼看还要挑战高难度的“龘”字,被早就对看图识字不耐烦的白大少爷握住脚腕子向两边一扯,标准工整地落在了楷体“大”字上。
“白沐云——”大字人恼羞成怒变成了“火”字,“你死开!我已经休了你了!不许你再碰我!”嚷也不敢高声嚷,声音一压,反倒像足了欲拒还迎,伸着双手去遮挡身下的秘密,却又让人更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白大少爷对这人的大放厥词不予理会,一弯腰,张嘴咬住挡住秘密的手,叼起来丢过一边,然而那手很快又回到原位,还企图抠他的鼻孔,火气便又上来了,扯过丢在一旁的裙带,一手一个薅住这两只不知好歹的小手,两三圈缠绑在一起,举过头顶摁在床板上,裙带另一端拴住床栏,彻底将之cosplay成了待宰的羔羊。
“放开我……”羔羊咩咩地叫着,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怒意未散的男人埋下头去刺探秘密——咩的!什么叫巧舌如簧?这就是了!勾挑掠抹摁刺揉,十八般武器也要甘拜此舌下风,虽然无师自通,到底还显生涩,一不小心滑了,身下的羊羔儿就是全身一抽,一不小心重了,羊羔儿便又一声呻。吟,痛苦里带着快乐,羞恼中夹着色胆。
这条舌头聪明得很,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没片刻便掌握了要领,哪里该轻哪里该重,哪里该舔哪里该吮,完全拿捏住了火候,顿时身下的人儿喉咙里就只剩下了娇喘轻吟,一声儿大一声儿小,一声儿软一声儿酥,羊脂白玉化作了一汪春水,舌尖挑起涟漪,一圈一圈越扩越大,水纹撞起了波浪,波浪开始汹涌,翻滚着奔腾着推进着,一浪衔一浪,越推越高,越高越紧,越紧越酸,越酸越销魂。
销魂的人儿开始颤抖了,绷直了弦子,将断不断,要懈不懈,似哭似笑,欲死欲仙。“嘿……嗬……”给自己喊着号子加油,快了快了,就要到顶了,让我成仙,我要成仙,天外飞仙,西门吹雪,东方不败,南郭先生,北……北呢?找不着北了啦!怎么办怎么办……
于是哭开了,不是受了欺负委屈的,也不是伤处疼的受不了,更不是因为找不着北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而是……嘿……嗬……太舒服了好想哭老娘会一不小心说出来嘛?!
“快……”双手被绑着的人开始催促做舌力劳动的人,嘁,嘁嘁,你是白老大啊喂!关键时刻舌头君应该再粗暴一点才是你的风格啊!搞什么嘛,真是!“不行……不行了……”你听好啊,这不是让你停的意思啊,你得理解语境啊,冷酷到底不要放弃啊,啊啊,啊……
到顶了……马上就要到顶了……快……好……胜利在望……嗯……喂?Hello?怎么了……为——毛——停——下——啊?!
白大少爷抬起头,看着身下人儿星眸迷离满脸红潮情波涌动欲求不满怨念待发的样子,念咒似地送过去一句话:“还想要么?”
中了咒语的人委屈点头:半途而废太招恨啊混蛋!
混蛋笑了,却答了一句残忍无比的话:“想得美。”
——嗷——杀了你啊——罗高。潮未遂同志惨不忍睹地壮烈在了啪啪啪事业的初级阶段,一口老血未及喷出,气晕了过去。
181 为你出力
混蛋!
罗扇趴在马车里的小榻上;这两个字在舌尖翻滚了千万遍几近人字合一。马车是往白府去的;车上除了她、绿萝绿蔓之外,还有四五个丫头,白大少爷在另一辆车上;同行的还有白大老爷。
为啥又回白府?不是说好了让她去枫香街他们那间小铺子后面买下来的那座院子里住吗?白大混蛋的答案是:“我才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背着我收别人的礼物呢!白老二就要回来了;我不在你身边难保他不会去找你,所以哪怕带着你一起去闯龙潭虎穴,也绝不能把你扔在外头给我后院点火!”
——混蛋!
老娘是那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人嘛?!——咳,虽然真吃饭的时候确实是这样……
——老娘对你都毫无保留了,你还想怎样?!到嘴的肉你舔巴舔巴又吐出来了,赖我嘛?!赖我嘛!?活该你下头小帐篷撑一路!活该你醋海沉浮鸡肠小肚!活该!混蛋!该!蛋!
载着白家父子和绿院新仆的七八辆大小马车一路逶迤地穿街过巷抵达终点;进了大门换人力小车轿;腿细脚小的内宅丫头们也有的坐,所以臀伤未愈的罗某人不用豁出老命一路走过去,在绿萝等人的掩护下顺利回归了绿院。
第三次回归,早已物是人非,罗扇在绿萝绿蔓的搀扶下一步一蹭地跨进内院门来,望着红梁碧瓦穿山回廊,不由一阵唏嘘感慨。满院一片悄悄的静,没有人语,没有裙影,芭蕉依旧,花开非昨。
罗扇正有些出神,听得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过来,至身边时一把箍住腰将她从地上拔起,大步地往上房走,边走边吩咐:“把院门门闩落了,所有人都到廊下集合。”话音落后便只有一片轻且快的脚步声,没有半道杂音。
须臾功夫廊下便齐齐整整地站好了绿院新仆,白大少爷拉着罗扇站在廊上阴凉处,扫了眼下头的人,目光不怒而自威,满院顿时静可闻针,只听得鸟儿扑翅、风吹花叶动的声音。
“把你们调进白府来是要做什么的,相信不必我说你们也都清楚,”白大少爷沉声开口,冷冽却不凌厉,“多余的话我不再多嘱,只再明确两件事:第一,你们这条命只需用来忠诚于两个人,我,和她。小扇儿是绿院的女主子,我的未婚妻,你们的准少奶奶,对内,你们可暂以‘姑娘’呼之,对外,她和绿萝绿蔓绿蔻同为我的二等丫头,莫要暴露她的身份。你们的职责就是听从她,保护她,她伤一根指头,你们拿命来抵,无论在绿院还是整个白府,你们只需听从于我和她的命令,除我二人之外,任何人的命令皆不必理会。
“第二,严守绿院。除自己人外,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任何外来的东西、食物,未经检查都不得进入内院,听好——哪怕是老太爷老太太和老爷来了,未经我亲口许可,也不允进入,更莫说他人!
“即日起各就各位,多思少言,你们跟我数年,当十分清楚我之为人行事,我非善主,不容出错,但有疏失,必惩不饶!——可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众人肃声齐应。
罗扇在旁叭唧叭唧眨眼睛:艾玛我们大云王霸之气十足十啊!好MAN有木有?!好Sexy有木有?!好想主动躺好有木有?!……咳咳。
接下来是每个下人对着罗扇这个女主子做自我介绍的过程,三个大丫头:绿萝、绿蔓、绿蔻,专负责伺候白大少爷和罗扇的饮食起居日常生活,下面是八个小丫头,负责洒扫、跑腿、传话、杂务,两名三十岁上下的有经验的厨娘负责绿院一干人的一日三餐,十六个婆子负责洗衣、巡夜、看守内院门户等粗使活计,外院一共二十四名小厮,统一由绿田管理,有专跟主子出行的,有专负责跑腿传话的,有专看守前后门和晚上在墙外巡夜的。
介绍完毕各归各位,整座绿院里里外外浑然一体固若金汤,没有喧哗浮躁,只待厚积薄发。
罗扇的房间就在白大少爷卧室旁边的耳室,却见以前的家具全都不见,替换上了她住在枕梦居后罩房时的那一套由白大少爷亲手编的竹家具,被褥帐子都是新的,皆是上好质地,比同主子的用度,窗明几净舒适安逸,一颗原本无处着落的心一下子就安顿了下来。
白大少爷跟着进了耳室,不必使眼色,绿萝几个丫头立即识趣儿地关好门离开了房间,罗扇却不理他,只管自己蹭到床边甩掉鞋子慢吞吞趴到床板上去,眼一闭准备用睡觉送客。
白大少爷更不理会她那张臭脸,坐到床边,淡淡地开口:“小厨房的日常安排由你说了算,愿意自己下厨就自己下厨,日后在这绿院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许随意出门,若要出门,必须同我打招呼,否则不论谁叫你出门都莫要出去,尤其是……你那段记忆里的主角,听得了么?”
罗扇不吱声,只管趴着装死,白大少爷也不再追着问,弯腰脱了鞋,歪身躺到了罗扇的身旁,静默了良久,伸出一只手去,轻轻地覆在了小小的后脑勺上,后脑勺一动不动,继续沉默着,默着默着一翻身,整个儿滚入了男人宽厚的怀抱,她的额头轻抵着他的下巴,他的手臂圈揽着她的腰背,同呼共吸,紧紧依偎。
“沐云,”罗扇轻道,“莫生气了,是我不对,不该在把你放进心里之后还念念不忘与别人的过去,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么?”
“扇儿,我不是不相信你对我的心,”白大少爷将手臂收紧,“只是有件事你必须得明白,我身为白府的嫡长孙,一出生就站在风口浪尖上,继母有子,必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我与她之间的矛盾永不可调和,不是我不理会她就能够置身事外不沾麻烦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尤其——我爹对她毫无爱意,她无法指望靠我爹的宠信独揽大权,只能选择母凭子贵这条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她的亲儿子身上。
“所以除非我彻底失去继承权,否则卫氏绝不会罢休,注定了这场斗争我与她必将有一方输到永不能再翻身方止。她是白老二的亲生母亲,而我不过是白老二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说他会站在哪一边?
“扇儿,权与利的斗争远比你想像中的残酷,我非正人君子,为达目的,多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同样,自小耳闻目染的白老二一样并非善类,不狠,压不住下头奸猾狡诈之人,不毒,挡不了同行挑衅算计花样百出。我比你更了解白老二,你若将他当做什么美好回忆,那么当我与他真正针锋相对之时,你会被他的另一面伤到,也会因我毁了他在你心目中完美的印象而对我产生怨怼。
“我知道你认为我强迫你忘掉他太过霸道,只不过我宁可未雨绸缪把未来可能会发生之事先行预防起来,也不愿事到临头让你承受伤心或使你我之间出现裂痕。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虚妄的幻想,也从来不做最好的打算,我不指望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坚强得对我和他给你造成的伤害一笑了之,更不会假设你单纯到把我当成你的天、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便伤了你初次喜欢的人也不会在心里有任何的感觉——这些全都不现实,我压根儿不会这么盼望,所以我的做法就是这样:让你越快越好地忘掉那段过去,忘掉得越多,将来有可能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少,影响你我感情的横生枝节也才能够尽可能的多避免。
“扇儿,男女之情也是需要谋算经营的,我不希望有任何可能会破坏你我感情的事发生,我想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情分,所以别怪我太狠心,心结这种东西,一旦解得不及时,就会越结越大、越结越死,到时候无从解开,只能一刀两断伤害彼此。我的话,你可能理解?”
罗扇伸臂紧紧搂住白大少爷的腰,将脸使劲地在他胸膛上摁了摁,把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情绪强强摁了回去。她理解,她怎能不理解呢?别的夫妻、情侣是遇到问题时再解决问题,而他却是想得长远,把可能会发生的问题提前解决了,好比扫清了十几里地外大路上的石头荆棘,当他与她行进到那里时,已经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如此这般,直到这条路的尽头都将是一片坦途。
罗扇把脸藏在白大少爷的怀里低声呢喃:“沐云……沐云……以后别再这样了,你把什么都做好了,却让我当那坐享其成的坏角色,我不干,你必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也做些什么,否则你会惯坏我,你要知道,慈母多败儿,宠夫多恶妻,我可不想被你惯到无法无天,到最后连一次深刻的付出都没有,想珍惜什么都找不着由头。我想为你出力,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你若不放心,就在一边看着我,做得不好你指点我,别一个人把两个人该做的全都做了,这样会让我愧疚的,好么?”
“真想为我出力?”白大少爷握住罗扇搂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揉捏。
“嗯,真想,成全我罢。”罗扇诚恳地点头。
白大少爷叹了一声:“我却怕你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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