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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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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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手轻脚的将夏至扶起靠在自己怀里;试了一下端着的药碗温度;才凑到夏至的嘴边;哄道:“乖;把药喝了就会好了。”

夏至不疑有他;几口就灌了下去;几乎都没碰到舌头;却仍是苦的她皱起脸;连连吐舌头。

女人轻拍她的后背;轻斥道:“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慢点喝;呛到有你难受的。”

夏至笑眯眯的不予回嘴;只是往她的怀里拱了拱;吸取她身上散发出来到母爱;鼻子隐隐泛酸;让她想远在另一个时空的亲妈了;当然还有老爸。

女人只怔怔了片刻;眼角渐起润意;收拢双臂将夏至拢在了怀里轻抚;时间仿佛回到了8年前;那时的夏至还同此时一般;爱往她的怀里钻;娘、娘的叫着。八年了;竟然已经过了八年;而夏至此番举动不知……徘徊在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试探的问道:“至儿;你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然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累了。”一语双关的两个字;对夏至来说是从穿越过来到现在所经历的确实让她累;很累。

听在女人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至儿是幡然醒悟了?

“你;你还怪娘吗?”

夏至愣了愣;她哪知道前任夏至的历史;看在女人又是送吃给药的份上;她也合该回送一个甜枣;于是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及是疲累的假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决定睡过去;就是天崩地裂也绝不醒过来;她可不想穿帮。

女人脸上乍现一丝喜悦;忙要继续追问;但见夏至呼吸均匀的熟睡过去;只好强压下心里的翻涌出的急切;蹑手蹑脚的将她放回干草垛上;想想折身抱回一条薄被给她盖上;才小心的关好了门;一溜潜回到自己的屋子;竟是一夜无眠。

本是假睡的夏至;药力发威;迷迷糊糊的竟真睡了过去。

夏至这一病就是3、4天;每天家里的人不是在柴房外污言秽语就是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恶言相向;话里话外无非都是要她滚蛋;不要打着赖在夏家不走的念头云云;倒没一个对她又掐又打的泄愤;显然是家里的最高职权人放了话;不然以夏家人对夏至的敌视;还不趁她病要她命?

总之;甭管他们骂的多欢实痛快;她压根不往心里去;只管养好自己的小病;连着几天拽着半夜给自己偷摸送续命吃食的夏石榴弟弟不撒手;好几次吓得夏石榴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夏至见了好笑又心疼;说是8岁的孩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更像是4、5岁的样子;尤其是小眼巴巴要哭不哭的时候;更惹人怜爱。有几次夏至能清楚的听见外间那个夏关氏打骂夏石榴的声音;而夏石榴竟是一声不吭;死忍着。

这样一个孩子;怎能不惹人心软?

夏至为了改善两人的关系;很多时候她都是东拉西扯;声情并茂的拉着他说话;久而久之;他却也没刚开始表现的那么恐惧和不安;渐渐的被来自她身上强烈的善意而松动;想他常年处于绵羊的状态中;没再全身紧绷对夏至来说就是最好的改变;毕竟任何变化需要一个过程;急不来;她懂。

再说夏春朋呢;送了几次药后;被夏关氏发现;死缠着寸步不离后;再没来看过夏至一眼。

这夜;一如既往;满天繁星。

怯弱的身影如约而至;他如往常小步挪到夏至身边;刚要叫醒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迎了过去;温柔看着他。

他低下头;嚅嚅的叫了声“姐”;老实的挨着她旁边半米的距离乖乖坐下;将手里攥着的半个窝窝头迟疑的放到夏至的手上。

瞄都没瞄一眼手里的窝窝头;她两口吃下肚;抓过石榴的小手轻握在手里;轻言细语道:“石榴;姐姐以前对你做过不好的事;从今天起都忘了好吗?”

被握着的手微微动了动;没有抽出来;他只低着头;闷不做声。

☆、6拿下你了,就留得下了

夏至病的几天里一直躺在柴房里;并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从夏石榴的嘴巴里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单单从能听到的谈话中;多少还是了解了七八分。

夏家的经济条件不太乐观;还要供三个孩子上学;其中只有最大的结了婚。她娘上面还有两个姐姐;貌似现在不在家。她娘的夫郎是那个老打骂夏石榴的男人;但对另一个孩子差点宠上了天;光听声音应该是女孩;她想不明白都是亲生的他怎么偏心都偏到天边去了;难道就是重女轻男的关系。亦或不是?

她老娘看似是个老实巴交的;只知道干活;好像整个夏家的活都她一个人干了。

那个最高掌权人和她的男人对她娘好像也不太上心;听几回算几回;都是满嘴的不满意。

最后总结一句话;这个家她真不想留。

可是……

夏至往夏石榴移近了一些;改拥住他的嗝手的小肩膀;掌下的身形僵了僵;仍是低垂着脑袋;没吱声。

“你不回答;我当你是答应我都忘记了啊。”

他不易察觉的略点了下脑袋;感受着环住自己的温暖竟有辛迷;舍不得离开。。电子书下载

“石榴啊;姐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对娘好的;至于爹;看情况吧。姐命大;眼看着病快见好了;指不定夏家那伙人联合起来又要赶我走;若说来个苦肉计;可给人下跪那套我真做不来;咱这双腿生来就是走路用的。那我只好死赖着不走;日久见人心吧;你说呢?”

她纯粹是在自言自语;夏石榴是个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孩子;除了点头就是摇头;说过最多的、唯一的一个字就是“姐”。也不指望他真能说出什么。

她可以走;走的潇洒;但有了石榴和那个便宜娘后;她再也无法走的轻松了。不就是死皮赖脸吗?她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反正身体不是原装的。

这次;夏石榴不再轻点或微点;而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对着夏至重重的点头;随即迅速的又低下头;掩住慢慢爬上眉间的期待。

有了夏石榴身体力行的肯定;夏至士气大振;夏家里并不是自己孤军作战呐!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鸡还未鸣;夏至早早的爬了起来;虽还有点虚;好在已无大碍;她简单的整理了下仪容;手脚麻利的先开始打扫院子;鸡舍、清理猪圈。又寻了个空篮;走到外面打些猪草;挖了些蚯蚓;将猪和鸡的吃食都安排妥当后;却对着灶台愁眉苦脸起来;这玩意需要木材生火啊。

想当年;她曾跟着学校组织的赶赴偏远山区体验农村老师生活的活动;在那么两三天的时间里也只是和孩子们混了个脸熟;帮了其中几个孩子做了些平时他们帮衬家里的活;不然猪草和蚯蚓她还真不知道在哪找;在哪挖。

至于生火;她还真没有亲身体验过。

整个灶台上翻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疑似生火的工具;也不知他们用什么点火;夏至拿着木头犯愁。

正巧对上从主屋里走出来的伸着懒腰的夏牛氏;他惊愣了几秒;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拿起就近的锅铲横在身前;“你;你要做什么?”

“哎哎;看看;我就是想生个火;给大家做个早饭。”至于这么条件反射的拉响警报吗?夏至唏嘘;赶紧把手中的木头扔回地上。

夏牛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忙不迭的叫唤起来;“你要做饭?”

他这一嗓子音量不小;可谓比鸡鸣还管用;打眼间几个人影嗖嗖嗖的就窜了进来;把他挡在了身后。

眼前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有些眼生;瞅着年纪都不大;夏至不敢贸然开口;目光转向把夏牛氏护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女人的发丝略微凌乱;戒备的眼神中尚有一丝倦怠;显是刚醒还没恢复完全的清醒;细看五官普通;组装到一块就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要不是有股浓郁的书卷味弥漫;真心到哪都是大众化一枚的给人留不下印象。

她挑眼看夏至;观她神色;皱眉;“病好了?”

夏至点头;应和;“差不多了。”

“既如此;趁长辈还未起身;你速离去吧;不要再回了。”她侧身让道;其他没作声的两人统统动作一致的退到一边;眼中的不善不言而喻。

夏至眼观鼻;鼻观心;急性子也要磨去个尖;势要把赖皮劲演的入木三分;既然打定主意要赖在夏家;绝不能被他文绉绉的逐客令轻易给扫地出门了。于是笑弯了眉眼;笑道;“哎呀;就是因为快好利索了;才想着要为家里人做些什么;想想这几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心里真心过意不去。而且得了这么一场病后;我算是彻底悔悟了;真的;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说的真好听;我们再信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女人右手边的女子;正常的椭圆脸型;长的还算眉清目秀;只是标准的小麦肤色略显粗糙;身子骨不显单薄;淡蓝色长衫都被撑了起来;比刚才的女人壮实不少;相对的也少了不少书卷气。

“大姐;二姐;你们还跟她废什么话;赶走了事。”说话的女子;长得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瞋目圆瞪;双拳紧握的咯吱作响;可能碍着读书人的身份;隐忍着没上前一把揪住夏至丢出去的冲动。

“这么多年了;姥姥什么性子;你们还不清楚吗?她最是护犊子的;断亲说的轻巧容易;哪能真做的出来。只要不在眼皮底下;她都可以两耳一闭;不去操心。现在闹僵起来;把姥姥吵醒;你们还嫌这个家闹的不够是不是?”被叫大姐;也就是国字脸的女人一脸严肃;轻叱虎头虎脑的女人时;还不时的瞄瞄禁闭房门的堂屋里的动静。

被叱的女人满眼不愿;别开眼;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国字脸女人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只苍蝇;转向夏至时;说话的声音低了三分;“夏至;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你就别再回来;别再顶着夏这个姓氏;别在当夏家的子孙。家里为何会败落到如斯田地;你最清楚不过。不管你这次回来揣着什么心思;现在家里除了能种粮食的5亩地;再没别的值钱东西了。”意思是你真的要丧尽天良把家里唯一的口粮也败光;那夏家面临的可能是家破人亡了。

要消除别人的戒心;动动嘴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身体力行;而做却需要时间。

夏至苦恼;不赖下来怎么证明自己这个后来的好?

被唤二姐的女子看夏至默不作声;眼睛骨碌碌的转;不知又在转什么坏心思;心下着急;一个箭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扯。

夏至一个猝不及防;脚下踉跄不稳;直接摔在地上;顺手打翻了放在灶台上的瓷碗;清脆的破碎应声而起;动静不小。

该或不该吵醒的;这下子是都醒了。全家人;除了夏至娘上头的两个姐姐在镇上打工还未回来;其余的人都挤了进来;几个夫道人家不问缘由;劈头盖年的就是一顿臭骂;当中以夏关氏为首骂的最凶。

一时间除了夏老婆子不悦的抿着嘴;死盯着夏至一声不吭外;其他几人的神色各异的五花八门;各为精彩;却都一致的不去插手爹爹或姨夫兴致。

只夏春朋焦急又担忧的落在后头;父母在前;她却是不好前去劝阻了。

吵骂不断;直指夏至;夏至倒也安静;闭嘴不应;光顾和夏老婆子来眼神激战;誓不退却。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等她把夏老婆子拿下了;留在夏家还不是手到擒来?夏至打的小盘算噼啪噼啪;充耳不闻的境界突然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恰让夏老婆子认真的审视起与以往却有不同的夏至。

突然一声喝止;噪音果断消溺;骂的正欢的几个男人;纷纷住了嘴看向夏老婆子。

夏至翘了翘嘴角;亮晶晶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胜利的韵味;手指在身后悄悄比划了个v!

☆、7还债啊还债

“你说你会改?”夏老婆子像最高法院的审判人;端坐在院子里的大椅子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满是悔改之意的夏至;她的身旁两边分别立着自己的孙子女儿女婿们;表情一丝不苟的严肃;如果他们齐刷刷的喊上一句威武;夏至绝对会绷不住的想笑;幸好;幸好;只是她自己跑偏了。

夏至点头如捣蒜;毫不迟疑;明眸善睐的双眼坚定的看向夏家的每一个人;郎朗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现在我说什么都显苍白无力;好歹也给我一个见证变化的机会;不是?”

“老婆子……”

夏老婆子打断老伴牛一朵欲要插言的话;厉声严词道:“当我老婆子是个半个身子埋进土里;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被你糊弄过去的人了?小兔崽子;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几句服软、讨好;我就会让你留下。不过……”夏老婆子故意顿了顿;想拿捏拿捏着夏至的性子;她却一如既往的作认真听教状;毫无明显的表情变化;反倒把夏家的其他人勾起了不好的预感;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夏老婆子这是要干啥?只有夏春朋和夏石榴眼中隐含丝丝的期待。

夏老婆子似箭的双目倏地变了变;一年不见;想不到她确实变了很多;竟沉得住气了。一时间《文、》开始对她说《人、》过的悔《书、》改有了些改《屋、》观;本想要直接拒绝的话;绕了脑子一圈兜回来后;说出来的话;全然变了。

“你把这些年家里为你偿的债还了;我才选择要不要相信你。”

“多少?”夏至几乎是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这话问的把夏老婆子难住了;家里的财政她是不管不问的;都交老伴掌权;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老伴牛一朵的衣袖;朝他眨眼示意她赶紧接话。

牛一朵这半会儿还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懂夏老婆子是神马意思;但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凭着几十年对睡一个被窝的人的了解;他突然幡然醒悟;略微一想;把这些年家里为夏至付出的钱财总数上翻了数番;心里美滋滋佩服自己反映机敏外;更是把自家的老婆子看的比天上的云还要飘忽;真真是聪明啊!

“三百两银子。”

听牛一朵报出这么个数;夏家人都吓了一跳;瞪目结舌。

大女婿夏牛氏更是心里一突;夏家原来的家底竟是这般厚啊!要不是这个夏至;他怎么会跟着一起过苦日子?心里不免对夏至的恨又高出好几倍。

夏老婆子皱眉;着实被报出的数字惊了一下;心知肚明老头子是谎报军情;要真有那些银子;何苦过的这般寒酸;又瞥了眼老头子扬扬得意的样子;还是决定不戳穿了;很快脸色恢复如常;抬眸睇着夏至;心想没有那三百两惊天的银钱;总归少不了3o两;不知攒了多少年的。就这笔银子也够夏家飞生活富裕;想到这;先前那一丝犹豫彻底打消;顺水推舟的随了老头子的心思;道:“怎么样?你可听清楚了?”

三百两对夏至来说;全没概念;如果电视里演的动辄1o两、2o两的价值概念的话;那三百两应该不是特别多;应当相当于现代的3ooo块;所以夏至特痛快的应了。事后到了镇子才知道这银子的价值;气的她差点没吐血;恨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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