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华芳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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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华芳菲落-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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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比她做梦的时候,更难过百倍吧……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原来,梦果然是反的……

周围的人来了又散,散了又来。换过了好几拨。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上飘起了小雪,这是今年冬天奥赛的第一场雪。

雪很小很小,像白色的沙砾一样,因此丝毫没有对街上的行人有任何影响,甚至连撑伞都用不着。

蒂妮丝还是呆呆站在许愿池前,那样安静的,一动不动的,沉默的姿态。

简直好像万年不变的雕像一样。

几个孩子嘻嘻闹闹地跑过来,大概是看到下雪,太过兴奋。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边跑边回头对着同伴高兴地大叫着什么,一不留神,撞到了呆立不动的蒂妮丝。

蒂妮丝被撞得跌倒在地。。

女孩立刻惊慌失措地去扶她,嘴巴里囔囔着:姐姐,姐姐,对不起…… 

蒂妮丝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不用对不起,这是我活该……

她声音太小,以至于女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看到蒂妮丝的脸,女孩突然呆住了。

她瞪大眼睛:姐姐,撞痛你了吗?你为什么哭…… 

蒂妮丝摸摸小女孩的头,笑起来:姐姐没有哭啊,你看错了。姐姐习惯了,所以根本不觉得痛,也不会哭。

什么意思,习惯了被撞吗?这个漂亮姐姐也未免太惨了…… 

小女孩立刻满脸同情地看着他,指指她的脸:那你为什么满脸都是水?…… 

蒂妮丝指指天上:因为雪落到脸上,化掉了,所以脸上都是水啊。

蒂妮丝起身拍拍身上,没有再理睬小女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小女孩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伸手也摸摸自己的脸颊。

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是干的?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傲雷变得跟以前一样,每天黑着一张脸,甚至比以前还要沉默。而他最近早出晚归,忙得不得了。 

蒂妮丝仍旧醉心于她名单上的男人,每天忙着跟不同的人约会,看歌剧,跳舞,她甚至通过萨尔勒斯认识了奥赛城几个有名的贵妇人,忙着参加她们的沙龙和茶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可以说,这几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最充实的几天。

两人自从那天之后,从没再碰到过面。

而蒂妮丝五彩斑斓的约会生活也不是毫无波折的,好几次发生尴尬的事情。

譬如她偶尔会叫错对方名字,通常对方的反应会是僵硬一下,接着会纠正她。然后,过了一会儿,当她第二次叫错之后,这个男人多半就已经决定送她回家之后,再也不会再见她了。

再譬如她有一次在跟一个男人看歌剧的时候,碰巧碰到前一天刚刚约会过的另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争执了一会儿,结果双双丢下她,走掉了。

只余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包厢里,看完了整场。看到高兴的时候笑,看到悲伤的地方哭,一点也没有受任何影响。 

从剧院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沙龙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夫人。三人笑着打过招呼之后,她就转身走出去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绣花手帕还掉在里面,又转身回去拿。

正好在转角又遇到那两位夫人,她正要出去打招呼,却听到两人提起了她的名字。

哎——那位蒂妮丝?侯赛因小姐,前阵子还跟个香饽饽似的,那些男人看到她,眼馋的口水都掉下来了,结果现在变成了烫手山芋,名声差得不得了…… 

烫手山芋?怎么会?我看刚才不是博龙男爵家的小公子跟她一起来的吗?对她还一副殷勤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看那位小公子不是中途走掉了吗?那位小公子是刚从国外游学回来,不知道情况,才对她趋之若鹜,事实上这个女人只要是个男人约她出去。电子书,她都会答应;任何男人要吻她,她都不会拒绝,我看,八成爬到她床上的男人也不少……前几天法隆骑士跟她约会回来,跟我们说:这个蒂妮丝小姐简直就是个荡 妇,比莫苏里街的婊 子还要骚……有人问他是不是已经上过她了,他说那当然……

天啊……我记得他们那次应该是第一次约会吧…… 。

躲在角落里的蒂妮丝挑了挑眉。法隆?不就是那个两次被她叫错名字的家伙?

第六十七章 流言

接着她又听到两位贵妇继续谈论着。

哎——那位蒂妮丝小姐会这样并不奇怪,毕竟她有一半野蛮人的血统,可是,你听说了吗,最近宫里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传言……

什么传言? 

那位侯赛因公爵大人,就是那位不苟言笑,长相颇为英俊的大人,据说,居然是妓 女的儿子,不但如此,最可怕的是,他小时候一直住在莫苏里街,而且,曾经做过不名誉的事情…… 。。 

蒂妮丝脑子一木,突然不知如何反应了。

随着她的大脑当机,另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传来:天啊,你在说什么啊?不可能吧?!那位大人仪表堂堂,怎么也不像啊……。。 

仪表堂堂不代表就没有肮脏低贱的出生啊……苏伊赛德殿下看起来也不像是私生子啊,结果还不是……  

你说的不名誉的事情,是什么啊?。

蒂妮丝努力想听清她们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听不清,她猜应该此刻两人是在耳语,过了一会传来另一名贵妇震惊的一声:不可能吧? 

两人渐渐朝蒂妮丝越走越近,她迅速闪出了剧院大门,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她今天本来还有一场约会的,可是顷刻之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于是吩咐马车夫送她回家。

现在才刚刚黄昏时分,马车行到公爵府门口,她才发现,今天居然是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早回到家。 

刚刚踏上阶梯,她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车停下的声音,听到有人从马车上下来的声音。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堂哥从宫里回来的时候。

那一瞬间,她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想回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

却又不敢回头看。

她就这么僵立在阶梯上,手扶在门把手上。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 

那声音平稳地,有节奏地,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她心上,距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三步,两步,一步,他站定在她身后,极近极近,突然停住了。

两人就这么直直站着。 

她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熟悉的暖融融的怀抱,他那温柔而男性的气息,他那总是洁白坚 挺的衬衣领磨蹭在身上的感觉。他全身丝毫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连一丝衣角的交集也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刻她还是在他怀里,还是被他温柔地抱着,温柔地叫她蒂蒂。

眼角微微发酸。

她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强迫自己去推开眼前这扇门……

突然一只厚实的大掌从背后伸出,一瞬间划过她的手背,接着推开了大门。

他绕过蒂妮丝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进去了。门在他进去之后又砰地关上。

只余她还呆呆站在门外。

她捂着自己的手背,眼圈悄悄地又红了……

刚刚那一瞬间,就像午后小憩时做的一个梦,短暂而甜美。明明灭灭,虚虚幻幻间,让她一瞬间进入了天堂。

可是梦就是梦,醒的总是太快。 

蒂蒂。

谁在叫她。

她转头,萨尔勒斯站在阶梯下,轻轻地唤她。

跟我聊一下好吗?他说。 。 

她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这才发现,他眼圈下有淡淡的青痕。



她跟他没有坐马车,他带着她逛在佛伦西最著名的街道上。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气氛有一点怪异。

过了一会儿,萨尔勒斯才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激动:蒂蒂,为什么那天之后,你就不肯见我了?你那天明明说期待我的来访的,为什么第二天我到府上去,你家女佣却说,你跟别的男人出去了?

。蒂妮丝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如此憔悴。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会问这些的。

她本来一直是个没心没肺又自私的女人,跟谁玩恋爱游戏,伤害谁,玩弄谁的感情,本来她都毫不在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觉得,像萨尔勒斯这样真心待她的男人,突然不敢接近了,更加不想去伤害他。

爱上一个无法得到的人,本就是种无边的痛苦,她已经很明白了,为何要加诸在别人身上?

像她这种坏女人,还是跟一些烂男人在一起更加适合。

像萨尔勒斯这种好人,应该配更好的女孩。

她抬头看了一眼萨尔勒斯深沉痛苦的眼神:对不起,萨尔勒斯……

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没有看他……略略低下头,眼神愧疚而痛苦。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哑着声音问:你爱的是别人是吗? 

蒂妮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低着头。 。 。

那个人是傲雷,是吗?萨尔勒斯轻声问。

蒂妮丝身子一颤,睁开眼睛看向他。那一瞬间的眼神他看得再清晰不过,仿佛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天他们两相处的情形他早就觉得奇怪了,原来她是被他当成了挡箭牌。

再回忆更早之前,他在蒂妮丝生病的时候去探病,却每每被傲雷借口挡下来,还有傲雷提起她时,那种爱恋又无奈的眼神,他虽然迟钝,却并不是傻瓜。

他困难地开口:蒂蒂,可是,佛伦西的法律,堂兄妹是不可以结婚的。

蒂妮丝苦笑着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只是堂兄妹,一切都好办。

如果是在以前,只要你继承了你母亲的爵位,改了姓氏,还是可以结婚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图文斯现在有很大的变动,估计短期之内你都没办法举行袭爵典礼的。

我知道,萨尔勒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蒂妮丝从那个刚才以来,头一次抬头面对他:你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你,可我是个坏女人,根本不配跟你在一起。 

你要拒绝我,我退出就是了,你何必这么说你自己。萨尔勒斯苦笑,他实在不喜欢强迫一个不爱他的人。你不要这种表情,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我喜欢的蒂蒂,一直很耀眼自信,站在人群里也会被人一眼找到。

萨尔勒斯的手轻轻抚着她海藻般的头发,眼神温柔得似乎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在心里。他知道,这个女孩,从来没属于过自己,以后,更加不可能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顿了一会儿,他突然说:蒂蒂,傲雷他,最近在宫里状况很不好……

什么意思?蒂妮丝敏感地看着他。。

最近宫里有一些对他很不利的谣言……非常不堪入耳……而且你知道,伦塞尔基还是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他……他犹豫了一会儿:对了,那个佛朗西斯,就是寄住在你们家的那个,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要问到他?他果然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家伙最近老是找机会接近陛下,在陛下面前拼命表现自己——这本来也没什么,想往上爬的人都会这样,不过,昨天我无意中看到,他跟伦塞尔基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蒂妮丝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萨尔勒斯,这些,你跟堂哥说过没有?你应该跟他说说啊……让他有点防范啊……

萨尔勒斯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烦恼的神气:我说过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我说的不好的状况中,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最近老是一副憔悴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几次跟陛下答非所问,惹得陛下非常不快——蒂蒂,我看他那样子,简直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第六十八章 沙龙

什么都不在乎了?她轻轻问,胸口一股疼痛,揪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的。萨尔勒斯眉头深锁,一脸烦恼的样子:若是以前,有人散布流言陷害他的话,他绝对有能力去处理的,但是,你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仿佛那些流言都是说的别人一样——即使我提醒他,他也毫无反应,唉,蒂蒂,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究竟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把他变成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蒂妮丝摇摇头,只能说是老天爷太作弄人,在相爱的两人之间布下了永远无法跨越的横栏,原本爱情的纽带被血缘生生割断。  

蒂蒂,提醒他这件事只有你去做了,你去好好劝劝他,可能他还会听一点。

对不起,萨尔勒斯。蒂妮丝抬头定定看着他,这个我做不到,不要问我理由,总之,我做不到……

他本想问她为什么,可是看着她黑沉无波的眼睛,里面仿佛有着幽深不见底的什么东西,似痛苦又似压抑,似熊熊燃烧的黑色烈焰。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临走之前,蒂妮丝回头对他说了一句:萨尔勒斯,其实你的幸福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等你发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它,记住我的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离他已有一段距离,浅紫色的裙摆在风中舞动,黑色的卷发在风中荡出绝美的弧度,阳光模糊了她的轮廓,但是少女明媚的脸蛋,羸弱纤细的身材,已深深镌刻在他脑海。 

他并不知道,这一次见面后,等到他再次和她见面,已是时光匆匆过了数载。多年后再次相见的时候,她已脱去了今日稚嫩的少女模样,蜕变成整个西欧大陆上,最难攀折的一支玫瑰,那时她身份高贵,整个大陆没有一位女性能与之相比。 

第二天,蒂妮丝起晚了,直到中午才醒来。刚一醒来她就忍不住哀叫连连,因为她本来约好要去参加兰斯夫人的沙龙,虽然沙龙是在下午开始,但是以她的速度,起床用午餐梳妆打扮,准备停当之后再赶去那里,起码要迟到一小时以上。 

当她下楼的时候,无意中又在拐角的地方听到两个女佣在津津乐道地谈论关于她们的主人,公爵大人的流言,流言似乎已经从宫内传到了坊间的大街小巷。

她直觉就想跳出去把两个女佣教训一顿,可是最后却没有这么做,她暗暗用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的离开。

装作视而不见,躲开他的一切,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昨天门前相遇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明白,自己远没有想象中坚强,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碰触,她可能就什么都不顾地丢盔弃甲,然后,就是陷入永不得翻身的地狱。。

等她赶到兰斯夫人的沙龙地点时,恰好在进门的刹那,又听到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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