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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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攻略-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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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而皇贵妃家已然没了势力,容贵妃又是皇上的母家表妹,这般算来也只有淑妃所在的楚家有联外的可能。

御书房中,谨宣帝看了卫城整理的各路消息和猜测,心中一松。随手将折子丢在御案之上,舒展眉梢靠在龙椅之上。所谓法不责众,如今宫里有脸面之人都被传出了流言,他倒要看看淑妃要如何借用那事儿再做文章。想到前日自己翻阅宫中嫔妃册本和出入宫廷的记录时发现的问题,谨宣帝冷冷勾起嘴角。当真以为那些事,自己会查不出来?

所谓众口铄金,可不止是她会用。至于拓跋王和燕戎公主,以流言吸引其视线和借此绝了她入宫的心思,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让大封百姓看轻蛮北几分。这种扎根的轻视,将会对西北边境御敌极为重要。

轻瞌双眸,面色平静,指尖敲打椅子把手许久。心道这被大封强权压下的蛮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若再兴事端,大封也不惧再痛打一次。不过蛮北此后只怕百年内无多余劳力再兴战事了,尤其是秋末后它将要面临的瘟疫之灾,可谓是灭户之策。

眸眼睁开,华彩顿现。如今南疆已定,蛮北已清。朝堂也肃清了许多,军权更是在他心腹手中。这般日子,也该兑现自己所说的一世繁华了。

第77章 合欢之下场

崇德殿,谨宣帝冷笑一声,出口的话已带了狠戾道:“没想到淑妃还有这般本事,竟能避开楚家暗中跟蛮北和亲公主凑到一起。”随后又眸光阴沉吩咐道,“宣楚大人入宫。”

既然这件事并未查出楚家参与,他倒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楚家如何选择,且让他看着吧。

斜睇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卫城,谨宣帝眼中带了许多凛然冷凝道:“卫城,你亲自去请拓跋王入宫。”

卫城抬头,见皇上眼中隐了许多寒意和怒气,知此事是触了帝王的逆鳞。至于嘉修媛是否是红颜祸水,这就不是他这个近卫该关心的了。

凛了心绪,卫城行礼应声,随着李明德一同离了崇德殿。待到出了大殿,见四下无人,卫城才低声对李明德说道:“那位主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当日她为皇上挡刀生死未知之时,我是敬佩极了的。”他与沈彦廷本就是有些私交,加上自己被指婚的未婚妻也是因那位才得了的,这会儿有机会他可不是得多说两句。

李明德攥了攥卫城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那位如今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这次去请拓跋王你可要谨慎这些。”说着视线还向后宫看了看,这自是指的沈夕瑶。

谁说皇城禁卫军这种武将行事不够圆滑不通人事?这无论内侍宦官近卫,该识时务之时绝不能做愣头青,该拍马屁也不能当杠头。会意的与李明德相视一眼,然后站直身子拱手道谢离开。倒是李明德面上的笑意明显了几分,对着殿外传旨的太监传达了帝王口谕。待到人离去了,才嘲讽的一笑,看了看宫门口,心道这人啊真是不作不会死,淑妃娘娘好好的非得去跟嘉修媛争,这下好了算计了一回,却不想一刀戳在了皇上的心口上。

假意抹了抹眼角,算是同情一把。如今皇上可不是往年那般,处处受肘置,还要时时考虑前朝反应。

进了殿内,见皇上已然敛了刚刚的冷意,站在桌案之前描画着一幅人物图。李明德匆匆扫了一眼,立刻收了视线,那画上所画的可不就是一声红衣的嘉修媛?只是为何嘉修媛身边还有身形与皇上极为相像的男子?

过了一会儿,谨宣帝搁下画笔,满意的看着自己所作的画。想了想,让李明德唤了小路子上前,道:“去将这画送到羲和宫,说朕今晚会晚些回去。”

小路子自是笑呵呵的接了差事,自从跟羲和宫相熟之后,皇上愈发的重视自己。现在在崇德殿外,出了御前几位师傅,也就他能数得上有面子了。如今他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有人低头哈腰的奉承着。更何况羲和宫嘉主子素来是个大方的,去传一次话常常能得了皇上和嘉主子的双份赏。遂每每得了去羲和宫的差事,他也是极为乐意的。

这边谨宣帝舒畅的心情还未收起,那边楚大人已然遇上同要入宫的拓跋王。待到了崇德殿,谨宣帝似笑非笑道:“看座。”

御前伺候的都是人精,心知皇上是看不上拓跋王的,既然要赐座,定然也要给自己朝中的大人一同赐了。遂搬了两个锦凳排在一起,虽拓跋王为上座,却也显不出几分尊贵。

“皇帝陛下,怎得今日让我入宫?”拓跋王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犯了嘀咕,按淑妃自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让自己等她的消息,五日之内必定能召了燕戎入宫为后妃。而自己和燕戎也都配合的对外散了许多流言,更有甚者让燕戎多次无意表态情系大封皇帝,只愿陪在他身边。可近日瞧起来,大封皇帝似乎并没有纳妃的意思。

含了冷笑看了一眼拓跋王,谨宣帝隐了眼中的厉色道:“拓跋王入京也有些日子了,朕一直忙于政务倒是怠慢了。”

侧身拱手,拓跋王大笑两声道:“皇帝陛下多虑了,本王在大封帝京过的也是极为惬意的。”

面上虽未曾有不满,可话里话外可不就是指着谨宣帝说其怠慢了他们?让他们闲闲呆在京城,无事可做。

“是够惬意的,就是不知拓跋王暗中联系朕后宫的宫妃是何缘由?”说着将桌上的书信和奏本递给李明德示意他转给拓跋王,说到此处,语气一转,带了怒意道,“莫不是求和是假,意欲扰乱朕的后宫和朝堂才是真的?”

这话说的严重,其实就算他借了淑妃的势送了燕戎公主入宫,也决计不会危及朝堂,要知道一个番邦和亲公主最多也就是封到婕妤的位子。而且外来的公主,在大封后宫还未有过生育子嗣的先例。

拓跋王心中一惊,心知是自己私下的事儿被大封皇帝察觉,他在来之前就曾听说大封谨宣帝极不喜人插手其后宫之事。若是因为这事儿惹了谨宣帝恼火,求和失败,他回到蛮北只怕再难安稳为王。想起自己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还有其他部落的首领,拓跋王有些头疼的皱皱眉。待到翻开到了手上的折子,他心中又是一惊。忐忑的看了一眼面色冷凝带有怒意的谨宣帝,赶忙开口道:“大封陛下恕罪,本王并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想过往帝京安排探子,只是这一路行来多遇上部落争斗,为防意外才暗中派人跟着。”

“这事儿朕不欲与你详说,只是燕戎公主恶意中伤朕的后宫,却不知是犯了冒犯之罪。”抬首扫了一眼拓跋王,见他面带难色似是进退两难,才再次淡漠开口,“这般女子,朕受用不起,拓跋王还是带回蛮北的好。”

说完也不等拓跋王再开口,就直接下了逐客令。也不知是为何,他总不耐烦与拓跋氏假面商谈。这个并不是大封附属国的蛮邦,虽民风彪悍极为好战,可如今也再难成大封心腹之患。至于日后他是否会投了大封,如今不可知。

等到拓跋王被带出了崇德殿,谨宣帝才冷清一笑将案桌之上压着的另一份奏折用力丢在楚大人身上,冷声呵斥道:“楚大人可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帝王眸光冷如寒冰,只看得久在官场的楚大人心中发憷。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跪拜后捡起地上的折子翻看了一番。待到知晓缘由,心中暗恼女儿的鲁莽和不知时务。

抬眸见帝王面带盛怒之色,也知是女儿给了皇家没脸,赶忙行了大礼道:“是臣教女无方,竟然做出这种鲁莽之事。求皇上恕罪。。。。。。”

这话并未给淑妃求情也未给她开脱,倒是让谨宣帝睇视他一眼,思量一番道:“若非朕未查出楚家的牵连,你以为你还能好好跪在这里说话?私通蛮邦,诬陷后宫嫔妃,以及借用药物欲要控制朕的心智,当真是可恶至极。”说着手狠狠的拍向案桌之上,冷声厉色呵问道,“楚家是有几个胆子,敢犯这般罪行?”

帝王话落,楚大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可也只能任由汗水滑下,丝毫不敢动弹。

“此事往小了说是朕的家事,往大的说便是国事体统。”见楚大人有了惧意,谨宣帝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可话音依旧冷凝,“端看楚大人是何想法!”

以头叩地,楚大人自是不能为了女儿连累全族,当下只能先认了罪,再找人打点一番,只求女儿莫要受了大罪。

“淑妃如今已是皇家的人,臣自不敢多言。”说着额头再次叩地。

收敛冷然气息,让人退下,之后才靠在椅背上舒缓一口气。至于淑妃的结局,也基本注定了。

“宣李御医前来。”

等李御医到了,谨宣帝挥手让满殿的奴才都退下,只留着李明德在身边伺候。等御医行礼后,谨宣帝才道:“江都宫的事可是办妥了?”

李御医自然知道这指的是江都宫的淑妃娘娘,当下答道:“已经按着皇上的意思,在淑妃娘娘常用的物件里放了泻力的药物。”

点点头,起身立于窗前喟叹一声。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淑妃为何多次欲将沈夕瑶置于死地。若说为了宠爱,自淑妃入宫就从未得过什么宠爱,她所凭借的也不过是资历罢了。若说为了家世和位份,那沈夕瑶更是处处不如她。甚至就在四妃之中,她也算得上是有势力的。

这事儿他自然想不明白,可得了消息的沈夕瑶却有几分猜测。淑妃本是在皇后和皇贵妃争斗的夹缝中生存的,那是争斗之激烈想必言语无法描述。加上谨宣帝初登皇位时的冷清寡意,想必淑妃的立场也是极难的。

在那种状态下过的久了,她自是想要抓住权势,再不被人为难。可随着皇后和皇贵妃争斗的落幕,权势因着自己落入贵妃和贤妃手中,淑妃难免恼恨。加上帝王专宠,她定然会惧谨宣帝会心血来潮立了自己为后。斜眼瞟向窗外的阳光,更何况谨宣帝为了自己再不招人侍寝,一般来说众人只会认为自己成了新一届的宠妃。可心思深沉如淑妃,定会想到皇上可能只会让皇嗣出自羲和宫。

摸了摸鼓起的小腹,沈夕瑶微微一笑。如此也好,总好过后宫时时有一个半疯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第78章 早产

待到了十月底的时候,科举结束,谨宣帝亲自殿试又于琼林宴之时将朝中空缺的官位补齐。自此,在朝为官之人,大多为帝王属臣或是天子门生。

十二月天已渐寒,只是谨宣帝丝毫不觉一点冷意,因为御医有言说是嘉修媛身子孱弱极易早产。而如今沈夕瑶怀孕也近八个月了,每每瞧见她恹恹的样子,谨宣帝都忍不住担忧。

月底,万寿节前夕,附属国与邻国使臣都汇聚京城,送上拜帖,只待帝王生辰之日奉上贡品。因着前边有拓跋王父女的例子,他们也不敢携带女眷,甚至连女权国的栾国都特派了王子前来。

及至万寿节当日,使臣们早早就候在驿站,只等帝王召见。

而此时,宫里伺候的人也都极为谨慎,莫说是安排宴会之人,便是底下打扫的奴才都小心翼翼强打着十二分精神,就怕会出了岔子。这几日皇上的心情并不好,似乎是因为羲和宫嘉修媛的胎出了些问题。

“你说嘉修媛这胎是不是真的保不住了?我听说皇上都让御医日日候在羲和宫殿外。”一个粉衣宫女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同乡说道,“要说嘉修媛还真是坎坷的。”

听了话的宫女瞥了一眼同伴,继续检查着手下的茶盏杯盖,小声提醒道:“你可警醒着些,小心被人听到背上妄议主子的罪名,没得牵连大家。”

缩了缩脖子,粉衣宫女还欲说些什么,却见管事太监面带忧色走过来,赶忙闭上了嘴巴。

快到傍晚时,沈夕瑶见谨宣帝还窝在自己羲和宫里没个动静,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道:“皇上,时辰不早了。”

给沈夕瑶揉腿的动作被这么一推滞了一下,谨宣帝面色稍松,恢复心神道:“那朕就先去崇德殿接见使臣,待到晚宴结束再回来。”

说着将搭在自己身上的双腿放置榻上,又去了锦被给她盖上。也不知是何原因,近几日他总觉得心绪不宁,可眼下自己又不能如往日一般陪在沈夕瑶身边。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女人,又想到御医的叮嘱,谨宣帝沉思片刻,转头道:“李明德,你留在羲和宫伺候,今日国宴有小路子陪朕去。”

在这宫里,他身边最可信之人便是李明德,有他照看在这里自己也能稍稍放心。

沈夕瑶叹口气,并未辩驳谨宣帝的决定。近几日她明显感觉出谨宣帝的焦躁和不安,尤其是夜间,身为帝王的他每每都要醒来好几次查看自己的情况。这大概就是男子的产前综合症?

谨宣帝走在宫道之上,看着渐渐亮起的烛火和灯笼,心中愈发不宁。沉沉喟叹,摇摇头轻笑一声,他大概明白了世间情爱。见与不见都这般难以割舍,凡是涉及到对方,自己必定是时时念着想着,唯恐出一点的差错。

这大概就是历代帝王会偏宠一人的缘由吧。许多帝王会有不同的宠妃,大抵是因为在上一个妃子身上不曾得到想要的倾心相悦,才会再寻一个来替代。幸得自己得了卿卿,感悟一生。

待到国宴开始,宫内一片喜气洋洋之时,羲和宫却是一阵兵荒马乱。于殿内伺候的宫人们捧着烧好的热水进进出出,虽是有条不紊,可每个人面上都有显而易见的焦急。原来在皇上离开不久,嘉修媛就感到腹中阵痛,接生嬷嬷瞧过后赶紧让人将这位主子扶进了偏殿产房。

李明德自是知道此事不可有一点儿疏忽,叫来听竹和云溪仔细叮嘱一番,又让人去通知太后、皇贵妃、贵妃和贤妃等人。待到一切安稳,得了确定的消息说是嘉修媛这是要早产,李明德才唤了小全子去乾正殿通禀皇上。

容贵妃是第一个到的,见产房的门已被关上,又听嬷嬷说胎位正常,心中这才大定下来。没过片刻,太后与贵妃便一同到了,皇贵妃、贤妃也都匆忙赶来,众人行礼之后,就坐在大殿之上等着产房中的消息。

“好好伺候着,若嘉修媛情况顺利,安稳诞下皇嗣,哀家定会重赏。”太后将宫人奉上的茶盏推至一旁,厉声道,“若有半分不好,哀家不治你们的罪,且等皇帝来了再之罪。”

来回话的嬷嬷自是恭敬的应下,随后又匆匆回了产房。

这厢太后刚刚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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