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为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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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主神-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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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本来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人已站了起来,另有五人从茶馆内堂走了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这出来的几人,自是华山派的众师兄弟,那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的青年,便是岳不群的六弟子陆大有,外号六猴儿的了。
  华山派的一众师兄弟,关系倒不错,一见面就插诨打科,笑语不断,说些别来之事。
  因岳林姗对令狐冲分外上心,陆大有先说了一番令狐冲的事,然后,又谈论起了青城派对福威镖局的下手。
  说起了青城派的余沧海,劳德偌脸色郑重,道:“青城派掌门余观主,实是当今武林中的奇才怪杰,谁要小觑了他,那就非倒霉不可。小师妹,你是见过余观主的,你觉得他怎样?”
  岳林姗道:“余观主吗?他出手毒辣得很。我……我见了他很害怕,以后我……我再也不愿见他了。”语音微微发颤,似乎犹有余悸。
  陆大有道:“那余观主出手毒辣?你见到他杀了人吗?”
  华山派的一众弟子,由余沧海说到了劳德偌因受岳不群之遣,前去青城派道歉,竟偶然窥见余沧海令门下弟子齐齐习练辟邪剑法。
  众人说话之时,李无情心中却暗道:“说余沧海是什么奇才怪杰,实在过于赞誉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余沧海被我断去一臂,还不吓死。”
  心中yy了一下,李无情却没有丝毫出风头的意思,只沉默听着几人的交流。
  在福威镖局一事上,劳德偌知道的不少,可见,对于林家的辟邪剑法,岳不群早有安排,只是没那么露骨。
  在青城派向福威镖局动手之前,岳林姗和劳德偌曾潜入过福威镖局之中,那时,李无情还没到,而林震南竟没有发现他们,可见,其功夫根本不行。
  其时雨声如酒豆一般,越下越大。
  只见一副馄饨担从雨中挑来,到得茶馆屋檐下,歇下来躲雨。卖馄饨的老人笃笃笃敲着竹片,锅中水气热腾腾的上冒。
  卖混沌的这人,却也不是普通人物,乃是一武林高手,长年居于雁荡山上的何三七。
  华山群弟子早就饿了,见到馄饨担,都脸现喜色。
  陆大有叫道:“喂,给咱们煮九碗馄饨,另加鸡蛋。”
  何三七应道:“是!是!”
  揭开锅盖,将馄饨抛入热汤中,过不多时,便煮好了五碗,热烘烘的端了上来。
  陆大有倒很守规矩,第一碗先给二师兄劳德诺,第二碗给三师兄梁发,以下依次奉给四师兄施戴子,五师兄高根明,第五碗本该他自己吃的,他端起放在岳灵珊面前,说道:“小师妹,你先吃。”
  岳灵珊一直和他说笑,叫他六猴儿,但见他端过馄饨,却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师哥。”?
  以后,岳不群虽会成为天下最大的伪君子,但,在此前,君子做派无疑,座下的一众弟子,亦算相亲相爱。
  吃过了混沌之后,几人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劳德诺说道,余沧海一意对付福威镖局,报仇倒是次要,主旨却是在得到辟邪剑谱。
  劳德诺以为,林家的辟邪剑法之中,另有一套诀窍,剑法招式虽然不过如此,加了那套诀窍,威力却极强大。
  不过,如果让华山派一群弟子知道了,辟邪剑法的诀窍乃是挥刀自宫,却不知他们作何表情。
  这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
  这名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
  定逸师太脾气火爆,丝毫没有出家人的闲情,为人却正直磊落,在五岳剑派中,是李无情比较喜欢和敬佩的人物。
  华山派一众弟子见了定逸师太,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
  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尽显豪迈之态,真的一点都不似出家人。
  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定逸师太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岳灵珊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岳林姗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圣旨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定逸师太此来,却是误信了泰山派弟子之言,认为令狐冲掳走了仪琳,暴怒之下,突然伸手,抓住了岳灵珊的手腕。
  岳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
  劳德诺和梁发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难怪师叔生气。不过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
  劳德诺和梁发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气为之闭,身不由主地向后直飞了出去。
  劳德诺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梁发却向那馄饨担飞了过去。
  眼见他势将把馄饨担撞翻,锅中滚水溅得满身都是,非受重伤不可。何三七伸出左手,在梁发背上一托,梁发登时平平稳稳地站定。
  定逸师太回过头来,向何三七瞪了一眼,说道:“原来是你!”
  何三七笑道:“不错,是我!师太的脾气也忒大了些。”
  定逸道:“你管得着么?”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二人是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奉刘正风之命,邀请众人前去刘正风的家里。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定逸拉着岳灵珊,和何三七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
  李无情既然要插手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当然是住到他的家里更方便一些,于是,就远远地跟着。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李无情走到门口,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李无情一言不发地跟了进去。
  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正在打量厅中情景,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都抢近去看。听得有人说道:“是泰山派的!”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
  “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
  “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众人喧扰声中,一死一伤二人都抬去了后厅,便有许多人跟着进去。
  此番纠葛,不过是令狐冲、田伯光和仪琳三人间发生的故事,令狐冲固然为人鬼马、豪迈大气,遵从侠义之道。田伯光作为一名**贼,竟也有义气之念,且还遵守承诺,比起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却要好了许多。
  因为泰山派弟子的片面之语,许多人都相信,令狐冲做下了令人不耻之事,尤其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和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因涉及切身利益,更是暴怒。
  所幸青城掌门余沧海已被李无情断了一臂,否则,青城四秀之一的罗人杰死在令狐冲的剑下,会让他又增一敌人。
  原著便是如此,余沧海几次寻找令狐冲的踪迹,想要将之毙于掌下,还好他的运气不错,避了过去。
  五岳剑派的几名高手在后厅大骂令狐冲,审问劳德偌,直到仪琳出场,才终于将前因后果弄清楚。
  定逸师太这才知道,原来错怪了令狐冲,不过,对于令狐冲中间的一些胡言乱语,她仍感心中有些不痛快。
  关于令狐冲的一些破事,李无情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反正知道他不会死,如果他真的有性命之忧,李无情道也不介意出手一助。
  李无情对令狐冲的感觉还不错,唯一比较诟病的是,他对岳不群太心慈手软了,要换了李无情,即使不将他干掉,也可将他的武功废去。
  ……
  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慕名而从没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账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
  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见他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盆洗手

  江湖人物,向来自由,不尊官府号令,而今日,前来刘府的一众宾客,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刘正风向来为人正派,今日这一幕,让许多人认为他是利欲熏心,临到老了,连一生的名誉都保不住了。
  反倒是李无情不以为然,为江湖中人,未必便多么高洁、正派,作为一名官员,也未必一无是处。
  无非是圈子不同,互相看不起罢了,江湖豪杰鄙夷朝廷官员,认为那都是朝廷鹰犬,而朝廷官员同样看不起江湖中人,认为他们是一帮武夫,是天下动荡不安的根源。
  以黄白之物送走那官员,待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上茶几,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笑嘻嘻地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预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群雄早有预料,也不作声,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甚是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将两截断剑挥落,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
  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并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折断一口宝剑,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到了一定的造诣。
  刘正风脸露微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双手便不入水,侧身抬头,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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