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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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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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步覃说过只要她喜欢,就不用管其他的,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但席云芝还是觉得,从前她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如今若是还经常如寻常商妇那般出入店铺,可能会给步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就歇了去店铺的事,让掌柜们效仿洛阳商铺的做法,每半个月把清单和账目整理了送来她的府上给她过目,平日里,她就不去店里了,所有事宜交给代掌柜全权处理。

席云芝在家里悠闲度日,陪着小安跑东跑西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竟然突然找到她的门上来。

当他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牵着一匹瘦马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席云芝愣了老半天才认出他来,惊呼:

“张延?”

这个狼狈的客人不是张延又是谁呢?

张延看到席云芝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只是一句‘有吃的吗?’,席云芝让如意如月端来了糕点和茶水,又叫刘妈去厨房赶紧煮饭,又做了几道菜端上来。

张延狼吞虎咽,恨不得自己多生几张嘴来吃才好。

席云芝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说道:“你慢些吃,别噎着了。”

张延嘴里包的满满的,一个劲的对席云芝摇手,不知道想说什么,席云芝给他又添了些茶水,他喝了两口后,才稍微口齿清晰了些:

“我都饿了三天了。”

席云芝奇道:“你好歹也是酒楼的老板,不至于吧。”

张延白了他一眼:“酒楼老板也抵不住盗贼横行啊。我在途径石亭的时候,财物都给人抢了个光,就剩这头又老又瘦的马了。”

“……”

席云芝见他说的可怜,不禁又问:“那你没事跑来京城干什么呢?”

张延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投奔你呀。你现在可是洛阳首富,到了京城又成了一品上将军的夫人,飞黄腾达,我不过来投奔你,来投奔谁呢?”

“……”

虽然席云芝对张延有朋友之义,但留一个男人在府中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做的,便就在隔壁给他腾了一间房间出来,让他先在此歇脚,等到步覃晚上回来之后,她便将张延的事情老老实实跟步覃说了。

原以为以自家夫君醋坛子的性格,他定会让张延滚的远远地,没想到步覃一听来的人是张延,竟然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席云芝对步覃的反应觉得很奇怪,便就不甘的问道:

“夫君,张延是个男人,好端端的跑来京城找我,你就不觉得……气愤吗?”

步覃换了常服,耸肩道:

“为什么气愤,他是张延不是吗?”

“……”

席云芝十分不懂,自家夫君为何对张延这个男人特别的放心。但既然步覃这么说了,席云芝便也觉得没什么了,便叫张延留在步家的隔壁,跟在小黑后头,替她跑跑宅子什么的。

张延适应能力出奇的快,快到让席云芝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有些就连小黑他们都没有摸到的犄角旮旯他竟然都了如指掌。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替席云芝找了不下于十座宅院,一下子就在小黑他们中做出了名头。

***

转眼就是大年初一,小安被奶娘们打扮的像只小炮仗,圆滚滚的小模样已经长开,看着活脱脱一个步覃的缩小版,见人就笑,可爱的任谁都想伸手去捏捏他白嫩嫩的小脸。

一大早,步承宗便抱他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正好赶上吃糯米圆子,小安看见席云芝便侧着身子过来要她抱,席云芝抱到手上,他就笑开了花,开始专心吃手。

席云芝给他喂了几口甜汤,那小舌头巴咂着一副享受极了的模样,步覃看着手痒,便就伸手接了过去,小安离开了娘亲的怀抱,又是瞪着双眼盯着步覃看,步覃也学着席云芝的样子,用小勺舀了点甜汤,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是不吃,小手不住往席云芝那里抓。

拜年的人络绎不绝,步覃不胜其烦,但又因为是大年初一,他也不好不在自己家中,便就只能强打精神应对。

此时小安倒是替他解决了不少烦恼,只要那些人提起什么他不愿意回答的事,他便以小安为借口,一会儿说他饿了,去找娘吃奶,一会儿说他尿了,一会儿说他不耐烦了,诸如此类的借口,都能在席云芝这歇息片刻,然后再抱着小安过去待客,周而复始,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

二月初始,将军府初建完成,筑造府的匠官前来请步覃过去过目,步覃便将席云芝也带了过去。

将军府占地自不必说,一眼望不到头却是真的。

席云芝与步覃漫步在湖泊之上的九曲回廊上,看着四周的风景如画,席云芝第一次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多豪华的屋舍,这么多珍奇的花朵,这么多的小院子,这么大的地方,得找多少人回来才能全都打理出来呀。

倒不是她如今缺钱,只是她是真的不习惯府邸太大,太空旷,步覃倒是觉得挺好的,当即便又吩咐工匠,再在这片湖泊上另外多添几条小船。

工匠们领命而去,富丽堂皇的将军府便就算落成了。有了步覃的肯定,工匠们便可以上报内务府,叫内务府派人前来审查,然后走一道过场之后,步家就能举家迁入了。

初定迁入时间,是三月初,席云芝回到家中,看着兰馥园这间住了还不到一年的地方,虽小虽沉旧,但她却是十分喜欢的。

刘妈和如意如月倒是很兴奋,每天都嚷嚷着要搬新家了,收拾起来格外的卖力。

三月初,步家举家迁入南郊新居。内务府拨了三十人一同送入了将军府做仆役,有负责清扫的,有负责养花的,有负责打理鱼池的,还有负责做饭的,凡是大家府里要用到人的地方,内务府基本都给安排好了。

倒是给席云芝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步覃却对内务府送来的人没什么好感,当日便给他们定下了不许出入主人院落的规矩,违者重罚不待。

一开始席云芝还不太明白他此举何意,但过了几天之后,她就有些明白了。

这些仆役都是内务府送进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全都是内务府的人,并不会因为他们如今进了将军府,就真的是将军府的人了,宫里的奴才跟外面的家仆是不一样的。

人多口杂,人多也事多。

步覃虽然接受了他们在府里做事,但不代表他能允许这些人随意刺探他们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65章 状元郎

新将军府实在是太大了;光靠刘妈;如意如月是根本不够的,就算有内务府拨来的三十人;还席云芝是觉得不够用;因为她搬进来的第一天就统计了一下,将军府光是空房就有八十六间;单单清扫这一项来说,内务府的三十人便已用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么多房屋里,竟然还不包括她们住的主院。

于是席云芝便就叫小黑他们在找房卖房的同时;顺便给她招招工;连续挑选了好几天,席云芝才又另外选定了二十二人,至此将军府中的各项事宜才算是运作起来。

三月初,京城迎来了忙碌的时节。

三月初二科举应试,持续七日,考完三日放榜,放榜后有琼林宴,琼林宴后,三月十五乃是圣寿,三月十八则开始一年一度的选秀,各官家十二至十八岁的未出阁闺女皆可参加。

席云芝这日正在府里看帐,门房老陆便派人来报,说是左相府派人递了帖子进来,左相千金李小姐求见。席云芝放下账本,便就去了待客花厅。

李兰箬一间席云芝,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人兀自握手行礼过后,席云芝请她入座,见她神情抑郁,像是有话要说,便就屏退了所有人,李兰箬这才感激的对她福了福身子。

“夫人,只怪兰箬糊涂,这才没有看清他人面目,错怪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李兰箬说着便就起身,对席云芝福下了身子,席云芝哪能受她此礼,赶忙上前搀扶:

“李小姐快起来。”

将她扶起之后,席云芝便见她双目通红,便就出言安慰道:

“李小姐莫哭,我早就说过,席公子配不上你,你看他才情横溢,其实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他接近礼部尚书小姐定然就是为了本次科考多些人脉,你未被他欺骗更深,实属万幸了。”

李兰箬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将泛红的眼角掖了掖,这才点头说道:

“夫人说的是,这种无耻之徒,还是早些看清了的好,痴情错付,总好过后悔一生。”

席云芝见她超脱,便也欣慰,只听李兰箬犹豫了一会儿后,又道:

“夫人,我怕今后再也没这么容易见到夫人了,所以这次来,便是特意向夫人赔礼的。”

席云芝奇道:“怎么会不容易呢?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派人来传便是了。”

当然席云芝这句话只是一句客套话,如今她身为一品上将军的夫人,而李兰箬只是宰相孙女,这其中差着辈分不说,身份也是不同的。

李兰箬莞尔一笑,说出了实情:“我……这个月便要入宫选秀女了。爷爷替我争了个妃位,今生今世,我怕是再难出宫门了。”

“什么?”席云芝讶然:“小姐要去……选秀女?”

李兰箬点点头,看到席云芝这般惊讶,她不禁笑着说道:“像我们这种豪门贵女,若是没能在皇上选秀前定下亲事,十有*都会被送入宫去选一轮,这种方法,既能搏一搏皇上的宠爱,即便博不到,说不准也能博到一位诸侯王爷的青睐,到时候,再由皇上赐婚,风光大嫁,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席云芝看着她的模样,像是愿意,又像是不愿意,也不好多问什么,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后,李兰箬便就提出告辞了。

***

晚上,席云芝和步覃说起李小姐要去选秀这件事,步覃却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语气,目光仍旧盯在书册之上,开口说道:

“嗯,之前李大人替她求了太后,说一入宫便是妃位,与喜得龙种的李贵妃作伴。”

席云芝正在绣样子,对步覃的话有些惊奇:“李贵妃是谁?”

“李兰箬的嫡亲姐姐李兰诗,三年前入宫,前阵子有了身孕,李家便就把李兰箬送了进去,巩固圣宠。”

“……”

席云芝这才明白李兰箬话中,这些大家小姐们的悲哀,想想那皇上已然五六十岁,甚至比李兰箬她们的父亲年纪还要大些,可她们却为了家族,不得不以二八年华的风貌去侍奉君侧,从此失了自我。

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席云芝突然又想起那个负了李小姐的席筠,不禁又问道:

“对了,这次的科考结束了吗?”

步覃听到科考两个字,放下书本,看了看席云芝,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听席云芝问道:

“状元郎可是姓席?”

席云芝想直接问状元是不是席筠的,后来想想可能太直接了,便就这般问道,只见步覃敛下目光,稍稍犹豫了片刻后,才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问什么。”

席云芝惊呼:“真的是他啊。”

步覃蹙眉,想问她怎么知道的,想了想后,才又说:“是他不好吗?他总算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是吗?”

席云芝听后觉得很是气恼:“当然不好。像他那种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小人,不过是靠裙带关系才考中了状元,有什么好得意的。”

步覃见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就觉得哭笑不得:

“夫人,你以为考状元是菜场卖菜,若是要攀裙带关系,岂不是要攀到皇上的后宫里去?”

“……”席云芝一时语塞,便就闭上嘴巴,不言不语,继续靠在软枕上绣花,良久后嘴里才嘟囔道:

“反正我觉得,他那个人品行不好。”

步覃也看了她良久才说道:“说不定,他是有苦衷的呢?”

“……”

席云芝干脆放下针线,走下软榻,出门洗漱去了,不知道她家夫君今晚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为席筠那个混蛋说话,感觉再和他说下去,她就要忍不住骂他了,这才出来透透气,兀自站在九曲回廊上,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吹了好一会儿夜风后,才又悻悻的回到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步覃上朝去之后,席云芝刚在府里找了些事做,门房又来通报,说济王妃驾到。

席云芝连忙又赶去了花厅,心中觉得奇怪,济王不是说了要王妃和步家保持距离,不要太亲近,平日里最好就连来往都不要,可是今日济王妃却突然登门,不知所为何事,不会又和济王吵架了吧。

甄氏看见席云芝,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

“过些时日,便是皇上大寿了。济王命我办理此事,可是……”甄氏的脸上出现一丝窘迫,席云芝见状,赶忙应答:

“若有事情云芝能够帮得上忙,就请王妃不要客气了。”

甄氏听了席云芝的话,对她感激一笑,然后才切中主题说道:

“济王府这些年的境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府中早已没有半点余钱,年前发的例银,被王爷用来打点各家礼品了,例银所剩无几,这次皇上大寿,济王府再不行,总不能叫王爷空着手去,所以……”

甄氏说到这里,席云芝已经明白了她想说的话,便默不作声,去了内院,从她的黑宝匣中取出了十几张万两银票,拿到了花厅中,交给甄氏。

甄氏数了数数额,当即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不不不,用不了这么多。”

席云芝让她收下,说道:

“去年十一月太后生辰,左督御史花了足足五十万两买了一条珍珠船送给太后做守礼,济王就算不用送那么贵的,但这些还是必要的吧。”

甄氏为难的对席云芝说道:“快别说左督御史送的那条珍珠船了,太后喜欢是喜欢,但知道价格之后,便就不高兴了。太后生性节俭,将此事跟皇上说了之后,皇上当场便就要都察院彻查尹大人的家产,看他是否贪污,幸好最后查出银钱是由尹夫人四处筹借的,这才没有罢免尹大人的官职。”

“……”

席云芝还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个典故,当即心中冷笑,没想到席云筝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尹大人没在圣驾前讨得好,回家定然不会给席云筝好脸色看,怪不得席筠被逼的铤而走险,不顾名声孤注一掷的做了礼部尚书的女婿。

甄氏最后也只敢拿了席云芝五万两银子,便就不再停留,火速离开了将军府。

***

科举考试过后,状元郎果真姓席。

席云芝只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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