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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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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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比比如何?你说一件玉太史的事,我说一件玉太史的事,谁先说不下去谁就输?”祭月说的轻松,全然更个玩儿似地。

既然他自己要出丑,玉清也不想拦住,而且他垂涎男子靠着的那个美人很久了……“比比?然!不过,咱们总要弄点赌注吧?”

“你说。”

祭月那份无比自信和从容让玉清有些拿捏不准,犹豫了会,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直直得看向季汝,对着祭月道,“不知兄台可否割爱,愿意将美人让于在下?”

良久,传来一个音,“然。”

这一刻,玉清笑了。

这一刻,季汝呆了。

季汝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人,看着他浅浅的笑着,笑得像只慵懒的猫儿。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一块玉石突然裂了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一条条触须般蔓延出去,直到整颗心都碎成了一块块……

她说什么?

她要拿自己自己去打赌?季汝的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抿着嘴角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他真得好想问一问,他到底算什么?!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拿自己当赌注?难道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注意到季汝突然转变脸色,祭月不明所以,蹙着眉,“怎么了?”

“你……”你有没有把我当回事?我算你什么人!季汝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如何说下去,他想大声责问,却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立场去问她……

他还记得当初她对自己所言:凭自己的容貌傍一个贵人……她现在也算是一个贵人了吧?而他,也许只是一个特别的男宠?也许男宠都算不上,呵,他竟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暖床人罢了……

“不若我来当你们的赌注?”一个轻轻如丝缎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身绿衫,恍若大明湖畔杨柳映湖般翡翠盎然。他的脸上含着极浅的笑意,眉宇间的宁和与安详让人不由自主随他一同静下来,那是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相比季汝浓烈如同玫瑰盛开一般的美丽,来人的美更是一种风雨过后彩虹淡淡的素雅。

玉清蹙眉,此人虽然很美,但眉角依稀的皱纹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只怕三十不止,他可不喜欢那么老的男人!

在场几个看戏的年轻公子也皱起眉头,这人他们在这里也偶尔见过,除了有点漂亮,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

唯一动容的只有祭月,她已经由躺着徐徐站起来,轻声唤道,“绿水……”

季汝听到了那个名字,他抬头直直看着祭月,他听得出来那声音中饱含的感情,那样的情深意切,仿佛呼喊了无数遍一般。这样浓烈如叹息般的呼唤如天使的羽毛落在季汝心上,烫得他很疼很疼,他从来没听到她如此唤一个人的名字。

“是,公子认识我?”绿水笑道,却意外得看到一双迎接自己的双手,如同演习了千百遍的经历,他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手放进那双手中间。

执子之手。

绿水低着头,忽然想到曾经那个人,她也总是如此笑着握住自己的手,带着他出席各种宴席……忽然眼眶湿润,竟是有落泪的冲动。

祭月含笑望着绿水,她怎么会忘记他?

“你的年纪似乎大了点……”玉清略带嘲讽道,天下美人何其多,他还不至于要找个上了年纪的!

这一出口,坐在堂中里奠仙楼里的姑娘都对玉清露出不善的表情,祭月的脸更是冷到了冰点。

她扭头看着玉清,冷声道,“别让我封了你的嘴!”

这已经是裸掉衅!如果这还不恼,玉清也就不是玉清了,“你敢!”

“整个太史府也许能买下一个花魁,却买不下他一根手指。”花香骄傲得走出,对着绿水盈盈一拜。

绿水点点头,笑着摸摸她的脸颊,“香儿越来越漂亮了。”

花香得意的笑,斜眼看了祭月一眼,十分开心。

玉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太史府还买不下一个过气男人的手指?!将太史府和一个兔爷男人比已经是件极其丢脸的事情,居然还比不上……

花香不客气道,“十八年前绿水叔叔名冠陵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坐天仙楼八年极品花魁,无人可撼其地位!仅凭这一条,你太史府就出不起这个价!”

“这是曾经……”玉清满脸震惊,却仍做最后挣扎。

花香傲然,不屑得看了玉清一眼,“现在你更不出不起这个价!前些日子有人来想买下绿水叔叔,妈妈给出的报价是五千万两!”

“这是狮子大开口!”玉清脸色剧变,他从来没听过这么这个高身价的男人!

花香却还嫌不够打击人,继续道,“黄金。”

玉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很难看,非常难看!堂中其他几位公子都露出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绿水,哪怕是黄金打造也没有那么贵吧……

绿水只是笑笑,从祭月手中抽回手,他刚才失态了,没想到只是那样一个熟悉的动作就让他如此情不自禁……

“我够代替他做赌注吗?”绿水笑得风轻云淡。

哪里是够,是太够!以至于让玉清一时半会儿不知是否应下来。祭月蹙眉,不知他所做何为。

“好。”玉清咬牙应道,季汝虽然漂亮,但这个更值钱!

好字刚落地,祭月冷然的声音就随之响起,“我要你身上那块血玉!”

如果玉太史在此,一定会脸色剧变,打死也不会同意。但不知情的玉清同意了,“家父姓玉名芎,有一妻五妾三儿二女,长孙六岁。”

“十三年前,玉芎私吞五十万两灾银,贩卖私盐六十吨,与各地商行有不少合作,不合作的大多数都被打压。”祭月嗤笑一声。

“你胡说!”玉清吼道,事关父亲声誉,他不容任何人诋毁,哪怕事情是真的……

“要不要我拿出证据?”祭月无所谓得挑了挑眉,随意道。

玉清却不敢应承,因为他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得!他在一本很老的账簿上看到过那么一笔不知从哪里来的钱!“信口雌黄!一派胡言!这根本就没法比!”说着玉清就一甩衣袖想往外走,一道黑影急速闪过,玉清下意识得摸了一下腰间——血玉没有了!

祭月从白羽手中拿过玉佩,想了想,然后笑着走到季汝身边,给他佩戴在腰侧。

绿水看在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和哀伤,他低头自嘲得笑笑,幽泳了口气。

“还我玉佩!”玉清急忙想上去抢,一个身影已经提前挡在他面前。对上那双深邃幽远的目光,如平静无波的大海,知其地下的汹涌,却看不到面上的变化。这样的人……很难对付!

季汝呆愣得看着她亲手为自己系上血玉,整个过程僵直得一动不动。难道她一开始就想着要把这块玉佩送给自己吗?但是……心中百感交集,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圣旨到!——”一声刺耳的高喝,打破满堂的硝烟。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47 大起大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羽忠心一片,护驾有功,特赐其黄金(”文)百两,云罗(”人)千匹,府邸(”书)一座,封号(”屋)白殿王!重月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深受百姓爱戴,特赐其金马甲一件,飞云剑一把,黄金千两,绫罗无数,府邸一座,封号月王!钦此——”传旨太监拖长着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谢主隆恩!”祭月草草说了一句,直接拿过太监手中的圣旨,转身就扔给白羽。

眼看祭月没有丝毫表示动作的传旨太监尖着嗓子,竖眉冷眼指责道,“你怎敢如此轻慢!你可知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祭月耸耸肩,懒得理会,这里又没多少外人,她也不怕这个太监怎么样,或者说你爱咋咋地。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个王了啊,难道还要看一个太监的脸色?

白羽也没什么动静,他瞥了一眼脸色不好但监,当着他的面把圣旨揣进怀里,跟揣了块抹布似地……

“你,你们!放肆!太放肆了!”传旨太监气得全身发抖,竖起一根兰花指指着祭月和白羽,他做了一辈子太监,就没讲过这么放肆的两个人!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才接任传旨这个工作不到十年的缘故。

绿水从怀中掏出三百两银票,走到季汝身边塞进他手中,看到季汝疑惑得望着自己,微笑着解释道,“如果你想更好更久的站在她的身边,仅仅有美貌是不够的。容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季汝捏着手中的三百两银票,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季汝笑着上前将三百两银票塞给传旨太监,捡一些好听的话说。这是之前祭月和众将士忙着筹划时他跟着别人学的,第一次很生涩,太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季汝就感到一阵鸡皮疙瘩得难受。

绿水笑了,这个孩子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呢……

玉清已经两眼瞪直,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这么一下就封了两个王?!眼前两个人一个成了白殿王,一个成了月王?什么时候陵城能封王这么容易,跟个玩儿似地?玉清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这玉佩……”祭月突然开口迟疑道,抬眼看着玉清,好似在问我要不要还你?

玉清连连摆手,“您收下!您收下!”

“这不好吧……”祭月为难道。

玉清那个气啊,这人摆明了是得了便宜卖乖!他还不得不跟着配合!真是,真是气得能吐血三尺!“没什么不好的,这血玉也是别人送来的,没花多少钱,您若是喜欢就收下吧!”

“那好,既然现在你非得让我收下,我也就收下了,再不收下,倒显得我矫情了。”祭月笑得两眼弯弯。

季汝送走传旨太监,正好听到这一段,掩着嘴笑,这人当真坏的可以!人家都愿意奉送玉佩了,还要如此奚落,哪有一点说书先生口中大公无私,胸襟开阔的英雄模样,十足十的小人!

摸着腰间红色的血玉,心头不知怎么就舒畅了。

“恭喜月王,贺喜月王。恭喜白殿王,贺喜白殿王。”绿水第一个上前对着祭月和白羽一拜,头一低,大片乌黑的头发便垂到胸前,透出一分轻灵之气。

“恭喜月王,贺喜月王。恭喜白殿王,贺喜白殿王。”堂中各家公子都羡慕又妒忌得拱手对着祭月和白羽道。

堂中的姑娘笑意吟吟,变着嗓子一声喊着一声恭喜贺喜,叫得那个婉转,那个嗲声嗲气啊,不仅骨头都酥麻,人都快飞升了!如果不是绿水站在这里,很多姑娘怕是早就围上来对着祭月和白羽啃一啃咬一咬,沾沾新贵的仙气。

陵城又多了两个了不起的新贵!姑娘们锲而不舍得抛着媚眼,笑作一团。

当事人祭月和白羽倒没什么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得笑笑敷衍了事。封王?未必是件好事吧?

如果完全以白羽的功绩来论,封一个大将军已经封顶了,毕竟北风耀,风清,魏都也都没有封王,而且他们原本就是将军,连莫言少都只是赏赐了一些东西,封了一些无关紧要却很好听的封号。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祭月摸着下巴琢磨道,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孩子的想法了,封王?还一下封俩,他真当王不值钱?平王那是有血统在,外籍王爷遍历整个大汉也就两个,今天一天就翻了个倍!

对外,欧澈明甚至把白羽的老底都翻了出来,把大大小小所有荣誉一股脑写一块还真唬唬人,而且凭着白羽在军中的威望和爱戴,他封王倒武将方面没什么阻碍,文臣也就适当叫唤两声也就歇菜了。

祭月封王是借着陵城所有百姓的山呼万唤,欧澈明提出不可违逆民意,力压全部文臣,果断得站到武将这一边,强行给祭月封了个王。打了那样一场仗,谁不把祭月划分为武将一行?武将中多一个能做王的,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会阻止?

古往今来,文臣和武将总是存在了许许多多的矛盾,他们时刻都在斗争,却又在历史上相扶相成。

欧澈明私心怎么想的就无人知道了,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得做了他应该做的,结果正好符合他的私心,这不算以公谋私吧?

绿水挽着袖子,对祭月和白羽道,“天仙楼里出了两个王,这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今夜我做东摆一席酒宴……”

“懿旨到!——”绿水的话生生被打断。

圣旨之后还有一道懿旨?哈,昨日那场大仗也的确值得两道旨意来犒赏!众人笑得开怀,尤其是姑娘们纷纷打趣起这两个王来。只有祭月和白羽的眉头蹙了起来,白羽是因为他本就不喜太后,也不愿接受她的封赏,而祭月——则是因为她是太熟悉那个人了……

而当一排穿着黄马褂的侍卫和传旨太监进来时,众人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太监怜悯得看了祭月一眼,他可就没先前那个太监好心情要赏银。

“太后懿旨,因重月私自拥兵,居心叵测,又念其护驾有功,为保我大汉出得一分绵力,着即将其打入天牢,待日后审查后再定!接旨!——”太监刚念完,就惊起大片惊呼,堂中姑娘不可置信得站起来,看看传旨太监,又看看祭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大片小片的惊呼挡不住侍卫上前收押祭月的行动,白羽毫无犹豫得站在祭月面前,如一座厚实的山一般将她护在身后。要捉拿祭月,先把他打趴再说!有他在,没有人可以动祭月一根毫毛!

这是本能也是坚决。

季汝下意识得也想上前站在祭月身边,也许他什么都做不了,但站在她身边也总是好的。然而他的手臂却被人拉住,绿水对着他摇摇头。

绿水明白季汝的心思,如果自己不是置身事外得旁观,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岁,他也许会和季汝做出同样的选择。但这些年岁月赋予他更多的智慧和理性。

“你是要抗旨吗?!”传旨太监翘着兰花指叉着腰尖叫道。

“是有如何?”白羽凉凉得嘲讽,手指一翻便手握一把软剑。

“上!——”传旨太监涨红脸气愤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就该杀了!当然,他还全然不知前一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大逆不道的男人已经被封了一个王。白羽死了,十个太监都不够抵命!恐怕还远远不止……

祭月既无吃惊也无生气,一只手握住白羽的左臂,她相信他懂她的意思,别乱来!

侍卫已经冲到眼前,白羽甩开祭月的手臂,上前与他们周旋,硬是将这么多侍卫挡在了前面。

季汝急忙挣脱绿水跑到祭月身边,却没想到换来一声怒喝,“你过来干什么!”

“我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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