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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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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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南宫燕错愕,“如果后来的手下没有赶到,他绝对是拿自己的性命铤而走险!”

“也许是他对自己的手下肯定能及时赶到很有信心,或者他对他们的实力能解决林老爷有信心,他到底有没有留下后手,这的确不得而知,不过我想凭他沉稳的性子应该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准备留下的,他不会给他们不留一条后路,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南宫茹抿嘴道,摇摇头,离开已经贴上封条的林家,这里的今天又会是谁家的明天?“这只是我的猜测,白殿王心之深沉不是我们能猜测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是大汉朝的第一位异姓王爷。”

“唉……”南宫燕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我们现在去拜访白殿王?说清楚,陪个理,说不定……”

南宫茹摇摇头,打断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未表明身份之前,我们弃他而去,他现在是白殿王,我们又眼巴巴凑上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南宫家?攀龙附凤?”

“这……”南宫茹迟疑,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和一个异性王爷结交的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太难得。

“哥哥莫急,即使我们想去恐怕也没位子,知道一名异姓王爷在盐城,盐城土生世家怎么会没有动作?现在嘛,只怕白殿王宅子的门槛都要踏烂了,现在前去绝不是一个好时机。”南宫茹分析道,作为一个能够周旋于各个地方,不同男人间的女子,她绝不是一个瓷瓶,尤其是她女子细腻的分析智商和对人情世故的熟稔,让她一直骄傲得活到现在,“哥哥放心,白殿王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如果我们家真有难,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最后一颗定心丸让南宫燕的不甘退去不少,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南宫燕点头,心下又开始琢磨起怎么和白羽搭上关系。

南宫茹所说不差,现在白羽一行人新搬入的宅子门口当真是人挨人得挤了一大片,而且每个人都带了一群手下,手下手里拿着各种珍稀宝物,一些自觉清高的自然两袖清风,不过胸口也带着一点文人的珍品,比如李黑的书法真迹等等。只是可惜,他们都到了宅子门口,却硬生生跨不过门槛——大门紧闭!上面还歪歪斜斜贴着一张纸,文绉绉得写着,白殿王最近休染风寒,谢绝现客。这写字也不知道哪个人写的,字迹零乱难以分辨也罢了,但那个“休染”和“现客”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大滴冷汗,微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而那张贴得不牢的纸便顺风飞呀飞得飞了以来,飞过屋檐,飞出众人视野外……

府内某处一个嚣张无比,得意非常,却又十分欠扁的声音道,“哈哈,你们都不会写,还是要靠俺上场!俺可是跟着一个教书先生学了半个月的字!怎么样?本事不错吧?唉,你们说你们,就知道打架,一个个都是大蛮牛!最后啊,都不顶用!有空要学学认字,这东西很简单,俺半个月就学会了,以后俺教你们!那些什么破先生,一个个鼻孔朝天,还要收钱,真他妈坑人!”

底下无知们一个个被忽悠得连连点头,“是是是……”

“真厉害!半个月就学会了!”

“就是,那些状元还要苦读十年,太逊了!”

“……”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21 一个吻

董老先生轻轻一叹,摇摇头转身回了内屋,徒留白羽一人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手中采集来的泥土颗粒顺着粗糙宽阔的手掌滑落在地,手掌骤然握紧,包括董老先生交给他的泥土分析纸张碎成片片!

董老先生的话还犹言在耳,他说,“这些泥土是长期浇灌药水而成,虽然看起来和普通泥土差不多,但如果长期泡茶饮用会让一个人慢性死亡,并且身体虚弱,产生幻觉。这毒泥通常被我们叫做‘干泥’,据说出自一个北方国家,现在已经灭亡,所以存下来的不多,那些人也管这叫‘黄泉土’,通往黄泉路的泥土,致死的时候人是无知无觉,一天后会奇异得淡淡微笑,仿佛还活着一样。”

“……怎么解?”白羽的声音干涩得和沙子磨搓,心中震惊而恐惧,少见的微微起来,难以遏制得喘不过气。

在期盼的眼神中,董老先生无情得摇摇头,“这也是我第二次遇到‘干泥’,医术上也少有记载这种解毒方法。如果说现在谁最清楚知道解毒方法,恐怕只有盛产‘干泥’国家的后人。可惜老朽见识浅薄,不清楚那个国家的名字,但因为历时久远,现在存活在这世上的那些遗民不会超过一个手,而又要知道解毒方法……”董老先生没有再说下去,轻叹一声摇头回了内屋。

白羽在原地站了很久,愣愣得转过身,朝着大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形同木偶。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是毒还要服药?难道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不在乎这些在乎她的人吗?

雨淅淅沥沥得下了起来,灰蒙蒙奠空仿佛洗了太多次,一块一块泛白。行人匆匆逃入屋檐下,抖去身上的雨珠,雨渐渐下大,模糊了雨中的风景。

“诶?怎么有人在雨中走路?”一个书生奇怪道。

“兄台,外边雨大,快进来躲躲雨!”令一个好心的书生见到后扯开喉咙喊道,一边喊一边挥手示意。

不知是雨声盖过了人声,还是那人忽略了一切,他依旧机械式得朝前走去,没有目的。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秋天,金色的桂花飘落满天,满城都是痛不欲生的哀伤。她就躺在一棵桂花树下[WWW。Zei8。],凄美而安详,然而她却永永远远得走了。

她走了,再也不会傲然骑在红雪背上在满天霞光的晨曦中回头对他微笑。

她走了,再也不会使了劲折腾他然后露出狐狸一样狡猾而满足的笑靥。

她走了,再也不会对月喝酒唱歌吟诗作词于广袤无垠的原野的夜晚把心事深埋心底,淡淡发酵。

她走了,走了!走了!

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走了!深埋地下再也不会相见!

走了!今生今世永远得失去了!

走了,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雨水顺着额头湿了睫毛,整个世界一片模糊,谁又知道那雨水中是不是又渗透了其他东西?

“兄台,快去躲躲雨吧!”好心的书生冒着大雨跑到白羽身边,拉住他的衣袖想让他跟自己走,可是对上那双空洞的只剩下死寂的眼神,书生愣住了。连衣袖从手中离开都没有感觉,只是在大雨中目送这个狼狈落拓的男人渐行渐远。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无边的痛苦,仿佛压抑了一生的悲哀,最终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寂静,连绝望都没了。行尸走肉,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落榜的考生来年还可以继续考,丢失的钱财日后还可以继续赚,这个世上有什么是不能度过去?为什么会有如果令人胆颤的眼神?

书生不知道,当一个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或物失去后,他可能会失去曾经的信念和奋斗的目标。而最可怕的是,他不仅失去了一次,当再一次获得的时候他将面临再一次痛彻心扉的失去!他将亲眼见证刚刚竖立起来的信念和目标再一次的崩溃和坍塌!这样的痛,这样的苦,谁又能够明白?

死,白羽不在乎,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必定要失去她,那么现在让他自刎盐城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他死了,重病的重月怎么办?重家怎么办?手底下那些粗手粗脚的手下能照顾好她吗?他能够放心吗?所以他不能死,所以他要死也要死在重月之后!眼睁睁得看着她虚弱下去,再一次体验剐心之痛!

当祭月从重老爷那里回来后在听雨阁楼的二楼教重星认字习文,可惜水平不够,一些偏僻的生涩的词总是弄的祭月头疼脑涨,她教卡卡不行,教重星也不行,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是个当先生的料!重星和祭月的矛盾仿佛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她们没有再谈起那件事。重星依旧叫祭月二姐,祭月真心把重星当自己妹妹看待,而这件事对重星未来的影响有多大,祭月不知道,但绝对已经改变了重星的心智,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的无知的小丫头了。

想到那个离开重家前被罚的夜晚,想到两个人吃吃喝喝唠家常的夜晚,总觉得太远了,远得再也抓不住。人,会改变,会长大,祭月阻止不了……

重星在一旁书桌上练字,临摹的是大书法家徐文成的徐体,字迹端正秀气,落笔却铁画银钩,一柔一刚结合得完美无缺,让人赏心悦目,被后人广为流传。祭月的眼神落在远处,看风景,看心情,看时间点点滴滴得流过,看自己一点一点死去,她宁静得仿佛跳脱尘世,于云端俯视人间流转变迁。

可惜,她终究不是隐士,她食五谷杂粮,是个俗人,所以见到远处大雨倾盆里的那个黑点时,她骤然站起身,拿起伞跑了出去。重星吓了一跳,走到窗口,正好看到二姐行色匆匆得走出听雨阁,跑到那个据说是王爷却落魄得跟个落汤鸡一样的男人身边。

“在大雨中漫步很好玩?”祭月皱眉,神色不悦嗔怒道,“你从哪里来的?就不知道先去避避雨?或者派个人来接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燥衣服,我让人去煮姜汤。你身子骨一直没好透,落下病根就糟……唔……”

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预警,白羽突然握住祭月撑伞的手腕,一手环住她的腰,俯下身,于沙沙的大雨声中,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低头,轻轻吻住她。

的唇畔,一个吻,缘定终生。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22  不靠谱的八卦男们

祭月坐在书房怔怔望着窗外,那个吻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祭月完全呆愣住没有任何反抗。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雨水和唾液混合的味道,祭月垂下眉眼,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那个时候的祭月能感受到围绕在白羽身上无尽的哀伤和沉痛,仿佛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陡然爆发,所以几乎用尽全身力量一样深深吻住她,祭月来不及反抗,没办法反抗,也没有反抗,因为在那个瞬间,她知道白羽已经非常非常脆弱,像一个孩子迷茫绝望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祭月的疑问当看到书房里的秋兰时便知道了,上面已经被动过手脚。那么白羽知道了吗?自己又该怎样向他解释?祭月一阵头大,可是这个秘密又不能说,想到远在京城的姑姑,祭月失笑,最终摇摇头,还是保持沉默吧。

那个夜晚,姑姑用自由向祭月换了两个条件,一个是学会怎样做一个女人,另一个是服用黄泉土。祭月答应了,因为从这两个条件中她深深知道姑姑心中的矛盾是何其惨烈。她一方面希望完成祭月的心愿,让祭月远离朝堂,远离京城,做一个平凡的女子,一方面又不甘心让祭月如此离去,用黄泉土威迫祭月一日日看着自己下毒,看着自己衰弱,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在自己铺就的黄泉路上。她是如此强大又如此矛盾,薄暮的残阳里挣扎在楼兰的国度,千古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书房门推开又被关上,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的白羽站在门口望着窗口下安静坐着的女子,那个人离自己如此近又如此远,让白羽追逐了一生。

“祭月,重月,冥冥之中是不是真得有神明存在?”没想到白羽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而这句话隐喻着问,祭月和重月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现在的白羽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任何的忧思疑虑都抵不过看着祭月一日日伤害自己逼着自己走向死亡。

祭月点头,坦然道,“我是祭月。”

答案明了,白羽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和哀伤,尽管他心中早已有答案,可是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答案是否定的,那也意味着变数的存在。而现在……她终于承认了……可是,她却在慢性自杀……

“我告诉你们我刚才看到重月拿伞冲出去迎接咱白将军呢!而且他们还在大街上接吻来着!”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道。

“真得?不会吧?”没见到精彩画面的其余人捶足顿胸。

另一个人立马补充道,“真得!真得!我也看到了!白将军太帅了!先是一记苦肉计,然后二话不说低头就吻!我看咱们的将军夫人八九不离十了!”

“哇!将军迅速啊!”年纪最小的一枚以绵绵不绝的崇拜赞美道。

一群闲来无事的八卦男聚在一起津津乐道,八卦上司隐私,八卦上司恋爱,各种八卦,各种兴奋。各人各抒己见,七嘴八舌,交换平时听到的小道消息,比如什么什么时候看到白将军亲自煎药,比如谁在哪里看到白将军为重月英雄救美,比如那个谁听到传闻白将军曾夜入重月闺房……各种流言,各种不靠谱,此时都成了上好的八卦经典,每次都能引起一大片议论。

过了很久很久,腿都麻了,假山后面的树丛里探出一个个萝卜似地脑袋,瞅了瞅紧闭书房的大门。

“这都两个时辰了……啥话还没说完啊……”他们等得都心焦了!

“你们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和耐久度有关?”年纪最小的一枚眼冒精光揣度道。

“不是吧?能坚持两个时辰?!太逆天了!不愧是将军!”直肠子最没心机块头最大的汉子惊讶道。

“什么将军,现在是白殿王!叫王爷懂不懂!”

“哎哟,别打别打!这不是叫惯了么!叫将军熟悉亲切啊!”

“唔……那倒也是。”

书房紧闭两个时辰,一群八卦男八卦了两个时辰,这时房门推开,白羽从里面走出,看了一眼假山后一片飘黑的发顶,沉默得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对呀?”看那阴沉的眼神,都能出黑水。

“好像是有点不对……白将军脸色不大好看……”粗眉大眼的汉子皱眉道。

另一人忧心忡忡,“不会吵架了吧?”

“不会吧?这两人的性子能吵得起来?”有人发出惊疑。

“很困难,除非遇到什么大事……”曾经常跟在白羽身边的老兵摸着下巴琢磨道。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难道我孤陋寡闻?”

“莫非是重月气恼将军骤然吻她?!”年纪最小的一枚爆料猜测。

“有道理!”一人附和,众人纷纷点头,兴奋得仿佛挖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答案,“肯定是这样!”

“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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