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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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女鬼大人-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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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鸡见我一脸愁容,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嘿嘿笑道:“引她出来时,我会过来帮忙,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听了这话我不由松口气,问他造假木人的法子。他跟我说,跟井中那个人雕刻的一般样,肚子鼓起一尺,内里挖空,滴入几滴婴血,祭三道童子符。然后再放于五鬼阴煞地两个时辰,祭九道召仙童咒。仙童为阳,婴血入五鬼阴煞地为阴,阴阳二气相交,鬼邪眼中,那便是二气胎了。
    老鸡教完这个办法,跟我约定明天子时过后,让我带上假二气胎,在井台跟前碰头。说完匆匆回城隍庙去了。
    老鸡走后,死小妞才开口说:“这个法子挺新鲜,比我想的要好一点,就用他的吧,快去想办法刻木人。”
    恰巧此刻孙瑞兰抱着孩子哭哭啼啼从董家出来,曲垣跟在后面,我跟她使个眼色,这丫头立刻会意走了过来。我跟她小声说想到办法了,但要弄个木人,还要一滴婴儿血。并且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做法事。
    这丫头转着眼珠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跟我一招手追上孙瑞兰。曲垣说我有办法治好孩子,顿时让孙瑞兰高兴的当街就跪下了。我们俩把她拉起来,说了这两点要求,孙瑞兰马上答应说,她家里就婆媳二人,适合做法事。她本村一个表姐夫,是个木工,木人的事也不用担心。
    我们于是跟着她回家,进门看到屋子里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显得很凄凉。孙瑞兰说为了给孩子看病,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说着眼泪就跟断线珍珠似的落下来,让哥们一阵心酸。
    她从隔壁屋叫过来婆婆,把孩子递过去,然后出门去找表姐夫做木人。老太太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不善言语,跟我们谢了两句后,就没话说了。沉默了一阵子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老太太,本村有几个木工。
    老太太说:“就一个木工,是瑞兰的表姐夫。”
    我不禁皱眉,曲垣小声问我:“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心里在想,井里看到的那个木人,不是一般人能够雕刻出来的。除非懂得雕刻手艺,要么就是手巧的木工了。现在农村雕刻手艺,逐渐消失,我觉得这木人一定是木工做出来的。
    难道是表姐夫干的坏事?或许,也有可能是在不知情下,帮别人做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孙瑞兰回来了,拿着一个按照我所说的尺寸雕刻的木人,一看之下很失望。虽然也用黑色和红色油漆点了眼珠和嘴唇,但比起井里的木人,差太多了,看上去很粗糙。
    孙瑞兰拿出一根针,在孩子耳朵上刺了一下,小孩居然一声不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死小妞说这是精气神基本上殆尽,神经都麻痹了。我心酸的拿起木人,肚子下面有个口子,用木塞塞着,拔掉塞子,接住从孩子耳垂上好不容易挤出的一滴血。
    我让曲垣回董家拿过来黄纸和毛笔,画了三道童子符烧了,把符灰填进木人肚子里。五鬼阴煞地,其实就是阳宅吉星凶位里的五鬼位,一般厕所会修建在这个地方。如果主房建在这上面,会形成五鬼穿宫局!
    曲垣兴味盎然的看完烧符祭咒,然后跟着我又跑到厕所里,将木人放在墙根底下。回屋画了九道请仙童符,这期间曲垣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不即不离。可是当回到厕所后,却发现木人不见了!

第八十九章 出事
    我们跑来跑去的,孙瑞兰和婆婆两个人在屋里看着孩子,由于做法事,院门也上了锁,没人能够进来,这是谁干的?总不会是木人自己走的吧?我叉,想到这结果,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死小妞说:“看看墙头上,是不是有脚印?”
    我便让曲垣拿手电照向墙头,果然有踩踏的痕迹。有人趁我们俩回屋画符时,偷偷跳进来,把木人偷走了。我瞬间明白,肯定是祸害孙瑞兰一家的这个杂碎干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瑞兰表姐夫!
    他唯恐我们在井里发现那个木人,所以做的很粗糙,然后又悄悄跟着孙瑞兰过来,爬上墙头偷窥。发现我们也要用木人做法事,心里害怕就给偷走了。
    我不由气的咬牙切齿,跟曲垣说:“从家里出来时,带着迷药没有?”
    “老不死的身上有。你要干嘛,要打劫啊?”曲垣警惕的瞪大眼珠问。
    妈的,现在厕所里很臭,再说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躲在厕所里说悄悄话,有伤风雅,并且不伦不类。我急忙拉着她出来,小声把井里那个木人的事说了,然后又道:“我怀疑这全是孙瑞兰表姐夫干的。”
    曲垣歪着头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你想用迷药对付孙瑞兰表姐夫?”
    “就是这个样子,快去拿迷药。”
    “哦,你等着,我去找老不死的要点来。”曲垣火速跑出去。
    我在厕所门口等半天,也不见曲垣回来,心里隐隐感觉不妙。于是跑回屋子跟孙瑞兰婆媳俩说,要回趟董家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孙瑞兰家跟董双喜家就隔一条街,市郊的村子很富裕,修了水泥路,亮着路灯,几步就越过这条街,转入小巷到了董家门口。
    刚要敲门,就听死小妞说:“背后有人,快闪开!”
    我心头一凛,果断往左侧闪身跳出去,就听一道劲风擦着耳朵划过,“梆”的一声,敲击在地面上。我回过头时,一条黑影飞快窜出巷口,消失在转角处。他大爷不开花,这是要下死手,如果不是死小妞及时提醒,这棍子抡脑袋上,我看八成要到地府跟阎王爷喝茶去。
    追出巷口往左边那人逃走方向瞧瞧,明亮的大街上一条人影都没有,已经逃没影了。我满肚子怒火回到董家门口,忽然觉得不对,曲垣是不是遭到了这杂碎的毒手?慌忙敲门,董双喜开门看到只有我,怔道:“垣垣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我吃惊的问:“她没回来?”
    “刚才拿了黄纸走后,一直没回来。”
    我心里一下就乱了,急忙跟他说:“村里有人要害我们,我这就是回来找她的。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顾不上跟他多说,转头往巷子外就跑。董双喜在后头叫了几声,我人已经转弯跑大街上去了。一路往西跑过去,转头瞧着两侧的巷口,我着眼睛不行,在夜里死小妞那就是指明灯。她跟我一连说着:“没有,没有,没有……”让我一口气跑到了村外。
    这会儿天公不作美,天上划过一条闪电,一阵凉风吹过来,让哥们嗅到一股雨味。
    “地上有拖行痕迹,往前去了!”死小妞急道。
    我当下撒开双腿,沿着田垄往前一阵狂奔,跑到那口井跟前时,几声雷滚过,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勒个叉叉,老天爷这不是诚心搅和么,一下大雨,田地里会变成烂泥窝,不能走人了。
    还好死小妞跟我说:“看脚印痕迹,到了井跟前消失,曲垣估计是被丢进井里了!”
    我当时就愣住,心惊胆战的走上井台,心说千万别是这种结果,打晕了丢下去,在臭水里呛也呛死了!
    现在大雨冲刷的井台上很光滑,我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站定,又没拿手电,只能让死小妞往下看。她呼的松口气说:“在下面,头浮在水面上,看样子还活着。”
    我顿时一颗心落进肚子,拍着胸口说:“谢天谢地!”
    “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靠,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好气说:“废话少说,快想办法救人。”
    “哼,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在地道里那么玩命的救她,肯定喜欢上这妞了。”
    我回头看看,大雨中的黑夜,连村庄灯光都看不到。现在田间积满了雨水,回去拿绳子估计来回最少要半个多小时。现在救人如救火,一会儿回来曲垣别再遭遇不测。
    死小妞看出我很急,竟然趁火打劫说:“你只要承认你喜欢这妞,我就会不惜全部元气,下井把她捞上来。”
    “你别发神经好不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快带我下去救人!”我焦急的弯腰望着漆黑的井口,但死小妞不答应,我也不敢往下跳。
    “你不承认那就免谈,我不会救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死小妞口气坚决的说。
    我叉,你个死丫头,这是要逼良为娼啊。好吧,为了救人,承认这个有什么难的。于是连声说:“是是是,我喜欢她,快下去救人。”
    “早说啊,你个鸭子嘴!”
    话声未落,哥们突然不由自主就跳下去了,死丫头,你倒是先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噗通”一声,又他妈的体验一回臭水的滋味,但这会儿由于心里很急,倒是没怎么感到恶心,伸手在旁边一摸,抓住了曲陌的一条手臂。触手虽然有点凉,但很柔软,说明活着。
    “不好,惊动了小木人,它又抬头了,快滴血!”死小妞惊声说道。
    我慌忙放开曲垣,刚咬破手指,就觉大腿上一阵奇痛。这是被谁狠狠咬了一口,并且死不松嘴,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哥们很抓狂。我下意识的一巴掌拍下去,似乎拍在了木人的脑门上。
    他大爷真不开花,这巴掌非但没把它拍开,反而扯的腿上更痛。感觉腿上一阵抽筋,整个人滑倒在臭水里,赶紧把手伸进水里搅和几下。可是木人依然没松口,让我疼的全身冒汗,跟死小妞叫道:“水里有血了,为什么木人不停下?”
    “我还没想到怎么回事,你先坚持一下,让我想想。”
    我勒个去,在坚持下去会死人的。我没好气道:“你先让它松开嘴巴!”
    “我现在不能妄用元气,否则一会儿不能把你们俩带上去了。”

第九十章 雨夜深井
    大雨滂沱,淋的哥们睁不开眼,并且泡在臭水里,腿上咬着一只诡异的木头小崽子。心里恐惧先不说,这份刻骨铭心的疼痛,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可是在这当口上,我这狗头军师死小妞,居然想不到办法,让我有种撞墙的冲动!
    “你想到办法了吗?”一直处于被死咬的状态下,心脏都感觉在抽筋。
    “还没有,我正在想!”死小妞口气也挺急。
    “是王林吗?”这时候曲垣竟然醒了,口气显得有气无力。
    “是我,你感觉怎么样?”见她醒过来,我心里一高兴,疼痛就减弱了几分。我感觉这时候,要是有个美女肯以身相许,或许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在哪里啊,好臭!”曲垣痛苦的说了句,又接着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在叫你啊。”我赶紧编跟瞎话。
    “好像刚才我被人打了一棍子,后颈现在好痛,这是在哪儿?”
    “在井里……呃……”我说着忍不住疼痛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这丫头逐渐清醒,反过来关心我了。
    “没事,我摔下来时碰到了腿……呃……”
    “啊,会不会骨折,快让我帮你瞧瞧,痛处在哪里?”曲垣伸过小手先摸到了我的胸脯,接着往下要摸。
    “不用了……”我急忙握住她的手,心说让她摸到木人脑袋,还不再吓晕过去?
    “我看严重不严重,快放开我的手。”曲垣跟训斥小孩似的说。
    我哪敢放手,眼珠一转说:“伤处在大腿根,那个部位比较敏感,你就别看了。”
    “哦,这样啊,那你先忍着,待会上去让老不死的帮你看。”曲垣把手赶紧抽了回来,好像唯恐我会反悔,拉着她的手去摸大腿根。
    我“嗯”了一声,又觉得开始痛了,头上冷汗直流,现在都分不清,脑门上是汗还是雨水。
    死小妞口气焦躁的说:“这种情况非常麻烦,还不如遇到鬼胎。木人就像掉进灰里的豆腐一样,吹不得打不得,如果下硬手的话,我担心二气胎会马上破肚诞生。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咬紧牙关问。
    “忍痛到天亮,等太阳升起来,井内阴煞之气消散,你的阳血才有效用!”
    屁话,连屁话都不如。你让大爷我忍痛到天亮,恐怕到不了天亮我就升天了。再说谁敢保证天亮后一定是晴天,如果不出太阳继续下雨,你让大爷我忍到天荒地老么?
    “咱们怎么跑到这口井里的?还有那个木人……”曲垣说到这儿,声音已经微微发抖了。
    木人的事不能跟她说,我于是咬着牙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安慰她说老不死的跟董双喜应该正在满世界找我们,最后会想到这口井的。
    曲垣听我说因为要救她而跳井,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良久才开口:“谢谢你!”
    我才要客气一句,又痛的嘴巴一哆嗦,说不出话来。人痛的时候,如果不宣泄一下内心的痛苦,那真会逼疯的。于是抖索这嘴唇跟死小妞说:“死丫头,你说你到关键时候就卡壳,在绝户寨因为阴鬼阵当了缩头乌龟,现在又想不到办法,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放屁,你才缩头乌龟!”
    接下来不用说,大伙儿肯定清楚,我脑门撞墙了。
    “你痛的很厉害吗?”曲垣是个大夫,对病人很有经验,以为我忍不住痛才撞墙的。“放松,放松,让我看看,能否现在帮你纠正断骨?”说着伸过手,我勒个去的,真摸到了我的大腿根上。
    敏感地带一经触摸,跟过电一样全身感到一震,急忙向后缩身子,结果她手一滑,就摸到了木人脑袋。
    “咦,这是什么?啊……鬼啊!”曲垣惊得一下跳起来,带起一片臭水,和着雨水浇了哥们一脑门。
    这还不算完,她都忘了这是在井底,撒腿往前就跑,结果咚的一声响,额头撞在前面井壁上,立马撞回来跌在我怀里。两只手伸下去扶地,结果又摸到了木人脑袋,这次居然一边叫一边揪住木人往旁边用力扯。
    我勒个叉叉的,差点没把我痛晕过去。我想让她松手,可是痛的嘴巴一阵哆嗦,一个字都嘣不出来。在她高分贝尖叫声中,忽然间感觉腿上一松,木人松嘴了,那股疼痛一下子就减轻了七八分,让我大大缓了口气。
    “不好,木人受到刺激,现在正在发生异变,快用身子压住它,一定不能让它肚子胀破!”死小妞大声急叫。
    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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