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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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爱我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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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嫣只顾傻看,根本不知道又有一柄白亮长剑向她刺来。

杜兰嫣觉得很吵闹,这个世界不符合她的梦想。

这个世界也不符合逻辑。她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可为什么却连手都抬不起来?甚至稍稍松懈眼睛就会合上?晨曦是她的男人,可为什么刚才他看见他,却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将视线移开?兰雅是她的姐姐,可为什么却要撒那些烟雾弹,让拜日神教的人失去战斗力?杜兰嫣将头狠狠的砸在地上,为了清醒做最后的努力。

疼痛的刺激果然奏效,杜兰嫣边咳嗽变重抬起头,却看见银罩子里的孟郁突然捂住胸口,罩子裂了一个口,晨曦追加真气,只见罩子爆炸,似乎有银断玉碎的金玉之声。杜兰嫣一眨眼,便又是另一幅景象了。

只见晨曦手上的剑已没入紫鹃的肚子,剑很长,比杜兰嫣前世见过的武士刀还要长上三分,紫鹃的身体却很薄,有多久没仔细瞧她了,才这么些日子,紫鹃就瘦得不成样子了。

晨曦眼眨也不眨麻利的将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血肉被撕扯的声音很动听,像是一段撩人心弦的前奏,几滴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她终于倒下了,可她不甘心就这么去了。她艰难的匍匐爬行,往一步之遥的天师脚下爬去。

晨曦再次将剑刺来,却被陆洪涛拦下,这个同样也中了毒的女人,肥实的身体摇摇欲坠,但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无穷的实力,硬是缠住了晨曦。

她嘶吼着:“天师快走!”

紫鹃终于爬到了,她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抓住他白色的衣服下摆摇了摇。他蹲下来看着她,眼里露出温柔,用来交换她的付出。

“你要活下去。”

天师将她揽入怀中,平静无波的道:“我会。”

“你爱我吗?”她的眼神浓烈,声音却很微弱,飘在空气中,一阵风便能吹散。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介于温柔和冷漠之间。他拢了拢她鬓边的碎发,直到她问第二遍,才道:“我配不上你。”

绝望是他打在她脸上的阴影,将她的生命覆盖,吞噬。[517z小说网·。517z。]

杜兰嫣听见旁边兰嫣和一个身穿金甲的男人争吵。

“是我妹妹先将莫离给所有拜日教的人服下的,这样我刚才撒的莫弃才会有作用。你不能杀她!!”

杜兰嫣看着孟郁一眨眼就来到她面前。她似乎看到他脚下踏着七色云彩,来帮她脱离所有苦难。只是她怀疑这个世界怀疑逻辑甚至怀疑所有人,包括自己。

那么,谁能拯救谁于苦难?

……

杜兰嫣一直昏沉沉的,一睁眼,却发现自己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她打量四周,看清此处确实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地方。此时的她身处一间布置幽雅的里间屋内,前头足有四米宽的一片彩画屏风做了隔断。屏风旁的墙壁上挂着“海棠春睡图”,两边有一幅对联,其联云:“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酴醾梦也香。”其下是个摆放古琴的案子。再往里是个繁复的黑漆雕花梳妆台子,上面摆放着一面黑漆铜镜,旁边是个盘子,里面有几把大小不一的黑色牛角梳,还有一些零散的彩色胭脂盒子和发簪步摇发油放在上面。

杜兰嫣越看越糊涂,不料却听见屏风外面有人声,于是她想也没想赶紧躺好。几个穿红戴绿打扮不俗的女子打了彩画屏风旁的水晶帘子鱼贯而入,此时杜兰嫣心中想的却是,会不会又穿越了?不怕不怕,这次有经验。

杜兰嫣正准备见机行事,不料却听到一个低沉冰冷的男人声音。

“似雪,这是怎么回事?”

杜兰嫣刚开始就听到衣裙窸窣钗钏叮咚的声响,以为进来的都是女人。一个女声道:“禀尊主,属下也不知,许是这姑娘受的刺激太大才一直这么昏迷。再等等看吧。”

“等?”男声嘲讽道,“本尊已经等得够久了。”

“恕属下直言,尊主当真要这么做?”

“本尊行事,何时玩笑过?”

“尊主,请再三思。”

“放肆!”杜兰嫣听到某杯具亲吻大地的声音,“花似雪,在本尊面前说话,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尊主……”某不怕死的女人还欲说话。

“不必多言。”杜兰嫣感觉说话的人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又听到,“拿针来。”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杜兰嫣学聪明了,她嘤咛了一声,幽幽的睁开眼睛。

杜兰嫣看到床边坐着个陌生男人,他形容俊朗,身体健壮,鬓若刀裁,容长脸,眼微上挑,鹰钩鼻,削薄的淡色双唇,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是杜兰嫣前世的表妹张芯最哈的酷男类型。不过杜兰嫣可不关心这个,她仔细又状似不经意的瞄着屋里的所有人,研究着她们的衣服首饰,举止形容,结合刚刚看到的屋里的陈设,以便判断自己又穿到了哪里。

“醒了?”酷男勾了勾唇。

该来的总是要来,杜兰嫣睁着水汪汪的无辜黑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

酷男一挥手,所有站在地下的女子又都出去了。只剩下其中容貌最美艳的一个,她立在他身后,神情颇有不忍。

“尊主……”

酷男站起身俯视着床上的杜兰嫣一笑,突然转身扇了背后的女子一巴掌。粉嫩的脸颊上顿时印出了五个指印。

女子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酷男。

“滚。”

屋子里只剩下杜兰嫣和酷男。

杜兰嫣不是傻子,她隐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危险的,这个男人把所有人都遣走,只留自己和他在屋子里,想干的一定不是好事。

他悠闲的卸下腰上的黑腰带,脱掉身上深紫镶银边的锦袍,边脱边缓慢的欺近杜兰嫣。她惊慌的摸摸身上的金丝甲,却发现金丝甲不翼而飞,她才想起自己可能又穿了,忙又抬起手臂看看自己是谁。

再摸摸锁骨,上边的痣触感明显。很好,我还是我。杜兰嫣想着,打算用不怎么灵光的武功对付眼前的人。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

“这里是哪里?”

对方还是面无表情,只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仿佛一只猫看着被自己捏在爪中的老鼠。

“你知道我是谁么?”

对方双唇斜钩,开始冷笑,笑得杜兰嫣心底发毛。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兰嫣被酷男一步步逼到床壁,无路可退,男人阳刚的气息包裹着她。终于,男人开了金口,“记着,我叫濮阳邈,这里是妓院,你叫杜兰嫣,至于我想干什么嘛,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

杜兰嫣试图提起真气,但身体却绵软无力,紫鹃说的疲软期,果真如此厉害。她急了,开始使用女人本能的爪扯战术,不过却被酷男冷笑着轻松制服。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仇恨

隔着半开的雕花木窗,外面模糊而浓重的水汽慢慢爬进来。屋子里黑暗而寂静。只有远处不真切的女人的歌声,轻轻的坠落在暮色中。她从醒来一直被他^揉&虐*到日暮,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斑驳青紫,在她的腿上用烙铁烙了个印子,上面有“濮阳”的字样。

她觉得原来自己的生命一直是在阴暗里畸形盛开的花朵,世间有很多美好的风景,她却沦落在漆黑的夜幕里。

黑暗中她□着在冰凉的空气里摸索。跪在床上把手伸到地下,去够那些已经残破的衣服。她的脚上拴着铁链,麻绳粗的链子的尽头固定在床头,她能活动的范围,不过两米远。

从他仇恨的话语中,她零碎的拼凑出一些扭曲的画面。他说会让她接客,越多越好。他还说会去掘了杜天的坟鞭尸三百。她无力的央求告饶,却换来他的口水,他说杜天杀人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女儿会有今天。

黑夜走了,留下冰冷的日光来与杜兰嫣相伴。时间的脚步随着透过窗户打在地上的光斑移动,终于又走到了尽头。无路可走,然后又换上令人失望的暮色。

逐渐停止下来的雨,潮湿的空气,浓烈的绝望,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子送来的冒着白烟的饭菜,和她的叹息声。

“来吃点东西吧姑娘,你这么终日的枯坐着也不是办法。日子终是要过下去的。”

杜兰嫣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她想起之前这个女子试图阻止濮阳邈,未遂。她想到也许她也是个命运悲戚的孩子,她想也许,她能帮帮她。

“你……”杜兰嫣的嗓子因为嘶喊而沙哑,“你是谁?”

美艳的女子见她终于肯说话了,将盛有饭菜的托盘推到她面前,“我叫花似雪,是这家院子的掌事,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你可以帮我吗?”

花似雪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残破的女孩,一时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那时的她为了报仇,不得已出卖了自己。不过这并不等于日子有好转,相反,灾难总是接踵而至,正在她的命运比浮萍飘摇,比草芥卑贱的时候,濮阳邈出现了。

花似雪的所思所想只是瞬间的事,她轻轻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杜兰嫣泪如泉涌,抓住她的纱袖,“求求你!我不要留在这里,让我走!让我走!”

杜兰嫣远没有长大,她还很天真,很单纯,很简单,很蠢,很笨。

……

“你们这几个,姿色平平,就派去给上个月新□的几个姑娘做丫头吧!”一个满嘴黄牙的老婆子嘴里叼着根烟斗,眼里打量着一屋子的女孩。这些女孩总共大概有三十来个,屋里站不完,有不少在门外候着。她们大都是人贩子从乡下贩来的,也有不少是从其父母亲戚处低价买来的。有几个脸上凸起着大红印子,看来是逃跑未遂,反被抓回来挨了打。

杜兰嫣穿着刚发的一套酱紫绸衣,头发被编成麻花辫子,站在众人中间。左右的姑娘们,有比她大一些的,也有比她小的,俱是惊惶恐惧的神情,却又全都钳口禁言,安分守纪。

是啊,能不安分守纪吗?难道反抗,像其中一个已经被一席破竹席卷起扔掉的女孩一样反抗吗?

“你,”老婆子指向杜兰嫣,杜兰嫣被旁边的人一桶,才反应过来,忙到了老婆子跟前。

老婆子身边的丫头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两句,于是她抖了抖烟斗里的灰,“你会些什么?”

杜兰嫣实在想不起自己会什么,这个地方又希望她会些什么呢?她想着,低眉顺目的道:“并不会什么,只会劈柴洗衣,做些粗使的活计。”

老婆子不阴不阳的笑着,“看着么细皮嫩肉的,进来之前不像是做下人的。你身份特殊,老婆子也不能多做安排,你自求多福吧。春妮,把她交给濮阳善才,□一个月,八月初一□。”

杜兰嫣被□妮的丫头领到一排破陋的矮房前,往里进了第三间。屋子里昏暗杂乱,仔细看才能辨出一个窝在角落的人形。

春妮来到那个角落,“濮阳善才,给你带了个新来的姑娘,你好好□□,下个月初一□。”说着,春妮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这是你的工钱。”

屋里只剩兰嫣和这个姓濮阳的善才,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处在绝望之中,不是没有想过自救,可现在的她不但完全没有武功,反而比一般的女子更柔弱。更可怕的是,周围仿佛有人在监视她,有一次她试着悄悄将一个纸团扔到高墙外,不料回到屋里,却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在乌木桌上,正是她扔的那张。

她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现在只有按濮阳邈希望的方向走下去,然后再伺机以动。

“叫什么?”角落里的人拖着腔调,不耐烦的问道,显然是宿醉后的样子。

“杜兰嫣。”

“你姓杜?”濮阳善才从黑暗的角落站起来,略惊讶的问道。

“是。”

“会唱什么?”

“不会。”

“咳!”濮阳善才似乎是被震着了,头脑也清醒了三分,“什么都不会,怪不得人家姑娘都有教习□着,你却只派来学曲子。”

杜兰嫣垂着眼,显出惴惴的模样,“辜负了善才,您就对付着教点吧,不行我就去做粗使的活计。”

濮阳善才将杜兰嫣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围着她转了一圈,笑道:“没这么便宜,我放过你,也自有人不会放过你,还是好好的跟我学吧,能多卖一两是一两。”

杜兰嫣依然垂着双眸,可交握着的手却拧紧了,冷笑道:“既然濮阳善才不怕有污仙乐,那我会两首家乡的曲子,倒是和这里的不同。”

濮阳善才是个十足的乐痴,一听有新曲就顾不得别的,忙催杜兰嫣唱了起来。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既然怎么也摆脱不了已成定局的命运,不如索性尽全力为自己多博得一点筹码吧。杜兰嫣在前世是极喜欢古人诗词的,因为小时候外婆常带她去戏园子听戏,老人们沧桑的音韵即使在很久以后也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松的唱出空灵而悠远的声音。这迷雾般的歌声像流水一样倾泻出来,让她暂时忘记所有事,把自己轻易的坠落在里面。

短暂的唱词之后,杜兰嫣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幅意料之外的场景。她的面前站满了人,吓得她往后一退,有人将她止住,回头一看,才发现后面也有许多人。

“姑娘唱得太好了,老朽做了一辈子善才,也算是闻遍天下了,姑娘的声音,实属天籁!”一个白髯老者跨前一步,激动得像是要向杜兰嫣拜把子似的。

杜兰嫣欠身还礼,笑道:“前辈抬举了,我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姑娘。”转身看向濮阳善才,只见他躺在床上,又窝着睡觉了。杜兰嫣皱眉,等来人都散了,还是想不出自己精心挑选的曲子哪里出了错。杜兰嫣在开唱之前经过一番思量,选定了李白的这首“月下独酌”,其清高洒脱之意与善才们孤傲不得志的境遇相契合,来时像春妮旁敲侧击知道他是个酒鬼,那这首曲子就更应该能投其所好了。却没想到,成绩倒是惊人,把他的邻居们都惊了,却没有得到他的肯定。

濮阳善才面朝里躺着,一直不吭声,可心却像骤风吹湖面,凌乱不堪。他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打从她一进门他就认出来了,那么相似的轮廓,那即使藏匿着也能如此骄傲的眼神,除了那个魔鬼的女儿,还会有谁?邈儿终于还是做到了,不过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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