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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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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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庆亲王朱尔衡,自从江月昭住进八王府照顾王妃后,他每天必到八王府中走一趟。其他人只道他是担心皇婶,便日日殷勤探望,只有江月昭心中是警惕的………一般的男人,对她有个什么不该有地情意,她只当不知道便罢了。这个男人不同,他是皇家的王爷,又是未来的太子,更是未来的未来的皇上。与他有什么纠扯,自己必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江月昭每日小心回避。白日里,她几乎一整天都侍候在八王妃的病床前,王妃精神好的时候,她就陪着说说话,唱个歌儿,讲个笑语儿,逗王妃开心。王妃要是困顿的时候,她也不避讳,只是委在王妃的身边,陪着王妃打个盹儿,直到晚间王妃睡下了,她才会回到自己的屋里。

因此那朱尔衡,每日也就只能在王妃的病床前见到她,说一些关于王妃病情的话,陪着逗逗乐子,仅此而已。

饶是如此,他仍是每日必到,一日也不曾落下。

众人便说,王妃虽没了女儿,却也是个有福的,这位皇侄,不是亲生儿子却胜似亲生儿子,而那位义女,更是孝顺乖巧。因为有了江月昭在身侧陪伴,八王妃情绪渐渐好起来。人的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眼见着脸色一日比一日好看。八王爷心中感激,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送上诸多赏赐。容府那几日,陆续迎来八王府送赏的人,八王想得周到,上至老太君,下至容可雪,一个也没落下。

后来江月昭对八王爷说:“义父莫要破费了,我孝敬干娘,于情于礼都是应该的,王爷如此厚赏,倒显得我有所图了。”

八王爷听她这样说,便应了她。

第六十九章刁顽裕平

这一日,已是江月昭在王府中的第五日了。

王妃的病情已经大好了,也不用整天窝在床上养病了。这日下午,江月昭陪着她在后花园的望月亭坐了一会儿,夏日的暖风吹着,池中一片碧叶粉莲,间或有金色的鱼儿在莲下自在的游过。

八王妃卧床多日,如此良景让她甚觉惬意,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轻松的笑意。

江月昭看她如此,心觉慰藉,便陪着她边喝着茶边赏美景。

两人正在说着话,就听有人笑着说:“皇婶和郡主好雅兴,这等品茶赏景的美事,怎么也不叫上我?”

说着话,人已经进了秋水亭,正是庆亲王朱尔衡。

江月昭心底叹息一声,还是转过头来,正打算起身见礼,就瞧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是裕平公主朱尔玲。

她今日一身绯红色折枝海棠的纱裙,仍然是高髻金簪,一副气势凌人的派头。

自从王府一别,江月昭再没见过这位小公主。乍见她,忍不住眉心轻皱………她当然忘不了这位小公主当众抢她的相公做驸马的事。

不过讨厌归讨厌,礼数是不能缺的。江月昭还是起了身,分别向朱尔衡和朱尔玲见了礼。

朱尔衡赶紧虚扶:“都说以后不必这般客套,怎么还行礼?江月昭起身。刚要说什么,就听那朱尔玲扬声说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八王妃和朱尔衡听了,一齐尴尬在那里。

江月昭此时已经起身了,一时之间也有些微地局促,不过她转念一想,我礼数周全待你,你却如此刁难,当我是你的侍女吗?这里是八王府。又不是皇宫,谅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便微微一笑,回道:“公主见谅,我只知道见了王爷公主需行礼,却不知道这个礼行下去,还有时间长短之说。”

朱尔玲秀眉一立:“你还敢顶嘴?”

八王妃脸上不好看了:“尔玲今日来,是要跟我女儿吵嘴的吗?”以前只说义女,此时变成女儿了。

“尔玲放肆!”朱尔衡也沉声喝她一句。

“你们都不分亲疏吗?我是你们的亲侄女亲妹妹,她不过是外人。怎么都帮着她说话?”

江月昭听了,对这位小公主彻底无语。她知道跟这位小公主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也不管她,只说道:“庆亲王想喝茶。就请这边座吧。”

“小昭来,坐我身边,把你那边儿让给他们俩儿。”八王妃也不搭朱尔玲的茬儿了,招呼江月昭过去坐。

朱尔玲自觉无趣,没再追究。气哼哼地到八王妃的对面坐下了。

“看皇婶今日的气色。确是大好了。郡主这几日侍奉周到。功不可没啊。”朱尔衡将话题转移到王妃的身体上。

江月昭刚要张嘴客气几句,朱尔玲又抢道:“皇婶自是吉人天相,跟不相干地人有什么关系?”

江月昭闭了嘴。敛了眉,低首再不说话。她心想,你今日来就是要找我碴儿的,我不出声还不行吗?

“尔玲,你还没看到小世子吧?小世子这几日就吵着想皇姐姐了,不如你去找他玩会儿吧?”八王妃和气地跟朱尔玲商量道。

“皇婶是想支开我吗?皇婶你偏心,拿个外人当宝贝!”说完转向江月昭,“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连五哥都帮她。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江月昭听她这样说自己,又牵到朱尔衡,心中一阵狂怒,不过她知道,这丫头毕竟是公主,还轮不到她来喝斥。

自然有人喝斥她。

“闭嘴!忒无礼了!哪里还象个公主样子?你吵着跟我来,就为了说这些吗?小唐!带公主回宫!”朱尔衡象被人揭了伤疤般,面红耳赤。

“哼!回去就回去!我回去就告诉父皇,你们全都欺负我!”朱尔玲边哭边说。

“还有你!”这下是指向江月昭,“告诉你,我年末便行及笄礼,到时候,我一定会求父皇下旨,让飞哥哥休了你,封了飞哥哥做驸马!你就等着做下堂妇吧!”

朱尔玲恶狠狠说完,一甩袖子,便奔出了秋水亭。

江月昭还没来得及回击,她人就跑远了。江月昭只觉得肺都要炸了,一口气直顶脑门儿,胃中一阵翻涌,她赶紧跑出秋水亭,蹲在池边一阵干呕。

这边八王妃和朱尔衡见她这样,都吓坏了。八王妃急急地上前来,一边拍着她后背一边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朱尔衡更是一脸愧色加担心,那个刁蛮小公主是他带来的,却把江月昭气成这样。他心中微疼,又不好象八王妃那样去扶她拍她,只搓着手站在一边:“传个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江月昭因为干呕,涨得整张脸通红,“哪有那么娇贵?一时气结,肠胃不适而已,喝口水就好了。”

说完,自己站了起来,进了亭子里,喝了两口茶水顺顺气。

“尔衡你不知道尔玲的性子吗?在宫里闹腾就罢了,怎么还带出来?”八王妃心疼江月昭,语气中已经有谴责的意思了。

朱尔衡一脸尴尬:“她缠着我说,要看看皇婶好了没有。我只道她难得有这份孝心,便带来了,哪里知道……”

“干娘,王爷,这事别再提了,算了吧。”江月昭脸色恢复不少,慢声说道。

三个人重新坐了下来。可是让朱尔玲那样一闹,江月昭的心情再也好不起来,人闷闷地。她想,我也别在这里扫兴了,我先回去吧。

“干娘,有王爷在这里陪你,我先告退,昨儿府里裁衣坊的李嬷嬷向我要几个样子,我现在回去画给她。晚间我再去请安。”江月昭强装出一个笑容,对八王妃说道。

“画什么样子?那东西着什么急?你快回去躺会儿吧,瞧你脸色还不好看呢。”八王妃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画儿,小心侍候着郡主。”

那名叫画儿的侍女应了,上来扶住江月昭,向外走去。

朱尔衡一阵失望,眼神跟着江月昭远去地身影,半天没收回来。

八王妃瞧在眼里,心中暗惊,难道尔玲说的话,有点儿眉目吗?她一向待朱尔衡如亲儿子一般,心中担忧,便问他:“尔衡……你对小昭……”

朱尔衡苦笑了一下:“皇婶……我是你一手带大的,果然什么也瞒不了你。但我不是那种胡来的人,皇婶放心。”

“哦……”八王妃眯着眼睛沉默了半刻,又说道:“说起来也正常,小昭确是个招人爱地孩子。不过你是使君有妇,她是罗敷有夫,你还是尽早放下吧,否则只会自己受苦。”

“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大概就是我此刻的心情了……”朱尔衡心中微苦,话中透着涩意。

“这句话适合你,却未必适合小昭。我瞧小昭对容公子,却是誓夫事拟同生死的心境呢。”八王妃说道。

朱尔衡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委屈地道:“皇婶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何苦说得这么直白?”

八王拍拍他的手道:“皇婶是为你好,你清醒,才能尽早放下。你是未来的太子,未来地皇上,千里江山,亿兆黎民都系于你一身,要是再为一段无望地感情所苦,皇婶会心疼你地。”

“皇婶……”朱尔衡动容,叹了口气,“千里江山,亿兆黎民……唉!要是我放得下,我倒宁肯学王叔一般,得一心上人,抚琴作画,做一个闲散王爷呢……”

“人的际遇不同。你一生下来就站在风口浪尖上,想躲也躲不开的。”

“要是我母妃还活着……”

“是呢,要是静妃还活着,你地日子会好过很多。”

两个人想起了朱尔衡的母妃,便同时沉默,幽幽地望向湖面……

第七十章月下倾诉

江月昭回了房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那个小公主越生气。

就算她生在皇家,有与生俱来的权势,但这世间也该有个天道礼法在,怎么就能那样理所当然地强抢别人的相公呢?这该是怎样的纵溺,才能养出她这种性子呀!

想起她两次当众羞辱自己,心中就开始痛恨这个阶级社会。这要是在现代,有人敢这样明着挑衅她,她早上前一个耳光,痛骂她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江月昭又在心中小小气馁了一下………自己哪有想的那么厉害?都亲眼看到妮娜跟自己老公嘿咻了,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冲上去,赏她一个嘴巴子,反而是自己惊慌失措,跌下楼梯摔死了,真是糗死了!

听那位小公主的口气,居然是要求皇上下旨赐婚,那个皇上不会真的就应他女儿的请求,做出这等到荒唐事来吧?那可真就是倚仗皇权,强抢人夫了!

她心中转着诸般思量,人就一直昏昏的,身上沉重,也懒待起来。

直到晚饭时间,她才起身梳洗了,往八王妃那里去。

八王妃知道她今天气得不轻,怕她胃口不好,特意让厨房做了几道开胃的小菜,又另做了江月昭爱吃的清蒸桂鱼。

江月昭倒真是胃口不好,不过她也不好驳了王妃的一番心意,便勉强自己就着一小碗米饭。吃了半条鱼。

饭后,王爷和小世子都陪着王妃,说些笑话逗她开心。江月昭不好马上告退,也支持着陪了一会儿。

胃口地不适感越来越重,江月昭听到外面打了落更,估摸着自己也坐了半个时辰了,便起身说道:“干爹,干娘。小昭告个罪,先退下了。”

八王妃见她一直神情落落不欢的样子,只道是被朱尔玲气得,还没有缓过来,便吩咐侍女好生侍候,让她先走了。

江月昭出了八王妃的屋子,吩咐画儿先回去,她要自己走走。吃下去的东西一直在翻腾,她想活动活动。那个侍女画儿。她还不是很熟,每次见她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弄得她也不是很自在。

她自己沿着王府中的青石路面,一路慢慢地向后花园走去。

夜色柔美。月明星稀,天空于幽黑中透出一种静谧的蓝。

白天看起来热闹不已的红花绿树,此时都披上一层月华,闪着柔柔地光,静静地。象是睡着了般。

江月昭地心也不由得沉静下来。晚上凉爽的风吹拂着。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起来。胃中的不适也好了许多。她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天空中疏疏朗朗的星子,明明灭灭地眨着眼。这样的夜。这样的星光,这样的月光,她又想起容毓飞………算算日子,他该回来了。王妃这两日身子大好,自己再侍奉两天,就可以回家等相公回来了……

想着,她的嘴角就抿起来,甜蜜地笑了。

远处的秋水亭,对角挂着两盏绫纱宫灯,亮着红晕晕地光,在静寂的夜里,象是一种召唤。

江月昭不由得,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郡主走路都不看路吗?”突然有个声音,吓了江月昭一跳。

她转身,就看到一修长的身影,正沿着她来时的路,向她走了过来。

是朱尔衡。

江月昭虽然尽量躲着他,可真要是遇上了,她倒也心下坦然。

“怎么王爷今儿不回府了吗?”她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近了。

“……”朱尔衡想了一下,才道,“刚刚和朋友在龙裔楼喝过酒,离王叔地府邸近,就来叨扰一晚。。。”

“哦。”江月昭待他走近了,福了一礼,道:“这几日牵挂干娘的病情,有件事倒一直忘了说。你派人送的药,确实很效,我表兄已经好多了,谢谢王爷。”

“郡主不必客气,两粒药而已,没什么。”

江月昭见他说得不甚在意的样子,心想我也别提那药的来历了,装不知道吧,“王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酒喝得有点儿过,想到后花园来透透气,不想正好遇上郡主。如果郡主不介意,可否陪本王到秋水亭坐一会儿。”

“愿意奉陪。”江月昭心想,你都这样说了,我能说不陪吗?

两个人便并肩向秋水亭方向而去。

进了亭子里,江月昭捡了一处靠池塘地石凳坐下了,朱尔衡却不坐,只是倚着那朱红地柱子,眼睛望向黑漆漆地一塘池水,半天轻叹一句:“唉!郡主可知道?父皇今日下旨,我二哥……被圈禁了。”

“真的?”江月昭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么说,我相公要回来了?”

朱尔衡先是惊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苦笑,“是的,容公子不日就会回京了。”

“太好了!”江月昭重新坐回去,因着这条容毓飞要回来地消息而眉飞眼笑,满面喜色,一对眸子闪着晶亮地光,如天上的星子一般。

朱尔衡瞧着她,又在嘴角扯起一个苦笑,便不说话了,继续望向池水。

江月昭兴奋了半晌,才发觉朱尔衡的沉默,她赶紧敛了喜色,问道:“王爷,裕王被圈禁,你是不是很伤心?”

“伤心吗?”朱尔衡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本来走到今天这一步,该是他咎由自取,可是父亲圈禁儿子,哥哥算计弟弟,弟弟再陷害哥哥,这种事情,大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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