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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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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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玲整张脸都垮下来,回头吩咐宫婢道:“把晚膳撤了吧。我也没什么食欲。稍晚给我煮一份桂花羹来。”

然后她上前拉起容毓飞的手:“飞哥哥你来的正好,今天皇后给我送了好多宫花过来,你来帮我瞧瞧,哪种好看一些?”

一边说一边拉着容毓飞往寝房走去。

容毓飞此时对她真是气愤到无语………这个女人,刚刚在白天妄图摔死他地孩子。这会儿竟然可以没事儿人似地,拉着他去欣赏什么宫花?她当别人的命是什么?

他手下微一用力,就挣脱了朱尔玲的牵扯,自顾走到一边,捡了把椅子坐下来。

朱尔玲见他面色不善,凑近问道:“飞哥哥,谁惹你生气了吗?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容毓飞此时已经被她气得想要发笑。他出声问道:“听说公主白天去芳萝院了?”

“是啊,”朱尔玲脸色都未曾变一变,“我听说三姨奶奶生了个儿子,想去道贺呢。谁知那孩子竟然在我身上尿了,真是脏死了,我长这么大,还未遇到过种事呢。”说完还皱了一下鼻子。

容毓飞看着朱尔玲,心中在想: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啊,说她聪明吧,她做事向来横冲直撞。一副不管不顾地派头;说她莽撞吧,看她此时竟然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这么好,仿佛白天真是她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他不欲再陪着她转圈圈,于是直接说道:“公主千金之躯。自小千人疼万人爱,想来不会懂得如何照顾小孩子吧。今后家里地小孩子,公主还是不要接近为好。我怕公主今儿摔一个,明儿扎一个。我们家的孩子虽比不上你们皇家子嗣金贵,但终究也是容家的宝贝,爹娘的心头肉,伤了哪个都不好。”

朱尔玲一听这话,眉梢登时立了起来:“飞哥哥这是何意?你这是在说我有意要害容家的孩子吗?”

容毓飞也没客气。冷哼一声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我只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三姨奶奶的孩子,虽是庶出,可也是容家的骨血,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坐视不理地。”

“放肆!”朱尔玲习惯性地脆喝一声。想了想。又怕真的因此惹恼了容毓飞,就放缓了口气。只是仍然嘴硬道:“我没有究她们母子一个亵渎公主的罪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去宫里问问,宫里哪个孩子敢尿在本宫身上?早拖出去杖毙了…”

“这里是容府,不是皇宫!”容毓飞拦住她的话,接道,“在这里,莫说是容家的孩子,就是下人,也从来不会被随便拉出去杖毙的!希望公主记住这一点,别把容府变成你的皇宫!”

“你…你…你敢这样说本宫?”朱尔玲被呛得不知说什么好,气乎乎地指着容毓飞。

“公主要想在容家继续呆下去,就请安分一些吧。要是你觉得容府不如皇宫好玩,大可以回过皇上,让他老人家接你回宫。我话止于此,请公主三思,告辞!”说完,站起身来,欲往门外走去。

朱尔玲一见他要走,冲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你来就是要教训我的吗?为一个妾生的庶子?你就这样跟本宫说话?还反了你们了!你给本宫说清楚!”

其实从她地本心,只是不希望这么轻易放走容毓飞,想把他留下来,只是她骄横惯了的,说出口的话,就变成这样了。

容毓飞根本没兴趣去体会她的心思,只是见自己地衣袖被她拉扯着,心中着恼,微一振手臂,就将朱尔玲震了开去,直直地跌坐在身后的一把椅子上。他抬腿几步就跨出了屋子,往步瑶宫外而去。

朱尔玲跌在椅子上,半晌没回过神来。只到容毓飞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容毓飞出了步瑶宫,往苍芜院方向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向芳萝院走去。

当他进了赵灵儿的卧房,看到床榻上的那个女人,就觉得心被揪了一下:她曾经是那么风情妩媚的一个女人,喜欢穿金戴银,整日里精描细画,如今已经完全找不到她往日光鲜的影子了。看她此时,就如初冬枝头的最后一片枯叶,枯黄而凋敝,蜷在两层棉被里,瑟瑟地发着抖。

他走过去,坐在床头,轻声唤道:“灵儿。”

赵灵儿木然地转过眼珠,瞅了瞅容毓飞,半晌方才认出来他来,她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苍白地手,抓住容毓飞的衣襟,虚弱地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容毓飞心头发酸,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给她掖好被子,说道:“孩子没事,福珠照看着呢,你放宽心,好好养身子吧。”

赵灵儿听了,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闭上了眼睛,两颗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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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积极施救

容毓飞见了此时的赵灵儿,心中酸涩复杂。纵然她往日有千般错处,纵然她待人小气刻薄,毕竟当初是自己招惹她。如果她没有进容府,说不得现在还是万翠楼的头牌清倌,每日饮酒欢歌,也未尝不比现在的日子好。

他在芳萝院门口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想起了自己那个尚未睁开眼睛的小儿子,又往周福珠房中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出来周福珠轻柔的声音:“来,乖乖,换了尿片,咱们好清清爽爽地睡觉喽…”

他心中一热,推门进去,见周福珠正和奶娘一起,给小孙少爷换了尿片,重新包在襁褓里呢。

众人见了他,都起身施礼。他摆摆道:“你们继续做事,我来看看孩子。”

周福珠听了,赶紧将孩子抱起来,送到容毓飞面前,笑着说:“大少爷你瞧,小家伙今儿睁开眼了呢,不过他现在还瞧不见你。你看,脸色也红润多了。”

容毓飞伸手接过襁褓,仔细瞧着自己的小儿子。只见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反复抿着小嘴儿,好象要找吃的一样。一张小脸儿也不似刚生下来时那般皱皱的,已经开始饱满红润起来。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福珠:“福珠辛苦了。”

周福珠温和地笑了:“大少爷这是哪里话?照顾自家孩子,是福珠份内的事。再说了,我也喜欢小孩子呢。他今儿傍晚睁开眼睛。()把我高兴坏了呢,呵呵…”

容毓飞想了想,又说道:“等过些日子,再长壮实些了,就抱去给灵儿看看吧。让她见了孩子。兴许病也好得快些。”

“是。”周福珠应了一声。

三处转下来,待容毓飞再回到苍芜院时,已经是起更时分了。

江月昭已经洗梳更衣,正坐在烛光之下,翻着一本什么。容毓飞靠近她,揽住她的肩,轻声问道:“小昭看什么呢?”

“今儿小丁把善水基金地帐送来了,我翻翻看。”江月昭没有回头。继续翻着帐,“还是相公有办法,帐上的现银已经这么多了。”

“有那么多孩子要养,没有进项怎么行?”容毓飞也凑近,扫了一眼帐本。

江月昭回头,正对上他的脸,情不自禁地就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容毓飞这一晚上的纠结烦乱,顿时被她吻得烟消云散。

他低下头凑上她地唇,想给个热烈的回应。江月昭轻笑着伸手挡住了:“快去洗洗吧,累了一天了。”

容毓飞没法。只得起身,吩咐丫头们去打热水。

“你都去看了?三姨奶奶怎么样了?孩子好多了吧?”江月昭跟在他身边,问道。

“孩子…福珠照顾得很好,傍晚时睁开眼了呢。灵儿…不太好的样子。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来。”容毓飞叹了一口气。

江月昭听了,想了一下,说道:“赶明儿让井大夫带着暖春堂的几位老大夫一起来家里,几个人会诊,总能商量出个好办法。”

容毓飞没想到江月昭会这样说,心中又感激又欣慰:“小昭…”

江月昭轻微动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如今是做娘的人了,体会得做娘的那种心思。况且…小孩子没了亲娘。很可怜的。”

容毓飞上前揽住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又觉此时说什么都显矫情,便只将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柔地蹭着她地发丝。两人都静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遵照江月昭的吩咐,井大夫领着暖春堂几位行医多年的老郎中。齐集芳萝院,欲为赵灵儿找到一个妥当的治疗方案。

几位郎中分别为赵灵儿请过脉后,聚在一起好一顿商量。

江月昭、容毓飞陪着容夫人等在外间,半晌也不见井大夫出来,心中便知情况不妙。待井大夫终于从内室走出来了,却看见他一脸的忧心无奈。容毓飞起身迎过去:“井大夫,你看可有得救?”

井大夫摇了摇头,沉声回他:“油尽灯枯,心神耗空,不好办哪。”

容夫人有些疑惑,便问:“油尽灯枯?怎得这般严重?

”井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把额下白髯,无奈地咂了一下嘴:“只是产后血亏过多,倒没什么,再加上个产后中风,也还救得。现在三姨奶奶是受了过度的惊吓,而且…”井大夫说到这里,顿住了,拿眼扫过屋里的三位主子。

容毓飞见他这样,催道:“井大夫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嗯…刚刚几位同僚都说,三姨奶奶的忧症怕是在怀着孙少爷时就有的。”

井大夫此言一出,容家三位主子同时想起了那大半年的禁足,不由地面上微赭。

容夫人拿帕子掩了下嘴角,调适了一下尴尬地情绪,问井大夫道:“难道就找不一个好的方子,救回她的命吗?”“方子嘛…也不过就那些,医得了病,医不了心。倒是刚才李郎中想起一种药,兴许救得了三姨奶奶。”

“什么药那么神?竟然比井大夫的方子都好用?”江月昭问。

“金脉丸。”井大夫吐出三个字。

容毓飞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金脉丸地来历。江月昭因为去年医救游在龙的缘故,也知道这金脉丸。唯有容夫人一头雾水,懵懂地问:“什么药?很金贵吗?我们家还买得起吧?”待井大夫向她解释了金脉丸的来由,她才沉默了。

“这药我倒是有一丸,去年表兄受伤的时候,从太子那里讨来的。一粒可够?”江月昭问道。“不够,总须连服三日,方能护得住三姨奶奶的心经。”

“还需要两丸…”容毓飞略一沉吟,抬头对容夫人说:“不如我明日亲自到苗太医府上,看看可能讨来两丸。”

“不妥,你和三姨奶奶的事,之前传得满京城皆知。如今你亲自登门为妾室讨要如此贵重的药品,怕传出去,外人会说三道四,到时候…你将小昭置于何地?先想想其他办法。”容夫人到底是偏心地,此时仍在为江月昭打算。

江月昭听着二人的对话,低头沉思着:如果朱尔衡手上还有这种药的话,她上门讨要,他一定会给。只是…难道为了屋里那个女人,她要再一次去利用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情意?

此时井大夫听他们在讨论这种家事,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江月昭犹豫再三,最后对容夫人说:“太太,还是我去拜访一趟太子妃吧,兴许太子府上还有这种药呢。”

“不许你去…”容毓飞本能地反对,语气不太好。

江月昭一听就火了,站起身来:“你当我爱去不成?我还懒得动呢!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便甩袖离去。

容夫人叹一口气,也站了起来:“飞儿,让小昭去给她求药,总比你亲自求要好听一些,你怎得这么糊涂?”说完,便追着江月昭出去了。

当日用过午饭,江月昭便乘一顶小轿,出了容府,往太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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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默默关切

所谓的太子府,其实还是原先的庆亲王府。朱尔衡将户部拨给他建造府邸的银两,充了饷银,又置办了冬衣,支援了西北战事。仅此一举,就为他在军中赢得了很好的声望。

不过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与江月昭无关。

此刻她正坐在太子府的厅堂之上,静静地等待着的太子妃的到来。

她很庆幸,朱尔衡这个时辰不在府中。否则她见了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己在情感上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却总是在事务上有求于他,这种状况,让她颇觉尴尬。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太子妃宋暖玉在几个侍婢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内堂:“让淑德夫人久等了。”声音清脆明朗,闻之令人内心舒爽。

这位太子妃是右金吾卫大将军宋虎良的嫡出长女,人都说将门出虎女。太子妃虽然说不上是虎女,但自幼家风熏染,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率真自然。

头些日子在孝文和孝武的满月酒上,宋暖玉出言相助,让江月昭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因此在家里说到药的事,她就想到,也许不用跟朱尔衡开口,跟太子妃说也是一样的呢。

江月昭见宋暖玉进来了,便起身上前欲施礼。宋暖玉一把拉住她,说道:“罢了!都是自家人,礼就免了吧。”

江月昭听了,直起身来,笑着说:“谢太子妃。”

宋暖玉在主位上坐下来。()让了茶,对江月昭说道:“小昭你可是我府上的稀客,这次来,有事吗?”

“是有一事相求。”见她问得直接,江月昭也没再兜圈子。便将赵灵儿等药救命的事,向宋暖玉讲述了一遍。

“这个裕平,简直就是作孽!”宋暖玉气愤地一拍桌子,“庶妾不是人吗?庶子不是命吧?她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如此轻贱人命!有父皇给她撑腰,她就无法无天了!等到…”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要失言,赶紧住了口。

江月昭知道她要说什么。心中想乐,赶紧举起茶盏,做势喝茶,掩饰了过去。

宋暖玉自己也拿帕子掩了一下嘴,方说道:“你家那个三姨奶奶地事,我早就听说了。按说这样的女人,我才懒得理她死活呢。不过这件事,终究是我们家那位小蛮女造的孽。今儿又是妹妹你开的口,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府上原先倒是存着五颗金脉丸,去年太子一位江湖朋友受了内伤。送去了两颗,现在还有三颗。妹妹只求两颗,还给我留下一颗,呵呵…”

江月昭听了她的话。心虚地汗都要流下来了。原来太子妃并不知道,去年那两颗药,也是给了自己。既然朱尔衡不说,自己也别揭这个底了。于是她起身施一礼:“如此多谢太子妃殿下。”

“你看你,又来了。。。”太子妃虚扶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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