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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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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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意见不同,所以,浩浩荡荡的人马在冰王府与澜王府的岔路间吵闹起来。当然,吵闹最厉害的人当属承扬。

他忍耐多天的火气终是爆发了出来,他指着吴芷静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这么多年来王爷是如何待你的?这才多少天,你就转变心思了?当真是不知廉耻!”

承扬此话一出,水无澜即刻上前挡在吴芷静的面前,准备护着她,然而吴芷静却伸手挡住了水无澜欲要说话的趋势,她看了一眼承扬,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处处与她做对,而她,对承扬也没有好感,而今,他凭什么指着她的鼻子骂,今日,也该是她抱冤的时候了。

吴芷静昂首阔立于承扬的身前,她迎视着他的目光,说道:“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我要喜欢谁,你管得着么?我有没有廉耻,不是你来评判的。我告诉你,从今日开始,我与你们冰王府的人一点瓜葛都没有了!”撂下这话,吴芷静转身对水无澜说道:“无澜,我们走!”

说罢,牵着水无澜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承扬被吴芷静的话气得有些气息不顺,他指着吴芷静翩然离去的背影,对着燕扬说道:“燕扬……你看看……这就是你追捧出来的女主子!她说她不要我们家王爷了!不要了!”

燕扬始终不愿承认吴芷静已经移情别恋,然而,她今日的话却是让他痛心疾首,莫非,这么些年来,他当真错看吴芷静了么?如若真是这样,那么主上他如果回来,该怎么办?

他盯着吴芷静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下惆怅一片。而离他与承扬不远的睿扬,更是捏紧了拳头。

吴芷静与水无澜一路朝澜王府行去,水无澜轻声对吴芷静耳语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吴芷静摇头道:“不会的,不下猛烈一点的药,无痕他是不会回来的,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水无澜闻言沉沉地点了点头。

他二人一路上本是商量着后面的事该如何做,然而,在他人眼中,看着却像情人之间的呢喃,连甫一感到西玥的南宫澈都有些不敢相信,静儿她竟然会变心。

当南宫澈看见吴芷静飘然的身影由远及近时,他真觉得自己仿佛已有千年没有看见她了。

她身穿白色的衣衫,长长的发丝用一根丝带随意系在身后,墨色的发丝之间隐藏着金色的光迹,原来,静儿竟是长成这般模样。

她,还是那样的美。

吴芷静与水无澜一路侧头交谈,眼光并未放在前方,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看见南宫澈。

南宫澈微微摇了摇头,朝吴芷静轻声唤道:“静儿。”

吴芷静在听见这声温柔的呼唤时,脚下步伐随之一滞,她的眼眸忽然间不再转动了,只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前方。

府门前,两座汉白玉狮子之间,矗立着一名青衫男子,长身玉立的身姿似濯濯青莲,使得吴芷静的眼前随之一亮。

那个在风中对她温柔而笑的男子,不是她的二哥又是谁?

“二哥?”吴芷静犹自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那个立在府门前青衫磊落的男子,是她的二哥么?

他怎么会来西玥?

南宫澈的脸上漾起温柔微笑:“是二哥,二哥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来看你了。”

吴芷静微微摇着头,眸中湿意渐浓,直朝南宫澈奔去。

南宫澈见吴芷静朝他奔来,遂展开臂膀迎接她的到来,吴芷静投入了南宫澈温暖的怀抱,唤道:“二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南宫澈对着吴芷静宠溺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是我。”

吴芷静退开南宫澈的怀抱,她盯着南宫澈,四年没见了,他依旧似青松一般挺拔,他这是为何而来,是承扬让他来的么?

吴芷静牵着南宫澈的手朝府内行去,一面行走一面小声问道:“二哥,是承扬给你捎信让你来的么?”

水无澜跟在吴芷静与南宫澈的身份,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悄然离开了。

南宫澈与吴芷静并肩朝前行去,他转眸看向吴芷静,问道:“静儿,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吴芷静摇头道:“我忘记了过去的事,所以,我过得倒还好,只是苦了无痕。”

“听承扬说,他吸了水无澜身体之中所有的内力?”

吴芷静点头道:“是的,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他一定是吸了内功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不愿意来见我的。”

南宫澈顺着吴芷静的话往后说道:“所以,你想用激将法将他引出来?”

吴芷静回望着南宫澈,她的二哥真的很懂他,二哥他从来都是站在她的身边默默地保护着她,永远不求回报,她真的将他当成哥哥了,他有着哥哥温暖的笑容与宽厚的怀抱。

当然,这个世上除了二哥懂她以外,还有一个懂她的人便是水无痕,无痕他一定知道她在用激将法,他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她激得不够。

“是的,不过二哥,你可不要将这事告诉承扬。”

南宫澈闻言,有些疑惑:“哦?为何?”

吴芷静撇了撇嘴,说道:“我与无痕之间,之所以走得这般辛苦,有一少半的责任应该归咎在承扬的身上,他似乎很不喜欢我,时时刻刻都喜欢与我作对。我为了气他,故意与无澜好,你可别将真相告诉他,我就是想看他生气的模样,最好气得他吐血。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去治治他的呢?”

南宫澈盯着吴芷静生气的模样,轻轻地笑了:“这个女子或许快要出现了。”

“哦?是谁?”吴芷静偏头询问起来。

“上一次,我听承扬说,他在出外寻找药草时遇见了一个刁蛮的小丫头,那丫头的嘴可厉害了,而且,擅于使毒,让他都有些畏惧三分。”

吴芷静鼻子一哼气:“嗯,这样是好的,最好惩罚惩罚他,省得他没事专管闲事。”

南宫澈与吴芷静穿梭在幽静的竹林之中,吴芷静行走一段时间后,忽而停下脚步,转眸问道:“二哥,你现在过得怎样?”

南宫澈垂眸,温柔地笑道:“我啊,还是那个样子,我这个人对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对我而言,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吴芷静的身子僵了僵,她说道:“二哥,我……”

南宫澈泯然一笑:“静儿,你不要想太多,二哥说这话没其他意思,我知你心中只有无痕,所以,我所说的幸福,是希望你们能够安安稳稳地在一起,你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也该是风停雨尽的时候了。”

吴芷静有些激动地握住南宫澈的手,她高兴地笑道:“二哥,谢谢你!”

南宫澈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戏也一日日地唱了下去,然而水无痕却依旧没有出现。

吴芷静似乎已经等不下去了,她找来水无澜说是立即进行修正计划。

水无澜答应着去了。

吴芷静与水无澜的修正计划便是——吴芷静假意嫁给水无澜。

当这个消息从澜王府中传出来时,激动的承扬带着一班侍卫直接闯进了澜王府之中。

承扬武功高强,澜王府的侍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当他带着人马闯进水无澜的居所时,竟然看见吴芷静与水无澜在院中的荷塘边,抚琴翩舞。

水无澜一身白衣静静坐在塘边,吴芷静一袭白纱晧衣于风中随着琴音翩跹而舞。本是宁静雅逸的画面,在承扬看来,却若针刺一般难受,他心中怒火四起,直接上前掀翻了水无澜放在膝盖上的古琴。

那古琴在空中翻滚了数圈之后,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怦——”地一声,异常地清脆响亮,古琴应声而断。

水无澜起身掀袍,俊眉一皱,怒道:“你在做什么?”

承扬看着水无澜生气的模样,有些急火攻心,他指着水无澜说道:“你的眼里还有我们王爷么?”她的手指又指向吴芷静的鼻尖,说道:“她是我家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抢我家王爷的王妃呢?”

水无澜眉头渐渐皱起,低喝道:“休得对本王以及本王的未来王妃无理!”

一声声地本王噎得承扬有些说不出话来,须臾,他不住地点头道:“好,很好,如若不是我家王爷救你,你以为你还能当这个王爷么?”

水无澜闻言大声喝道:“放肆!本王乃是先帝亲子,这王爷之位理所应当,岂是你家王爷给予的?”

承扬被水无澜的一席话气得俊脸通红,水无澜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他指着水无澜喝道:“哼,不要以为你们想成亲就能实现了,我定然让你们结不成这个婚。”

撂下话语后,承扬带着人马冲出了澜王府。

吴芷静盯着承扬急速而去的身影,撇了撇嘴,说道:“没脑袋的家伙,活该气死他!”

水无澜看了看吴芷静,摇着头轻轻地笑了。

是夜,京城之中一座小院儿中,黑影再度出现。水无痕依旧坐在椅子上。那黑影在见到水无痕后颔首禀告道:“回禀主上,王妃准备与水无澜成亲了。”

水无痕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心,似被尖刀寸寸凌迟。他垂下凤眸,盯着自己的腿,良久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引来黑影再次说道:“主上,您难道要眼见着王妃嫁给水无澜么?婚嫁之事,岂非儿戏?”

水无痕的眼眸沉沉地闭上了,他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看着痛苦异常,沉默须臾后,他终是扬眸看向黑影,说道:“其实,嫁给无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为她解除身上的蛊毒。而现在的我,非但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反倒会令她担忧,会在不期然中伤害到她。”

黑影摇头否认道:“主上,您何苦这样,属下相信王妃一定会陪您走过这段艰辛的日子的,就算受一些伤,她应该也不会怪您的,您又何必躲避呢?”

水无痕挑了挑俊眉,有些凄然地说道:“这段日子?睿扬,你告诉我,这段日子会有多久?在我身上这股邪肆的内力没有消除时,我怎么敢回到她的身边?万一我走火入魔伤及到她,那该怎么办?我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伤害于她?她的安危,于我来说,比我的生命都还要珍贵,我,不敢冒这个险。”

睿扬在听见水无痕的话后,也没有再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必须快速找到消除主上体内强大内力的方法,不然,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太过煎熬,王妃逼得紧,而王爷又不肯出现。

哎,难道真心相爱的人就不能够相守么?

睿扬看了一眼水无痕后欺身离开了房间,黑色的身影终是没入了漆黑的夜中。水无痕则深深地垂下了眼眸,紧握的手一夜没有松开。

水无澜与吴芷静的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吴芷静起初的时候还心存希望,希望无痕能够出现,即使阻止这场婚事,然而,当婚事一天天临近,无痕终是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婚临近,吴芷静虽然面上容光焕发,但是内心却若刀绞。

出嫁的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秋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泛黄的叶子随着风儿缓缓飘荡,带着褪变的繁华。

吴芷静坐在房间中,当她穿上龙凤喜袍后,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她抬手,细细地描了眉,上了唇色,抹了淡淡的胭脂。澜王府的丫鬟们为她梳了凤髻,发丝高高挽起,既高贵又典雅,发髻之上点缀着金色珠花,富贵而吉祥。

吉时已到,吴芷静拖着长长的喜袍出了房间,喜娘为她盖上了红色的盖头。她在喜娘的搀扶亦步亦趋地朝外行去。

澜王府外,承扬早已带着人马恭候水无澜的迎亲队伍,由于吴芷静是从澜王府中出嫁,所以,迎亲队伍是从王府出发绕城一周再回到澜王府中,水无澜这一次娶亲,搞得阵仗很大,几乎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街上出现了万人空巷的场景,皆从屋中出来,想要看一看新郎官的风采。

然而,当人们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儿时,有些百姓们指着马背上的男子说道:“咦?这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是我们的澜王爷么?我怎么瞅着不像啊。”

围观的人们因着这话儿沸腾开来,皆附和道:“是啊,我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莫非不是澜王爷成亲?成亲的人另有其人?”

人们纷纷猜测着,然而,却始终猜不透骑在马上的男子到底是谁。

纷乱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容易被人遗忘的地方矗立着两个身影,一个是蓝色的身影,此人站立于地,还有一个是白色的身影,这人是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皆易了容,所以,没有人认出他们来。当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看见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时,俊眉深深蹙起,问道身后的男子:“怎么会是他?”

睿扬闻言吃惊地朝马匹上望去,但见那骑在马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水无澜,而是耶律旭日。

“她不是要嫁给无澜么?为何新郎变成了耶律旭日?”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她要嫁给耶律旭日?她根本就不爱耶律旭日,甚至有些讨厌,她怎么可以为了引出他而嫁给耶律旭日呢?

她怎么可以视婚姻为儿戏呢?

让她嫁给无澜,让无澜碰她,他虽然心如针扎,但是多少还可以接受,可是,让耶律旭日碰她,还真是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她是那般的美好,亦如纯洁的初雪,这样的她怎么能够被耶律旭日所觊觎呢?

他有些忍受不了了!

迎亲的队伍缓缓而过,喜悦之音渐渐消弭,水无痕握住椅子的手紧了又紧。

张扬而高亢的唢呐声在京城上空盘旋着,无不向人昭示着,这一场盛大的喜宴。

迎亲队伍终于绕城一周到达澜王府府门口时,承扬率领的精兵将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承扬立马横刀站在府门外,那架势仿似要大干一场一般。然而,当他远远看见那马背上的男子时,着实吃了一惊,手中握住的刀柄差点随之而落。

他扬了扬缰绳,驱马直去耶律旭日的跟前,到得跟前后直接问道:“你在做什么?”

耶律旭日扬了扬唇,理所当然地回道:“娶亲啊!”

承扬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娶亲?你要娶谁?”

耶律旭日给了承扬一个眼色,随后说道:“我到澜王府来,你说我要娶谁?”

承扬手中尖刀一挥,喝道:“这里没有你要娶的人,赶紧离开!”

耶律旭日冷笑了一下:“我想娶,那便要娶,你又如何能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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