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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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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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将司徒风带走后,轩辕凉举步向外走去,回头发现轩辕旦矗在原地有点发愣,不禁大怒,“你发什么呆!过来!”

二 入宫(下)

“跪下!”就在刚才杖打司徒风的屋子旁边,轩辕凉冲轩辕旦怒喝。

轩辕旦默默无语的背对轩辕凉跪下。

“把衣服脱了!”轩辕凉边说边从旁边的墙上拿下一条两指宽的细鞭,鞭子在空中抽出刷的一声尖响,轩辕旦止不住的肩头一颤,但还是迅速把上衣脱下,露出整个光滑白皙的背脊。

轩辕凉看到此景,微微有些喘息,立刻挥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到轩辕旦背上,雪白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一道红痕。

“知不知道为何责打你?”

“不,不知道。”轩辕旦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还不知道?”啪的又是一鞭,“刚才禁卫军把司徒风带走时你发什么愣?嗯?以为我没看见?”

“臣发愣只是因为,臣以为司徒风会立刻招供,没料到他这么嘴硬,臣是为陛下感到焦急。”轩辕旦忍着不断挥下的鞭打道。

“为朕感到焦急?好一个花言巧语的承恩侯。”

“臣不敢花言巧语欺骗圣听,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为朕分忧?”轩辕凉冷笑,“你嘴上说要为朕分忧,心里其实恨朕恨得要死,对不对?”

“臣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轩辕凉把鞭子扔到一边,一把掰过轩辕旦的脑袋,盯着他道,“刚才朕要拉你的手,你为何避如蛇蝎?承恩侯啊承恩侯,你嘴上说的是一套,可是你的行为却出卖了你的内心!”

“圣上!”轩辕旦忙道,“臣刚才只是一时不适,并非有意。”

“不适?哪里不适?”

“臣因为急于回皇都见圣驾,日夜兼程,因此有些舟车劳顿。”

轩辕凉想了想,“算了,这次朕就原谅你,下不为例。”手指抚上光裸的背脊,不停的抚摸着,轩辕凉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暴怒如同野兽,现在又温言软语起来,“旦,你离开朕有多久了?”

“四十五天。”轩辕旦仍然有些僵硬的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自从十六年前你的缱妃死后,你都没有离开过朕这么长时间吧。”嘴唇在背脊上流连。

“没——有。”轩辕凉提到缱妃时轩辕旦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朕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旦,旦,”穿着龙袍的人整个压在跪着的人身上,开始疯狂吻着刚才被他鞭打的身体,吻过一道道鞭痕时引起的痛楚令轩辕旦的肌肤不停的微微颤抖。由于背后的重量,轩辕旦只能双手撑着地面来保持平衡,最后轩辕凉索性一把把他推倒,空旷的大殿里顿时响起野兽般的喘息和令人耳热心跳的**的声音……(此处TJ,咬小手绢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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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打开时,司徒风正闭目养神,来人走到他跟前,坐了下来。

司徒风微微睁开眼,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该来了。”

轩辕旦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

“杀威棒之后不就是劝降术了么。”司徒风不屑的转过头去。

“你想要什么?”轩辕旦直接当了的道,“你带着一批前朝遗孤和当朝作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其实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必总记着上一代的仇恨?山河已不复当初的山河,也不可能回复到当初,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轩辕凉这个皇帝比他那篡位的老爹差远了。”司徒风笑道,“连派来劝降的人都这么差劲。”

“他们有的是法子叫你开口。”轩辕旦皱眉。

“那就用啊,”司徒风摊手,“不要光说不做。”

“唉——”轩辕旦长叹一声,见司徒风已经不再理他,就默默的坐在那儿。

眼不见为净,司徒风索性闭上眼,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听不到轩辕旦有动静,司徒风忍不住又睁开眼,却见轩辕旦正愣愣的看着他,手还哆嗦哆嗦的伸出来,似乎想碰触司徒风的面颊。司徒风立刻厌恶的往后一退。

“二弟,你,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经常到母后那儿去抱你。”轩辕旦仿佛在跟司徒风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记得!”司徒风恼怒的打断他。

轩辕旦也没再说什么,起身道,“我明天再来。”

“不用来了!”司徒风尖刻的道,“来也只是惹我讨厌而已,你们若想劝降,派个有份量的人来。”

轩辕旦面色苍白,踱到牢门口,又看了一眼司徒风,然后把外面的披风给脱到地上,自己才钻出牢门而去。

司徒风此时由于刚才被烙铁烫时衣服撕烂了,有点衣不蔽体,牢里阴暗潮湿冷气森森的,轩辕旦那件披风简直就像个从天而降的救星,司徒风看了两眼,拿脚一踹,把披风踹离自己的视线。

而后又嘀咕道,“冻死可就不划算了。”转头看看披风,又犹豫一阵,最终还是裹上了。“这个叛徒居然还穿狐狸皮!”不过真的好暖和啊,司徒风把披风又紧了紧,恨恨的想着。

三 封将

火辣辣的大太阳底下,沈醉和金至昌站在宫门外,已经等了近半个时辰。沈醉不耐烦的抬眼看看四周,然后直接坐到树荫底下的假山石上去了。

“哎呀,沈大侠!”金至昌忙上前拉他,“圣上让我们在外头候着,你怎么坐下了。”

“谁说候着就等于站着,”沈醉翻了个白眼,“坐下等还不是一样。”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石场人魔吗?”

随着那大笑声响起,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穿着鹅黄便袍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金至昌见了忙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圣上。”

“免礼免礼。”轩辕凉摇手,然后打量沈醉,“四年前你多大?”

沈醉一愣,“十五岁。”

“十五岁就把我朝看守最严苛的石场给掀了,哈哈哈哈,有胆量有魄力,朕就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才。”

沈醉哭笑不得,轩辕凉这算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不过朕见到你本人这样,真的很好奇,听说你才一岁多就进了石场,没有饿死也没在里面被杀死,居然能长大成人还长得如此健壮,究竟何故?”

沈醉嘴角抽搐着,这个皇帝怎么如此多事,只能无奈的答道,“因为当年有几位沈家的家臣,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石场里照顾我,抢东西给我吃,把我带大,保护我不受其他人殴打。”

“到底是哪个沈家?”轩辕凉沉吟道,“十八年前的沈家,能拥有如此家臣的,不外两处,一个是当时的兵部尚书沈永澜,还有一个就是前朝国舅、沈皇后的兄弟沈虔。”忽然想起了什么,轩辕凉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如果你是沈虔之子,那你和司徒风岂非是表兄弟?”

司、徒、表、哥?沈醉鼻子都气歪了,就凭司徒风那样也配!面无表情的回答轩辕凉的问话,“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

轩辕凉忽然凑上来问了句,“你想不想知道司徒风现在在哪儿?”

沈醉心中一凛,轩辕凉问这话不是在试探他就是在拿他打趣,于是很干脆的答道,“想!”

“哦?”沈醉回答的如此利索,轩辕凉不由得一愣。

“圣上若要将他斩首,沈某想亲自动手。”沈醉说道,那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怒气还真不是装的。

轩辕凉大声说好,接着转头四顾,皱眉道,“茂王呢?”

旁边的太监忙回答,“陛下,刚才您说玳瑁国有几棵新进贡的珊瑚树很大很好看,茂王就说要去看看。这不,去含章殿了。”

“哎,那也不用这么着急,你去把他叫来。”轩辕凉怪道,“朕还有正经事嘱咐他。”

过不多会儿,那太监就引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圆脸大眼的青年从远处走来,那紫袍青年的五官和轩辕凉长得倒有几分相像,只是看起来比轩辕凉和善多了。远远的就在惊呼,“皇上,您说的果然没错,那几棵珊瑚树简直是人间极品,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珊瑚树,能不能赏赐给我一棵?”

轩辕凉一笑,“什么值钱的东西,要就拿去吧,”接着脸色一沉,“但是你别把自己的政务给荒废了。”

“呵呵,九弟不敢。”等紫袍青年走近,才诧异的看着站在那儿的沈醉。

“我给你找了个副将,”轩辕凉一指沈醉。

“皇上说的人原来就是他?”紫袍青年冲沈醉笑,“你叫什么名字?”

“沈醉。”

“哦?”紫袍青年脸上一喜,“这名字好,独卧花间观昼暖,沉醉东风不思归。这可是雅人的名字。”

沈醉此时真的很想脱口而出,我是个粗人,别拽文,然而还是忍住了。

紫袍青年倒很自来熟,接着就问道,“我以前没见过沈副将,你可是从京外的骠骑营调回京中?对了,他们说西桐城的百年铁树开了花,你从骠骑营来可曾看到?”

“我并非来自骠骑营。”沈醉声音平板的回答。

“茂王轩辕诚!”轩辕凉皱眉道,“朕给你一个副将,可不是给你一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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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沈醉回到驿馆后,柴刀进房来,“如今宫中情形如何?”

沈醉对他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没看见那只死狐狸,大概已经翘掉了。皇帝给我安排了一个闲差,陪他的废物弟弟茂王吃喝玩乐。”沈醉冷笑,“你们都去准备一下吧,待会儿会有人过来带你们去鸿羽营。”

等到得鸿羽营沈醉才弄明白,茂王居然有五十多个副将,这鸿羽营中是做事的人少,吃闲饭的人多,他怕自己的手下和人起冲突,引路的一个校尉说营中还有两处空着的院子,可供选住,沈醉遂挑了一处偏僻的所在。

安顿下来后天已微黑,沈醉巴不得就混在这五十多个副将中,没人注意算了,没想到晚饭一过,茂王竟亲自跑来找他。

“沈副将,他们说你第一次到皇都来,来来来,本王带你见识一下皇都的繁华气派。”轩辕诚兴致很高的样子,沈醉待要推托,一想毕竟不妥,只能僵硬的应承。

“这位是——?”轩辕诚忽然往旁边探出头去,向里屋张望。原来习清刚才和沈醉坐在一起吃饭,茂王来后躲进了里屋,但习清没看到里屋有一扇通向正屋的小窗子,此刻他就站在那窗子后面,给茂王看到了。

沈醉吃惊的回头一看,“这个,这个是,是我表弟。”

“为何躲在屋中啊?”

沈醉一脸的晦气,“他有些行动不便。”

茂王恍然大悟,“原来不能走动。沈副将还带有其他亲眷吗?对了,你娶亲没有?”

“没,没有。”沈醉皱眉回答。

茂王笑道,“我看沈副将如此年轻有为又长得一表人才,京中不知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会感到庆幸。”一拍大腿,“对了,沈副将你从未去过万春楼吧?那可是京中第一等的胭脂温柔乡,我们今晚就同去听苏苏姑娘弹琴如何?”

啪的一声,从里屋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沈醉回头看了看,“王爷,我刚到京中,还未安顿好弟兄们,来日再陪王爷逛逛皇都。”

茂王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唉,那今晚只能找刘副将了。”

“躬送王爷。”沈醉作了个揖。好不容易送走茂王,回屋一看,习清坐在那儿,手指抠着桌面,期期艾艾的,“这个,这个就是你说的茂王?”

“嗯。”沈醉郁闷的坐下。

习清沉默半晌,而后忽然问,“你改日要去万春楼?”

“随便应付应付他的,”沈醉粗声道,“你别多想,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剩下习清在那儿沉思半晌,对着桌上的油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就是皇都吗?”

四 进府

沈醉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讨厌轩辕诚了,他是鸿羽营的统领,天天往鸿羽营跑,但他没一次来是为了军务,通常都是寻些副将一同前去游山打猎或是流连花丛。那五十个副将也尽是些不务正业之徒,什么皇都第一斗鸡高手,什么探花校尉,还有什么骨牌副将,都集中到一个营里来也算不容易。

不过这些与沈醉无关,沈醉现在站在门外头发直竖的原因是,轩辕诚在他离开时又跑来,此时居然正坐在屋里与习清相谈正欢。

当然欢的只有轩辕诚自己,习清显然并不想与他交涉,一脸无奈的坐在那儿。

“沈副将!”轩辕诚哈哈大笑着道,“你回来啦。原来你这位表弟只是双目不便,并非腿脚不便。我刚才问他,来皇都这几天,居然连鸿羽营的门都没出过,你这个表哥是怎么当的?”

沈醉微微皱眉,“启禀王爷,舍弟喜静不喜动,所以——”

“是我自己不想出去。”习清忙附和沈醉的话。

“哎,小清你只是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皇都的热闹,等你熟悉了,以后叫你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军营里一天你都不愿意。”

沈醉正走到门口,闻言差点没被门槛给绊住,小清?那是什么?

习清也是一脸的尴尬,眼睛望向沈醉的方向。

轩辕诚还在滔滔不绝,“沈副将,原来小清他懂医术还懂茶道,待在军营里简直是埋没人才,我看不如让他去王府——”

轩辕诚话还没说完,沈醉嗖的一下就挡在习清面前,“王爷,我们都是山野粗人,不懂礼数,王府那么尊崇的地方,怎么能进得?!”

“怎么进不得?”轩辕诚摇头,“再说茂王府又不是宫里,哪来那么多的礼数。我看明天就让人来带小清进府——”

沈醉这一惊非同小可,由于怕人生疑,他原打算先让习清在军营待段日子,过几天就派人把他送走,谁知轩辕诚半路杀出来说要带习清进王府,侯门深似海,一入王府那还能出得来吗?

“王爷!”沈醉焦急万分,脱口而出,“舍弟身患内疾,需要我为他运功治病,不能离开军营。”

“那好啊!”轩辕诚喜滋滋的道,“那你们二人就一同搬来,正好与高副将和闵副将做个伴,他们老抱怨住在王府无聊,你们四人正好凑桌麻将,哈哈。”

沈醉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下真是连推都推不掉,他又怎好对轩辕诚一拒再拒?

轩辕诚走后,沈醉忍不住问习清,“他怎么知道你懂医术还懂茶道。”

习清也懵了,“他一来就不停跟我说话,我想他是王爷又是你的统领,总不能慢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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