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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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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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门外。沈醉发现白狼、红狼还有轩辕哀的几个心腹手下居然也都在。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白狼看见沈醉来了,本来毫无表情地脸也抽搐了一下。(奇*书*网^。^整*理*提*供)这下这个大营里所有的领军和统领可都到全了。

本来沈醉以为轩辕哀终于要趁着月黑风高开始铲除异己,但一看这阵势,轩辕哀自己的亲信似乎也很迷茫,一时倒不知他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这些人到来后,全都站在轩辕哀戒备森严地大帐外,帐帘低垂,拉地密不透风,似乎还从里面用绳子固定住了,于是大家只能在夜风中干等着。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沈醉皱眉,伸手就想去扯帘门。

“沈将军,”轩辕哀提高嗓门道,“我今天恶感风寒,所以刚把帘子放下了,正在喝药,待会儿就与各位晤面。”

轩辕哀这么一说,沈醉倒不好太过放肆,只能翻了个白眼。

此时,中军帐外也已是人声鼎沸,原来,本隶属于司徒氏的幻洲军还有石谷里沈醉地手下都向中军帐的方向涌了过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醉和白狼对望了一眼,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无论轩辕哀想干什么,外面有自己人接应,就完全不用惧怕他。

“人都到齐了?”轩辕哀咳嗽了两声,而后帐帘缓缓掀起,轩辕哀和周歆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借着月色和火把的余光,沈醉打量了一下轩辕哀,只见他愁眉紧锁、唉声叹气的,出来后草草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向大帐旁的高台走去,这高台是轩辕哀有一日心血来潮叫人搭起来的,用他的话来说,站在高台上俯瞰大营,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现在是深夜,高台上不像帐门边燃着松枝火把,上面黑漆漆的,谁也没料到,轩辕哀居然一跃而上。

跃上高台后,轩辕哀用内力传声,把自己的声音传的很远。

“今天把众位叫来,是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宣布。”说到这儿,轩辕哀顿了顿,“第一件事就是,你们的主帅,我的叔叔司徒风,他没有死。”

“什么?”“什么?”“主帅他没有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中箭身亡了啊!”

由于轩辕哀的声音传到了中军帐外,一些比沈醉白狼他们级别稍低的统领们都在那儿候命,原是为保护沈醉等人而来的,不料轩辕哀突然说出这么惊人的话。这句话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军营中一传十,十传百,顿时惊倒了一大批人。

过了会儿,“死的那个不是你们的主帅,这就是我想宣布的第二个消息,”轩辕哀又顿了顿,语气无比沉痛,“你们的主帅司徒风,也是我敬爱的皇叔,他,叛逃到轩辕朝去了。”

如果说前面一句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话,那后面这句简直就是惊天骇浪迎面打来,大营中整个都沸腾了!

“不可能!”“轩辕哀你有什么证据!”

别说营门外的将官,高台底下的人首先忍不住跳起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就是证据。”轩辕哀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司徒风写给轩辕朝祈将军之子祈承晚的书信,里面有提到让轩辕朝的奸细来刺杀我,好造成大营混乱。”

“这定是伪造的书信!”“我们不信!”

轩辕哀一看底下已经炸开了锅,就不作声,良久忽然对着沈醉和白狼道,“司徒风的笔迹你们二位肯定熟悉,何不辨认一下真伪,也好证明我所言非虚!”

台下,沈醉和白狼的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五 哗变(中)

   轩辕哀拿出书信时,沈醉和白狼的脸色全都变了,轩辕哀竟使出如此阴毒的招数,叫他们来辨认字迹。此时围在中军帐周围的人几乎集中了两人所有重要的部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该如何自处?

倘若轩辕哀手中的书信确为司徒风亲笔,而两人当场予以否认的话,万一轩辕哀再将书信传与他人,证明两人是撒谎,那怎么办?但两人若不予以否认,就是坐实了司徒风通敌叛军的罪名。

司徒风与轩辕诚之间的协作原就是权宜之计,中间又有许多曲折和缘故,仓皇之下,在这大营中面对众人,两人要如何解释司徒风的所作所为呢?

既否认不得,又承认不得,冷汗从沈醉额头上流了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是,无论是跟轩辕诚合作也好,或是另有打算也罢,司徒风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要从轩辕哀手上夺回幻洲大军吗?此时司徒风的诚信若被军中人质疑,今后即使夺回帅印,能否服人也成了问题。

万万没料到轩辕哀居然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中军帐周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有点发蒙的沈醉和白狼二人。

轩辕哀已然开始大声诵读起了那封密信,“茂王殿下如晤,今情势紧急,宜尽速行刺,拔除轩辕哀等人,你我大计方为可行。司徒风拜上。”

言毕,台下已是一片哗然。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难道真是司徒元帅的亲笔信?”“大帅为何会与轩辕朝的茂王往来密切?”“真的假的?”“白狼会给轩辕哀作证吗?”“尔等不要胡说,司徒元帅当日之死是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又冒出什么亲笔信?”“是啊。司徒元帅已然战死,这是众人亲眼所见,就落葬在城外。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司徒!”

读完信后,轩辕哀这才开口。“我知道诸位心中有很多疑惑,当日我也是被二叔所蒙蔽,没有看出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用替身代替他自己留在大营,而他本人则投靠轩辕朝去了。但我一直没有告诉诸位。因为我一直在追查二叔地下落。”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伤心多日,却是为了个假元帅!”众人听说轩辕哀早知道死掉的那个司徒风是假的,一下子又炸开了锅。

“司徒元帅为何要投靠轩辕朝?于情于理,根本说不通!”台下有人开始大声质疑轩辕哀。

“这正是我想知道地!”轩辕哀不动声色的回答,“拿到这封信以后,我也想了很多,想到二叔这么多年来为了司徒朝四处奔走,厉兵秣马,龙伏于渊。为地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一飞冲天,一举歼灭轩辕朝的暴政,若换做别人。或许为荣华富贵所诱,或许为美色私情所累。但我怎么也想不出竟会是二叔一番凛然之词说的台下哑然。轩辕哀所说的疑惑自然也是台下众人的疑惑,现在。整个大营上空地疑云,堆积的有小山般厚。人们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一方面从轩辕哀口中听到司徒风还活着的消息,令很多人都欣喜莫名,但欣喜之情刚刚冒头就又被司徒风通敌的事实给震住了。

轩辕哀知道众人此刻的心情想必复杂之极,于是趁热打铁的道,“我想此事非同小可,与其继续隐瞒下去,不如昭昭于天日,说不定还能还二叔一个清白。”

说完,轩辕哀十分坦然的把手中的书信往台下沈醉他们地方向做了个传递的姿势,而沈醉和白狼此时可以说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多少人对他们寄予了重大地期望。周围一片安静,静的连夜晚地虫鸣都变得异常清晰,没有人再说话,沈醉和白狼也无法再交头接耳,只能用眼神进行交流。

白狼地眼神十分坚定,是坚决的否定,大庭广众之下,一旦给司徒风定罪,今后想要翻身就比登天还难,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封亲笔信地!

沈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知道归知道,两人最无奈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否定得管用才成!

怀着沉重的心情,沈醉上前一步,打算施展轻功跳上高台,去接轩辕哀甩过来的这个烂摊子,身体刚刚往前倾,就被白狼拦住了,白狼说的十分明白,周围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主人的字迹,我最清楚,我来看。”

原来白狼想的是,如果自己由于回护司徒风而背上了出卖大军的罪名,那至少要留下沈醉,不能让沈醉跟自己一起来承担这件事。

沈醉怎么会不知道白狼的心思,只是沈醉这人也不是甘于人后的主,凭什么让白狼逞能,要么自己担了,要么两人一起,一股血气上来,白狼怎么拦得住。

结果两人一前一后就都上了台,轩辕哀心下忍不住冷笑,若说众人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轩辕哀的心情又何尝平静?!当周歆把司徒风的亲笔信交到轩辕哀手上时,轩辕哀内心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

司徒风要杀了自己!心爱的二叔竟真的要杀了自己!毫无情分可言,冷酷到令人发指,自己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那时,就算是周歆告诉轩辕哀,他其实是轩辕朝的奸细,轩辕哀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司徒风要杀他,真的要杀他!

极度愤怒之中,轩辕哀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在三军面前戳穿司徒风的面具!还要把司徒风的心腹连根拔起!

现在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两人,轩辕哀极力掩饰着他内心刻骨的仇恨,由于司徒风对他的无情无义,因此那些受到司徒风优待的人就更显得可恨。

白狼接过轩辕哀手里的书信,皱眉仔细看了一遍,是司徒风的手迹没错,白狼不知道轩辕哀是从哪里拿到这封信的,但司徒风的笔迹,化作灰白狼也认得。

沉默了一下之后,白狼正打算开口予以否认,众人的目光也都跟随着他的举动,关键时刻,一个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没错,信是我亲笔写的。”

什么?!

白狼猛抬头,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说话那人,不是司徒风是谁?司徒风竟然在大营里!还出来承认这封信是他写的?

这个夜晚实在是诡异之极,先是轩辕哀公然撕破脸,然后是对白狼他们的逼迫,现在又一个正主上场了!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五 哗变(下)

   如果说轩辕哀的举动让大营里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司徒风的出现则让轩辕哀吃惊的无以复加。

说完那句信是他亲笔写的之后,司徒风一跃跃上了高台,轩辕哀的眼角抽搐着,神情一下子阴沉下来,司徒风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大营里!对比之前那次司徒风见到自己的样子,现在站在轩辕哀面前的这个还在微微点头向台下致意的男人,真的曾经那么惊骇莫名的在自己面前发抖过吗?更何况,司徒风是怎么偷偷摸进大营的?他又所为何来?

轩辕哀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在自己一手掌控之中的事态,竟在瞬间发生了如斯巨变。唯一令轩辕哀感到欣慰的是,司徒风上台后目光并没有直视他,而是微微飘向一边错开对视。轩辕哀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要镇定不要慌乱,狭路相逢勇者胜,司徒风看起来还有点惧怕自己,应该趁胜追击,绝不能让自己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

不过,司徒风敢在这种时刻挺身而出,定是有备而来。想到此处,轩辕哀不由得心中一凛,莫不是他掌握了自己的什么把柄?否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敢公然承认那封信是他亲笔所写?

轩辕哀的目光扫过台下一众正目瞪口呆的仰望着他们的将官,火速在心中将眼前的情势重新掂量了一番,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跟随了司徒风多年,而自己只是一个半途出现的晚辈,论威信,论人情。司徒风若要公开和自己作对,自己绝没有什么胜算。但是,所有这些人。大多跟轩辕朝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目前司徒风最大的劣势在于。他承认跟轩辕朝有勾结,这样就失去了人心。轩辕哀倒想看看,司徒风要用什么方法来收回人心。

内心虽然波涛翻涌,可实际上想这么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轩辕哀收拾了一下被司徒风地出现给震到的心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二叔,你怎么来了?”

听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叔侄见面时,再普通不过地一个招呼。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还能举重若轻、气定神闲地打了这么个招呼,司徒风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轩辕哀实在是个人才,为何这样的人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唯一的亲人却要反戈相向。

然而此时此刻。想这么多又有何用,既然上得台来,今日之事。就一定不会有善了。司徒风同样回了他一个镇定的微笑,“来看看你。”

然后两人的眼神就在这一问一答中对上了。互视地目光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狠厉的成分。前尘往事在这一刻仿佛在空气里无声的翻滚着,提醒着两人这是怎样一种尴尬的相见。又是怎样一种令人痛心的局面。

“信,是我写的。”司徒风继续着不温不火的语气,“至于为何要写这封信,”司徒风顿了顿,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今日我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大家,孰是孰非、是去是留,也在今日做个了断!”

前因后果?!轩辕哀吓了一跳,司徒风真想把两人之间发生地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在这个地方说出来?这不可能!

轩辕哀的眼睛眯了起来,完全猜不透司徒风葫芦里卖地什么药,只能模棱两可的说,“二叔,你真是骗得我好惨啊。”

“是你害地我好惨啊,哀儿。我们本是叔侄,有何意见不合,大可好好商议,你为何一意孤行,又为何三番两次地要置我于死地?”

司徒风此言一出,台下顿时有人低呼出声。“什么?轩辕哀三番两次想置司徒元帅于死地?人们刚听说司徒风没死,紧接着司徒风就出现了,这还不算,刚一出现的司徒风又说轩辕哀曾经好几次想杀他。此时很多人地脑袋已呈浆糊状,他们实在不明白发生在眼前的事,只能像傻子一样呆呆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三番两次置司徒风于死地?轩辕哀的脑子迅速应付着眼前出现的意外局面,听司徒风这么说,他顿时明白了司徒风不是要真的将他们的往事公诸于众,他只是想争取同情,夺回军权!念及至此,轩辕哀忍不住更为愤怒,司徒风装模作样的在这里跟他演戏,自己却也只得配合,实际上,真相若给人知道了,对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好处,但此时,只要一想到司徒风是真的想杀了自己,轩辕哀真有不顾一切当众撕破司徒风假面的冲动。

怪只怪自己的多情,招来的是司徒风的无情。轩辕哀只觉得心头泣血,说不出的郁闷。只是眼下却要好好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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