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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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风流-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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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成森然道:“如果所料不错,这杀承业的凶手一定被承业抓伤了,所以只要找到身上带伤的,尤其是脸上,手上带伤的人,那人就有可能是杀了承业的凶手!”

文氏一听凄厉的叫道:“查,快查,一定要把那杀千刀的查出来,我要一刀刀的剐了他的肉,剥了他的皮!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害我的承业啊…。”

那一刻她目露凶光,晨兮毫不怀疑,真要找到那凶手,文氏一定会一口一口咬下那人的肉来。

可是那凶手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杀害一个五岁的孩子呢?难道真是为了嫁祸于她?

不,不可能,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那么又有谁既在杀了承业后得到了利益,心中又这么恨她呢?

是谁?

她低着头,皱紧了眉。

脚微动间,眼中闪过一道光,那道光极快,而且必须角度对了才能看到。

心中一动:“春儿,拿蜡烛来。”

春儿连忙拿了蜡烛放到了晨兮的手上,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就连文氏也甚至忘了晨兮是她怀疑的凶手,而是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拿着蜡烛,晨兮放到了床角边,透过烛光,她看到了一个亮晶晶的耳环,手伸了过去,很容易的将耳环取了出来。

“这个耳环谁认识?”她拿着耳环递给了文氏,因为这是承业的屋子,文氏应该最了解这耳环是谁的。

文氏扑过来,抓着耳环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就不是承业屋的丫环的了?”晨兮的眼微眯,轻道:“不是承来屋里丫环的那么就有可能是凶手的,或者是帮凶的!”

文氏一听抓着耳环气急败坏的命令贴身丫环:“去,拿着这耳环给我把全府的丫环看,让她们指认,认出是谁的,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司马九冷笑道:“眼下真相大白了,看来一定是杨大小姐得罪了府里的人,所以那人不惜这么陷害杨大小姐。”

晨兮还未开口,文氏又哭骂了起来:“得罪了人!杨晨兮这个祸害,你得罪了人为什么要让我的承业替你偿命啊,你真是讨债的啊…。你怎么不去死呢?那人真是瞎了眼啊,为什么不杀了你,让你去死呢?呜呜。你就是死一千次也抵不上我家承业的一根头发啊…。”

杨大成的脸也沉了下来,虽然他是自私的人,但别人的孩子死总比自己的孩子死好,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但碍于庶弟的面子,他却也不好说什么。

杨大立立刻知道文氏得罪了杨大成,连忙喝止道:“你胡说什么?既然不是晨兮下的手,你怎么能这么说晨兮呢?”

文氏本就伤心不已,现在见平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杨大立也指责起自己,又惊又痛又恨,哪还搂得住火,她一蹦三尺高指着杨大立哭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日就是知道养猫逗狗,现在连被人侮到头上来了还缩着头装孙子么?难道我说错了么?要不是她杨晨兮得罪了人,怎么会累及承业呢?”

哭罢她越想越伤心,恶狠狠地瞪着晨兮,凶相毕露:“杨晨兮,你还我儿命来!”

悲愤之间她又要扑向晨兮。

“啪”杨大立忍无可忍一把掌将文氏打翻在地,怒道:“你给我回去!”

文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大立,失子之痛,丈夫无情,让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灭顶之灾带来的毁灭性痛楚,突然她跳了起来,对着杨大立的胸口就顶了过去…

杨大立措不及防被她顶了个趔趄,一个没稳,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文氏也正好扑到了他的身上,一把揪起了他的衣服哭骂:“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儿子死了你却当缩头乌龟,我要报仇,你却还打我?你是不是人?今天我打醒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帐王八蛋!”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一直知道杨大立是惧内的,但从来不知道惧内到能让文氏揪着打。

杨大成气得发抖,他的弟弟竟然被一个妇人当着众人的面打,这让他也颜面扫地!何况是还当着几位王爷的,简直是家风不正!

他勃然大怒吼道:“文氏,你疯了么?难道你想杨家把你休了么?”

文氏一呆,这时杨大立也清醒过来,一把把文氏掀翻在地,气急败坏的上去踢了数脚:“你这个恶妇,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他越骂越狠,越踢越来劲,文氏则在地上痛苦的哀号着,满地打滚。

晨兮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住了杨大立的衣袖:“叔父,几位王爷在呢。”

杨大立顿时一凛,收住了脚。

司马十六突然用力放下了茶盏,那茶盏落于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杯盏之间的敲击声更是让人心头一惊。

“真是好威风。”他只淡淡几个字就如风雪飘泠,冷得彻骨。

司马九难得也没有跟司马十六顶嘴,也附和着冷笑:“杨将军,令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打女人打得这么狠!”

唇兮的唇抽了抽,心中鄙夷,司马九他倒忘了刚才他还让暗卫扇文氏耳光来着!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司马九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没来由的心头一烦,冲口道:“本皇子打她是因为她污辱了皇族,可是她却是你杨大立的妻子,妻子是用来疼的,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打妻子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

晨兮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司马九更是懊恼非常,他真是疯了,怎么突然想到解释这些话呢?难道他怕晨兮误会他什么,而急于向晨兮表白什么么?

当下越想越乱,脸色更黑沉了。

司马如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然温润不已,打起圆场道:“好了,杨三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的,现在还是把害了杨三爷爱子的凶手找出来才是。”

这种冷血的表情让晨兮恶心万分,自从识破了司马琳的真面目,晨兮发现司马琳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能随时随地的恶心到她,让她每看一次,就会把前世的自己恨上一遍,前世真是瞎了眼,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他已然是路人了,再也不值得她费心思了,如果说还有用处的话,也是用于打击二姨娘了,今世的他只能是一颗棋子了。

当下她对杨大成道:“父亲,可请了吴提刑?”

“没有。”杨大成有些尴尬道:“这事传了出去总是不好,所以为父认为没有请吴提刑的必要。”

“父亲。”晨兮正色道:“先是继业,现在又是承业,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咱们杨府里死了两个嫡子,而且都是死于谋杀,这难道还不让父亲警觉么?如果还以常规的方法来处置这不啻是助长了凶手的野心,咱们杨府还有的男丁岂不是天天处于生命不保的危机之中?”

李氏听了大急:“大伯,晨兮说得有理,快上报吧。”

“这…。”杨大成不禁犹豫不已,这要是上报了,府衙一定派大量的人出入杨府,传了出去影响杨府的声誉。

晨兮冷眼旁观着,杨大成真是狠心不已,至今还想着声誉,声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对了,在杨大成的眼里,向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

这时文氏清醒过来,正好听到了晨兮的话,对着晨兮咬牙切齿道:“杨晨兮,你别欲盖弥彰了,这还用查么?想想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就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晨兮眼中一冷,走到了文氏的身边,寒声道:“三婶婶,我知道你丧子之痛难以承受,所以我一直容忍你,可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随便找出一人替承业偿命就算给承业一个交待,那么你自己随便猜,猜着了哪个你自己动手便是,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杀个人给承业一个交待就是了。”

“你…你…”文氏一呆,指着晨兮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想查到真凶,三婶婶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要杀了承业来嫁祸于我?为什么不是有人就是想杀了承业而顺便嫁祸于我的呢?你想想,按你这么说那么继业之死也是有人为了嫁祸于我而杀继业的么?嫁祸于我需要杀这么多的孩子么?他既然能这么心狠的杀孩子,难道还能对我心慈么?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么?”

文氏听了如遭重击,一下呆滞在那里,她失魂落魄地看向了了李氏,李氏也是满目凄苦的痛色,两人对望了一眼,第一次这般的齐心,扑通一下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求道:“大伯,求求您了,报官吧。”

晨兮也站在一边坚定道:“父亲,报官吧,想想如琅,旭兮,还有继祖,承祖…”

文氏与李氏更是焦急了,竟然磕起了头来。

杨大家与杨大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看着杨大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大成有些恨意地看了眼晨兮,要不是这个女儿一番话,两个弟妹如何会这般的逼他,他看了眼司马九,轻叹了口气:“好吧,报官吧。”

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每个院里多派五个壮仆。噢,对了,晨兮,你问问司马神医,可有会看毒的仆人,借一个放在如瑯的屋里。”

文氏李氏身体一僵,有些怨怒地看向了杨大成。

晨兮心中一寒,父亲真是慈父,这种时候还想着如瑯却偏偏提也没提旭兮,难道旭兮不是他儿子么?别忘了,旭兮才是嫡子!

眼底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杀机,脸上却平静道:“知道了,我明日去问问司马爷爷,看能不能借上几个,把每个弟弟的屋里也放上。”

杨大成微愣,眼扫过了文氏与李氏,见她们露出了欣喜之色,遂不动声色道:“嗯,为父正想交待你给两个弟弟屋里也放上两个知药的人。”

什么叫无耻?这就叫无耻!连这种小恩惠也要跟亲生女儿抢!

文氏李氏也是人精,当下也不管承谁的情,反正只要保护她们儿子就行,于是齐齐道:“谢谢大伯。”

杨大成感慨道:“不用谢,我是一家之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杨大成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对着杨大成道:“将军,听从您的命令,已将大小姐屋里曾在一个时辰前出去过的所有丫环都抓来了,还有也把所有受伤的人也抓来了,现在都在大厅里候着,请将军发落。”

话音未落,文氏就冲了出去。

晨兮连忙道:“父亲,咱们快去,三婶婶眼下情绪不稳,这些抓来了奴仆丫环们未必全是凶手。”

杨大成一惊:“兮儿所言极是,我们快去看看。”

就处如此,当她们到了大厅,文氏已然如发了疯般对着大厅里的十几个人正在拳打脚踢,那十几个丫环仆人躲的躲,避的避,没有一个敢还手。

“文氏!”杨大成一声暴喝,怒道:“你这算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文氏这才悲愤欲绝:“大伯,你要给我作主啊,把他们这些杀人凶手全给剥皮抽筋替承业报仇啊。”

那些丫环奴仆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不已。

杨大成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面就算有凶手,也是一个怎么可能全杀了呢?”

“是啊,是啊,将军,奴婢们是冤枉的啊。”

杨大成看了眼这十几个人头一下大了,说实话,让他上阵打仗他可以随时提枪就去,可是让他断案,他还規没这个水平。

他脸沉如水,眼下三个王爷就在边上看着他,他总不能这点事也解决不了吧?要是让几位王爷看轻了去,那不是手里少了许多筹码么?

“父亲。”晨兮将唇凑到了他面前,轻道:“这里有人是受伤的,有人是院里没有人证明是不是单独出去过的,只要那些受伤的有人证明案发时间内不在现场,或者单独出去过的丫环身上没有伤,那么就能排除大部分人了。”

杨大成眼睛一亮大喜,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聪明,只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

在一边听到晨兮细言细语的司马九也眼中火光一闪,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炙热了,此女大慧啊!

若为男子必是平生劲敌!

一时间脸色晦黯不明,瞬间又闪过一道狠戾。

杨大成倒并没注意到司马九的神色,他指着这些仆人道:“你们听着,你们身上受伤的人,如果谁能找出证人证明你们受伤的原因,或者又能证明你们在一个时辰前到现在一直身边有人的,站在右边去。”

几个仆人连忙说出自己受伤的原因,还举出了证人,更有几个受伤的人也证明自己身边一直有旁人在。

杨大成令那些证人证明了,又仔细地看了眼伤痕,看得出不是抓挠的,遂让他们站在了右边。

他又指着剩下的人道:“你们这些人,身上没有伤的也站在右边去。”

这个很好办了,只找了一个婆子检查了一番,这些奴婢们都站在了右边,这时诺大的厅上剩下了孤伶伶的一个嬷嬷,那嬷嬷就是晨兮的奶娘秦嬷嬷。

晨兮眼一冷,讥道:“秦嬷嬷,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秦嬷嬷一副茫然地样子:“大小姐,要奴婢说什么?”

“说什么?”晨兮悠然一笑,眉目间流转淡色的冷戾:“说说你怎么偷了我的玉鼠貂皮腰坠,说说你又是怎么买通林翠,说说你又是怎么杀了承业的,说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的!”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如平地惊雷,震得文氏一下失了理智,她和身扑到了秦嬷嬷的身上,拿起了簪子狠狠的刺向了秦嬷嬷,疯了般的扎入了秦嬷嬷的肉里,一面扎一面疯狂的哭喊:“你这个老贱人,你怎么敢下这手?你这个老货,你赔我的承业,我杀了你,杀死了…。呜呜…你这个老货…。杀千刀的…。”

文氏哀号着,一如秋风瑟瑟中埙声的凄婉,怒骂着,如怒江之水汹涌不已。

秦嬷嬷则痛不欲生的哀号着,惨叫着,拼命的躲闪着,可是她哪能躲得过势如疯虎的文氏?何况多年来的奴婢生涯让她习惯了不敢跟主子回手,一个只知道疯狂的杀戮,一个却是害怕的躲闪,结果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秦嬷嬷身上被钗子扎得千疮百孔,哀叫连连。

她求饶地看着晨兮。

晨兮淡漠的看着,前世这个秦嬷嬷就仗着是她的嬷嬷横行兮园,她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更可恨的是这个秦嬷嬷竟然离间了她与母亲的关系,更让她认贼为母把二姨娘当成了好人!今世这个秦嬷嬷竟然又为了别人来陷害她,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产生一点怜悯之心?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亲手用钗子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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