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红颜:倾城王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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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倾城王妃劫-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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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人在这巫峡关种满了红豆,带着世人的疑惑不解,将这里种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红豆,红豆,相思的种子。

别来种的相思子,几度飞花燕子回,夜夜相思凭月寄,年年红豆望卿归。从那以后,巫峡关有了个好听的名字,相思城。

又是一年春风醉,春又来,见红豆开,却不见有情人去采。他着一袭银黑色长袍,立于云雾里,春日的清晨,落晚崖云雾缭绕,他似来自天外的摘星人,驻守于此,本想摘的几粒凡尘回去,却被这美景吸引,忘却了所有。

红霞渐渐冲破这层层白雾,立于天边,洒了他满身的红光,亦洒了他身后开的正好的红豆。身旁的那颗青松依旧,不曾因为这四季的变化而变化,亦不曾因为岁月的磨砺而摇摆。

骄傲的立于顶峰,仿佛一个少女骄傲的姿态,傲视于世。

又是春了吗,为什么他似乎还置身于冬的严寒里,感受不到丝毫的暖?他看着阴霾过后的晨曦之光,轻声呢喃。蓝紫色的发丝,熠熠生辉,像是华美的绸缎,晨风拂过,几缕飘落于他的脸颊,半遮住了那深邃的蓝色眸子。

是谁说过,蓝色代表忧伤,忧郁。所以他的眸畔才是满是掩不住的忧伤与思念?四年了,整整四年多了。她呢,在何处,是否真如她所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带着对他的恨悄然离去了?

仰首于天,那轮红日竟刺的他睁不开眼,连天也在笑他的伤,笑他的蠢吗?到底空有这江山何用?他笑了,唇边溢出一抹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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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于天,那轮红日竟刺的他睁不开眼,连天也在笑他的伤,笑他的蠢吗?到底空有这江山何用?他笑了,唇边溢出一抹自嘲的笑。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俊美绝伦的脸,少了几年前的狂妄,多了几分岁月磨砺后的锐利与沧桑,唯一不变的是,那时常带着的慵懒笑意,漫不经心着整个天下。

“皇上,晨间湿气重,你保重龙体。”沉思间,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俊美男子,轻轻走过来,将一件黑色披风披于他肩上,语气里没有一个臣子对主上的畏惧,而是友人间的担心与关怀。

看着自己肩上的披风,安诚歌回头看着眼前这张俊脸,眼神有些飘忽,淡淡的笑了笑。多像那张脸啊,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呐……启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不像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口里发出的,他用了我,而不是朕,证明他们此时只是朋友,而非君臣。

苏启维看了他一眼,转而望向这万里河山,等待着他的问话,这里的日出果然很美丽呵。只是在美,欣赏的人没有一颗完整的心,都是落寞的。

“你恨我吗?如果当日我肯退让一步,或许……”后面的话语隐在了叹息里,他眼里的悲伤此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当日若他真退一步,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不是就是她?

“……”

“你知道我没有恨的权利,决定与否全在你一年之间,你选择了毁灭,那么你就选择了去承受这毁灭带来的痛苦。我不恨你,但是你在恨着自己。可是我怨你,怨你为什么不给她一条生路,怨你只要稍微退让一点,或许我们都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

对于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苏启维着实有些意外,沉默了半晌,一字一句的答道。每一字都直指他心底,每一字都如利剑般将他心底的痛划开。对于眼前这个王,他始终都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态度,该臣服时臣服,觉得他错时,自己该反对时必会反对到底。

因此,也给朝中人带来了许多非议,说他藐视王权,说他仗着功高权重反抗圣恩。甚至也有人说过,他功高盖主,终有一天会反。但是,安诚歌对于那些非议闻而不语,笑而不答。因为他相信他,对于他的信任没人知道深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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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诚歌对于那些非议闻而不语,笑而不答。因为他相信他,对于他的信任没人知道深到何种程度。

听着他的话语安诚歌掠去了光华,一抹苦笑在嘴角边浮现。当年那日,看着她那样伤害自己,他何尝不想退一步,他要坐拥天下,可是并不想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也不甘,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即使只是占了那么一点点位置,他都不允许。

他安诚歌的女人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只能全心全意的为着他一个人。他要的是始终如一,是两个人的始终如一。

他承认,他是利用了她为由攻打琉云国,因为他不想让她留在君慕琉身边,君慕琉是他心里最大的刺。所以他要用整个江山将她囚禁。用整个江山护得她周全。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爱,竟将她逼上了绝路。现在,空有江山王城何用?她不曾一次的许诺过,自己要死也是死在她手里,可是为何她如此的食言而肥?

罢了。罢了。现在的他,只能盼着百年以后,能在来生相遇,那时他绝对不会在伤害她,给予她想要的,而不是想着将她囚于自己身边。

“忘记她吧,你还有江山,还有臣子百姓。而且……后宫也不能这样一直空着,总要有个人选,还有子嗣,你总要有子嗣来继承你的皇位吧。”看着他在冥想着什么的神情,苏启维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连你也关心起这事了吗?”闻言,安诚歌收起眼底的忧伤,脸上挂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皇帝有何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按照自己心愿来,还要受文武百官的气。

“不是我关心,就算你不立后,也要有人为你生子嗣吧。你还在坚持你的非卿不娶吗,可是她已经不在了。”苏启维不懂,不懂为何这样一个君临天下的男人对于感情会如此执拗。是该说他傻呢,还是多情?

“启维,或许你不相信,我总是觉得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诚歌叹了口气,走到那棵松树下,坐下,背倚着树干。眼神渺茫的看着前方。

“你急什么,东辰国的东辰凌不是一样没立后,一样没子嗣吗?所以民间才有了,凤出乱天下亦定天下,得凤者得天下的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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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东辰国的东辰凌不是一样没立后,一样没子嗣吗?所以民间才有了,凤出乱天下亦定天下,得凤者得天下的传言吧。”

“得凤者,得天下,你信?”苏启维挑眉,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再者,他也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东辰凌到现在也还没立后,完全没有理由的,所以才造就了这样的传闻。

“说不定是真的。”安诚歌仰起头,笑的有些虚幻,轻轻闭上眼睛,似有些累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看着他的样子,苏启维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静静的离开。他这样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呢?她要是还活着,会回来,早就回来了吧。

自古情是最伤人,多情总被无情伤……

三月的小雨淅淅沥沥,在去巫峡关的路上,总是没有停过,像是在为谁哭泣般,从安阳以来,这辆马车已是走了七八日。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声从马车内传出,车内一位白衣女子用手捂着嘴,脸色苍白如雪,绿色的眸子有些恍惚,没有焦距。

“我叫你多穿点衣服,不要敢那么急,现在好了,本来身子就虚,还感染了风寒。”白衣女子身旁,一位俊逸文雅的男子话语虽满是责备,神色却担忧过紧。

“雅司,和你相处了几年,我到这几天发现你比一个女人还唠叨,放心吧,我没事。咳咳咳……”西风蹙眉,本想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无奈话光说完又猛烈的咳起来。看来这残缺的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没见得好到哪里去,你还嘴硬,给我躺下。”见她咳的实在厉害,雅司将她扶到马车一张榻上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早春,天气本就湿寒,她这身体,如果不是坚持骑马也不会弄的如此严重。雅司眉头轻皱,眉宇间有着浓重的忧愁。她到底还能撑多久,自己亦无法预知。

看着她掌中的纹路,一天比一天浅,到现在都快看不到那纹路,整双手看起来就像一块无瑕无垢光滑刺骨的寒玉,让人看着后怕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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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掌中的纹路,一天比一天浅,到现在都快看不到那纹路,整双手看起来就像一块无瑕无垢光滑刺骨的寒玉,让人看着后怕而心疼。

“雅司,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所以你别老是皱着眉头。”她知道他担心自己,只是过多的担心也无济于事。

“你要是知道,我也不至于担心成这样。这段时间,没我的话你哪里都别去。”雅司无视她的话语,神色间的担忧更重。

“我说过,等去巫峡关看看后,便会和你一起回空音谷,再也不出来了。”西风浅笑,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些什么,在执着些什么,非要到那里去看看。

或许是想去看看,那相思城,到底有多美,或许是想试试,命运会不会给自己一次特殊,能够找到那年殒命于此的那位优雅若兰的男子。

“你……真的决定了吗,放下外面的一切?”雅司顿了顿,看着她。他是希望她能在他身边,至少那样她的身体能够不用在风霜雪雨中露宿,能够及时的得到他医治。

“我本就没什么眷念,只是在你身边呆久了,怕依赖上,所以才想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看。咳咳……咳咳咳……”她的声音越发沙哑干燥,说不了几句就会咳的很猛。

“好了,你别说话了,好好歇息,等到了镇上的客栈我在给你煎药。”她一咳,雅司的眉头就皱的更深,虽然自己被世人给了个神医的称号,只是她这身体……现在看来要到巫峡关起码也还要五六天,他也不能在由着她乱来了。

“嗯。”西风点点头,没在说话,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想是没什么救了吧。她怎会不知道,那日赶去巫峡关的路上,大雪纷飞,却不知比谁暗算,点了穴道在那寒风呼啸的雪夜里,衣着单薄的她整整坐了一夜,直接导致寒气攻心,肺腑都被冻伤。

等到穴道自动解开时,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要不是有内力护体,她根本不可能撑到巫峡关。又先后中了枫箫一剑和自己的一刀,失血过多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中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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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先后中了枫箫一剑和自己的一刀,失血过多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中的奇迹。

只是雅司从未放弃过。她一直都不解,这个被世人称为傲世怪神医的他,医治与否全看他心情的他,怎么会在那时不惜一切的将她救下。

她曾经问过为什么,他只是笑而不答。她又问,若我根本没有活想去的意念呢。他依旧只笑不语。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他的缄默少语,与清冷关心。

……

“想不到,短短四年,曾经满目疮痍的巫峡关,如今变的倒是挺繁华的。”巫峡城镇的街道上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男子,手摇折扇,金色的瞳孔扫视着街上的一切,俊美的脸上带着赞赏。

他一头墨丝绾起一半,一半披散于后背,俊美的脸上是容不得半分亵渎的尊贵,金色的瞳孔如同那阳光般,金华漫天,整个人看上去都熠熠生辉,仿佛是世间的第二轮太阳。尊贵,骄傲,自信。

“你来不是特意来看巫峡关的繁荣吧。”男子身旁一位高洁出尘的俊雅男子淡淡的说道,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玖肜,你相信她还活着吗?这里现在叫相思城,我真没想到安诚歌会痴情到这种地步。”睨了一眼身旁的玖肜,东辰凌话语里有着不符合他高傲自信的忧伤,很淡很淡的忧伤。

“你们两个彼此彼此,我就在想,若是她真的还活着,是不是你们就真应了民间那句凤出,乱天下?”玖肜双手负于身后,对于身旁这个君临天下的王有几许无奈。

本以为攻下夏楚国以后,他会稍作整顿就挥兵南下,与安诚歌一决雌雄,却不料在听到那个如风般的女子命丧巫峡关时,他似乎就失去了所有的斗智,以至于到现在还是这样南北王朝的尴尬局面。

曾经的爱美人,更爱江山吗……

“玖肜何出此言?得凤者得天下,那只凤根本无心天下,无心江山,她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与平凡。”东辰凌有一下无一下的摇着折扇,神情似在神思。

这里他就是四年前,得知她死讯时来过这里,带着几丝怀疑来过这里,想要确认是否事实。后来或许是因为在害怕着什么,从未来过。即使听说安诚歌为她在这里栽种红豆,听说这里一到春天,红豆飘香寄相思,满城花似海,他亦未曾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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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东辰凌什么时候变的胆小了,居然会害怕这刺骨的相思,一向高傲的东辰凌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害怕,说来也可笑。

“你所先的那条路,本来就与孤独同行,我想那时你就已经做好了孤其一生的觉悟了吧。”玖肜浅笑。他亦不明,为何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

闻言东辰凌沉默了半晌,心底寂寞失落划过。“找间客栈住下吧,我想明天去落晚崖看日出,听说那里的日出很美。”

玖肜点点头,虽然他说的随意,但是也必须注意他的安全,如今这世间虽然暂时太平,谁也不知道暗中会藏着什么样的杀机。两人在街上漫步着,直到黄昏后才找了比较普通的客栈住下。

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西风站在巫峡关的城门前,抬头仰望着高耸威严的城楼。思绪有些飘远。几年前,她来这里时,这里满目疮痍,就和废墟没什么区别,如今城楼修建的更高,更牢固了。

这样看去,仿佛就像是远古时代威严的古堡。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个身着白羽铠甲的男子站于城楼,优雅风华的风姿,宛如风中幽兰,俊美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与峥嵘。

她就这样仰着头,仿佛城楼上一双紫色眸子正与自己对视般,还有那嘴角边一直不减的温柔,都仿如昨日重现。

春风缭乱了她素衣白雪的衣抉,和那头未绾未束的墨色发丝,让人看去仿佛是生在梦中,抓不住,握不牢。她苍白的脸,此时看去洒了少许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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