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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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罪恶-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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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时,柳荫的脸红了起来,她完全忘记了恐惧,因为,郭耀强也的确给她带来了快活,也改变了她的命运,当然,也把她带到了悬崖边上。

柳荫又打开了第三个文件。

画面上出现了洪展满面春光地进入夜总会里的情景,这是天天欣夜总会开业庆典时的场面,酒桌上,洪展的一杯酒,让她又上了一步新台阶,这是她进入集团里工作的前奏,房间里,认干爹的场面让柳荫却闭了眼睛,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哭出了声来。

她仅凭自己的姿色一步步地蹬上了书记的位置,这对于一个打工女来说,可谓如日中天了。然而,她却像个贼一样,天天躲避着员工们飞来的白眼,又像个奴才一样,天天得看着领导的脸色行事,到如今,自己的行为又面临着被彻底曝光的危险,那一幕幕的画面让她胆战心惊,这个替天行道者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为钱、为色在敲诈自己?或许还没那么简单。

柳荫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甚至是绝望,她的身子开始在发抖……

第六十六章 痛定思痛

“行啦!你的眼睛看够了吧?那你就听听吧。”手机里又提示道。

柳荫心里忐忑地拿起了电话,像个被告,等着接受最后的判决。

“也许,你认为这些都是你的隐私,那么就是在这种隐私的背后,却让那个陈一瑾和银长在招致了灭顶之灾。

你为了仕途,却在洪展等人的面前极尽了风骚,甚至不惜自己的尊言,权色勾结,还引诱你的伙伴艾留影也陷入其中,这与逼良为娼有何区别?你和洪展一伙暗中勾结,他纵容姑息了你,你助纣为虐,陷害他人,无中生有地制造矛盾,唯恐天下不乱,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升官之梦!

这会儿,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你的行为却玷污了那个‘幽灵’。”

柳荫听到这里,不禁又问道,“什么?什么幽灵?”她还以为这个幽灵是电话里的人呢。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这,你恐怕又不懂了吧?呵呵,可也真是难为你了,这也只能说明你不学无术!”

“这……”

“好啦,我不想对牛弹琴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利用你和洪展的所谓父女关系,其实说暧昧比较贴切一点儿,侵吞了集团里的资金达二十五万元之多,不仅这些,你手里还有一部‘奥迪’车,呵呵,当然,这是你的干爹‘孝敬’你的。还有,你再打开你的LV包看一下,那一串钥匙也是你的干爹刚刚给你的,只可惜啊,你恐怕是住不上那套房子了,因为上述这些都是集团的财产,你必须无条件地把它都给吐出来!这是条件之一。”

“啊!天那!还,还有什么呀?”柳荫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声音也变了调,像是哀哭,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和鬼说话。

“还有,你把职工们所反映的材料都交到宋平那里,已经在你那压的太久了,有些问题是瞒不过去的,还有二十七份的入党申请也要交出来,难道,你还在等着那些申请人给你送点儿什么礼吗?嗯?!”

“啊,啊好,好。”

“在你离开之前,把手里的工作全部交到宋平那里,记住,不要告诉你的干爹,也就是那个董事长洪展,他已经把你当做一块烂肉扔给了那个柳道局长,好来孝敬他的主子,目的是要竖起一块挡箭牌,庆幸的是,你们还没有进入到实质,我就搅了你们的局,你明白了吗?这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理由嘛,你自己会编好的,也包括辞职报告和请求退出组织的报告。否则,今天的谈话全部作废!后果,你自然清楚的,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所掌握,也包括你的任何联系人。”

“那,我就这么走了吗?”柳荫颤抖的声音问道,感觉电话里说的是真实的。

“怎么?你走时还得召集一些人欢送一下吗?”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走了就行了吗?”

“呵呵,只要你把上述的要求满足了,当然没事了,以后,你也许会感谢我的。不过,你今后如果再有不轨的行为,我会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家人,甚至是你丈夫的手里,如果你有丈夫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大半生可要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你懂了吗?限你在明晚之前离开此地,清楚吗?!”

“我明白了,呜呜……”柳荫大哭起来,她的手在颤抖着,内心在凄楚着,感觉自己已经被冰冷、漆黑包裹得严严实实,眼前是一片地茫然。

柳荫趴在桌子上不知抽搐了多久,她感到浑身无力,又蜷曲在沙发里,两手捂着脸,像是在反省着自己。

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她,柳荫的心里一惊,她爬了起来,用手捋了几下长发,又用袖子擦了几把脸,那动作很不讲究,像是一个躲避在阴暗角落里的盗贼,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了。

“啊,是郭总啊,你,有事吗?”柳荫见是郭耀强,心里感觉一丝的踏实,可她又立刻做出了反应,那就是怎么应付他将要提出的问题,但愿,他没什么问题要提出来。

“你怎么了?”郭耀强见她那副很不自然的神情和满脸的泪痕,问道。

“啊,我,我没事的,有点儿不大舒服,没事的。”柳荫的回答很不自然,这让郭耀强觉得她的确是有说不出的难言。

“嗯?你有什么委屈吗?”郭耀强感觉有些不对,当他发现电脑里的一副画面时,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柳荫见此,又急忙拔掉了电源。

两人站在那,瞪着惊恐的目光对视着,彼此都不敢出半点的声音,柳荫冲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郭耀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曾在自己家里也看到过此画面,那句“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警告,让他也闭上了嘴,呆滞地站在那里,感觉这个阴影就在身旁。

“呵呵,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叙叙旧吧,你们俩都放松一点儿,这不是你们的末日,而是你们的新生开始。不过,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给你们俩点儿宽松的时间。”这时,郭耀强的手机里传出了声音。

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紧张地注视着对方,唯恐那只在暗中的眼睛再看出来什么端倪来。

“啊,郭总,我也正想找你呢,我家里来电话说出了点儿事,我不能再工作了,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柳荫还是先开了口。

“啊,我能理解你,那就把工作交待一下,到时,我派车送你好了。”

“不用了,我的工作没干好,没有脸面再……”柳荫又哭了起来,她又擦了几把眼泪,“我这就开始收拾。”

郭耀强又建议她,“有什么交待的,你就找那个宋平好了,我也过不了多久,就得去一个新的地方了。”

说到这,柳荫的脸色又是一惊,心想,难道,那个替天行道的人也让他离开集团不成?

“呵呵,我们都好自为之吧。”郭耀强苦笑了一下,又望了她一眼,这可能是他看到她的最后一眼了,便开门走了。柳荫的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可她的目光一定,马上又振作了起来。

柳荫,这个风光一时的女人,为了她想得到的一切,付出了青春,也付出了代价,得到了快乐,可最终,也得到了现实的无情折磨。

现在,她的人生开始逆转,而她此刻的心里也在开始发生着逆转,她认为,也许艾留影就是自己的榜样,命该如此,这种命运与其说是不认,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柳荫长吁了一口,她领悟到了,要学会痛定思痛,只有这样,光明才能永远伴随着自己。眼下,也该结束这场噩梦了,她这会儿似乎是有了决心,挺了下腰板,昂起了头,到了卫生间,麻利地洗了几把脸,又掏出了化妆工具,开始打扮起来,她对着镜子,回想起以前,觉得自己太好笑了,这场游戏真像是一场梦,人生如梦方初醒,顿悟,使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一种充满自信的微笑。

一番的捯饬完毕,她便开始一步步地做着离开前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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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悄然离去

也许,人生的目标就像去趟厕所,去趟食堂那么简单,只是一时不知道香臭而误入了方向。而柳荫尴尬的人生从此便开始有了逆转,这也是她人生的体验所得到的付出和教训,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仍然应了那句老话:吃亏在于不老实!

一大早,柳荫来到了宋平的办公室里,笑着跟她打着招呼,“姐妹,我想回趟老家,老家那边有点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跟你请个假。”

宋平有点儿疑惑地看着她,“啊呀,你这么大的书记怎么能跟我请假呀?忽悠我啊,是不是搞反了?这种事情你应该找郭总或者是洪董事长呀,开什么玩笑啊。”

柳荫知道她说的有道理,还是别瞒着她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我要走了。”

“嗯?怎么会?你要往哪去呀?为什么?”宋平真的疑惑起来。

“嗨,就别问那么多了,在我走之前,郭总吩咐我把工作上的事还有我个人一些事情找你交待一下,也好对集团有个说法。”

宋平看到柳荫那高兴的样子,感觉不像是真的,不免又想起洪展这个老鬼来,他俩会不会又在玩儿什么猫腻呢?

柳荫掏出来两副钥匙,放到她的桌子上,严肃道,“宋平,在我离任之前,我仍是你的书记,现在,我以书记的身份要求你,把这两把钥匙保管好,这是集团的财产,一副是车钥匙,一副是房子的钥匙,请你收好。”

宋平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

“这本来就不属于我自己的,我这是想明白了,啊,对了。”柳荫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五万,请你做个证明,你把它交给财务,这也不属于我自己的。拜托你了。”

宋平从大彻大悟到现在,一直在观察着柳荫的行为,一直认为她与那个洪展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要双双落入法网的,可没想到,她今天也大彻大悟了,这让她感到既疑惑又惊喜。

然而,她就要走了,平时那种生冷的目光,此刻却又变得恋恋不舍了,一种怜悯之情便油然而生,宋平起身抱住了柳荫,“好姐妹,你真的要走了吗?让我好难过啊。”

“嗯,嗯,我今天下午的车。”柳荫流着泪水,哽咽着冲她点了点头。

“我们做女人的好难呀!呜呜,呜呜……”两人抱头痛哭了起来,这哭声,是对当权者玩弄那些鬼蜮伎俩的控诉,也是对自己为了贪图享乐,不慎误入歧途的一种悔恨。

柳荫又摘下了耳钉、项链和戒指,交给了宋平,“麻烦你把这个替我还给那个老鬼。你多保重吧,我走了。”

宋平看着柳荫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爱和恨,她的身影消失了,一切又变得那么安静,像夜一样的宁静,她顿感集团里就要发生一场大的变故,此时的宁静,预示着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了,这里的污泥浊水将要受到一场史无前例的荡涤。

柳荫拎着皮箱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她走出了大门,回头又望了一眼集团的大楼,这个让她曾经有过美好的梦想和发过狂的大厦,此刻却变得是那么的陌生和凄凉,她要彻底忘掉这副灰冷的面孔,她转过了身去,连一句“拜拜”都没留下,便悄然离去。

局里来电话给洪展,问他柳荫书记怎么突然辞职了呢?还退了组织,洪展惊讶了,他哪里知道,柳荫这会儿都坐在公共汽车上了。

洪展又打电话给郭耀强,郭耀强也装做惊讶着神情,其实,他已经知道柳荫要走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动的身,还是宋平告诉了她,说柳荫是下午的车。本来她想和郭总送送她,可没想到柳荫没等到中午就悄悄地溜走了,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洪展感觉事情不妙,他的病也没了,急忙从医院里赶到了集团。当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发现地面上有个纸条,“洪董事长,我拿你的都还给了你,你欠我的,我也不想讨回了,今生到此,你我就当不认识,如果还想回忆过去那段历史的话,那将是我人生最大的耻辱和悲哀!我走了,我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情。柳荫。”

洪展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的死,离的离,他的统一战线也土崩瓦解了,此刻,他的淫威也变得苍白无力,他坐在那,感觉身子发冷,头上冒出了虚汗。

他叫来了郭耀强,而郭耀强也如惊弓之鸟,只不过他故作镇静,见到洪展先是一番地问候,堆在一起的脸皮被强拉开了,似乎在笑着。

“洪董事长您可回来了,我这里都快招架不住了,这不,那个柳书记也不辞而别了,她们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还以为都和您沟通好了呢?”

“什么呀,这分明是在拆我的台嘛,你也没看看,这死的死,走的走,不都是我们的人吗?是谁在暗地里操作?”洪展看样子很激动,他瞅着郭耀强。

郭耀强心想,这个老鬼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玩弄着把戏,看着他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董事长,您说这话可就多心了,我每一步的工作可都请示过您的,您不会是怀疑我的工作不利吧?”

“可这人都走了,你又怎么解释?”洪展瞪着他。

“柳荫的走,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她都自由散漫惯了,又和我是平级的,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动不动说拿您来压我们,搞得我们有什么事情,还得天天向她请示。”

郭耀强知道柳荫走的原因,可还不能如实地告诉他,此刻,也只能利用他俩的特殊关系来说事了。

“把她给我叫回来,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哼!”洪展的心里为失去柳荫这个情人而不平衡,同时,也为失去了这个干女儿而感到惋惜,尽管那纸条上说的很绝情,可必定是在一起甜蜜过。

“我找不到她,她也没告诉我说去了哪里。”郭耀强解释道。

“哈呀,她知道我们的事情太多了,我是怕她到处乱讲啊。”洪展望着他,急急地说道。

这时,宋平敲门走了进来,“洪董事长,关于柳书记的事,我想给您汇报一下。”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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