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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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龙渊-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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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逍没答话,又兀自看那玉佩。

小红则看向罗梦寒。

“罗公子,我想我哥哥也定会有这样一块玉佩。你是否有印象呢?”

罗梦寒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小红失望的应了一声。

“不过,我有个朋友,他说他也有娘亲和一个妹妹,父亲是被魔教人杀死的。

和你的身世很像。我可以问问他。”

“那就麻烦罗公子,不管是否,小女子都感谢罗公子。”

“不必客气,不日我就去寻他。”

莫逍在一旁,眉头紧皱,直直的打量玉佩,仿佛想把玉佩的样子深深刻在头脑里。

“莫公子,玉佩我想交个罗公子。”

莫逍愣住,看着罗梦寒。罗梦寒心底一惊,急忙推脱。

“这是姑娘的家传玉佩,岂能放在我这?还是姑娘您自己收着。”

“罗公子,把这个玉佩给您朋友看,如果他有印象岂不是更好。”

未待罗梦寒说话,莫逍赶忙插嘴进来。

“好,就这么办了。小红这玉佩能否放在我这两天,我也好记的形状,如后寻找。”

小红笑着点了点头。

“罗兄弟,我过几日就交给你。”

罗梦寒茫然的点头。莫名其妙的还得到紫翠阁去找戴炳晨,不过能陪婉儿回去看看也好。

告别之后,两人离开怡楼。天色渐暗,莫逍一路之上一直把玩着玉佩,可心事重重。

罗梦寒没去打扰,想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莫逍停下脚步,低头思索。罗梦寒不得不跟着停下。问道:

“莫兄,你怎么了?”

莫楚没答话,眼睛直直的看着玉佩。

片刻之后,缓缓的说着。

“罗兄弟,跟我去个地方。”

罗梦寒一头雾水。

“莫兄,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莫逍不断摇头。

“这件事我等不了,我一定要去。”

“那好吧,你先说说什么事情。”

莫逍抬头望着远方,街道安静,灯火点点。

“这个玉佩,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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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夜色漫漫,哒哒的马蹄声渐渐离开平遥城门,向了远处。

莫逍与罗梦寒一前一后策马向北。

骏马越跑越快,罗梦寒只感呼啸的风声划过脸颊,向后飘去。

罗梦寒问不出要去何处,莫逍只是低头不住的把马鞭甩向身下的骏马。

不知行了多久,天边渐渐的泛起一缕光亮,光亮逐渐覆盖得两人。

莫逍突然一勒缰绳,骏马一声长嘶,前蹄抬起,转而停下。

莫逍回头看向朝阳,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

罗梦寒也勒住缰绳,停在莫逍身旁。

“罗兄弟,你看这朝阳,我们走了一夜。”

“是走了一夜,这里是哪?”

莫逍握着马鞭的手指了指山上。

“那里有座尼姑庵,我们就去那。”

看着罗梦寒迷惑的神情,莫逍继续说道:

“我娘亲在那。我们过去吧,我慢慢说与你。”

说完双腿轻夹马腹,骏马迈起小步,向那座山峰走去。

罗梦寒跟上,与莫逍并驾齐走。

“我娘亲是护国公的女儿,嫁给我爹爹的时候不论京城还是平遥城都是欢腾一片。

爹娘相亲相爱,生我的时候娘亲差点就没活下来,是爹爹割断自己的手腕血管,洒向大地。

用自己10年的阳寿换的娘亲性命。要不爹爹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娘亲活下来之后不久就去了尼姑庵,不回家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又不说。只有我生日的时候娘亲才会回灵剑山庄看我。

可这几年可能是我长大了,娘亲也没回来。想来也有四年没见到娘亲了。”

莫逍望了望峰顶,兀自叹了口气。

“娘亲为了什么不回来呢?我很想她,可就是不敢来见。

在我印象里娘亲比爹爹更严厉得多。”

“你还能记得你娘亲对你严厉。可我连娘亲的样子都记不得。”

莫逍转头看着罗梦寒,伸过手来拍了拍罗梦寒的肩膀,以示安慰。罗梦寒也冲着莫逍强笑笑,不再去想。

“我小时候误闯祠堂,在祠堂里见过和小红一样的玉佩。

可等到我做庄主的时候就没见过了。我只有去问问娘亲,她一定会知晓一些这玉佩的事情。

罗梦寒听了点了点头,却发觉到了山脚下。

和莫逍跃下马,顺着小径向山顶走去。

山间萧瑟,竟看不到什么植物,山也光秃秃的,毫无生气。

山顶隐约可见一些建筑,看样子都很老。

很快两人到了尼姑庵门口,门楣之上挂着一个破旧的匾,写着“烟柳庵”三个字。

莫逍低头迈上台阶轻轻扣动门环,之后走下台阶,俯首低头。

好一会,木门打开,走出一个老尼姑,一看是莫逍赶忙请莫逍二人进去。

带着二人走到尼姑庵里面,里面也萧瑟得紧,也少见有其他尼姑。

几人径直到了最里面的宝殿,莫逍和罗梦寒站在门口,那老尼姑上前敲门。

“住持,莫庄主来了。”

里面缓缓传来回应的声音,声音平淡无比。

“让他进来吧。”

那老尼姑应了声推开木门,请莫逍进去,却把罗梦寒挡了下来。

莫逍赶忙冲着大殿里说着。

“娘亲,这位是我的好友,让他一起进来吧。”

“让他也进来。”

老尼姑听到声音让开路,罗梦寒也跟了进去。

大殿正中是一尊佛像,周围是其他众佛,淡淡的香火味环绕在大殿里。

一个背影跪在佛像之前,低头默念佛经。

身后那老尼姑把大门关上,大殿里顿时暗了下来。

只有供桌上油灯的光忽明忽暗,凭添一丝压抑。

在油灯映衬之下,一块玉佩静静的躺在那。

莫逍眼里虽是激动,可还是站在那不敢开口。

不一会,话语从那个背影传来。

“吾儿不好好做庄主,大早上的怎么到这来了?”

“孩儿是想念娘亲,才来这里想见娘亲一面。”

那个背影动了下。

“那好,你见到我一面了,回去吧。”

莫逍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小声说道:

“其实孩儿还有一事请教娘亲。”

说着把玉佩递了过去,那背影一见玉佩“啊”了一声。接过玉佩站起,回过头来。

“这是从哪里来的?”

莫逍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可小红是风尘女子的事情还是略了去。

那人很是激动,竟然泪流满面,打开大门对着天边叩头。

“我吃斋念佛这么久,果然佛祖不负。”

透着阳光罗梦寒才看清那人的脸,似乎躲过了岁月的消磨,俏丽无比。

莫逍心里一惊,扶起娘亲。

“老天开眼,戴家果然还有人活着。”

说完走到供桌前将供桌上的玉佩拿来递给莫逍,莫逍看完面色一惊。

罗梦寒凑到莫逍那看过,上面写着戴全忠的名字。

可也没听说过,疑惑的望想莫逍。

莫逍没在意罗梦寒的疑问,走到娘亲身后。

“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望着天边,擦了擦眼泪。讲起了往昔故事。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父亲年轻时和你一样,喜欢到处游山玩水。也喜欢结交豪杰。

有一次到了京城,在那认识了一位叫做戴全忠的人。

那人豪肝义胆,与我父亲很快成了不世之交。在一起喝酒,游玩。

后来他继承了戴家的家业,你父亲也回了平遥城,成了灵剑山庄的庄主。

两人还是经常书信联系。

当时的戴家在京城很有势力,可就是不修习各种武功道法。

尽管富可敌国,也找到一些镖师守家护院。

可那些镖师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修真之人的对手。

终于戴全忠的府邸被魔教所屠,尽皆死于非命。

魔教劫掠戴家财物,还一把火烧了戴家的豪宅。

可据说有戴全忠的血脉免于一死,逃到了何处就不得而知。

你的父亲一直在竭力寻找,可一无所获。

我生你的那天,因为难产,差点就没命了。

是你父亲割断了手腕血管,把鲜血洒向大地,并用自己的十年阳寿,换回了你我母子的性命。

否则你父亲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走了,就在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之时。

还对于未能寻得戴家的后代耿耿于怀。

我帮不到他,就到了这个尼姑庵里,每天烧香礼佛,为那一家人祈福,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今天终于天不负我,戴家的后代果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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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往

莫逍心里无可抑制的高兴,可也是怀有一丝担心。

尽管莫家和戴家的交情非浅,可要是将小红是风尘女子之事说与娘亲恐怕娘亲还是会反对。

只得不住打鼓,手心出汗。

罗梦寒站在一旁,听着那妇人的话,也感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两代的夙愿。

然所担心的和莫逍一样,就是小红身份的问题。

见莫逍没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莫逍的想法,自然不敢先开口。

那妇人望着天边,不住流泪,感慨万千。

莫逍把手心在下摆上蹭了蹭,尽量消减些许那份紧张。

“娘亲。。。现在我们知道了戴家后代的消息。。。您打算怎么办?”

那妇人回过头来,眨眼间尽是沧桑。

“我们莫家是绝对不会不管戴家的血脉。现在你是灵剑山庄的庄主,什么事情都问我还成何体统。

有些事情自己看着处理,可这件事绝对不可马虎,因为你是在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莫逍听着点了点头,紧紧握着拳头。

“娘亲。。。”

“别吞吞吐吐的,你现在是大人了,是庄主。什么话直说无妨。”

莫逍咽了口吐沫,鼓了鼓勇气,说道:

“戴家的女儿叫戴雨彤,后来因为戴夫人的病,她。。。卖身进了青楼。。。”

那妇人显然心里惊讶不小,上前一步竟是拽住莫逍的领口。

“你说什么?青楼?”

莫逍无奈的点头,拽着的手也放了下去。

“戴家的女儿成了青楼之人,呵呵,我们莫家的人怎么去地下见戴全忠。老天不公啊。

让我得到戴家后代的消息,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在那场劫难里一起和戴姥爷走得好!”

说着掩面而哭,莫逍急忙安慰娘亲。

“她虽是青楼之人,可是卖艺不卖身。。。”

“那也是风尘女子!”

“可。。。娘亲,孩儿想娶她!”

这话说得坚定,大胆。那妇人直直的望着自己的孩儿,显是不敢相信刚刚的话。

“你再说一遍!”

莫逍身子一震,望着娘亲手里戴雨彤的玉佩。仿佛那女子的音容笑貌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一颦一笑,如同清风拂面,芳菲妩媚。就算是嫦娥貂蝉恐也无法替代。

“娘亲,孩儿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一个耳光打在莫逍脸上,五个红红的掌印出现在莫逍脸上。

莫逍顿了顿,扑通跪了下。

“孩儿是真心的,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孩儿也将不离不弃,请娘亲成全!”

说完眼里含泪,那妇人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在这大殿之间,罗梦寒也不知如何是好。

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绝然没有插嘴的余地,只得规矩的站在那,看着那妇人。

那妇人回过头,正巧站在身后的罗梦寒看得清楚。

能看出她眼里满是无奈伤痛,也有一丝丝的怜惜。

莫逍还是不愿起来,可那妇人就是不说话,自然也是不同意莫逍的请求。

莫逍也是颇倔强之人,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两个时辰,太阳当头,大殿里也热了起来。

到了饭口,开门的那老尼姑端来斋饭,是三个人的饭量。

她到门口,见到此情景,很是惊讶,望向住持。

好一会见住持没反应,将饭盘放在门口的地上,退了出去。

莫逍与罗梦寒策马跑了一夜,晚间到此刻都没吃东西,饭菜的香味不时飘来,两人都是咽着口水。

但也都是强忍着饥饿,不敢说话。

突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

“孩儿,把饭菜拿进来吧。与你朋友先吃点东西。”

莫逍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娘亲是答应孩儿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

“吃与不吃?”

莫逍望了眼罗梦寒,罗梦寒用力的点了点头。

莫逍也似铁了心。

“不吃。”

“好,就算你饿死了。那件事也没有商量余地。”

“为什么?请娘亲讲明。”

“哼,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们灵剑山庄的夫人不是皇族贵胄之女也是富甲一方之辈。何时会是个风尘女子?

你若要不顾莫家的颜面就去娶她,我不会再阻拦。”

莫逍不再说话,可也不站起。那妇人继续说道:

“尽管戴家曾经与我们莫家是不世之交,可如今这样,我们能做得也只能是尽力帮帮他们。

而不是不顾家族颜面去娶她回来。娘亲也不愿瞒你,其实当年你父亲与戴全忠定下过两家婚约。

按道理你与戴家的女儿结婚也是名正言顺,只是如今。。。”

说着摇了摇头。莫逍听娘亲这么说顿感又有了一丝的希望。

“既然两家订了婚约,岂可因为家族没落而不顾?这也不是我灵剑山庄的行事作风啊。

为了父亲的遗愿,请娘亲答允。”

“我何尝没想过。只是我们可以不负戴家,然灵剑山庄的庄主娶了个风尘女子做夫人,怎止天下悠悠之口?”

“孩儿不怕!”

“你不怕。我怕!灵剑山庄怕!”

莫逍沉吟好一会,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外,望着远处,嘴里说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短短四句诗吟得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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