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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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独宠,庶女为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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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志安眼角冷光闪过,但脸色却漾出意味深长的冷笑:“二弟,此事你就不必费心了!”

*

浣洗房最角落偏远的一隅,一排略显破落陈旧的房子林立。方一踏入此地,空气中就传来浓烈刺鼻的药味,且久久不散。

观察了一瞬之后,冷月发现,这地方好像大多是一些年迈体衰的老奴所居住,药味也是从她们的房子中传来的。

年迈的老夫人蹒跚的走进最边首的房子,门窗上破落的窗纸略显苍凉,回到房中,老妇人脚下趔趄了一瞬,才跌坐在板chuang上,布满皱纹沟壑的脸颊,纠结成一团,骨节红肿的手也抚在肚子上,方才被管事踢的两脚,着实不轻。

‘吱呀’——

瑟瑟刺耳的开门声,让老妇人缓慢的抬眸,看到两个身着前厅下人服饰的人出现在门口,老妇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僵硬,问道:“你们有事吗?”

章七六:迷雾重重!

端凌云站在门口,双眸定定的望着坐在木板chuang上的老妇人,喉结上下滑动着,眼底噙着一抹激动的光芒,声音一瞬哽咽:“敏姨!”

敏姨?!

这样的称呼,老妇人足足有十几年没听到,愣了半饷后,布满褶皱的唇角,不禁颤抖起来。单手撑着身侧的木板,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扶着肚子的手也慢慢对着端凌云抬起,“小…小少爷!是…是你吗?”

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心酸过往,让敏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那双原本死灰般的浑浊双眸,望着端凌云的时候,期翼几许,怀念几许。

端凌云三两步上前,一把扣住老妇人肌肤干瘪骨节红肿的手,猛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哽咽:“敏姨,敏姨是我!我是凌云!”

敏姨抖着被端凌云握住的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摇了摇头,作势要将手抽回,口中喃喃自语:“不会的!你才不是凌云小少爷,员外明明说他已经死了!”

“敏姨!”端凌云忽然一声低沉的怒吼,抬起头的瞬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继续说道:“敏姨,你忘了当年娘亲失踪之后,是你一直带我到七岁!我根本没有死,我是被端志安给赶出府的!你忘了那天,就是他让你配着外婆和老祖宗去上香的!结果他就趁机把我丢出去了。敏姨,我没死!我一直都活着!”

端凌云强调着自己没死的事实,而他的话也勾起敏姨深深的回忆和沉痛,那佝偻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浑浊的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小少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齐敏还能再见到你,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啊!”

端凌云从地上起身,立时就抱紧齐敏老迈的身子,主仆重聚,很多当年的事实,即将水落石出。

激动过后,端凌云扶着齐敏坐在了房中唯一的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的身侧。而冷月,无心打扰他们的相聚,静静的靠着梁柱,望着他们。

端凌云细细打量着敏姨,眼底闪过心疼,“敏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今年……”端凌云想说的是,算起来敏姨根本不到四十的年纪,为何会老成这样。

佝偻的脊背,沧桑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齐敏摇头,过往十几年发生的事,她不想多提。说多了只会给自己徒增哀伤,也会让小少爷为她担心。

想着,齐敏摇摇头,“小少爷,当年员外说你自己跑出府去玩,结果就一去不复返了!我出去找了你好久,可最终还是把你弄丢了!我对不起小姐啊……”

“哼!敏姨,你们都被端志安那个狗贼给骗了!分明是他把我赶出去的。敏姨,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我娘亲的事!当年娘亲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端凌云冷声哼了一句之后,便急于知道当年的事,他相信敏姨身为娘的贴身侍女,应该会知道的更多。

闻声,齐敏的眸子不自然的闪了几分,而始终观察着齐敏举动的冷月,柳眉颦蹙,这齐敏肯定知道些什么。

“敏姨,事到如今,你不如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看得出来你这些年过得也不如意!”

冷月上前一步,望着齐敏神色真挚。然而齐敏听到她的话,却慢慢看向她,随后便问着端凌云:“小少爷,她是……”

端凌云方要开口,冷月则率先说道:“敏姨,你仔细看看,认不认得我?!”说着,冷月素手揪着衣袖就在做了伪装的脸颊上轻轻擦拭起来。

浓色的胭脂被冷月一点点擦掉,那原本白希如玉的肌肤也渐渐显露。美如皎月的脸颊绽放着高华的气质,当看在齐敏眼中的时候,却是呼吸一窒,双眸瞪如铜铃。

“小…小姐…你是小姐!小姐,你竟然回来了!”

齐敏带着惊惧的神色,蓦然从椅子上起身,双手对着冷月平伸,噙着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冷月。

你竟然回来了!

冷月和端凌云同时都抓住了敏姨的话,她说的是,你竟然回来了!这代表什么?!

难道她知道,端汝秀的去向,甚至有可能知道端汝秀的去向,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自然,此时的冷月已经能够确定,她和端汝秀绝对有关系!或者说,她娘的确就是端汝秀!

如封柒夜所言,茫茫众生相似之人几许。但,敏姨身为端汝秀的贴身奴婢,如果她和端汝秀仅仅是相似,齐敏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举动。

“敏姨,你知道什么?”

端凌云微微眯起眸子,走上前拉住齐敏的手臂,而这也让齐敏一瞬回神,晦涩难测的视线睇着冷月,随后对着端凌云说道:“小少爷,你们走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位姑娘,老身老眼浑浊,认错了人,抱歉!”

齐敏突然一改之前的激动,开口说出的话,让端凌云和冷月都一阵狐疑!好不容易找到她,端凌云和冷月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罢手。

拉着齐敏的手臂,端凌云因急切不禁暗暗用力,“敏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你,难道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走吧…走吧!”

齐敏推脱着端凌云的拉扯,往事历历在目,如一把弯刀狠狠插在她的心口,血流不止,悔恨不迭。

冷月眸色流光微闪,上前拉开有些激动的端凌云,随后搀扶在齐敏的胳膊上,而这举动她明显察觉到齐敏身子一僵,冷月将她安置在木板chuang上,退步两步低眸望着她,清浅的语气说道:“敏姨!你这样做,只会加深我们的怀疑!若你不想说,那不如听听我的话,看看是对是错!”

“妹子……”

端凌云对冷月习惯性的称呼了一句,而这话却让齐敏蓦地抬眸看着端凌云,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巡视,意味不明。

冷月以延伸示意端凌云后,便温凉的语气说道:“敏姨,我长和端汝秀一模一样吧!”说话间,冷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敏姨,至此则将她一切的情绪和反应全部收入眼底。

“敏姨,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想赶我们走,但是你这样的做法,首先会让我觉得你在逃避,逃避一些你清清楚楚却不愿面对的事实!

还有,敏姨你看到我的时候,说‘我竟然回来了’,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错认我为端汝秀,而且你早就知道,端汝秀不可能再回到端府。所以你才会有此一言。”

冷月犀利的猜测让齐敏哑口无言,只能睁着浊污的双眼,惊心的看着冷月。尤其是她嘴角上被岁月镌刻的纹路,此时有些僵硬的皱在一起,彻底泄露了她的紧张。

“敏姨……”

短暂的沉默之后,冷月慢慢倾身向前,双眸濯濯清澈如泉,让齐敏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而冷月一声呼唤后,语气逐渐疏离低沉,“敏姨,你如今过得如此潦倒,你身为端汝秀曾经的贴身侍女,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失踪后,你还能独活在端府,是你幸运还是另有隐情?

敏姨,你对端志安似乎还很崇敬,你难道不知是他害了端汝秀吗?你的逃避和隐藏事实,会让我误以为,当初此事与你有关!敏姨,你认为呢?”

冷月的话掷地有声,清晰入耳的话,让齐敏呼吸都慢了下来。双手抠着紧紧抠着身下的木板,即便如此依旧闭口不言。

心理战术,首先就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冷月从进门开始就仔细观察着齐敏,直到她看见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如果她真的是端汝秀最亲近的人,万般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自然冷月的话让端凌云难以置信,但一方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敏姨,而另一方又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冷月,两难抉择的境地,端凌云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愿意相信冷月,只因敏姨的举动确实令人怀疑。

“敏姨,哪怕让你一心服侍的小少爷都怀疑你,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事实真相吗?端汝秀已经死了,你身为她的侍女,难道一点都不心痛吗?”

终于,冷月这番话,让齐敏突然神色一变,“不可能!小姐不可能死的…当年他明明告诉我……”

就在齐敏摇头开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嗓音,细细听去,竟是方才那打骂齐敏的管事。

“老爷,她如今就住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齐敏一瞬间就站起身,摇晃的身子看着端凌云和冷月,面色上的焦急显而易见:“小少爷,你们快藏起来!”

端志安的到来,让齐敏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而她明显想要保护端凌云和冷月的举动,让二人一瞬间心里的迷雾更甚。两人面面相觑,迅速打量着破落的房屋。

但眼下,端志安的脚步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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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七:你个孬种!

“柒夜,你打算就这么喝到死?”

锦澜山庄中,封柒夜醉醺醺的坐在冷月曾经住过的厢房中,虽然微醺,但是那双冲血眸子依旧凌厉,而麦色的脸颊也染上了赤红。

脚边七零八落的倒着酒坛,锦流年脸上挂着愠怒,这是他与封柒夜相交多年,第一次见他如此潦倒沉寂的模样,不由得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封柒夜闻声抬眸瞬了一眼锦流年,手握着酒坛随后仰头继续大喝,唇角两边沾的酒渍,透着狂野和惑人。

“别管我!”

封柒夜嗓音沙哑的低吼了一句,他心里的难过,流年不会知道的!

锦流年见此,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力的夺下了封柒夜手中的酒坛,狠狠的掷在地上,酒水瓷片溅落,满地尘起。

“封柒夜,别让我瞧不起你!当年宫闱暴乱都不见你这样消沉,现在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锦流年上前揪住封柒夜被酒水溅湿的衣襟,恨铁不成钢的等着他,温润的眸子中火焰缭绕。

封柒夜闭目沉吸,慢慢睁开后,眼底闪过一抹杂乱,语气幽幽:“放开我!”

“封柒夜,你个孬种!”说着,锦流年夹风带雨的一拳就狠狠的砸在了封柒夜的嘴角,突如其来的拳头,让封柒夜眼神微闪,却是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

被锦流年的一拳打倒在一旁座椅上之后,封柒夜低垂着眸子,嘴角微侧,双手成拳,而后斜睨着锦流年,不声不语。

“喜欢你就去追,人都走了,你现在要死不活的,还有什么用?”锦流年紧绷着还想再揍他一拳的双手,呲目欲裂的睇着他,语气凛然,气势逼人。

封柒夜闻声冷笑,“锦流年,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追?如果她真的身中朱砂泪,你要让我亲眼看着她因爱上我而死吗?嗯,你来告诉我,你说啊!”

冷笑涔涔的封柒夜,说到最后大吼一声,眼底悲凉的神色愈发深重,他不敢,真的不敢了!这就是,知道越多的人,活的越辛苦,他现在的进退两难,谁能理解!

锦流年神色不变,睇着封柒夜,同样冷笑道:“所以就因为这样,你现在就借酒浇愁自暴自弃?你的霸气哪去了,你的身份也忘了吗?七煞至今没有带回冷月身中朱砂泪的消息,你还怕什么?冷月和端凌云去了南城,我看你也并没有那般上心,她在南城若是出了事,看谁难受!”

封柒夜听着锦流年的话,继而沉默半饷。少顷,才幽幽一叹,“龙辛在她身边!”

“我还以为你打算醉死自己,看来你还不傻!”锦流年脸上讪笑一瞬,随即落座在封柒夜的身侧,怒气稍沉,侧目看着他说道:“你在锦澜山庄想如何都没问题,但是你别忘了,就算你再痛苦,你邪王的身份也无法改变。宫闱倾轧,你躲不过的!如果你此时的模样被有心人看去,恐怕你的麻烦少不了!”

“呵!放心吧,我没那么废物!”

终于,封柒夜斜斜的靠坐在椅背上,有些红肿的嘴角邪肆一翘,他是邪王,又怎么会是孬种!

“你知道就好。看来不打你,你是清醒不了!”锦流年说着戏谑的望了一眼封柒夜,在好友面前,他没必要再以无害的温润示人。

闻声,封柒夜侧目睇着锦流年,“锦澜山庄的女儿红的确不错!送几十坛到邪王府吧!”

此话一出,锦流年的脸颊黑了,望着封柒夜,咬牙切齿的说道:“山庄总共就十坛百年女儿红,你就喝了七坛,哪还有!”

“本王不管,这是命令!”说着,封柒夜弹了弹有些褶皱的衣袂,挺直着脊背站起身,瞭了一眼锦流年后,朗声大笑的跨不离开。

身后的锦流年,磨牙望着封柒夜的身影,他这是报复自己打他一拳的仇呢!

*

陈旧的房门再次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打开,端志安站在门口,恰好有些灰尘扑簌簌的从顶端落下,在阳光的照射中让他有些嫌弃的在鼻前挥了挥手,潮湿腐朽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身后的浣洗房管事谄媚的站在一侧,端志安随后对着他挥手,瞬了一眼坐在木板chuang上的齐敏,撩开衣摆,慢步入内。

端志安站在房中,举目看了看简陋的房间,似是对于齐敏住在这样的欢迎里很满意,望着她便冷嘲热讽的说道:“看来你过的还不错,竟然还能有独立的厢房!”

齐敏波澜不惊的看着端志安,对于他的话,眼中闪过讽刺和压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在房中走了一圈,当望见端志安正要抬头看悬梁的时候,立时说道:“员外,许久不来,没想到齐敏今生还能再见到你!”

“呵呵,是吗!你以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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