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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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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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方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秦子渊被挡了回去。

林斯看到这一幕,内心无比的畅快,但是他却说了句言不由衷的话,“皇上,新政之法着实繁复,臣恐慌一人之力不足以成事,在此请皇上能让左相陪同微臣一起施行此法。”

秦子渊和林斯相对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

秦子渊看向方宜笑道,“既然右相开了口,左相就不跑推脱,那么就这样定了。”

“皇……”还没待方宜开口,秦子渊边上的内侍已经高呼“退朝”。

方宜摇头苦笑,和众臣一同下拜恭送皇上下朝。

方宜是先皇面前得意的臣子,拥护的也是先皇遗留下的法制,而如今新皇登位就要摒弃已有的法制,重新颁布新政之法,他是自然不会认同。

所以一下朝,他便从朝堂的前门向御书房走去。一般秦子渊下朝都会在御书房。

可是,没等他越过议事殿,就发现秦子渊就站在议事殿后的栏杆边,像是知道他要去寻他一样。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分外的扎眼。

方宜连忙走近,向秦子渊做了个揖。

“左相快起。”秦子渊笑道,作势去扶方宜。

方宜躬身道:“皇上,关于新政……”

秦子渊背过身躯,看着议事殿后明秀的景色,此时阳光普照,大雾早已经被驱散。。他摆摆手,“方相不用说,朕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向来是不拥护朕的,在你心中,唯有先皇才是圣明,才是明君。而朕,只是个毛孩子罢了。”

方宜忙不迭的跪下,颤颤惊惊道:“皇上严重了,臣没有那个意思。”

秦子渊笑着转身,扶起方宜,“方相不必如此,想来,朕还要称您一声国丈呢。”

方宜连忙躬身:“臣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茗儿在宫里可是如鱼得水的很呢?”秦子渊笑着说了句。

“既然这样,微臣便放心了。”话虽是如此说,但是方宜从秦子渊的语气里倒是听出了异样。

“方相,若是朕让方茗为后,你能不能将新政之法,给朕好好的在全国施行?”

“皇上?”方宜瞪大了眼,连嘴都合不拢,“皇上,立后之事要从长计议,而且茗儿性子太野,不适合做皇后!”

“方相还真是无私,连女儿要立后自身也不同意。果然是老臣!”“老臣”两字秦子渊咬的十分紧,连着语气也有些怪怪的。

“老臣不敢。”说着又是一个下拜。

秦子渊已经被方宜气的青筋暴起,原本俊朗的容貌也狰狞起来。他将方宜提起,怒道:“朕给你方家一个天大的荣耀,而你,则要为朕鞠躬尽瘁!”

说完,也不待方宜回礼,便拂袖而去。这个方宜,真是不识抬举!难道,他真要我求着他办事么?

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太监,看看一脸平淡的左相,又看看一身怒气的秦子渊,跺跺脚,小跑向秦子渊。

而一直平淡注视着秦子渊背影的方宜,在看到秦子渊消失在视线以外时,脸上才挂起淡淡的微笑。那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鞠躬尽瘁身先死?你秦子渊的算盘打的也太响了,他摇摇头笑了。小毛孩子还是小毛孩子,自以为长大了,但是,殊不知自己的所做所为早已被人一眼看穿。

只是茗儿……在后-宫怕是要更难受吧……但是他别无他法,若是牺牲一个女儿就能让大秦覆灭,那么,这也着实划算。

秦子渊怒气冲冲的去到御书房,突然记起方茗此时还在龙擎殿,又转头向龙擎殿走去。

对于方茗昨晚所做的一切,秦子渊只有苦笑不已,一个老子,一个女子,都让他头痛不已。对老的,他能狠下心来虐,但是方茗,他舍不得,哪怕她欺骗了他……

可是,当他回到龙擎殿时,等待他的只有一张爬满字迹的贡纸。

035闹大事件,还我清白

方茗的字,从来都是不被人赞美的。她不擅长写毛笔字,但是这个时代,代笔也便只有毛笔,但是用惯了钢笔水笔的她,拿起软溜溜的毛刷子,就打颤。所以那字,在先生、在她爹眼里都是不能见人的。

但是此时,秦子渊拿在手中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反而不是那样不堪入目。字迹很工整,只是离娟秀还有老大一截的距离。看到纸张上的字迹,秦子渊脸上的冰霜之色渐渐消失。他知道,这封信,她写的很认真就可以了。

皇上:

对不起,昨晚连茗儿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过的夜,但是,我方茗自进宫以来,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请皇上相信我。昨夜晚膳,茗儿的确是和了一种酒,但是那酒,连半点酒味的没有!餐后,茗儿本来是准备回寝宫休息的,不知道为何突然脑袋一阵发晕,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但是,茗儿肯定,这一切都不是茗儿自主所为。请皇上相信茗儿。早日,茗儿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在花溪之中,浓雾弥漫,茗儿头昏脑胀还失了方向。好不容易才找到龙擎殿,想对皇上诉说一切,却不料皇上不在,茗儿还以为皇上是去早朝。于是在龙床上歇息,等待皇上归来。

皇上踏着雾气而来,之后宁婕妤随到,便指责臣妾失仪。可是,茗儿可以发誓,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茗儿自愿。皇上若是不信,茗儿也没有办法……茗儿去向太后请罪去了。

——茗儿

方茗的字体很大,秦子渊可以毫无阻碍的将之阅完。他举着纸张的手不由自主的垂下,脑海中却浮现出方茗的音容笑貌,那样纯真,那样无邪。

“茗儿,我信你,无论如何,我都信你……”突然想到信中最后一句,他连忙招呼张海生,摆驾寿宁宫。

方茗此时就跪在太后寿宁宫的宫门前,任这春日当头,而金兰则是跪在方茗的身后。

凌晨,两人分头行动后,金兰本已赶到茗香殿,但是她担心方茗的安全,又折了回去,在回廊正好碰到疾驰的方茗。

两人一碰头,将厉害关系弄了个通透,又想好了应对之法。方茗才转回龙擎殿去写了那一篇言辞灼灼,情深意切的信,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整篇信只阐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方茗是清白的,所有的事件起因皆是那壶酒!那壶本来十分普通的酒,因为此时而变的不普通了。

当然,想让就变的不普通,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十分艰难的,但是方茗是谁?她可是有着后台的……医谷杰出的弟子——穆天尚可是就在太医院的啊!

于是,方茗仔细的写信,而金兰则是绕道太医院找穆天尚要药。至于方茗信中最后一句,那完全是做做样子,顺便把这件事搞大,以证实自己的清白。至于那壶不寻常的酒,会把罪过栽到谁头上?那就不是方茗的问题了。

借着这件事,把茗香殿中别宫的眼线给清理一遍,也未尝不可。还能在内宫树立自己的威信,让那些无聊的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们也知道知道她的厉害,不要把她当个草包来看。

这一记,可是三雕啊。

当然实施起来是很有困难的,比如,此时的方茗就十分后悔了。

因为她发现,她的腿已经开始发僵发麻了。

她低跪着,低下的头余光看到身后一脸轻松的金兰,心中暗叹,哎,内功好,连罚跪也比一般人舒服。早知道我就学学小燕子弄个“跪的轻松”来包包膝盖……真是棋差一着啊!

“小姐?你累不累?”身后金兰轻轻问道。

“金兰,你不是废话吗!”方茗气的回了一句。

“没事,皇上一会就来救你了。”金兰笑道。

“亏你还笑的出来!”

“是你自己说要赔罪的,吴嬷嬷来扶你你都不肯起来,难道一定要把太后给激出来?”金兰问道。

“太后要是不出来,我一大早的不是白费力气了吗!你不知道我写那封信花了多长时间!那一个个的字,可都是我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方茗差点就暴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你不容易。”金兰连忙安慰道,她稍微抬了抬头,余光中一个明黄身影正匆匆赶来,她拽了拽方茗的裙摆,“小姐,恩人来了。”

“额?”方茗转转头,果然,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出现,方茗的心跳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她想支起身子,但是由于长时间的趴跪,让她的腰都直不起来。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啥办法都行,为何非要弄个自己吃亏的法子。……

“茗儿,快起来,朕相信你。”秦子渊人还没来,便出声呼道。

害的方茗二女还要转个方向向秦子渊行礼,这对方茗来说,可是个技术活。

“都什么时候了,还像个芋头一样。”芋头是说方茗迂腐。秦子渊连忙走近,将方茗扶了起来。

在站起来的那一瞬,方茗心中一个声音大呼,人,还是站着舒服!但是下一秒,她便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不由得歪在了秦子渊的怀中。

天,这次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的腰好酸,我的腿一直在发麻……方茗不由得流下了泪水,这样的事儿,以后咱再也不干了……

现在的方茗有些庆幸,此时阳春三月,若是盛夏,这招打死她都不会想到……

看了方茗的泪水,秦子渊的心也一阵一阵的愁楚,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信你。”

“谢皇上……”方茗柔声到,缓了一阵后,推开秦子渊。

就在此时,吴嬷嬷上前,向秦子渊行礼后道:“太后有请。”

秦子渊一路挽着方茗行进,在寿安宫主殿,两人见到了太后,此时太后在插花。

两人进殿连忙行礼,看到两人,太后也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对方茗道:“免礼,昨晚的事……”

一听太后在算账,方茗急忙跪下,由于仓促,这一跪差点没让她疼的哭出来,她恭敬道:“回太后,臣妾昨日真是不知道发生何事,醒来时便在花溪之间,若不是臣妾自小身体就好,这时,怕是已经冻死在外了!”

太后啐了一声,“大早上的,什么死不死的,怪难听的。”又转头看向秦子渊,“渊儿一并前来,怕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吧?”

秦子渊道:“这是自然,昨晚茗妃是喝了一种被人添加了副品的酒水才会被迷了心智,失去意识。这才是导致她离宫的主要原因。”

“添了副品的酒水?”太后问道:“渊儿可有证据?”

秦子渊回道:“暂时还没有,所以这才来请教母后,需不需要大肆宣扬,找出幕后黑手?”

太后笑道:“既然有了决定,又何必多次一举的来问哀家?不是吗?”

说完,便面带笑意的看向方茗。

…………

哇哇,今早漠然把文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好多地方前后不搭路啊。

小BUG,让漠然想捂脸。不知道有没有亲发现呢?不过漠然已经改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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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神奇的叠彩花液

看着太后脸上的笑意,方茗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后一想,她太后是谁呀,那可是在众多妃嫔中间杀出来的“王者”,又怎么不会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此时太后并不言明罢了。

方茗在心中暗自感谢着太后,虽然她一大早的在宫门前跪了将近两个时辰。额……这是她咎由自取。

离开太后的寿安宫,方茗在宫门那里交给金兰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她看着笃定的秦子渊,柔声问道:“不知道皇上准备怎么做?”

秦子渊看着方茗,似笑非笑,也不言语。

秦子渊装神秘让方茗很是恼火,她默默的跟着秦子渊的步子,两人步行回到茗香殿。

秦子渊一到茗香殿,就将他雷厉风行的作风表现的淋漓尽致。先将昨晚方茗未饮用完的酒送到太医院检查,再盘问几个侍餐的宫女,甚至还将膳房管理酒的太监也一并带到。

此刻,方茗坐在茗香殿主殿里,她看着主位坐着的一直都板着脸的秦子渊,又看看殿上厅中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不由得笑了。

不多会,前往太医院佐证的宫侍将几个老资格御医以及穆天尚带到。众太医行礼后躬身站在一边,等待皇上的询问。

“情况如何?”秦子渊不动声色道。

“回皇上,经过微臣几人的查看,此酒确实有问题!”其中站在首位的刘老太医回道,他是太医院的院士,可以说是太医院的资格最老的一位。

穆天尚接口道,“此酒名为雪酿,是天山雪莲和着清雪以及糯米酿制而成。虽然闻起来无半分酒味,但是后劲颇大。但是宫内娘娘们却趋之若鹜,因为这酒不仅养颜还能调理脾胃,温养气血。”

“没错!”刘太医接口道:“是为,婢女为娘娘去膳房领这种酒也无可厚非。但是微臣却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这酒中添加了不止一种的药品!”

听到刘太医这么说,跪在大殿中的宫女太监皆是心惊胆跳。

金兰倒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穆天尚,明明两人只添加了一种药粉,现在怎么会出现两种?难道,真有人想害小姐不成?一想到昨晚小姐可能喝了毒药,金兰不止一次的暗骂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明明用银针测试过没有毒才让小姐喝的呀……又想到今早和小和尚一同去膳房查看雪酿,那时雪酿之中明明没有任何副品的呀,难道也是有人在事后添加的?

这时,膳房的领事向秦子渊磕了个头,“回皇上,雪酿之中的确是添加的药品,但是奴才以性命发誓,奴才绝对没有想害过任何一位主子的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膳房查看,所有的雪酿皆是被奴才添加了一种名为叠彩花的花液。皇上,茗妃娘娘明鉴呀……”说完,便忙不迭的对着秦子渊和方茗磕头,那声响,让方茗听了都心惊不已。

“叠彩花的花液?”穆天尚喃喃道,他逼近那名领事,问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叠彩花花液?”

那领事停止磕头,转向穆天尚恭敬道:“回大人话,奴才的邻居曾经是个游方医师,奴才进宫前曾经跟着医师学习过一段时间。知道叠彩花的花液不论外敷还是内用都能让女子肤色细腻,光彩照人。是以进宫后,奴才被分在西宫(茗香殿)膳房管理酒水,就想到将花液添加在雪酿之中,能让雪酿功效更佳。若是主子们喜欢,奴才得到的赏钱就会更多……”还没说完,他又对着秦子渊磕了个头,“奴才的弟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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