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传说-正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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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传说-正 文-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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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还是多少贵妇的梦中情人!”将军愤愤不平地骂着,身后两个中年人不由面面相觑,的确出乎意料,将军竟然是为了这个生气。
  格莱特?;卢斯将军和两个中年人来到另一间石室门前,这个石室门口没有卫兵,铁门上装着一块透明玻璃,将军站在门前透过玻璃朝里边看去,里面黑蒙蒙的一片,好像整个石室都充满了一层黑雾,什么都看不清。
  “里面没有装照明魔法石吗?”将军皱着眉头问。
  “装了,可是很奇怪,”国字脸的中年人说:“如果打开门的话,里面的情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要是隔着玻璃看的话,就什么都不到了。玻璃没有问题,一打开门,玻璃就变成透明的了,魔法师说,有可能是这匹马搞的鬼。”
  “马搞的鬼?嗯,这匹马的确很有些古怪,竟然跑得那么快,甚至有许多擅长奔跑的魔兽都比不上它。”格莱特?;卢斯将军放弃了隔着玻璃看的想法,直接叫那两个中年人打开门,门一打开,魔法石的白光就洒了出来,石室里的情形顿时豁然开朗。一匹通体漆黑,浑身无一丝杂毛的神骏黑马静静地站在石室的中央,嚼着一盆放到它面前的水果,看到将军三人进来,黑马只扫了将军三人一眼,又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在黑马的眼神扫过自己的那一刹,将军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这匹黑马的眼神好像包含着许多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最近一段时间它的情况怎么样?”将军问。
  “它很乖,从来的时候起就很乖,从来不叫,也不踢人,就算不用缰绳拴住它,它也不会乱跑。魔法师和医生给它检查的时候也非常配合。只是胃口有点奇怪,我们一开始给它喂草料它不吃,每天只喝点清水,最近几天我们才搞清楚原来它只吃新鲜水果……呃,还能喝点红酒。”
  格莱特?;卢斯将军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一匹只吃新鲜水果,还能喝点红酒的马,哈哈,真是有趣。不过也很正常,有能力,自然能得到高档的享受。嗯,要尽快把这匹马的秘密搞清楚,如果同样速度的马能配给我们的骑兵,我们的骑兵相信就可以成为超越红魔骑兵团的最强骑兵了!”
  听到格莱特?;卢斯将军的话,黑马又扫了将军一眼,这一次,将军真的愣住了,他看清了黑马的眼神,黑马是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他的,好像在说:“小样儿的,就凭你们,能行吗?”
  “嗯,个性十足的马!还有极高的智慧!”格莱特?;卢斯将军对黑马点点头,带着两个中年人转身离去。出了石室,将军对两个中年人说道:“好好照顾这匹马,它要什么就给它什么。”
  那国字脸的中年人迟疑着说:“要什么就给什么?它会提要求吗?”
  将军点了点头,“注意看它的眼睛,你们就能知道它想要什么。好了,我今天就是来看一看,没事了,也该回去了,但愿这个时候不要有人敲我的门要我打铁。过几天我会去大人那里一趟,给他送点‘礼物’,可能好一阵子才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多留意点。今天又来了个要找银发青年的人,算上我们前面清理掉的三批,这算是第四批了,不过她是一个人来的,真有胆色,嘿,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帝都那群家伙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明显是个菜鸟,杀那样菜鸟实在太掉价了。”
  格莱特?;卢斯将军在基地里四处视查了一番,又到另两个铁门后的大厅里巡查了一阵子,嘱咐了一些事情,特别嘱咐要看好陵南路医生,不要让他偷偷溜出基地去买酒——军队里面,酒是违禁物品,根据军法,喝酒罪可大可小,轻则关禁闭,挨军棍,重则开除军籍,遣返回家,最重的可以砍脑袋,一切全依醉酒的程度和误事程度来定。这个基地虽然不在正规军队的编制里,但一切依军纪军法行事,陵南路就算不能按军法处置,至少也得要让他多少守一点基地里的规矩。
  一切都做完了以后,格莱特?;卢斯将军就顺着原路回去了。一出那通往基地的秘道,格莱特?;卢斯将军就又变回了老铁匠。
  看看天色,已经快亮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下面呆了整整一夜,不过老铁匠的精神看起来倒不差,至少现在的样子,和他每天睡醒后起床时哈欠连天的委靡样一模一样。
  老铁匠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的,然后打开铁匠铺子,开始打扫他门前的大街。镇子上没有清洁工,街道清洁都是靠镇民自行保持的,每个人都负责自己门口的那一小段街道,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打扫街道了,大部分是一些老人和妇女,间或有几个小孩子。老铁匠和远远近近的人打着招呼,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一只黑狗呼哧呼哧地顺着街道跑到老铁匠身旁,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向老铁匠讨好,脖子下面挂着的酒瓶晃荡着,嗯,还有一整瓶红酒。周围的人开始拿老铁匠打趣:“老格莱特,莱瑞又给你送红酒了吗?哈哈,这次你可没话说了吧?莱瑞肯定是看上你的儿子了!”
  “对了,老格莱特,你的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出去好几年了,就见他不时往家里捎东西,人怎么从来没回来过一次?”
  “你儿子该不会是忘了你这个老爹了吧?又或者是他在外面讨了个漂亮老婆,不愿意回咱们这个穷镇子了?唉,看来莱瑞要失望了……哈哈!”
  周围人一阵哄笑,老铁匠红光满面地笑骂着,带着黑狗进了里屋,取下黑狗脖子上的红酒,打开红酒瓶的木塞,木塞是中空的,里面塞着一张字条:“雪已离开,方向往西,走前要我代为向你道谢。从种种言行举止看,有两种可能,第一,雪是善良之辈,真心寻人;第二,其人无比狡诈,极善伪装,若属第一种情况,可放弃追踪,若是第二种,建议立即清除,请决断。”
  老铁匠将字条扔进火炉里,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了好久,昨日雪那无比清纯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现,终于使他下定了决心。取出纸笔,两个大字一挥而就,内容与昨晚的字条一模一样:“不杀”!
  黑狗嘴里嚼着酱牛肉片,一溜小跑地往莱瑞家跑去。
  “我在哪儿?”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一头银发的年轻骑士孤单地前行着,前方有着一点模糊的银光,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这是如此宽广无垠又如此黑暗的一个环境,除了前方那一点银光,他没有任何参照物。虽然不知道目标,但他仍是混混沌沌地,迷迷茫茫地向着银光传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不住地问着自己。
  “我是谁?”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问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回答。记忆的碎片飞快地从他脑中闪过,当他想要伸手抓住时,却什么都没能留住。
  越来越接近那点银色的光芒了,他加快了速度,他想知道那点银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黑暗的环境里。
  终于,他看到了那点银光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头长可及腰的亮银色长发,在轻轻飘动的同时,散发着柔的银光。银发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衣,有着两道亮银色的剑眉,一双黑得无一丝杂质的眼睛,面容无比冷漠的年轻男子,他的嘴上叼着一根细长的燃着火光飘着青烟的东西,唇角挂着一抹仿佛讥诮一切的微笑。
  年轻的骑士吃惊地看着那黑衣银发的男子,他怀疑自己是在照镜子,因为这黑衣银发的男子,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你是谁?”年轻的骑士大声问,声音在无穷无尽的空间扩散开去,片刻之后又响起无数的回音。
  “我是你。”黑衣银发的男子冷冷地说。
  “我又是谁?”年轻的骑士再次大声喝问。
  “你是我。”黑衣银发的男子声音冷得像冰山之上千年不化的积雪。
  “我是谁?”
  “你是我。”
  “你又是谁?”
  “我是你。”
  年轻的骑士眼中冒出了怒火,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一拳向那黑衣银发的男子打去,大吼道:“你在耍我!”拳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黑衣银发的男子的身体,年轻骑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去,整个人陷进了黑衣银发的男子身体中。两个身体飞快地融合,再也难分彼此,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年轻骑士脑中,大量的信息刺激着填补着年轻骑士混混沌沌,一片空白的大脑,年轻骑士刹那间明白了一切,前世今生的记忆如水乳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我是谁?呵呵,我是妖皇,我是沧月,我是恶魔的右翼,绝对的力量。”年轻的骑士轻拍着脑袋,面带笑容地说。
  温暖与冷漠,真诚与讥诮,两种极端的笑容在他脸上交替出现,妖皇那近似于分裂的人格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仁爱与残忍,宽容与嗜血,守护与毁灭,妖皇所有虽然矛盾却能和谐共存于一个意识之内的气质与性格也全都回到了他身上。
  漆黑一片的世界忽然亮了,灿烂的金光将整个世界照个通明,年轻骑士的身体沐浴在金光中,冉冉飞升,渐渐地消融……
  地下基地的石室里,正给沧月换药的陵南路大夫惊喜地发现,沧月睁开了双眼,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醒过来了?”陵南路大夫这句话可不是废话,从这句话的应答,陵南路大夫就可以知道沧月是真的醒过来了,还是只是醒过来一个白痴。
  “是的,我醒过来了,这一觉睡得好长。”沧月笑着说道,坐起身来活动着僵硬的关节。
  “啊,是很长,从我们发现你到今天,你已经昏迷二十三天了,”陵南路大夫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看着沧月从床上跳下来,周围的大夫和魔法师已经围过来了,惊奇地看着这个昏迷了二十多天之后一醒过来就精力充滞的年轻人。“啊,你还不能动!你的伤没有完全好,你身上有一百二十一处骨折,全身上下没一块骨头是好的,现在还没长好……”陵南路大夫突然醒悟过来,这个大人交待一定要治好,还得让他毫发无损的病人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不能让他自己把自己给折腾趴下了。但陵南路医生马上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沧月一个漂亮的旋风腿,把围住他的大夫和魔法师们全踢昏了过去,只留下陵南路一个人好好地站着。从沧月漂亮的身手看来,一个断骨都没有长好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踢出那一记旋风腿的。
  “我受伤的这段日子,非常感谢你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沧月笑着,原地跳了两下,全身的关节一阵爆响。“但是我现在想出去,而且不想耽误太久。我猜你一定不是主管吧?我想出去得向你请示,然后你又得向上级请示,一级级地报上去,那得多久啊?所以我只好恩将仇报了。”沧月说着,动手剥下了一名魔法师的魔法长袍,罩到自己身上,连头罩都拉了下来,遮住他那一头银发。
  陵南路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什么应对的方法,就看到沧月右手五指并拢,一掌向石室的墙壁插去,卟地一声轻响,沧月的肉掌毫不费力地插进了坚硬的石壁。沧月轻轻拍了拍陵南路的肩膀,微笑道:“亲爱的大夫,现在您可以带我出去了,您是个聪明人,看到我刚才那一手,应该不会乱说话吧?”
  陵南路拼命地点着头,识实务者为俊杰,他只是个大夫,不是战士也不是法师,再说这个银发的年轻人虽然是大人特别要求照顾的,但看大人紧张的样子,应该和这银发青年没仇,非但没仇,还很有可能有极密切的关系,犯不着为阻止他出去丢了性命。
  陵南路带着沧月出了石室,将石室门锁好,就准备带着沧月往外走,沧月跟在陵南路身后,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抵在陵南路的腰眼上,低着头,将脸孔完全隐藏在阴影里。以他的实力,根本没必要这样隐藏行迹,大可以一路冲杀出去,但是这个基地的人怎么说也对他有着莫大的恩情,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不想与他们发生流血冲突。
  “对了,还有我的马,也要一起带出去。”
  “这恐怕办不到,我的权限没这么大。”
  “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要带着我的马一起出去。”沧月说着,抵在陵南路腰眼上的手掌又紧了紧。
  陵南路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唉,你真是混蛋。”
  沧月低声笑了笑,“这个评价一点也不令人高兴。”
  陵南路一边带着沧月往关着黑马的石室走去,一边低声道:“那我该给你什么样的评价?难道是天使吗?又或者是狗屎?”
  “你真幽默,不过你再惹我生气的话,我保证你再没办法发挥你的幽默。”沧月本来不想过份威胁的,但是陵南路的嘴……实在是太贱了。
  陵南路撇撇嘴,不说话了。
  陵南路身份特殊,而魔法师对普通人来说向来是神秘角色,一个全身罩在魔法袍里的魔法师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所以一路上碰到两人的卫兵及基地人员都没有怀疑两人,还不断有士兵向陵南路打着招呼,陵南路非常有风度地一一回应了。
  到了关着黑马的石室门前,陵南路对沧月说:“就在这里了,放它出这间石室不难,门根本就没有锁,但是把你们都带出去,这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沧月想了想,道:“那么我稍微破坏一点这个基地的设施,对你们的损害不大吧?”
  陵南路一愣:“你说什么?”
  沧月一边作着手势让陵南路开门,一边说道:“我是说,如果你不带我出去的话,我就只好自己硬闯出去了,虽然可以不必伤到人,但破坏一点设施是不可避免的,这没办法,谁叫你不肯带我出去呢?本来我准备不损坏这里的一草一木的……如果有的话。当然,我是不会赔钱的。”
  陵南路嘀咕道:“谁都没指望你赔钱。”
  两人说话时,已经进到了石室里,黑马风中追风看到沧月进来,发出一阵压抑了的低沉嘶鸣,一颗大头往沧月的怀里拱去,看上去无比高兴。陵南路不由惊呆了,他一个不懂马的人,竟也从黑马的嘶鸣声里听出了欣喜!陵南路不由摇了摇头,古怪的人,古怪的马。
  沧月轻轻摩挲着风中追风的长脸,感慨地道:“兄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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