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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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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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孙正农操劳过度,最后还是等不到这一天就魂归故里,这也成了许平心中的一大遗憾。

这个号称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许平最喜欢的一个手下;虽说号称门生,但年纪却比柳叔还大。

遇到明主以后,才在沧桑之年崭露头角,完成一生的抱负,他的死自然是让人伤心。

无数荣誉的赏赐、追封,似乎也无法奖赏这个鬼才晚年的功劳,不只其他门生前去吊唁,许平更是亲自前去祭祀,命人将他的遗骨风光运回家乡安葬,又刻碑立书,歌颂他晚年的功劳,恩宠之大,让不少人都有些眼红。

孙正农走了,杜宏接手所有迁移的事,毕竟是强迫一些人离开家园,遇到的抵抗和麻烦事也不少。杜宏为人比较圆滑,也知进退,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些摩擦。该软的时候会给他们甜头吃,该硬的时候,杀起人来也毫无情面可讲,恩威并用的手段运用得极端娴熟,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然有序。

高丽的战火刚熄灭,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战事,毕竟八位战败王子的部落人数也不少,尽管已经被打成一盘散沙,但真正合拢的话,恐怕连阿木通之流的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经过十龙夺嫡的大战以后,他们之间充满仇恨,几乎没有团结的可能,不然的话,所谓的契丹逃兵和战败者,数量也很惊人,一旦聚集起来,战斗力也不容小观!

罗刹那边是大张旗鼓,重兵压境,很是无奈地派大军防御边境上契丹的败兵骚扰!

大明这边的边境虽然固若金汤,有原来的破军营和十万禁军联手镇压,但是契丹毕竟散兵游勇也多,边疆受到的?——扰也很严重。

最惨的莫过于东北的满八旗,不但地盘彻底被契丹败兵攻陷,就连王庭都被歼灭,眼下满族地盘已经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内乱战场,残余的族人几乎跑得不见踪影,强盛一时的民族,瞬间仿佛灰飞烟灭一样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丽的割让条约刚签署完,用了一年的时间休养生息以后,将多年来边境受到的骚扰和百姓被杀害的证据——罗列,罪证直指盘踞在东北角的契丹败兵!

一纸战书再次下达,边境囤积数年之久的十万禁军,立刻配备最新的火枪和炮弹,以原禁军总兵陆阳君为帅,边将军白屠为先锋,讨伐之师斩旗出发,对原满八旗的地盘发动猛攻!

盘踞于此的近十万契丹败兵也顽强抵抗着,但没多久,就发现这支大明禁军已经不是他们原来所认识的那样。

在冷兵器相拼的时候,已经有近半禁军装配上最新的五连发步枪,虽说还只是钢珠的子弹,但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也是特别惊人!

几乎每个万人营都配备十门重火炮和十二门轻炮,没等开打就一顿狂轰乱炸,顿时就将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吓得目瞪口呆。

禁军兵分三路,总兵陆阳君带领六万大军,直杀原八旗王庭,历经两个月,击败沿途所有溃不成军的游兵散勇,于凌晨时分率大军占领八旗王庭,斩杀率残部抵抗的三王子克尔克阿多隆。

右路大军由洛家长孙洛镇伍为将军,率领二万大军,横扫盘踞在各处的散兵游勇,一路虽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二万大军由白屠挂帅,一路沿着松花江横扫聚集两地的败兵。仅用二十八天,就攻克多个顽强抵抗的部族,斩杀契丹将领无数!

大军将败兵驱逐出境后,几乎同时与陆阳君攻入王庭,对契丹余部进行最后的清剿和驱逐,一路上高歌猛进,所向披靡,炮火和马蹄的践踏下,少有活口,一时之间打得敌人闻风丧胆。

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满八旗的地盘,打着正义的名号,扶植了一位所谓的傀儡国王,一纸协议,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战乱之后的满八旗,本就无多少活动,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们倒也没有产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这里烧杀抢掠,起码他们还有个安身之所,还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草原,即使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同样,东北角的迁移计画和战后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依旧处于战乱之中,不能大意轻心,陆阳君身体不适回京城后,白屠手握十万禁军,依旧镇守着东北。

洪顺和刘士山率领大批人马进行重建,携着天工部带来的最新作物,安排难民们迁徙,忍受着冬天的寒意,开始新的建设,兴奋地看着大明的版图再次扩张。

长白山乃关东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长白山是中国东北境内海拔最高、喷口最大的火山体,长白山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长相守,到白头”山脉连绵无尽,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个富饶而又美丽的地方。

现今长白山已经成了大明禁军的训练场,直隶依旧负责从各地的驻军招收优秀者,以保持禁军比较高层次的战斗力和人数上的优势。

长白山则是新兵们的训练基地,一来这里虽然富饶,但环境比较险恶,适合对人的精神进行历练!

二来,不管是新的满八旗版图,还是高丽这边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进行大规模的迁徙,一旦有任何变故,就可以拔营而起,往哪边杀去都比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现在已经成了对立之势,虽说目前都还只有小的摩擦,可是一旦打起来,绝对是白热化的状态!

到时候,白屠十万禁军所承受的压力会很大,不仅要保护迁移过去的百姓,还要面对契丹的乱势,破军营又有镇守的任务,必须按兵不动,到时候一旦局势有变,长白训练完的禁军就可以前去支援,这也算是发挥多重的预防效果了。

长白山下,七月并不是特别炎热,凉爽的天气和适当的温度,都让人感觉很是舒服。连绵无尽的山坡和平地上,驻扎着一个又一个军营,刚从各地驻军挑选上来的精英已经完成集结,在老兵们的带领下开始优胜劣汰的训练。

此次全国选拔上来的各个好手,足足有十六万,不过禁军计画只招收五万精锐,竞争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着迷彩服的新兵,在进行一项又一项的测试和训练,并接受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晕厥过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这样依旧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

因为号称天下第一军的禁军,追求的是完美的战斗力,有着最先进的武器,受皇帝直接命令,这一切已经被渲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变成军人的唯一追求。

北边的山坡上,一百多个少年有气无力地小跑着,一个个青涩无比,最小的十一、二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八岁。他们早已累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汗水不仅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湿,更是让他们的脚步显得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感觉脚上绑着铅块,远远看去,一个个满身泥土,狼狈得和沿街乞讨的流浪儿没什么区别。

“父皇真变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折磨人!”

跑得比较落后的朱长阳忍不住抱怨一声,但这时候连说话都感觉喉眬很疼,似乎是对体能的一种浪费一样,抱怨完后,感觉眼前都有点发黑了。

身后其他少年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既不迎合他,却也没有反对,不过看得出他们也觉得连日来的训练实在太累,累得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经没了人样。

平时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哪一个不是人前人后被伺候着?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更别说被拉来和禁军的新兵一起训练,这种罪可是谁都没遭受过。

御驾北巡,视察各地的迁移情况和新居民的生活环境,顺便也对新组建的禁军监督一番。

本来是歌功颂德的好事,但许平却在众大臣莫名其妙的惊讶下,下旨年满十二岁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员家中满十二岁的男丁,全都随行历练。

众大臣一开始都满心欢喜,希望儿子跟随圣驾,有可能得到赏识的机会,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全被许平拉来折磨了。

“少抱怨了!”

跑在最前面的朱长坤已经是步履蹒跚,十七岁的少年,此时已经长得很高大,比起身后显得比较虚弱的官宦子弟们,他的体力明显好了一个层次,一边带头往山上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哼道:“这是父皇的恩宠,如果连一个好的体魄都没有,将来怎么保家卫国!”

“你说得倒轻松……”

朱长阳一路小跑,一边气喘连连地抱怨道:“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为什么公主们都陪在父皇身边游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种,就去找父皇抱怨……”

朱长坤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嘴唇干得几乎都要裂开,这时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山上那金黄色的大营。看起来已经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么沉重,感觉起来又特别遥远。

连续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训练的强度和禁军已经没有区别,一些身体比较弱的早已晕死过去,但这样可不算是解脱!

等他们醒的时候,大概会被折磨得更惨,所以即使一个个都已经生不如死,却也没人敢逃避,毕竟训练的内容是天子开金口制定的。

这一路上的林里丛间,恐怕无时无刻都有御用拱卫司的眼线在监视,别说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懒也都没人敢。

不到两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摔,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跑完。守在营门口的御前侍卫,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即使人群里还有不少皇子,甚至还有自己亲戚,但谁都不敢伸手去搀扶。

谁都不确定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哪里监视,一旦上报圣听的话,恐怕他们的下场会比这些官宦子弟更惨!

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么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是极大的奢侈。

陆陆续续,近千个人全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没多久,御用拱卫司的人又抬了一批进来,有的是累得晕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个个公子哥全都折磨得连半点人样都没了。

这一幕要是被他们家人看见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心疼得晕过去,谁都想不到,许平竟会把自己儿子和他们的儿子抓来一起摧残,而且严厉得一视同仁,连半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

朱长阳旁边一个泥蛋一样的青盈少年,无力地睁开眼,看着躺在一边的朱长阳,气若游丝地笑道:“你们真、真慢……我比、比你们早到了半个时辰!”

“长隆……”

朱长阳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四弟朱长隆,是贤妃赵铃的儿子,从小就拜冷月为师,学得绝顶的轻功和剑法,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早在训练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药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体,再好的武功在这时也没有半点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朱长隆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泥土,看起来十分滑稽,虽说只有十五岁,不过身体也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壮。

朱长阳的武学天赋没有他好,虽说拜了林远为师,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体能,也都拼不过这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狈不堪,但主营内此时却充满欢声笑语。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悄悄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隙偷看着,绿衣小姑娘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朝旁边一位显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长坤哥哥,好像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转过头,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事,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已年过三十,相貌却像二十岁的青年般俊朗,身体强壮无比,十分结实。许平此时身穿便装,听着手下的汇报,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十分满意!

他从小就对他们要求严厉,对于这些投胎技术好的家伙,从没半点娇生惯养,虽然妃子们很是心疼,不过也不敢忤逆许平的意思,只能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被许平如魔鬼般折磨着。

虽然要求苛刻,但毕竟是皇子,太过严厉的话,还是会惹得连朝堂上下都看不过去。

从十三岁开始,许平就要求儿子们起床以后要自己叠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起来锻炼身体跑一圈,这些必须风雨无阻,即使天气恶劣,也不能例外。

对于儿子的严厉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议,但为了不让他们变成无所事事的纨裤子弟,许平还是坚持这些要求,也强硬得不准任何人提出抗议。

而对于女儿嘛,许平就宠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给她们。一群小姑娘,个个活泼可爱,整天绕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着,甜甜的声音和可爱的模样,早把许平哄晕了!对于她们许平特别宠爱,但也不会允许女儿飞扬跋扈,教育方法可以说是软硬皆施,倒把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尔调皮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

“小宝贝,别拉我头发……”

看着一群女儿叽叽喳喳地玩笑着,许平欣慰笑着,还没等说话呢,头发就被另一个可爱的粉裙小姑娘胡乱拉着。许平立刻装出一副吃疼的样子求饶着,惹得一群小公主笑得更是开心。

“爹爹,你头发比我还黑呀!”

四公主朱怜欣此时正作怪地拉着许平的头发,小姑娘里就数她胆子最大,而且最敢捉弄许平。

童怜的宝贝女儿遗传她聪明顽皮的特点,每次调皮完,可爱的眼睛一眨,许平就连说她几句的火气都没有了,所有小公主里许平也最宠她,宠得其他人都有点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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