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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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神有点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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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夏池顺着颡淳的视线扭头往后面一看,手上的酒杯滑落,酒阙瞳利索地将剑柄子滑出去,将酒杯好好地拍回了桌子上,一点酒都没洒出来。

酒阙瞳面无表情地有些吓人,说:“我像玉米?”

夏池打了个饱嗝,什么也说不出来,便被酒阙瞳抱着双脚扛在了肩膀上,转身就走。妈的,这气场把颡淳给吓到了,拿着个酒杯站在原地不晓得要说什么要做什么。许久,才慢吞吞吐了一句:

“阿池,要好好活着~”

在回乌止山之前,自然还得去南海皇宫那里把大师兄给救出来,不过在见到他的时候,夏池很难过,真的,大师兄真是一丝不挂,被南海水神折腾得就剩一口气了,脸上还呈现出一抹难得的红晕,十分可爱。

南海水神自然是不肯轻易放人的,酒阙瞳来了也没商量,一个男人的妃子被别人抢走,那是尊严问题。为此,酒阙瞳和他打了一架,那一架,如同那天她和他在九重天凤凰池一样,整片南海掀起了万丈巨浪,酒阙瞳白袍子舞动的那一刹那,犹如一只仙鹤一样轻盈自在,动作利落干净,这些夏池都看在眼里。

那一把青霄剑,将南海水神修理得连他妈都没认出来,夏池对酒阙瞳的崇拜感噌的就上去了,虽然长得不大虎背熊腰,但是还是很能打的。为此,夏池觉得大师兄白白担了那么多肌肉,还是窝囊的失身了,你活该啊你!

在回乌止山的路上,夏池寻了个空子凑到了酒阙瞳身边,磨磨唧唧了半天,说:“师父,跟你商量个事呗!”

酒阙瞳抬头,觉得她忽然还是叫他师父了,世界变得有些奇怪,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商量么?”

夏池气势弱了回去,扭头正要走出去,酒阙瞳喊住:“什么事?”

夏池赶紧跑回来蹲在他旁边给他锤了锤大腿,又给他捏了捏胳膊,称赞了半天他的紫色长发甚是好看,又夸了夸他学识渊博本事大,才拐弯抹角地道出了话题:

“师父,为了弟子之间的和谐友好相处,你能不能跟大师兄说这次坑他去南海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个帮凶!杀了不值钱的!你看,大师兄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再让他失去一个小师妹,他岂不是更伤心了?而且只要你说我在这个事我是被逼的,我往后一定会对大师兄很好,往后你喊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酒阙瞳眉毛挑了挑,这是夏池么?是那个孤高自傲且神圣都不敢惹的夏池么?这个犹豫让夏池很担忧,以为他不愿意,便加了筹码,说:

“我决定把我们原先的排名调一调,我排回十九,真的!”

酒阙瞳说:“你也不用排到十九了,画韶被逐出师门,你可以排到第十八!”

还不是老幺么~夏池已经有些丧权辱国了,她刚想说不成拉倒,酒阙瞳站起来,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儿回到山上,我还是会罚你,到时候你务必记得你今日所说,我让你往东,你绝对不能往西!”

“成交!”这句话说得是多么违心,她走了出去,还特意给他带上了门。

焚仙 13

回到了乌止山上,浊然已经挣脱了结界的束缚,正要准备下山,看见酒阙瞳身后,夏池被一条捆仙绳绑着,由大师兄牵着她,大部分弟子也都回来了。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要过去给她松绑的,夏池本来都已经看到了希望,却看了一眼回头望的酒阙瞳,便缩了回去,一脸严肃,道:

“浊然,接下来的事你不准管。”

浊然不说话,夏池瞪了他一眼,他回头望酒阙瞳,总觉得事情不对,一直到酒阙瞳命令把夏池被吊在了院子里,然后又唤了白念拿了鞭子出来,刚要打,白念手中的鞭子却被夺了过去,差点被掐死。

现在的浊然,像是一头猛兽,护着夏池谁也不敢靠近,唯独酒阙瞳,站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夏池朝浊然喊了一声:

“浊然,我不是让你别管么?给我到一边去!”

浊然冷冰冰道:“谁敢碰她?”

夏池道:“浊然,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好吧,那你拦着,我咬舌自尽,你给我收尸吧!”她艰难的地从绑着的手脚穿过视线命令看浊然,说罢就要做出自尽的样子,浊然只好松口,把鞭子给了酒阙瞳。

因为没有人敢在浊然的眼皮底下抽夏池,所以这一顿是酒阙瞳抽的,说起来他真是狠得下手,抽得她身上伤痕累累,肩膀上的旧伤又复发,昏死了过去。

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浊然用摩羯的声音咆哮了一声,把所有的人都斥退了,将夏池抱回了屋里。因为是一身伤,只好把她趴着放,关上了门就撕掉她身上的衣裳,变出了原身,给她舔伤口,徒伤感他没有将天上神池的水带下来。

夏池奄奄一息忽然闷了声:“浊然,我没事。”

浊然又变回了人形,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有人敲了门,接着门就自己开了,浊然见到是酒阙瞳,便又防备地拦在了夏池前面,不让他靠近,双眼中满是仇恨。酒阙瞳端着一托盘的药,淡淡道:

“如果现在不给她处理伤口,很快就会感染,那就危险了!”

他是来给她的伤口上药的,虽然不懂他又打她又给她敷伤口是什么意图,眼下上药要紧,便没再拦着,酒阙瞳绕过了他走到夏池床前,简单地看了看伤势,便将她揽着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出剪刀剪掉了她破掉的衣服,有些已经粘在了伤口上。他说:

“疼就咬吧!”

用沾着药酒的棉布往伤口上擦了擦,夏池闷出一声来,往他的大腿咬了一口,隐约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却很快又转为平静,身上被撒了些粉末,但是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后,才全身麻木地睡了过去,嘴里还呢喃地不知道是喊浊然还是酒阙瞳。

他处理好伤口后,朝浊然看了一眼,说:“如果她半夜发烧的话再过来喊我。”

浊然很冷,除了夏池,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是淡淡地扭过头去当是送客了,一直到门咯吱地被带上的声音,他才回过头来,蹲在夏池面前,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抚了抚她的发丝,便转了个身,坐在她的床头守着。

焚仙 14

作为一个神,夏池的身体恢复很快,但是听说有一种叫做吸血鬼的东西,能用自己的血将自己的伤口治愈,真是一个不错的物种啊!她在明朗的月色下醒来,浊然已经不在身边。

他是头摩羯神兽,每当月圆之时,他就会在靠近月亮的地方坐着,因为是四海八荒仅剩的一头,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样到底有什么用,他走时还不忘在夏池睡觉的屋子里设上了一层结界,尽管在乌止山并不像在九重天一样总有人想暗算她,但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夏池吃力地在结界撕开了一个口子,走出了屋子,一直走到后殿后面的悬崖边上,在一块光溜溜的大石头上,浊然正背对着她,看着悬崖脚下那片银白的世界,一切都是静静的,连只蛐蛐的声音都没有。

他的灵敏让他很快发现了夏池的靠近,回头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打着哈欠问道:“浊然,你又在晒月亮了么?”

浊然答非所问:“你怎么醒了?天还没亮,你本来就瞌睡,明天早课瞌睡的话酒阙瞳又不知道怎么罚你了!”

夏池试图坐下,但是余伤还是有些痛的,浊然只好把她拉过来些,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睡着,夏池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便心安理得地弄了弄压在手臂下的头发,说:

“浊然,以后你就别管我和酒阙瞳的事了,我看他也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我好!”

浊然沉默地看着悬崖下面,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影子一划而过,惊落了山头倒挂着的树上的几片叶子。他说:

“为什么呢?”

夏池想了想,道:“在九重天上,随处都可以看到那些自以为是的神,将你视为瘟神一样置你于死地而后快,所以我总是保持着警惕。可是酒阙瞳不一样,他的眼睛很美,他的眼神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就像在跟我说,他不会伤害我。一直到他下山去找我,和南海水神战斗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仙气乱飞,他却好生生地将飞向我们这边的仙气击散挡开了,在他身边,满满的都是安全感,你会感觉很放松,很美好!浊然,酒阙瞳是好人,他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他!”

一个神,或者一个人,只能在这个世上寻找一个不会伤害自己的人,这本来就是一种悲剧。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每一个大人,都犹如猛鬼野兽一般,不敢靠近,连伽罗女都会背叛她,除了浊然,她谁也不敢相信。

自记事开始,她的身边就只有浊然,浊然相对她来说,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

浊然沉默不语的时候,夏池忽然闷了一声:“浊然,我喜欢他!”

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样,脸上却依旧是那么平静,这就是浊然。

这句话从回来后夏池就很想说出来了,她和浊然什么都会说的,所以说出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觉得难为情,她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的。她吃力地扭头过来看浊然,说:

“浊然,你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会管我和酒阙瞳的事!”

这对酒阙瞳来说是不是一种赤果果的讨好呢?她那么不省心,从今儿开始就变得省心了,这应当是一种奇迹!当然,目前只有她会这么想,因为她目前她自我感觉良好,从明天开始就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热爱生活了,他已经会很欣慰吧?

浊然说:“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焚仙 15

天刚蒙蒙亮,学堂后面的钟楼里又传出了两声清澈的钟声,将夏池从睡梦中惊醒,回头时发现浊然一夜未睡,任由着她在自己的大腿上趴了大半夜。

乌止山上的日出格外好看,不像九重天,这里的天边有一抹一抹暖色调的朝霞,将天染成了很美丽的绯红色。夏池换了个姿势趴着,身子有些出汗,衣服有些湿润。

她说:“浊然,我们不回九重天了好不好?那是个冰冷的地方。”比雪姬的白玺宫还要冰冷,虽然她总是在玩雪花,将水变成一块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然后一点点碎成冰雕。外界冰冷的可怕,怎么能比得上心的冰冷那么可怕呢?可是,外界的冰冷也是造成心冰冷的原因啊!

浊然说:“好。”

天边的那抹红晕远远的飞过一群飞鸟,装点他们俯瞰的万里河山,四海八荒,从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夜中苏醒过来,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雾水太重,夏池和浊然的头发上都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露珠,衣服也有些湿了,红日跳出群山,散发着柔和的光,像慈母般抚摸着她的万物孩子。

忽而听到后面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浊然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对夏池说:“你要去做早课了。”

“嗯。”夏池这才缓缓从他腿上起来,小心地伸了一下懒腰,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息,伤口已经开始结巴了,上个早课应该是没问题的,过来人是大师兄灵犀,见着她不在房里便出来寻了,这次她很乖巧地跟着他走了,留下浊然一个人,站在悬崖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永远什么也不说。

夏池进了学堂以后,大伙儿一片镇定,齐刷刷地看着她和灵犀进来的方向,酒阙瞳也很温和地扭过头来抬了眼眸子,眼眸中间的蓝色瞳孔让夏池很着迷,便不往我地朝着他笑了笑,道了声:

“师父。”

酒阙瞳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放你一天假好好调养么?你身子可撑得住?”

要是换以前,夏池肯定想,死傲娇,你装吧!可是眼下,自己莫名地感动,原来他那么会关心人啊!小宇宙在心里爆发起来,笑嘻嘻地回道:“嗯,可以的!”

酒阙瞳说:“那回到你的座位上吧!灵犀,今天起你负责夏池的饮食起居和健康调理。”

大师兄很前辈地朝着酒阙瞳行了一个君子礼,夏池见状,也随之在后面向他行了个礼,回到座位上。全班同学都愣了,连酒阙瞳也有些失神,想不通啊!其实,那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复杂?

学堂的早课讲究的是一个早,不到五更便敲钟起床,然后用仙术打扫院落,吃东西,日出时分便开始做早课,整个乌止山像一台机器一样很有秩序地运作着,这样规矩的生活让夏池很不适应也不喜欢,特别是那些烦人的经书,她才看不到一半,酒阙瞳就出去了,她见不到酒阙瞳,便开始犯困了起来,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盘着腿打坐都能够睡下,大伙儿都看惊呆了,是不是往这边投来一个诧异的眼神,时而看看屋外酒阙瞳会不会进来。

焚仙 16

睡了大半天,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靠近,夏池还没睁开眼睛,便徒手抓到一根圆不隆冬的教鞭,不用说一定是教文义的文夫子,教鞭差点就打在了她的背上,终归自己的敏锐程度是相当不错的。

文夫子将教鞭从她手中夺回,理了理那套素色的长袍,说:“夏池仙友,又到我的课了,睡得还舒服么?”

她揉了揉眼睛,逼着自己振作起来,又徒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套课本来翻开,说:“夫子,我准备好了,可以上课了!”

文夫子嘴角弯弯翘起,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说:“今天我们要学的经文叫做《大日疏经》,现在请大家将这本经书朗读一遍下去,我再慢慢给大家解释一些抽象的词汇。”

又是一个沉闷的早上,夏池想到下午还有酒阙瞳的法术课,这个早上还是强撑着自己读完了半本经书,放学后,连去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灵犀凑过来,蹲在她面前,说:

“师父让我监督你去吃饭了,快,别拖时间。”

夏池仰头望了望屋顶上的房梁,一脸茫然说:“大师兄,你们整天对着一本那么厚的经书,不觉得可怕么?为什么今天读经书的时候我的脑子总是嗡嗡嗡?这比抄门规还要无聊,西天的佛陀是怎么发明这种东西的?”

大师兄本来就是个粗人,想了想,说:“听说这玩意儿能修身养性,虽然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修身养性的,可是你绝不觉得老子半本书读下来,气场上有点像师父了?像不像?”

“别再侮辱师父了!”夏池想起他那天那副娇弱被酒阙瞳救出来的样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肌肉男有什么好感了,她白了灵犀一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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