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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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天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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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佳百方面也已经承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擦蛋的竟然忘了发表新春祝福!

祝愿兄弟们在新的一年里都能拿到我的签名书!(我噗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

章沫沫眼见着谭辉说完这句话后,脸色也严肃起来,一个坦言招认的同谋,比一百个‘爆料者’的指责更加具有说服力。此时,便是想要澄清恐怕也难了。临走时,谭辉顿了一顿,对着眼前那张年轻却又焦急的脸略带不忍,“章小姐,这件事,有可能会触犯国家相关奖券印制条例,是不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不好说,可是你最好提前有个准备,看看哪里有我能帮到你的,尽管打电话给我。”

半晌,呆坐在椅子上的章沫沫一动没动。面前的咖啡渐渐凉了,这个世界,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与此同时,就在盛联大厦A座28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同样陷入了一片沉默。项左拿着手上的一份报纸端视良久,站在办公桌前的俞念远实在有些忐忑。根据他的经验,一旦面对和董事长夫人相关的事件,他冷静理智的董事长便要失控,这似乎已经成了定律。

果真,俞念远还没想完,项左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安排人,这两份报纸和网站都去沟通一下。新闻压住,给我们一些时间调查清楚,会召开记者招待会。”

“项总,这件事是我们收购东印之前发生的,其实……”其实,根本不用苦心积虑来翻案。管理层换了、企业机制换了,便是对公众最好的交待!

项左却没等他说完,坚定的一挥手,“去安排。另外,帮我约个时间跟工商局的程局长出来吃个饭,这件事,恐怕过不多久他们也会介入调查。还有,佳百的负责人,电话联系一下,我和他见个面。”

俞念远嘴唇动了动,停了几秒钟这才不情不愿走出了项左的办公室。所以说,这样大费周章,其实就是为了洗清一个下属公司被收购之前的一个劣迹?有必要么?

念晴出院之后,章沫沫与她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胡伯伯家里!这一天,正是这个冬天第一场大雪。飞飞扬扬的雪花洒了满天,章沫沫拍着羽绒服,就被让进了屋里,一抬头,章念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隔了这么久没联系一下,乍一看见倒是真的生疏起来。想扬起笑脸道一句‘最近好吗’,或者像从前一般撇着嘴埋怨她来胡伯伯家却不叫她,此时,哪一种表情却是都堆不出来。于是只得把脸扭向这屋子的主人,“胡伯伯,祝您生日快乐!老当益壮、越老越精神!”手上提的两瓶五粮液递到了老人面前。

“这丫头,”虽唠叨,却掩不住慈祥;胡永年接过酒,蔼暖目光注视着这姐妹俩良久,似是也注意到了这一屋子的尴尬,“也就只有你们两个还记得我这老家伙喽。”本想让姐妹俩别再拘谨,可是语气却渐显黯然。

章氏姐妹俩对望一眼,半晌无言。胡伯伯的独生子,几年前因意外丧生,老伴也因为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不幸辞世。孤苦零丁的这么一个老人,是父亲生前的挚友,也是父亲身后唯一一个像是血亲长辈一般帮助她们的人;上天,何其不公?!

这么一个短暂的沉默,章念晴脸上的不自在更甚,竟是瞬间苍白到颤抖起来,惴惴站起了身,话也说成了忐忑;“胡伯伯,打扰您这么久,我这就告辞了吧。”

念晴走得匆忙,倒是连跟沫沫打声招呼都等不及一般,也不顾胡伯伯在她身后说什么‘吃过饭再和沫沫一起走’之类的拘留,径自拉开门就奔了出去。

章沫沫不知怎么,就又被提起了一颗心。这么久以来,她没想见念晴,最大的原因就是这样——她不敢看见她!呆在念晴身边,就像是被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事情、什么动作、甚至是哪一句话,都会刺痛她的心脏。她总是担心念晴哪里又会受到刺激,害怕她因为哪件事又要想不开,她不想管她;却又不能不管她!唯一一个自私、而又可行的办法,就是不去见念晴!

以为看不见,所以就一切违反常理的事情,就都不会再发生。这究竟是什么心理?章沫沫有些鄙视自己。可她真的没那么强悍的心脏来应对念晴可能带给她的种种。不过再自私也罢,不见会不想;见着了,就不能不去想!

原本计划说陪胡伯伯吃顿晚饭的章沫沫见念晴又从前一刻的安静呈现颠狂之状‘逃’离了胡伯伯的家,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忙不迭也跟着要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要跟念晴说什么,可是好不容易见着了,就这么又散了,她不忍心更不放心。

临出门,趁着念晴按电梯的工夫,章沫沫忽然想到什么,返身回到了门边。“胡伯伯,那个造假奖券的事,您知道么?不是我爸爸干的?对不对?”

含着满满期盼的两只明亮的眼睛,望见的却是老人脸上一抹极为不忍的犹豫,“沫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俊儒人都不在了,从前不论是对是错,现在追究起来还有什么必要。”章沫沫不依,就是因为她爸爸过世了,所以一生的清白更不能被蒙上不白之冤!待要寻根问底,却听得胡伯伯沉吟之下说了这么一句,“项总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跟他处理好关系,有百益而无一害啊。在商场上是个人都知道想让项左吃亏比登天还难,沫沫,从前的事情是我们对他不住,唉……你最好不要再惹怒他,这对你、对东印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句话,就像是雨夜里升起的一盏明灯,瞬间为迷途的路人照出了脚下大地的轮廓。‘不要再惹怒他,这对你、对东印一点好处都没有!’难怪说,总觉得那奖券的事件已经隔了这么久,怎么就被突然之间挖出来,原来,真的是万事皆有因果!章沫沫自此,再没说出一句话来;默默转回电梯间,却发现电梯上的楼层显示早已下到了一楼。本已苦涩的心此时又添一阵无以言表的凄凉。

此时,前面的念晴也忘了要追赶上去!满心满肺里,都是一句话——项左,他会这么干么?

有多久了?前一次见面,还是在新西兰!自从答应了念晴的那三个条件之后,章沫沫就一直在刻意回避着项左。她不敢见他——如果代价是念晴的生命,她真的只能不见他!他的电话,被她设成了拒接;他来找她,她只当看不见!那个男人脸上的期待,一点点变成了无奈与悲苦。

章沫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看清的这些。她像是避瘟疫一般避着他,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坏的人没有?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便是她对不起他!没有一丝,对得起他!

失魂落魄走到楼下,漫天飞雪中,却见念晴等在她的车旁,静静等着。这一眼,便如雪地里又生出了嫩芽,章沫沫再想不了许多,飞也似地向她姐姐奔了过去。只是人没飞到念晴跟前,却被她冰冷的双眼震摄在了当地。

念晴只是盯着她,没发一言;只是目光比这漫天的飞雪更加寒冷。直像一根锐刺,要活生生戳到她的心脏里面。章沫沫有些忐忑,小心翼翼上前,问了一句,“怎么了?”

念晴的目光愈发冰冷、甚至带了些嘲讽的愤恨。“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宋家恺的日子,最近过得有些无聊;因为那横空出世的‘便宜女朋友’突然意识到摆了个乌龙、认错了人,那一场活色生香的美人剧不得不提前落幕,于是他又变回了路人甲。最要命的,戏瘾还没过足!而且,她对他明目张胆的追求竟然不屑一顾!

坐在一天香酒楼宽大的包厢里,哥们儿几个正商量着饭后去哪找点乐子,宋家恺罕见得竟提不起兴趣来。思绪早飞出了饭桌之外,心下碎碎念着虽说只是个客串,可是招呼不打一声就把他这临时演员给辞了,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被嫌弃了。倒似是真的失了恋,心里有根弦别扭着就是顺不过来。可是既然都说明了他想追她,她竟然还能跟开玩笑一般装耳聋听不见,这是什么状况?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

有一搭没一搭听他们商量是KTV还是酒吧的懒散中,眯着眼睛举着个茶杯晃啊晃的,边轻啜着边就像是要睡着了的架势。忽的,正对着包厢巨大透明玻璃的孔亮一脸意兴盎然,伸手朝向酒楼旁幽静的麓山公园里面,“嘿,两个女的打架呢。”

宋家恺嘴里噙着茶水正用舌尖润着,不经意间一扭头,果真捕捉到公园里面两个女人的身形,对面而立,忽然,一个扬了巴掌就拍在了另一个的脸上;这一下,嘴里没罩住,一口茶水冲着孔亮就喷了出来。

“哎哟”在孔亮鬼哭狼嚎的抱怨声和周遭哄然大笑声中,宋家恺顿也没顿一下就冲出了包厢。

虽然隔得有点远,可是哥们儿打小不好好读书、视力绝对不含糊。一眼,便也就认出了那章氏姐妹两个;可是奇怪的,宋家恺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判定的那个挨揍的就是章沫沫?按理说,章沫沫爽快机灵,他都没少吃她的亏;反倒章念晴每次出现都是一副带死不活的弱柳扶风相,为什么他就知道那个挨揍的是章沫沫?

☆、第二十六章

世界上如果还有最牢不可破的东西,那一定是连着骨血的亲情。纵然再怎么被伤了心、绝了情、失了望,可是章沫沫被念晴要求着‘有话要谈’的时候,还是依着她的指示来到了麓山公园。疑问与寒暄都来不及完全绽放,就在章沫沫兀自未能站稳的那么一瞬间,念晴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她半晌没反应过来、她实在反应不过来,只是脸上却是热辣辣疼了起来。

她捂着脸,上一秒还温热的心刹时被钉在了这寒冬里坚硬的地上。章念晴也是瞬间披上了两眼红意,银牙都要咬碎;“章沫沫,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不会爱上项左、不会跟项左在一起、不会再来纠缠项左!这三条是你自己答应我的,那你这些天还一遍遍往东印跑,你究竟想干什么?非要把我逼死么?”

念晴的心手也疼;可是心更疼!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项左说‘她永远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安心了;谁料他是把那个家给她了,可是他走了!受了项左的愚弄,还要再受妹妹的欺骗。明明沫沫就答应了她‘不再和项左联系’,她用二十几年的姐妹情、用自己的命当砝码换来的这句承诺,原来也是欺骗!

冰天雪地的封冻中,飘舞的雪花带着一丝丝凉意落在脸上,瞬间融化,漫向了胸口,一波波酸苦,噎到人语塞。章沫沫直愣了几秒钟,这才这才强压着颤抖,捂上了自己的脸。

“姐,你凭什么打我?你知道我去东印厂是干什么?东印厂现在摊上的麻烦,你关心过么?爸爸一生磊落,死后受到这样的诋毁,你为他做过什么?你手里有东印的股份、你还是东印的董事,可让你查查当初是谁联系的那单生意你也不肯!我每天厚着脸皮找汤昊哥去查两年前的旧事,我有多辛苦,你不知道,你还来打我?你是疯了么?你眼睛里除了项左谁都看不见了是不是?”

“算了章沫沫!”章念晴一声高呼,嘴角在不屑中上扬,“你去东印厂真是为了那个什么破奖券造假的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是真的是假的有什么重要?你天天跑东印厂为了想见谁,你自己清楚!”

“你……”章沫沫眼框都被憋得酸痛,可是嘴巴却再讲不出什么。所有的悲哀,硬生生卡在心里,吐不出来。吐不出来,转头就走;身后的姐姐却不罢休,死死拽住她的羽绒服,就是不肯松手。

“不许你再去东印厂、不许你再靠近项左……”

忽然,身后一轻,章沫沫衣上的牵扯力度骤然消失,只听章念晴一声‘啊’,猛得回头她正趔趄着朝后退了几步。宋家恺,站到了两个人中间。

“要撒泼回家撒去,你除了欺负沫沫还有别的嘛?”宋家恺背对着沫沫,一脸不耐烦,隐隐怒火中竟似不惜要向女人挥拳的不留情。

章念晴自是少了与这毫无底限的流氓对峙的勇气,满目委屈眉眼楚楚可怜,偏偏这男人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此时所有的愤恨全部指向了章沫沫,她究竟是因为谁才要受到这般的□?“章沫沫,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妹妹!”毅然决然,扭头便走。

章沫沫的心一下沉到了冰窖,满世界的苍茫全不及这句话的冰冷。再没她这个妹妹、再也没她这个妹妹……

宋家恺刚想回身,不料背后一股大力推来,人险些就张到了地上。这一下突兀毫无准备,不可思议的望向章沫沫,但见这前一幕还跟蔫茄子一样任人捏揉的女人,叉了腰两只眼睛也瞪了溜圆。

“谁让你推我姐的?你推我姐干嘛?”

宋家恺纵是在交际场合再八面逢源,此时也不由不把嘴巴张成了鸡蛋状。她这份狠劲,用十分之一在章念晴身上,也不至于他风度也不顾了、形象也不要了,风风火火赶过来帮她跟个女人骂街吵架吧?

可是心下虽郁闷,脚底却绝不含糊;就像是上了发条,根本没使劲就奔着章沫沫的背影追了过去。软言小话说了一堆,章沫沫也兀自不肯原谅他这‘推姐之恨’,最后不得已,宋家恺‘哎哟’一声弯了半个腰对着地面扮苦瓜脸,“你推我这一下真使劲啊,好像闪了腰……”

章沫沫无奈,复又走回他身边;看着他低垂着的头不知是痛、还是笑得轻轻颤,恶向胆边生,“闪了腰是吧?”

“恩……”可怜无辜的男声传到半路,只听宋家恺底气十足的又是‘哎哟’一声,跳了老高,“章沫沫,你又拿什么扎我?”

宋家恺捂着半边屁股独自哀怨,章沫沫手上一支刚从地上捡到的冰糖葫芦竹签子又撇到了一旁,面无表情拍了拍手,“瞧,治好了!”

章沫沫这些天,俨然成了佳百超市的常客!再勤力的家庭主妇也没她跑超级市场跑得多!佳百超市总经理乔勇只同她见过一面,怒骂着‘东印把他害惨了’,便就根本懒得同她再啰嗦些什么。他不愿意啰嗦,章沫沫却不能饶他!

那一单生意,东印方面谁是责任人、是谁交的货、谁报的货品目录,这些她都要查清楚!胡伯伯当天的犹豫之色,让她沮丧;可她说服不了自己,只要还有最后一丝不确定,她就不能让已经故去的父亲、一生磊落的父亲背这个黑锅!

她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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