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莲花一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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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莲花一定不是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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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博斗的花繁缕;以及刚刚才被假白子臻的魔音狠狠地摧残过的恭王之外,景王、恪王、康王全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们一边担心下一个受到“考验”的会是自己,又想“考验”快点来临,长痛不如短痛,省的心里不上不下的吊着,备受煎熬。

很快,雾气慢慢地散开,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周围不再是树林,而是灯火辉煌的宫殿。

“这是……广阳殿?!”恪王一语道破他们所处的环境。

“父、父皇?”雾气彻底散去后,一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景王吃惊的看着那人,忘记这一切都是假的,急忙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二哥。”康王心里清楚,但在这种真实的环境下压力不比见到真的皇帝更小,他小声提醒景王,“它是假的……不是父皇……”

“金俭!”假皇帝怒喝了一声。

康王耳中听到的是父皇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正在提醒景王的他居然条件反射的跪下:“儿臣在!”

“你好大的胆子!”假皇帝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的存在,指着康王火冒三丈的大骂,说他不敬父皇,谋害兄弟,阴险狡诈,罗列了他一条条的“罪名”,长篇大论,语气极其激动,康王脸色苍白,完全忘记了这都是假的,还当骂他的就是皇帝,又是委屈又是惧怕,脸上毫无血色,痛哭流涕直喊冤枉。

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虽然这是个假货,但足以以假乱真,更何况在真正的皇子心目中,哪怕是金麒呢,皇帝积威之深已经到了一个地步,这就导致了在明知道这是假货的前提条件下,康王和景王稍逊一筹的被打击的毫无反抗之力,恪王也难以克服心中的障碍,大声告诉两个兄弟这是假的……万一是真的怎么办?无论周围的环境还是“皇帝”的样貌神态语气,完全和真正的皇帝别无二致。

说不定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秘境。

而刚刚经受过惨无人道的精神攻击的恭王,虽说不怕这个假皇帝,但他那毫无说服力的“二哥、五哥,这不是父皇”根本传不到痛哭流涕的康王以及脑袋扣在地上起不来的景王耳中。

皇帝骂完康王又开始骂景王:“你以为自己学富五车无所不知吗?好!朕问你,你知道……”

花繁缕听到假皇帝的问题不由瞪大眼睛,这家伙居然拿至少领先几千年的科技文化知识来为难景王,每问一个问题,景王都要回答一句“儿臣不知”……还清醒的几个清楚地感觉到景王的自信正在一点点的坍塌,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了。

这两个大男人,在面对“老子”的狂风暴雨一般的怒骂时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除了害怕就是哭了,实在丢脸之极。

花繁缕=口=:果然和地球上打开的次元空间相比,她那种只拼武力的“生死搏斗”真是弱爆了!

看来这一次,假皇帝是同时针对康王和景王出现的,强大程度加倍,精神力攻击也加倍,光是让他们别哭了花繁缕以及恭王两个人就没少花力气,恪王生怕皇帝是真的,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亲手把假皇帝给杀了一次,假皇帝当着几个人的面复活后景王、恪王、康王三人才相信这不是真的皇帝,但是看花繁缕的眼神,没有一个不带着惊惧和崇敬的,对着父皇的这张脸你居然能下得去手,老大,你行啊。

认识到对方是家伙是一回事,让康王和景王动手两个人死活不肯。

康王快崩溃了:“本王才不要弑君!假的也不行!”

景王捂着耳朵,连看都不看假皇帝:“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别逼我……”

就连一向冷静的恪王也不淡定了,假装没看到花繁缕殷切的眼神,开始逃避起来,他两个兄弟下不去手,难道他就能劝得了他们?

花繁缕爆发了:“你们杀不杀?!”

恭王站在她身后假装小透明,看着直面花繁缕的三位兄长,眼睛里露出同情的神色。

谁知花繁缕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上身,对准假皇帝猛地轮了一下,恭王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貌似踢飞了一个东西,等花繁缕放他下来,他看着另外三位兄长惊呆了的表情,才僵硬的转过身来,然后,他看到脸上顶着一个大脚丫子印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父皇”。

花繁缕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我们两个是同一条船上的了。”然后她阴险的笑起来,捏了捏拳头,看着惊惧交加的恪王他们。

“大大大哥,你冷——啊啊啊啊——!”景王还没说完,身体腾空,被花繁缕抓着双手抡了个满圆,刚刚才爬起来站稳的冒牌货“嗖”的一下被踢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吧唧”一声掉下来。

恪王和康王转身就跑,恭王满脸呆滞的看着那位明明看上那么温柔美好的美人“大哥”,一只手一个,抓小鸡一样抓着两位兄长,一蹦三尺高,跳到了书桌后面……至于踩到了什么,恭王脸色苍白,拒绝想下去。

花繁缕松开兄弟俩,眉开眼笑:“好了,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贼船上的了,谁也别打谁的小报告。”

众人:“………………”你还敢更凶残一点吗?!混蛋啊啊啊啊!

冒牌货经此惨无人道的虐待,居然还没翘辫子,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站起来,露出一张变成猪头的脸,继续骂康王和景王。

真是敬业。

“快点干掉它吧,不然我们别想出去了。”花繁缕催促两人。

恪王白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内心再强大,也扛不住刚刚被迫狠狠地踩了“父皇”,但就像花繁缕所说的那样,这种事情他们都干了,就算是父皇的脸,他那位大哥不是照杀不误?他只是踩了而已,还是被迫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谁会说出去?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没错,要死一块死。

“我我我还有一个要求。”康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声音不停的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他指着恭王和恪王,狠下心说道,“大哥,在我们动手之前,我要三哥和六弟也、也杀那东西一次!”

花繁缕挺干脆的:“行,很公平!”然后她看着两个弟弟,笑容温柔,“就这么办吧。”

恪王:“……”

恭王:“……”

简直,太疯狂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花繁缕意外,所有人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感觉,看着和父皇一模一样的冒牌货被他们虐,心里怎么就那么爽呢?罪过罪过,不能想下去了。

冒牌货被干掉后,浓雾再次出现。

大概是一起共患难了,而且一起做了绝对不能说出去的事情,几个人彼此之间态度缓和了很多,就算嘴上叫“哥”叫“弟弟”的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在内。

“这次不知道是大哥还是二哥。”康王看着恪王,心里有些好奇他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亲兄弟到底害怕什么。

恪王察觉到他的打量,并未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别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非要说的话,我倒是有点怕父皇。”还有花繁缕。

康王和景王的脸同时扭曲了一下,难道父皇还会出现?

这次雾气迟迟不散,几个人也不着急,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

“大哥怕什么?”

“我啊?”花繁缕想了想,“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们,这种地方我来过不止一次,从没见过像这次这么复杂这么诡异的情况,我每次打完了就出去了,怕什么?如果我的对手就是我怕的,那么我应该怕强者了。”

真是无趣的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

“大哥。”康王道,“如果你来过很多次的话,意识是不是说,你有那种……那种法器?”

“次元钥匙?”

“对,就是这个。”

花繁缕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有啊。”

“它长什么模样?”康王打探,其他几个人也把耳朵竖了起来。

花繁缕:“不告诉你。”

众人:“……”

“雾散了!”

众人急忙打起精神来,看着雾气过后会有什么出现。

出乎众人的意料,这一次,他们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庭院里,院子里有一棵枫树,书上的叶子红的红、黄的黄,一阵冷飕飕的秋风扫过,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配合着头顶雾蒙蒙的惨淡天空,场景显得凄凉无限。

花繁缕突然笑了:“这肯定不是针对我的!”

于是众人都纳闷儿的看着恪王,惊讶的发现恪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惆怅的表情,看着满地的落叶,愣愣的出神。

康王眼睛一转,对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个人悄悄后退,让恪王单独站着。

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这时候,一个瘦弱的少年从庭院里唯一的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看了一眼尤在沉思的恪王,放下药碗,把放在藤椅上披风拿了起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给恪王披上,轻声唤道:“父王,该吃药了。”

众人=口=:“……”扯淡!三哥/三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恪王怔了怔,看着少年,脸上也露出迷惑的神色,喃喃道:“耀儿?”

少年道:“父王,是我。”

恪王低喃:“你长大了……”

喂三哥/三弟你醒醒,都是假的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没有一个人去提醒恪王,他们还想继续看下去,恪王的对手总不可能是这名叫什么“耀儿”的少年吧?父子相残?嗯,也许正是恪王害怕也说不定。

这时,院子外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精神一震,原来还有别人么?!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康王一眼便认出这人是西凉皇室的打扮,景王和恭王自然也认得。

“本王该怎么称呼你才好?”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恪王,脸上有得意、有嘲讽、有自得还有怜悯,“被亲兄弟暗算,囚禁在此的落魄君王。”

众人:“……”

康王嘀咕:“哼,三哥好大的野心,不过本王在三哥心目中原来是这么强有力的对手吗?”很明显,在这里,最后取得皇位的是恪王,但却被康王给夺走了。

景王不忿:“假的而已,你得意什么。”

恭王叹口气:“虽然假的,但恐怕也是三哥心里的真实想法,五哥,若三哥不念兄弟情义,你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把已经登上……呃,给囚禁?”

康王一怔,是啊,如果恪王不念兄弟之情,对他赶尽杀绝,那么即使是在幻想里,他也不可能把恪王已经到手的皇位给抢走。想通这一层,他看恪王的眼神突然复杂起来。

结果接下来西凉男子的话彻底打碎了康王心里好不容易产生的一丁点温情,西凉男子哈哈笑着说道:“本王该感谢那个昏君,要不是他从你手里抢走皇位,本王还没那么容易攻破九华,一统天下!哈哈哈……”

“五弟你千万冷静,不就是被三弟想成昏庸的亡国之君了么!”景王心里乐坏了。

“可恶!好你个老三!”康王冲出去,“本王是亡国之君?本王是昏君?!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恪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西凉男子还在自顾自的说道:“你的兄弟亡了九华!你的兄弟是亡国之君!”

“我杀了你!”

“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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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

“哎。”恭王突然叹了口气,看着孩子一样闹腾起来的几个兄长,老成的摇摇头,转过头看了眼乐呵呵围观的花繁缕,嘴角抽了下,“大哥,我真正好奇的是你的‘对手’会是什么。大哥不是来过很多次吗?”

花繁缕好像有些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她是来过很多次没错,但这一次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她不确定自己的对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况且她情况特殊,难以确定即将到来的对手参照的标准是什么,要知道,她的精神力在金麒的身体里至今能发挥出来的只有百分之十几而已,次元空间可不管她能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

花繁缕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恭王,摸摸他脑袋,语气温和:“我的结果不会影响到你们。”

恭王心里一慌,直觉不好:“什么叫——”

“又起雾了。”花繁缕打断他。

恪王那边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花繁缕了。

还是刚才的树林,还是一样的环境,迷雾中,一个人影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过来。

雾气上浓下淡,最先露出来“真面目”的是对方的脚。

首先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双黑靴子,这种靴子和他们见过的靴子都不同,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表面光亮,并且有较高的后跟。往上是从靴筒里延伸出来两条腿,笔直、修长、饱满,包裹在藏青色的修身长裤内,大腿两侧,是一双自然下垂的手,最有经验的景王断定,那必然是一个女人的手!

接着往上,露出了这名女子的上半身,她的衣着相当奇怪,有些像胡服,但与胡服完全不同,窄袖、修身,腰间扣着一条皮带,和裤子同色,翻领高至脖子,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远看来自有一股说不出的严肃和压迫感,还有一股浓浓的禁、欲气息……

景王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喃喃道:“这女人绝对是极——”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张着嘴看着对方完全露出来的脸,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这么失态,不是没道理的,另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脸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不就是老大未过门的媳妇儿么!这张脸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哎哟,这可好玩了。

反应过来之后,康王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原来他这位大哥“惧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啊,就是不知道对着这张脸大哥能不能下得去手,哈哈哈。

恪王颇为意外的看了眼花繁缕,他位置靠后,不知道花繁缕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在最后关头出现的居然是……他真的挺意外的,不过恪王和康王想的不同,他不认为花繁缕这是“惧内”,一定有别的原因。

还有,这身打扮,真是古怪。

最惊骇的当属唯一的知情者恭王了,他一直都知道花繁缕不是他的大哥,金麒和花繁缕两个互换身体也是他的猜测,如果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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