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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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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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激她,说:“如果你不敢,就证明你对我还有感情,我就更不会放手。”

她果然上当,想了一会点头说:“好,但在这一年里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去摸刚才被我亲吻过的嘴唇,我微妙地笑了笑,她还是看出来了,脸一红,有些不服气,趁我不注意,拿面粉抹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兀自掩嘴笑了起来,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就看着她,她笑得更厉害了,揉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眼角里笑出泪来。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她多久没有像这样笑过了!我看着她,很是烦躁,后悔不该答应她后面的条件。

说起来,我和若芯还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没结婚前,有一年原以为会和她一起守岁的,她却在大年三十那晚毅然选择离开我去找邵磊,后来弄到自己摔断了腿,那时候,我有心不理她,可是没有做到,接到电话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而结婚以后,我们又没有来得及等到年底就闪电般地离了。

若芯拿了一瓶酒过来,居然是一瓶法国产的红葡萄酒,味道很醇正,买酒的人很有品位,她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是韩青锋带过来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请他吃饭,他带瓶酒过来表示一下……”

“打电话谢谢他。”我装模作样去拿手机。

她吓了一跳,抓住了我的手,后来发现我是在开玩笑,才松开我,眼波流转,说:“你还是这么讨厌!”

她因为一杯酒下肚,脸色微醺,眼睛闪亮,自然而有些卷曲的头发带着些许的妩媚,一字领的上衣让她一侧的锁骨外露,风情地令我想起那些与她一起激情共度的日子。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她还有**,我转过脸不敢看她,只是她并不自觉,趴在我的腿上支着头问我:“浩宇,你喜欢我什么?”

我点烟,被她抢了,说:“不许逃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喜欢她什么呢?她对我就像是一个漩涡,越用力就陷得越深,我不再年轻了,可是还在为得不到的爱情辗转,我说:“我喜欢你不够喜欢我!”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吧?我很怀疑,我对得不到的东西趋之若鹜,我学不会服输,我像她一样喜欢新鲜刺激的生活,害怕安逸平稳的生活会让我从此折断双翼。

有些人生来是鹰,鹰需要飞翔,需要在经历后重生,也许我和若芯都是这样的人。

她的眼神迷濛,仰着小脸看我,我很是受不了,低下头偷吻了她一下,她没有特别抗拒,而是别过头,等我再想揩油的时候,夹了个饺子塞进我嘴里,恶作剧地笑说:“别浪费了你的劳动成果,多吃一点。”

我恭敬不如从命,吃了大半盘自己包的饺子,而后我们猜拳喝酒,我让着她,自是赢得少输得多,大半瓶酒都被我喝了下去。

她酒力不如我,喝的少但是晕的快,头很快就一歪一歪地,时不时地抬起头望着我傻笑,我抱了她回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找了条被子给她盖上,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就环了过来,我又不是圣人,这样一个温香软玉在怀中,自是忘记了对她的承诺,其实也不算是忘记,她是说不能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情,这个应该不算是强迫。

激情过后,我从背后圈着她,觉得臂间一凉,她在哭泣,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也不知道她是清醒还是醉着,也没敢开口问,生怕惊醒了她的忧伤。

洛浩宇,你到底在做什么?我问自己,明知道这样在乎一个人会失去自我,明知道这样的等待无异于飞蛾扑火,却还是要争,如果以前是为了争回自己的面子的话,如今邵磊已经不在人世,我还要争什么,争取一份无望的爱情吗?

爱情真的能使人变得伟大,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假期中间,我召集董事们开会,提出要到若芯所在的小镇上买地建厂,另外兴建几所希望小学,其中一间是为若芯建的。

我要在若芯返回学校前给她一个惊喜。

老妈第一次对我有了意见,倒不是对我的提议,而是我对待若芯的态度让她非常的不满。也许每个父母心目中的孩子都是完美的,她觉得像我这样的条件,还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为了一个若芯死心塌地。

我说:“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会更累,妈,你总不至于希望我为了你和爸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就随便找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吧,我是人,又不是动物。”

老妈有些不高兴,说:“我们洛家对若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想怎样?”

我没法告诉老妈,不是她想怎样,而是我想怎样。

我父母平时很开明,一向尊重我的意见和选择,就算我当年执意不肯出国要留下来守候若芯,他们也没有这么激烈地反对过。

尤其是我妈,她出身很好,又受过高等教育,完全没有传统家长的迂腐与固执,不论是在生意上还是看事情上,有时候甚至比我爸还更有远见和眼光。

可偏偏在这件事上,她不能再容忍,由于我一直不表态,她去找了若芯,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要不就留下来和浩宇好好过,我们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要不就和浩宇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不要这样拖拖拉拉地,耽误你也耽误我们浩宇!”

若芯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我素来孝顺,不想我因为她和父母再起争执,第二天就不辞而别,回山上去了。

我知道了,给她打电话,说:“若芯,我过几日就去看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她结结巴巴,估计是想反悔,我截了她的话,不让她说出来,我说:“如果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随传随到,随时为你送上一流的服务。”

她为我的脸皮如此之厚而绝倒,忍不住低笑,然后沉默了一会,才说:“浩宇,你也要注意身体,晚上早点睡,少喝酒……”

晚上我很没出息地睡不着觉,想找点音乐听,随手打开音响,播放器里流淌出这样一首歌: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有不安的情绪,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想着你,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我叹气。

正文 61 为爱痴狂

我想我是疯了,算了算时间,若芯还在路上,我迅速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若芯从远处过来看到我的时候,生生地石化了,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确认,我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来开门,说:“你没有看错,我是洛浩宇,不是鬼……”

她分明很感动,眼睛里雾蒙蒙地,却说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我用脚关上了门,抱着她的头吻了下来,她略略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乖乖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像只柔软的小猫。

我在干什么?千里迢迢的连夜赶来就为了这片刻的鱼水之欢?

但是拥着她愈发瘦弱的肩,我心中便涌上千万分的疼惜,宁愿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欢愉,我也要跋千山,涉万水而来,更何况从我住的地方到这里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如果是自己开车的话,会更快一点。

那半年里,我做了很多事情,为若芯。修路,建学校,若芯对物质方面没有太高的要求,她喜欢看小说,看游记,我便让人在新学校里特意建了一个图书阅览室,买了上万本的图书过去,一部分是为了那里的学生,一部分是为若芯而买的。

新学校建成以后,扩大了规模,附近村子里的学生都集中到了那里上学,分了年级和班级,学校的老师也调配的多了起来,若芯也就多了一些空余的时间,我劝过她回去,不止一次,只是她仍不肯,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搪塞我:“你说过不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只好作罢,她已经很难得接受我,不再拒我与千里之外,我苦点累点没有关系,无非是多跑一些路,好在路修的差不多了,车也已经能开到山上。

爬山路虽然对我是一种折磨,但是丝毫不减我想要来见若芯一面的热情,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个月,只要是时间允许,哪怕只是短暂的停留,我也一样不吝惜自己的那点力气,在山上和城市之间辗转。

有时候实在太累,进门后歪在床上歇着,若芯还在做饭的空挡,我已经睡着了,被她推醒的,手里拿着条热毛巾为我擦手擦脸,好像我是个病人,嘴里还在埋怨着:“原来到我这儿是来睡觉的,你还真是个怪人,家里的床不比我这儿软很多,舒服很多,要睡觉也应该回家去睡……”

她罗里罗嗦地像一个埋怨丈夫晚归的小妻子,我自然也不客气,将她抱在怀里一阵乱吻,以解我相思之苦,她很是狼狈,推着我说:“要吃饭了,不要闹了……”

我也不好强求,拉着她起来,看她在灯光下盛了细细软软的粥给我,支着头看着我吃,眼睛里波光流淌,脸上分明就有爱意,只是我一抬头,她马上就转过脸去,低着头做别的事去了。

吃过饭后,我去洗漱,回来在镜子前用剃须刀刮胡子,她进来了,对我的这项工作很是感兴趣,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帮你。”

我没有拒绝,她个头低,人小,站在我面前,刚刚洗过的头发飞扬起来,散着好闻的香,有点像茉莉的幽香,吸进鼻子里,很是心痒,这感觉有点像初恋。我问她:“这里有种茉莉花吗,很香!”

她一边专心为我刮胡子,一边回答:“是吧,后山有很多的花,都叫不上来名字,改天我们去采一些回来……”她愣了下神,手一抖,我的下巴上多了一道细细的伤。

她很是不安,满脸歉疚地看我,我对她摇头,微笑说:“没关系,不管你在想谁,我都不会介意。”

她黯然转身,过了一会,说:“浩宇,不值得的。”

我过去拉她的手,说:“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若芯,你答应过我的,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不行,我就放手。”

我想不了太多,也不想去想,若芯也和我一样,在我们不再年轻,不再相信有激情的时候,却还在为一段爱情辗转奔波,我们心头上都捂着一个不能去揭开的伤疤,却又放不开彼此的手。

她带我往深山里走,五六月份的时候,山间的植物繁茂,空气里都是青草的气息,她从山路的一侧挖了一棵草的根部剥好了一定要逼我吃下去,我怕她翻脸,迫不得已,狠下心咬了一口,顿觉口中甘甜生津。

偶尔也使坏,给我一片苦的不能再苦的花草的叶子让我尝,看我苦到龇牙咧嘴,蹲在路边吐,她乐不可支,明眸皓齿的,从来不减的对我的吸引。

晚上,山间蚊子多,又热,开了窗吧,有蚊子,不开窗吧,又热的要命。我说要帮她装个空调,她不肯,说是自从我来了之后,她已经算是山上最特殊的一个人了,吃的,住的比别人的已经好了很多,如果我再这样下去,就是逼她躲开我。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就只好和她同甘苦共患难了,为了不让我这个爱出汗的人太委屈,她拉了我到外面的草地上去睡,把我裹在毯子里,从头到脚不给蚊子留任何偷袭的机会,我不依,硬要把她也抱进毯子里。外面的风很是凉爽,一抬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空,自是睡得十分香甜,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脸上难免会有几个被蚊子叮了留下的难看的红包,不过通常被咬的都是我,她很奇怪,说:“难道蚊子也嫌贫爱富?”其实如果不是我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她脸上恐怕也伤痕累累了,没办法,怕她照镜子的时候会哭,我也只好舍身喂蚊子了,虽然也不见得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我不理她,卷了毯子回房间,她悄悄地跟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背上,一遍遍地叫我的名字:“浩宇……”却什么也不说。

我也一遍遍地应着,直觉我们两个之间分明就有情潮暗涌,仿佛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心想事成。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日,若芯的屋子里进了外人,电脑被人打开过,屋子里的物品也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但清点了一下,并没有丢任何的东西。若芯就觉得是邵磊回来了,她很激动,一夜没有睡好觉,到了凌晨天还没亮就打电话给我。

我很清楚邵磊已不在人世,为免若芯胡思乱想,更是为了若芯的安全,当天就赶了过去。

我到的时候,她一个人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她不开灯,也不让我开,我伸手去拉她,被她触电般地躲开了,透过窗子穿进来的一缕光线可以隐隐看到,她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里都是悲伤,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了,她说:“浩宇,邵磊回来了,可是他不肯来见我,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气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肯来见我……”

我既不能和一个死人吃醋,又不能不顾忌若芯的感受,就强行打开灯,拉她过来洗脸,说:“若芯,你听我说,不是邵磊,如果真的是邵磊回来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顾让你在这儿哭上一天,他会心疼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心疼的是我。

她开始沉默,缩在角落抱着膝不言也不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在打盹了,她突然说:“我原来以为我还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不行,我有预感,邵磊他还活着,他一定还会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更不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没脸再见他,浩宇,你和我不一样,开始一段新生活对你来说很容易,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在床上侧躺了下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靠在椅背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很无聊,爱与不爱的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佛偈里说,不如放下。只是我们谁又能真的放下。

事情的急转直下还不是仅仅因为这样,而是我在第二天下山的途中被人劫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就那几样,无非是手机,现金和卡,我受了点伤,被人一棍子打晕,幸好被路过的村民及时送往医院,头上缝了几针,其实并无大碍。

只是吓坏了若芯,送我去医院的村面认识我,说起来我这半年来也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捐钱修路,建学校的,村民都对我极好,也大都知道我和若芯的关系,就第一时间通知了她,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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