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邪王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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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宠,邪王傻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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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狠了。那贼人似乎也不简单,边跑着还能边回头看,突然哇啊一声,纵身蹬在墙上一闪堪堪躲过了匕首致命一击,脚落地又没命地跑。

雪姝简直气死,前面窄巷就要走到尽头,前面就是宽阔的大街,若是被他逃出去,她若想再抓到他就更难了。雪姝不由心急,眼见旁边放着一根木棍,她想没想抓过来一下子又抛出去,那贼子闻脑后生风,知道又有凶物抛来,不由嘶吼大叫,“杀人了,救命啊!”

什么叫贼喊捉贼,就是现在!

雪姝胸膛的火就象岩浆一样奔腾着。

就在这里,斜次里突然奔出个高大的黑衣人,说是黑衣,雪姝也没看清,只知道他头上戴着一顶不合时宜宽大的斗笠,四周垂下的纱是黑色的。雪姝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挥臂向她袭来,明显把她认定为是追杀者。

雪姝急忙伸手阻拦,眼看那贼人就要跑出窄巷,她急暴吼一声,“你干什么?他是贼喊捉贼,他偷了我的钱袋……”

听着她的声音,黑衣人一怔,随后也不管雪姝转身就去追那贼人。

雪姝喘了一口气,顿时毫不含糊地又追上来,几乎与黑衣人并驾齐躯,尽管她已消耗了不少体力,但那钱袋是救命的钱,她绝对不能丢。心神一抖,她身手更敏捷。黑衣人诧异地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似与她较劲,一下子越过雪姝半个身子。

雪姝一看,气恼,他在干什么?与她较什么劲,有本事追上前面的贼。

黑衣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闷闷一声,“我会捉到他。”

雪姝冷哼一声。

前面那贼人似乎也累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雪姝知道已经快到巷口了,大街上的喧哗已经充斥在耳边,她再不能等,大喝一声,脚一下子借力蹬在旁边的墙上纵身就向前面的贼人扑去。没想,黑衣人竟与她形同一辙,几乎是与她同时蹬墙借力同样向着前面的贼人扑去。两人终于各自抓住了那贼人的一半肩膀狠狠地把他扑倒在地。

“把钱袋拿来。”雪姝用一条腿顶着他的后腰恶狠狠地说。

黑衣人也几乎同时屈腿顶腰,地上的贼人顿时尖嚎一声,双手使劲拍着地面,“哎呀,痛死了,你们抓我干什么呀?我也是帮着抓贼的,瞧,那贼人不是正在前面了吗?”说着,他手一指。

果然,前面的墙头上正骑着一个灰不溜湫的年青人,气喘吁吁,手里晃动着钱袋,得意地对着雪姝打了个响哨,突然一翻身消失在墙头的另一侧。

雪姝顿时目瞪口呆,与黑衣人对视了一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雪姝能想象到他同样的疑惑表情,目瞪口呆,充满诡异。

雪姝慢慢松了手站起来,目光望着前面无可奈何。

黑衣人同样也站了起来,沉默不语。

地上的那人扶着腰痛叫连天地站起来,“哎呀,我的娘啊,我的老腰啊!都要断了……你们可真狠呀,我若娶不上媳妇,必找你们算账!”回头狠狠瞪了雪姝一眼,那人瘸一拐地慢慢地离去。

雪姝只觉荒唐,这怎么可能?那贼人一直都在自己的目及之下,怎么会……

她想不通。

可丢了钱袋,她更觉对不起颜坡,虽然她也可以用自己的钱代替送给那女子,可雪姝觉得总是不同,那不只是钱袋,还有颜坡的一片深情。况且,那陈旧绣有梅花的钱袋不是任何东西都能代替的。

“拿去吧!”正当雪姝深深歉疚的时候,黑衣人低沉一声,一个钱袋就抛到雪姝手上,沉甸甸的,似乎比颜坡钱袋里的钱还多。

可雪姝却不能要,“我有钱,不需要。”说着,她又抛给他。

黑衣人捏着钱袋看着她不作声了。

“多谢。”说着,雪姝转身就要走。

“我们……在哪儿见过吗?”身后的黑衣人突然说。

雪姝轻嗤,真是白痴搭讪。

她心情不好,更不屑转身,只是讥刺一声,“肯定没见过,告辞!”说着,纵身一跃顿时消失在幽暗的窄巷中。

黑衣人突然重重地一叹。

另一个幽暗的街头偏避处,颜坡吊儿朗当地看着面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竟然就是窄巷里的贼人,可此刻竟出现了两个,“怎么样?月魂,感觉如何?”颜坡笑嘻嘻地问,明显兴灾乐祸。

“差点被你害死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两个能是主上和郡主的对手吗?若不是我聪明跑得快,早被他们抓住了。”月魂弯着腰手扶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说。

另一个扑噗一笑,“你已经被主上和郡主抓住了,还说聪明呢!若不我机中生智,你能逃过那一劫,止不定得露馅。到时候,看主上不揍你五十大板。”

“你还好意思说,出现的那么晚,快累死我了。”月魂扭头狠狠地说。

颜坡却眯着眼看着远处熙熙攘攘地人群突然幽幽地道,“你们说,此时主子和郡子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两人顿时都贼贼地笑了,月魂抢着说,“我猜,主上肯定没搭讪到郡主,他一向笨嘴笨舌,更别说此时还夸张地戴着个大斗笠,郡主肯定没认出他。”

另一个却懒洋洋地把手往脸上一抹,竟剥下个人皮面具,幽暗的灯明下,竟然是俊美妖冶的月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上见到了郡主,我猜,他一定会想着下招再与她相遇……嘻嘻。”月魄抱着肩更加邪气地说,突然露齿一笑,蓦然惊艳,简直是妖孽出世。

颜坡毕竟老诚,面上波澜不惊,随后自言自语一声,“主上恋了郡主那么多年,当初郡主嫁给瑞王,他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伤心死了。若不然,也不会那么不顾身份跑去瑞王府欲大闹婚礼……如今一切都还不算晚,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也要推波助澜帮他一下,若是再晚了,郡主止不定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们说,愿意看着主上一辈子望眼欲穿孤苦无依吗?”

“好了,废话少说,你还有什么后招就一并吐出来吧!”月魂不耐烦地说。

“嘿嘿。”

“先把话说明了,若是主子发现了咱们的勾当,我那五十大板必须由你们替我挨打,否则,我不干!”

话未说完,颜坡和月魂同时出拳向月魄砸去。

第八十六章 西子街奇遇

5

雪姝踱着步子走在西子街偏巷越想越不对劲,她敢笃定,那个贼人根本就没离开过自己的眼睛,她一直追的就是他,怎么到了最后……她直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可怎么想都想不通,那个钱袋分明就是颜坡的钱袋,只是……真是见鬼了。

雪姝晃着脑袋郁闷至极。

只是越往里走,窄巷穿过的风就越是带着冷森森的凉意,如今都已是夏季了,这里似乎永远都是这么阴潮潮冷嗖嗖的。巷子本就窄,却家家高墙林立,门外还放着杂物。雪姝真不明白,颜坡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他的女人选这么一个地方?混乱杂居不说,简直三六九等什么人都有,非常不安全。

正想着,一股琵琶的清音就冲进耳膜,雪姝抬头一看,不远处就是那幢小木楼。掩映在一片层层叠叠红砖绿瓦中显得特别的孤寂陈旧,木质腐朽,颜色脱落,风雨中总让人担心它会摇摇欲坠,但十年来却依旧挺立如固。就象那楼里的女子,或许绝丽容颜早已染上岁月风霜,但依旧坚韧刚强深情执著,面对任何困难都顽强不屈令人钦佩。

雪姝细细聆听着琵琶的清音,突然柳眉一挑,竟有些诧异。

曲调还是那个曲调,铿锵之中浸透着绵绵情意,只是柔中带刚,头一次让人听出了一股罕见的掩不住的激情澎湃,似是充满希望。雪姝诧异极了,歪着头盯着楼上,朦胧灯光下,那抹俏丽剪影十年都不曾改变,怎么……

根本完全不是颜坡说的那样病着……

不但没病,而且还相当有激情。

雪姝觉得或许是真的出事了……

因为太诡异,太不寻常。

她急忙撩起袍角三步两步蹿上楼,伸手想敲门突然踯躅,默默想了片刻,回头锐利的眼眸又扫了四周一眼,才轻轻敲响木门。琵琶声嘎然而止,屋内有女人温婉似水清幽好听的声音传出来,“是谁?”

依旧带着平日的谨慎警惕。

“木姐姐,是我。”雪姝沉着声音轻轻说。

她们之前见过,雪姝皆是以真面目出现,木青知道她就是劫富济贫豪情万丈的‘李逸’时,曾惊喜地拉着她看个不停,眼眸中赏识之色浓重,“女子当自强。”这是她当时说的话。

她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子,眉骨清俊,带着刚烈。眼睛潋滟如水光荡漾,妩媚成熟的风韵带着不输于男儿的豪气,知性而婉约。若不是出身青楼,她定是一个骄傲自强才华横溢的女子,即便如此,她依旧令人眩目。

“是小五儿……”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欣喜,雪姝听到她放下琵琶小跑过来。

“木姐姐你不用开门,我说会话就走。”雪姝急忙说,因为她的木门是加厚的,里面加了隔层,白天也是上了层层门栓关的紧紧的,打开相当麻烦。

况且,此刻她男子装束,木姐姐独身在外,让人看到很不好。本来这里就很乱,流言蜚语,她之前就已经遭受到很多异样眼光无礼冒犯,甚至有些色胆包天屑小之人半夜来撬她的门。当然这些人最后全被她和颜坡暗地痛揍一顿解决了。但她还会不时被人指指戳戳说长道短,毕竟她绝色姿容艳名在外,总是遭人嫉妒,令人觊觎。

“木姐姐,前儿没听你琵琶声,可是病了?”雪姝想了想便直奔主题。钱袋被偷,此番前若是木姐姐真病了她就决定直接带她去瞧大夫。

木青笑笑,声音温和却掩不住虚弱,“是病了,几乎快不行了,小五儿那会子我快要等不下去了。不过,现在却好了。”她的笑声很轻悦,似乎感概万千,话里有话。

她本名木青,在青楼时是艳绝一时的‘金凤凰’,如今洗尽千华,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那木姐姐可是看过大夫?”雪姝焦急一声。

“没有,不碍事,老毛病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雪姝知道实情绝不会象她说的这般轻松,几乎快不行了,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境况?长年的思念忧虑,不时地被骚扰胆惊受怕,生活的艰辛窘迫,无情的岁月在摧残她身体的同时,也在磨灭着她的意志。在这个世上能让她相信的人并不多,然而能让她起死回生的人更不多。

果然,雪姝沉默的片刻,木青又轻轻说,有些神秘,甚至带着激动,“小五儿,有他的消息了,他没死……”说到最后,她竟哽咽了。

雪姝一怔,随后明白她说的是谁,急忙配合着狂喜惊讶地说,“木姐姐,这是真的?你是说颜……他没死?还活着?”

“是的,还活着……”说到这里,木青捂着嘴轻轻抽噎。

雪姝知道她是高兴的。

此刻她心里也是百味陈杂眼窝泛酸,明明知道实情,可此时此景依旧让她感同身受地心酸,随后在心里又把颜坡骂个狗血喷头。

“前儿个,是颜府之前看马的一个老仆捎来的消息,十年前那次浩劫,正逢他回家探亲所以躲过了,他在外面遇到了他……”木青小心翼翼地说。

“哦,”雪姝拉着长腔,“那他,可是还好?”她问的笨拙,因为心虚不会撒谎。

“还好,只是说有些伤残……”木青的声音低了,似乎心疼至极。

雪姝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颜坡挂着假腿在状元桥边乞讨的画面,她顿时有股想揍人的冲动。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五儿,活着比什么都好……”木青喜极而泣的声音。

雪姝一愕,突然感知这句话的深意,蓦然感动。

对所爱的人,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心慰。

十年等待,历尽沧桑,酸甜苦辣,就单纯的只剩下这么一个乞求了。

但求活着,即便伤残了,也是好的……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深情?

可怜,颜坡在她眼皮底下十年,她受尽相思苦却浑然不知。

雪姝越发觉得颜坡简直就是可恶至极,根本不能被原谅,心里一气,手一使劲,顿时一阵噼哩叭啦响,“木姐姐,可是要我把他带到你这儿来吗?”

“不不不,小五儿,这儿很危险,知道他还活着就好,我,并不想见他……”木青急忙说,最后一句声音很低,透着无尽心酸。

“为什么?十年等待,木姐姐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不,知道了他的消息我就已经知足了,其他的,不能再奢望。”

雪姝笑了,“木姐姐是情怯了吧?当年,他孤注一掷把你赶出来,你可知他的用心?”

木青在门里面笑了。

雪姝了然,“那你还担心什么?十年岁月,你不曾改变,他更曾改变,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可再等待,木姐姐,你要勇敢。”

屋里面一下子沉默了。

随后雪姝就听一阵搬动门栓开门的声音,然而那门也只是露出一条缝,一只枯瘦如柴却莹润纤长的手伸了出来,掌心里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小五儿,前儿你成婚我没来得及送贺礼,这只玉镯你别嫌弃,是我母亲留下的,很干净。”

经她一说,雪姝想起她的身世,不由心酸至极,可她还是欢快地一把夺过,“木姐姐,谢谢你,你待我比我的亲姐姐还亲。”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手镯,凭她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可这只手镯依旧让她感到弥足珍贵,东西不再贵贱,最重要是心意。对于贫穷卑微的人来说,倾尽所有,才是最珍贵的。雪姝高兴地一把揣怀里。

木青在门缝里看着她心慰地笑。

“木姐姐,那老仆可有说他如今在什么地方?我决定把他给你抓过来。”随后,雪姝摩拳擦掌信誓旦旦地说。

没想木青清亮的眼光却蓦然黯淡了下去,慢慢关上门,“小五儿,怕是来不及了……”

木青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萧瑟。

“什么?木姐姐你在说什么?”雪姝心一颤,她突然有种不好的好感,好象木青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她急忙伸手用力推门,却始终没有推开。“木姐姐,你开门……”

“小五儿,我的病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门内,木青幽幽地说。

十年相思苦,她已经灯枯油尽了。

雪姝一下子呆怔当地。

片刻,她急忙蹭蹭地跑下楼,“木青青,你等我一会……”

雪姝纵起轻功在窄巷里狂奔,一直引以为傲的轻功,从来没觉得这般慢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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