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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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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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海吓得,在云裳从客厅跑出来的那瞬心脏才噗通一下落回心里,抱着大女儿双眼都润湿了。

“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电话打不通,公司也找不到你人,家里的事……我乱的无暇自顾,你们怎么也给我出乱子啊……”

云裳哭着哭着就慢慢清醒了过来。

家里。

对了,家里。

当天晚上父亲发生的事已够残酷,她这几天却只沉浸在阴谋被戳破的恐惧里面,此刻看到父亲这儿说,她的心几乎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轻轻从云青海的怀里挣脱,哑声问:“爸,你工作的事现在落得怎么样?菲菲呢?”

云青海这也才醒悟,眉宇拧起,严肃了几分问:“你问这个我才想起要问你,菲菲是怎么回事?她公司开得好好的顺风顺水,没听过有任何问题,怎么就突然被人带走了……”

清晨时分的风很大,云裳脑子被吹得痛又乱,小脸苍白着抬起,打断云青海的话:“也就是说,菲菲现在,在警局?”

“是啊,我昨天去过警局问,可愣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刑侦队告诉我说要等破获之后才给家属知道的权利,哪有这样的道理……”

风中,云裳小手颤抖着握着父亲的胳膊,浑身冰凉。

“爸……”她抬起头,像是感觉到了头顶那块天空在沉沉地往下压,声音都是从气息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你快……不要跟妈妈吵了,你们快点动用所有的关系,能用的不能用的,都快点……你们快去救菲菲出来,快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整个人已崩溃。

………………

黑暗的审讯室。

云菲被再次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双腿已然发软。

昨晚的时候她被分到了一个临时牢房,从没进过监狱,她根本不知道原来监牢里的女犯人竟是那样彪悍,她那泼辣的性子,刚进去就被收拾了一顿,一整晚过得惨不忍睹。监狱里还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联系不了爸妈和姐姐,没人帮她,再遇到昨天那种情况,她当真不知该怎么办。

可没有想到,再被推进牢房里的时候,看到的,竟还是霍斯然。

那一瞬,云菲瞪大了眼睛。

“我不……”她脸色惨白地站定,往后退,死都不再往前一步,“我不去……我不要被他审,你们放开我,我要回牢房去,我不要!!!”

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徒剩四角上的小黄灯昏昏地亮着分不清白昼黑夜,云菲被拖进来,一开始痛哭流涕,等审讯室的门被“砰!!”得一声关上,她伏在门上烤着手铐只哭嚎了两声,就再也不敢了,缩在角落里,如看鬼一样的目光浑身剧颤地看着霍斯然。

寒峰隐匿在黑暗里面,眸子盯着那个仿佛有些失神的男人,一脸旁人看不到的担忧。——这一大早他让他过来摆平外面那些刑侦队的人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等走进到这里来,看到桌上的那些东西,他才真的揪起了心来。

不,不可能。首长一向嫉恶如仇没错,可这种事,他不会干出来。

“那一天的事,”一身肃杀挺拔站在那里的霍斯然终于开口,缓步朝云菲走过去,站定,哑声问,“你再跟我说一遍,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云菲颤抖起来,小脸白得吓人,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她笑,是惊恐到极致的那种笑,害怕地看着霍斯然:“你不用吓我,我知道林亦彤没有证据的,我说了,你们录下来就能告我了。”

“告你,你会怎么样?”霍斯然冷冷一扯嘴角,索性顺着她的思路问。

云菲脸部肌肉一抽,失神地垂眸想想,浑身发颤:“我会被判死刑……我会死的……”她笑起来,“即使不死也会有三十年以上,我会跟你弟弟霍西一样,一辈子呆在监牢里面的……”

“他不一样,”霍斯然摇摇头,缓缓蹲下身来,“他是害过彤彤,但好歹未遂,判死缓我会留他一条命。可你的阴谋……当年却是成功了的。”

就是那些事,让他昨晚想了一整晚,被自己拷问了一整晚,一整晚的结果都是如果是他,他也会痛得再不回来。

云菲瞪大了眼睛。

“我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吗?”他问,双眼赤红如魔鬼一般,再问一遍,“云菲,我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吗?”

云菲屏息了好久,恐惧至极但缓慢地摇着头:“……不……你不会的……你是中央军区的大首长……你遵纪守法……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

正文    270 那些,他不知道的事(4000+)

他的确,一直都那么遵纪守法,赴汤蹈火地为这个国家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可今早她打开门出来的时候,死死攥着她的手,他第一次不想再这样。

他弄不懂为什么死刑会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刑罚,死明明就是解脱,那算什么惩罚?凭什么她也那样循规蹈矩,却还是有人会用那样残酷的方式,去对待她?凭什么这样的人,死了就算?

霍斯然点点头,深埋着的黑眸抬起,宛若淬毒的利剑,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那道光落到云菲脸上时,她的心被惧怕逼到了极致,凄惨地叫了一声就要挣扎着爬起来跑,肘部却被一个钢筋般有力的大掌钳住,砰得一声重新摔落回了角落里面,接着肘心一阵尖锐地扎到肉里的刺痛让她再一次凄惨痛叫出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冰凉刺骨地,伴随着尖锐的痛被注射到了她的身体里面。

寒峰骤然一震!!榛!

他单手扶着桌子,在那一瞬几乎要冲动到冲上去制止!但霍斯然阴森如地狱罗刹般的神情却吓住了他。

他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守着门,让这种惩罚继续。

那药,这女人不知给多少人用过,她自己是不是,也该尝尝这种滋味野?

“……”银色针管的针头有半分米长,从肘间拔出来时,热热的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霍斯然指指腹牢牢地按住针口,不让那药性流出来半滴,垂眸睥睨着她问道:“这药,要多久才会发作?”

云菲从剧痛恐惧中回过神来,眼角挂着泪,惨白的唇瓣张着,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已说不出话来。

“你都会看见谁?”会看见当年的林亦彤吗?看到她半个背背鲜血浸透,一步步往悬崖边退的模样。

“……”云菲低低哀鸣着,从一开始的啜泣到大哭,无声的大哭,嗓音从胸肺里憋出来,如蚊蚋鼠虫,“救我……爸……妈……救救我……”

门外,尤占勇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来敲门。

寒峰一怔,走过去,手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却是缓慢而坚定地,将门上了锁。

不出几分钟,那药性就在血液里沸腾起来,云菲迷蒙地抬起眸,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轮廓。

“洺止……”她哑声叫着,想攀爬着他的肩膀坐起来,低头却看见他钳着自己淌血的肘,一时以为奸情败露,颤声道,“洺止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我是出轨……但我连养的男人都像你……我受不了那种每天照顾一个残疾的生活,可我是爱你的……”她感受到了他臂膀的僵硬和冷漠无情,声音顿时变得如泣如诉,“真的,你不知道我因为爱你都做过什么,我连人都为你杀过,你知道的,洺止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手铐在冰冷的房间内碰撞发出声音,震颤心弦,陆洺止却沉吟几秒便掐起她的下颚,如嫌弃污秽般离自己远一点:“你是怎么杀的?再跟我说一遍。”

“……”云菲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的事就觉得浑身冰凉,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化解恐惧,“你知道的,我……不过就是借机行事……林亦彤早就想离开霍斯然了,她要自己走,谁都相信……我不过是编了个保镖公司的理由,就谁都相信了,哈哈……”

陆洺止掐着她下颚的变得如铁筋一般,猩红的眸如同野兽。

“她早就想要离开?”

云菲快要窒息,在强劲的药效中都能感受到骨骼的断裂声了,颤抖着握住他的手:“洺止……疼……”

“我把她装到车上带走的,你知道的……可我知道医院和路上都有追踪器,但是……隧道里却没有……我就是,在那里换的车……让霍斯然跟警察最后追踪的时候,就只能追踪到那个渔村……那里……掘地三尺都什么也没有……”云菲想笑,骨头却痛到了极致,“可是她死的样子,好可怕呀……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手上沾血好可怕的……拿刀刺不死她,是她自己不小心快要掉下悬崖去的……我当时就想……不如摔死她……这样她摔死后的样子,我就看不到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拿高跟鞋尖锐的跟狠狠踩上了她的手指。

滚烫的眼泪,被刺激地掉下浓重的一滴,嗓音带了哭腔:“可我却做了那么多年的梦,梦见她脑壳都摔裂了爬起来找我索命……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

眼前健硕如铁的男人,却已快要跪都跪不住。

如果可以,他当真想要在这里杀了云菲,她所承受过的痛,他在这一刻那么想让这个女人一点点尝遍!!!

寒峰察觉了他的异样,忙冲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嗓音黯哑着低吼:“首长!”

如果他再不轻点,当真会在这里弄死云菲的。

“……还有呢?”霍斯然努力压下胸膛里奔腾的嗜血杀气,怒与痛,“除了这些,你有没有再做过别的事?对林亦彤,对她们母女……她死前,你都对她说过什么?”

云菲呆愣愣的,在深度的幻化和催眠中连痛都感觉不到,傻乎乎地笑:“我强要了她们家的房子,就因为洺止你说,你喜欢。”

“她去军区上班的时候,我找人***扰过她妈妈,砸过她家,她都不知道。”她笑得更开。

还有一件事,模模糊糊地,在最后,她想了起来。

“还有我姐姐说,要让那个贱人婚内出轨,我就在她旅店房间门口,放倒了顾景笙。”她抬头看他,如孩子一般笑得得意,“这个你不知道吧?我也是为你做的。可我没有想到当时……顾景笙意志力那么强……他们当兵的,都练过的……所以我那次花了好多钱……才买到那么大的剂量……”

她恍惚着,恍惚到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你说怎么会有人,喜欢的人脱光了在自己面前,都能克制着不碰呢……是别人的老婆又怎么样,碰了,不就是你i的了么……连药都不管用,我只能催眠他说,已经发生了,那件事已经发生了……还有林亦彤……都好傻……我下了催情剂给她的呀,她把自己掐成那么个猪头样却就是不从……记忆太过清楚就不好抹了,我就把他们全都弄晕!”

她抬起眸子,有些后怕:“这些我姐姐不知道……我没敢跟她说,他们根本就没发生……后来我却觉得,挺好的,尤其是林亦彤,她自己隐约知道没发生,却说什么都没人信,连顾景笙都不信……多好玩?尤其到最后还弄出个孩子,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孩子……哈哈……我以为她会羞辱到自己跑去打掉孩子,然后等我杀她的时候就能告诉她你这个蠢货,亲母杀子,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而这一切的过程,却大多都是自顾自说,秘密在自己心里憋得久了,她恨不得全都说出来,一吐为快。

而她却没有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面如土色,一个震惊僵硬。霍斯然慢慢地松开了手,因为使不上力,他多想再听一遍,一个字都不漏地,再听一遍,可不曾想刚刚直着腿弯站起来,那巨大的震惊就让他连站都站不稳。

寒峰冲上来撑住他,可撑着他的手也在剧烈地颤。因为当年那件事他虽然不是当事人,可他却是从头目击到尾的。他耳边还有那一声枪响,那百般次的辱骂羞辱,还有林亦彤从警局里面走出来时,苍白的小脸上那茫茫的表情,刺得他整心脏都那样闷痛,痛得,连呼吸都不能了。

**********

清晨再到医院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芳容好不容易从院方下来一次,进到心胸外就看到林亦彤戴着听诊器,手执笔落在病历夹上,却一动不动的样子。

“做什么呢?刻字?”她故作严肃地说了一声,眼前的小女人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秦姐。”她浅笑起来。

“昨晚怎么回事?骁骁说你一个人走了,找不到你,才独自回家来了。”

她纤指不断地按着笔帽,按下去又弹上来:“没有什么。昨晚,心情不太好。”

秦芳容检查着她们科室的出勤情况,看她一眼:“他又过来找你?”

笔帽最后一次弹上来,她小脸恢复了一片淡然如常,说:“是来找过,不过没事,”她道,“晚上我回去吃饭,不过可能要晚一点,我要去警局一趟。”

她一个早上已经想得足够清楚,一直以来因为怕这个怕那个,也没有证据才没戳破云菲的事。可现在事情已经全都说了出来,她就要为自己那一次失去的“命”博一次,警方最后处理成什么样无所谓,她,不能白死。

秦芳容的手一抖,明显知道了好像是什么事。淡淡勾一下嘴角,合上出勤记录:“我倒觉得没有必要。那位首长虽然对你温厚,但对别人来说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你难道还担心,伤害过你的人,他会放过?”

这一下,林亦彤的心猛然一震,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竟就这样开始动摇。

她纤手按在病历夹上,抬眸间想起今日出门时霍斯然的样子和神情,隐约后怕着他要去做什么。她的指骨都被他攥痛,那惨白的唇瓣摩挲过她指尖的时候,微痒酥麻,她清楚听见了这个男人内心最深处的愧疚、脆弱、与最卑微的乞求,震得她心房都微颤,再狠的话都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

她心里是那么那么清楚,那些事,他是不知道的。

她一厢情愿地把他想成恶魔,想成冷血动物,可却是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如果他那时当真知道,会如何做。

脑子很乱。

乱得以至于秦芳容说那句“我先上去了”,都没听见。

“林医师,林医师!”小楼兴奋地跑进来,“你快去看,那个姓裘的部长醒了!”

她心里顿时一紧,拿着病历夹听诊器就往外走:“他身体有不舒服么?”一醒来就叫医生。

“额,不是,”小楼边走边解释,“他没说叫医生,他就说,把那天跟他说话的那个女孩儿叫过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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