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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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惑国-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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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钰苦笑着坐下来,是啊,重生而来的是她,夜当然没有经历过上一世,就不会恨她,可如果他知道了所有的事呢,会是怎样的结果?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南雪钰真的像说故事一样,将上一世的一件件、一桩桩地说给他听,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总之她停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仿佛又经历了一世那样漫长。

慕容夜长舒一口气,“原来三哥竟对你做过那样残忍的事,难怪你恨他入骨。”一直以为雪钰恨三哥,只是缘于三哥对她的伤害,却原来两人之间的仇恨,早在上一世就种下了。

“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他。”尽管慕容耀早已死在自己手上,但南雪钰每次提起他,还是会恨的咬牙切齿,“何况他还害死了我大姐,害的你凌迟之刑,他罪该万死!”

慕容夜挑眉,“你大姐的死,固然要算在我三哥头上,不过我么,我说过我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你倒不必如此。”

南雪钰脸上一红,“但是我有啊,是我害的你!原本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后应该登基的,但因为我,你……夜,对不起!”

“傻瓜。”慕容夜失笑,拍拍她的额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虽然我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但你又怎么知道,上一世的我就是心甘情愿为你所骗,只要你高兴就好?”

南雪钰心神一震,眼圈立刻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一下扑进他怀里,哽咽道,“夜,别这么说,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担不起!”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无论前世今生,都无怨无悔,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一腔真情?

慕容夜抱紧了她,叹息一声,“我只恨自己对你不够好,你才始终不肯完全地相信我,依靠我。雪钰,你一直抗拒我,就是因为这个秘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南雪钰哭的稀里哗啦,“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却又贪恋你对我的情意,霸着你不放,不停地伤害你,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当我是妖怪,会嫌弃我,我、我不敢说!”

“雪钰。”慕容夜忽然叫,声音里透出不高兴的意思。

南雪钰心一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惴惴不安地看上去:果然生气了吗?果然嫌弃我了吗?

结果她还没等问出来,就见慕容夜苍白俊秀的脸在眼前忽然放大,跟着嘴唇上一暖一紧,已经被吻住。

唔……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占她便宜?南雪钰又羞又气,拿手推他。

接着双手也落进他的掌握,他似乎是宣泄什么,又或者是证明什么,吻的很用力,很霸道,南雪钰很快就不能呼吸,身体也软绵绵的,纵使想反抗,也使不出力气来了。

慕容夜越吻越是上火,干脆将她压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覆上去,牙齿咬着她的唇,软舌直入她小巧的口中,扫遍她口中每一寸,每一分,根本不容她逃避。

淡淡的药味弥漫在口中,南雪钰几曾被他这样亲吻过——以前两人的亲吻,都是浅尝辄止,他更不会强迫她,几曾像现在这样,不容她反对地深吻,几近疯狂?

“唔……”南雪钰实在是透不过气来,用力挣扎,“放开……”

大概感觉到她的确是太辛苦,慕容夜这才暂时放开她的唇,但姿势没变,眼中有怒意,“雪钰,还敢不敢说我嫌弃你的话?”女人,看来你还没明白一件事,你是我的,无论前世今生来世,你都是我的,什么嫌弃不嫌弃,他以后再不要听到这种无聊的话!

南雪钰剧烈地喘息着,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用愤怒的眼神表示抗议: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干嘛这样,是想闷死我吗?然慕容夜话里的意思,她却明白过来,不由她不心中狂喜: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夜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意思!

“还说不说了?”慕容夜颇具威胁性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回答我!”

“你、你讨厌!”南雪钰红透了脸,打掉他的手,“现在、现在背上不疼了是吧?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没了心上这一重压,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真是太好了。

“我就是要欺负你!”慕容夜朗声大笑,“南雪钰,这辈子你都要被我欺负,你逃不掉了,还是乖乖认命吧!”

南雪钰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是吃了一蜜一样的甜,夜待她如此,她夫复何求!

此时,海秋正扶着太后到了门口,听到慕容夜这么中气十足的笑声,俩人都惊喜莫名:雪钰的医术果然高明啊,这才一天一夜,夜儿就跟没事人一样了,真好!

第三百九十三回好个不讲理的皇帝

太极殿上一片紧张肃穆,群臣除了进殿之时,彼此打个招呼,递换个眼色之外,此时谁都不开口,像比赛沉默一样。

龙椅上,慕容夜托着腮坐着,脸上带着让人浑身发冷的笑意,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样,目光在群臣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也不开口。

说起来这还是慕容俊醒来之后,第一次上早朝,也是他第一次以清醒的的神智来面对群臣,想来彼此心里,都泛着嘀咕吧。

不过对群臣来说,他们是相当相当意外的,前几天都说皇上就要驾崩了,他们已经准备好要迎接新皇登基,大燕改朝换代的,结果没出几天,形势急转直下,皇上不但没死,反而还不傻了,不得不说,燕宁公主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呀——前提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治好慕容俊的,是安陵凝眉而非南雪钰。

“怎么,众位爱卿都没有本要奏吗?”慕容俊换只手托腮,神情随意的像是在聊家常,“还是说你们不相信朕已经清醒,觉得朕批阅不了奏折?”

那谁知道,毕竟皇上傻了这么多年,说清醒就清醒,或许只是一时的呢?再说,皇上一直都是不管朝政之事的,这千头万绪的,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朕明白了。”没人应声,慕容俊也不以为意,自问自答,“看来你们是都习惯了将奏折交与五弟批复,在你们心里,五弟才是大燕的皇帝,朕只不过是个摆设,是吗?”

群臣都变了脸色,他们其实已经知道,皇上自从清醒,就脾气暴躁,动辄将身边的人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连越王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他们哪敢随便开口。

“皇上。”唐皓轩越众而出,“臣斗胆相问,越王所犯何罪?”

乍一听说慕容夜挨了打,他吃惊而气愤,越王对大燕、对皇上的忠心,举国皆知,皇上对越王应该只有感激,怎么能一醒来,就先对越王下了毒手呢?

“哦?唐大人的意思,是要向朕兴师问罪了?”慕容俊上下打量他一眼,笑的很吓人,“朕罚了五弟,你看不过眼了?”

“臣不敢。”唐皓轩忍怒,皇上这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根本没打算好好说话,“臣只是知道越王殿下的为人,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行事进退有度,所犯何错,要受此重罚?”三十刑杖,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身体稍微差一点的,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吧?

慕容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自己的手,“唐大人这是在怪朕动了五弟是吗?在唐大人看来,五弟才是大燕的皇帝,朕不过是人白痴,是个废人,不配坐这张龙椅是吗?”

“臣不敢!”唐皓轩气的脸发白,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替越王不平而已。

其余朝臣见唐皓轩都讨不了好,更不敢开口了。四大辅政大臣如今只剩了他一个,原本慕容夜要登位,他们也都没了什么念想,不过看皇上清醒过来之后,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尤其慕容耀跟其余三大臣的旧部,不禁又动起别样心思来。

“你怎么不敢?你当然敢。”慕容俊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五弟宠着你,信着你,你还会把朕放在眼里吗?既然这样,那这辅政大臣你也不用给朕做了,直接去做五弟身边的一条狗,如何?”

唐皓轩心中勃然大怒,他怎么说都是两朝元老,又是先皇指定的辅政大臣,对大燕又忠心不二,怎么到了皇上这里,自己就这么不受待见?好,就算皇上不信任他,也不该将话说的这样难听,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放,以后又如何立足于朝堂!“皇上,臣……”

群臣更没想到,慕容俊连唐皓轩都羞辱谩骂,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义愤填膺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反应各异。

孙德佑在旁都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皇上,唐大人对皇上确实是忠心一片——”

“住口!”慕容俊双眉一剔,厉声喝道,宦官不得干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开口?自己掌嘴二十!”

孙德佑脸色惨青,却不敢不听,左右开弓,掌起自己的嘴来,心中更是哀叹,这个皇上当真让人失望啊,虽然这样想大不敬,但他真的觉得,还不如以前那个傻呼呼的皇上,来的让人信服呢。

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人敢说话了,大殿上只有孙德佑扇自己耳光的啪啪声,唐皓轩差点没背过气去:皇上这是在罚孙德佑吗,根本就是在打他这个辅政大臣的脸!

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何越王会受了那么重的罚了,他这还没说什么呢,皇上就要削他的官,还骂他是狗,他算是服了皇上了。

二十耳光打完,孙德佑两边脸颊高高肿起,青紫交错的指印看上去惨不忍睹,都张不开嘴说话了。

“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慕容俊嘲讽地看他一眼,接着又道,“说到五弟,他今天怎么没有来上早朝,是不把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吗?”

唐皓轩忍怒道,“皇上,越王刚刚受了重罚,无法起身,故不曾来上早朝。”

“是吗?”慕容俊冷笑,“五弟征战沙场无数,多重的伤没受过,三十刑杖算得了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对朕轻慢!来人,传朕旨意,命越王即刻上朝,不得有误!”

侍卫不敢不从,“遵旨!”随即飞奔而去。

“皇上!”唐皓轩愤怒甩袖,“越王受了刑杖,确实伤重难以起身,臣亲眼所见,皇上为何一定要强人所难!”

“唐皓轩,你好大的胆子!”慕容俊脸色一寒,一掌拍上龙案,“你敢指责朕?”随即又换上一副令人发冷的笑脸,“好,既然你心疼五弟受了罚,那你也别闲着,朕一并罚了你,让你们君臣同甘共苦,如何?”

唐皓轩震惊莫名,同时也明白了皇上现在要罚谁,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且皇上要责罚他,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一力支持越王登位,所以借题发挥而已。可皇上怎就不想想,当时那样的情景,唯有越王登位才是最好的选择,谁又能预料到后来的事!

“不敢开口了?”慕容俊眼神嘲讽,“朕还以为你有多硬,原来也怕挨打,那还在朕面前逞什么强?”

唐皓轩气的要吐血,跟这种是非不分、无理取闹的皇上,你能说什么?

越王府里,安陵凝眉正跟南雪钰说着话。原本有女儿替越王治伤,她很放心,不过女儿天天跟越王在一起,她这做娘亲的还不放心呢,所以得过来看着些。不过她也知道,女儿行事有分寸,可以前她不在也就罢了,现在找到女儿了,当然要时刻跟女儿在一起,以弥补这些年母女分离所带来的遗憾。

“娘亲,喝茶。”南雪钰递上茶去,坐在安陵凝眉身边。这越王府她经常来,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所有人对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喜欢,所以她在这里都会很轻松。

“坐吧,雪钰。”安陵凝眉用手帕替她擦汗,“累了吧?”越王背上的伤太重,每次换药都要好久呢。

“不累,就换个药而已。”南雪钰笑笑,“夜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娘亲的医术比女儿要高明多了。”所以,她要学习的地方也很多呢。

安陵凝眉笑笑,眼中有明显的忧色,“雪钰,皇上的事我也听说了,我的话没错,他疑心太重,是个不好相与的,再说这朝堂上的事,也是慕容家的事,你就别管了,与我一起回大秦吧,好不好?”

南雪钰敛去笑容,心情也变的沉重。慕容夜挨了打之后,他们两个都看的很明白,皇上只怕是心结难解,所以他们也有些心灰意冷,可她能一走子这,夜能吗?他毕竟是大燕皇子,如果连他都要弃皇上于不顾,其他朝臣必定会起而反之,则大燕危矣。

“你舍不得越王,我知道。”安陵凝眉叹息一声,明白她心中所想,“可你要想清楚,越王同样离不开大燕,你是要留下来跟他在一起,还是会跟我一起回大秦,你要想清楚。”

“娘亲,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南雪钰心里很乱,也愿意多想以后的事,“你和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谁都不要离开!”

昨天两人一番言谈,她已将所有一切告诉了夜,夜对她非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越发要定了她,她既然已经对夜敞开了心扉,又怎么可能弃他而去呢?

而娘亲更是她费尽心思才找到的,更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当然也绝对不会离开娘亲。可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又让她无法找到平衡点,正为此事忧心呢,娘亲偏偏要问出来,她怎能不难受?

“你知道这不可能。”安陵凝眉是过来人,也经历了一次生死,凡事都看的很开,“雪钰,人活在世上,要做出很多的选择,有时候更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能总想着两全齐美,总要有所取舍。”

南雪钰还未及答话,唐奕突然现身,“小姐,皇上命王爷去上早朝。”

第三百九十四回杀了慕容夜

“什么!”南雪钰怒道,“当真吗?”皇上不是不知道夜才受了罚,根本还起不来身,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是。”唐奕也是忿忿不平,皇上竟对王爷如此苦苦相逼,太不让人服气了。

南雪钰忽地一下站起来,脸容如罩寒霜,“夜起来了?”

“王爷已准备出门。”唐奕很无奈,他也是不想王爷受这苦,可王爷对皇上一向敬重,既然是圣旨到,王爷怎么可能抗旨不遵,他没办法,才来找南雪钰出面相劝。

南雪钰匆匆道,“娘亲,你且稍坐,我去去就回。”说罢匆匆去往前院。

唐奕对安陵凝眉施了一礼,随后跟上。

冤孽呀。安陵凝眉轻轻叹息一声,就这局势来看,皇上不可能轻易放过越王,而雪钰也舍不下心上人,还有的纠缠呢。

“夜!”南雪钰快步过去,一把拖住要上马车的慕容夜,气道,“你伤才好一点,不宜太过劳累,快回屋里躺着!”

慕容夜脸色煞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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