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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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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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敌人使的是长兵器,那么左手再前,右手便是持稳发力为主,如果一旦被刺中,那么长兵器就没法使了,再刺右肋,便可杀敌;而如果敌人是右手在前,那更简单了,右手在前必是抬起,右肋直接就是空门,致命的弱点所在!

如果敌人使的是短兵器,左手拿着盾牌,那么如果想要攻击,右手的兵器不管是劈、砸、刺、扎,右手都要抬起,右肋仍是空门,只要使枪者出枪够快,先刺中敌人就可以了!

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认准敌人的空门,然后出枪够快,就算不能一枪把敌人刺死,刺个半死那是基本没问题的!

李勤笑了,心想:“这不就是刺自己的枪,让敌人送命去吧!真是应了那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敌人用什么兵器,怎么出招,都随他的便,我这头就一个字,刺!”

想了想,李勤感觉这种刺敌人右肋的方法,如果用在阵战上,也是很好使的,和近代的长枪兵有类似的地方。面对敌人,只要我方士兵排成一列,不管正对面的敌人,而只攻击右前方的敌人,一样可以获胜;如果是站成两排,后面一排的士兵把枪高举过头,专刺正面敌人的面门,那第一排士兵的成功率就更大了!

李勤歪着头又想了想,感觉似乎这种阵战方法是有缺点的,如果士兵们配合的不好怎么办?想得头都疼了,他使劲甩了甩头,正要再往下看,却听屋门声响,母亲何氏探身进来,笑眯眯地道:“儿啊,吃饭了,快点出来!”

李勤答应一声,把绢书放入玉盒当中,去了父母屋里,把玉盒放回箱子,这才出去吃饭。

扶角村的百姓赤贫已久,家家户户长年累月也尝不到半点的荤腥,就算是养羊的赵八斤家,也只是把羊伺候得好了,然后拿进城去换粮食,从不曾杀羊吃肉,更不要提别的百姓家了。

今日李田大方,拿出豹肉来分享,村民们比过年还要高兴,家家都不拉人,全村男女老幼尽数来到,都聚在打谷场上,等着分肉分汤。

李田见儿子来了,招手叫他过来,小声道:“儿啊,你老大不小了,以后就是咱们李家的顶梁柱,今天分肉分汤,便由你来,爹给你打下手。”

李田是村中里正,相当于村长的位份,富平县由于百姓迁出迁入人口流动过频,里正所管辖的范围早和以前不同,可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却是铁定无疑的。李田自知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当里正,所以便想着让儿子按替,虽然里正连小吏都算不上,可终是能和官府打交道的,这对于李勤日后的发展,多多少少能有一些帮助,所以他便找机会给李勤提高一下在村里的威信。

李勤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他也不推辞,站到了肉案旁,肉案上早就堆满了肉条,每根肉条都差不多大,如果有偏差,也由碎肉补齐,都是正好一斤。李勤让村民们排队,他先让跟去打豹子的人出来,先给他们分肉,每分一块肉,他都大声称赞,说这人在打豹的过程中出过什么力气。

他的这种称赞法,扶角村百姓从来没有见过,都感新奇。尤其是那些跟着去打豹子的人,更是兴奋,其实他们并没有立啥功劳,可经李勤的嘴里一说,都满是那么回事的。

待分肉分到了许小泥时,李勤拉起许小泥的手,大声道:“乡亲们,可认得此人?”

村民们哈哈大笑,当然认得,这不就是许家的小子么!虽然都是熟人,可许小泥还是满脸通红,颇有几分腼腆之态,一看便是淳朴少年。

李勤道:“这位便是许小泥,咱们扶角村的勇士,许家的好儿郎。昨天晚上寻豹之时,他手举火把奔在最前,丝毫不惧豹子的凶猛,也正是因为他,我们才能找到豹子,否则现在大家哪有机会分肉分汤!大家说,该不该为许小泥欢呼三声?”

村民们轰然大笑,拍起手来,叫道:“许家小子好样的!”连声称赞,不止三声。

许小泥脸红得仿佛大红布一样,一只手被李勤举着,可另一只手竟不知该往哪儿放了,心中对李勤无限感激!而人群里的许老泥也是兴奋无比,他双手紧搓,对身边的村民道:“看着没,那是我儿子!”

村民无不大笑,都说当然知道他是你儿子,从他刚出生那天起就知道了!村民们对许家爷俩说不出的羡慕,爷俩昨晚一起跟着出去,每人都分了一斤肉,再按着户分又能分一斤,这便是三斤肉啊,老许家可是肥得流油了!

李勤夸完了许小泥,又让许老泥上前,大夸他养了一个好儿子,又把他昨晚英勇救护李田的事说了,这回换许老泥脸红得跟大红布似的,而许小泥则在底下连声说着:“瞧见没,那是我爹!”

夸完之后,李勤又按户分肉,每分一户他都把肉双手捧上,说道:“生于扶角,互相扶持!”提醒着村民,以后要团结,整个扶角村就是一个大家庭。

不多时,肉便分完,李勤又把肉汤分给村民,每个村民的碗里都有一块大肉,满满的肉汤。肉汤分完之后,村民们就在打谷场上或蹲或站,大口吃肉大口喝汤,满场尽是欢声笑语。

李家三口蹲在场边,李田喝了口汤,道:“儿啊,明天你和赵八斤进城,他的羊死了,得赶紧卖掉才成,你正好也把豹皮卖了,我给你姐姐留了半扇排骨,还有两斤精肉,你先给她送去,然后再去卖豹皮。你姐夫不在,她一个人日子难熬着呢,还要照顾公婆,怕是吃糠都吃不饱。”

李勤嗯了声,在他的记忆里姐姐李佳是个很贤淑的女子,嫁给了一个外地逃难来的穷孝廉,结果那穷孝廉跑到州里寻前程去了,把她和公婆留在家中,李佳以替人缝缝补补过日子,相当的紧巴。可他的记忆当中,却没有多少有关姐夫的,可能是那穷孝廉离家太久的关系,所以记忆模糊了。

何氏叹了口气,道:“那贾温乎不知啥时候能回来,说什么寻前程,也不知寻没寻到。”

李田哼了声,道:“如果寻到了,不早就把父母妻子接去享福了,哪能一直没信?说不定已经死在外面了呢!当初真是上了当,以为寻个孝廉当女婿,能让闺女过上好日子,结果反把闺女给害了。”

一说到贾温乎三个字,李勤便想起了一点点关于姐夫的事,但却不是什么好事。似乎贾温乎属于别的都不好,就是嘴好的那种人,什么事他都不出头,专门挑拨别人去办,然后他在后面乱出主意,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他心眼儿太多,不够实诚,所以都不理他了。

贾温乎在老家混不下去,逃难到了富平,又在富平混不下去,只能又走,现在不知在哪儿混呢!

李田和何氏对女婿很是不满,说了几句便不再说,只是让李勤明天去看李佳,在姐姐家住一晚,替姐姐干些家务,李勤自是尽数答应。

吃过了“全豹宴”,村民们便各自回家,忙乎自家的事去了,李家三口也不例外。

第二天清早,李勤早早起来,喝了点昨天剩下的肉汤,将豹皮打了个包背上,一手挎着篮子,里面装着给李佳带的排骨精肉,一手提着根木棒,出了家门去找赵八斤,两人要一起进城。

第008章姐姐

李勤出了家门,就听何氏在后面叫道:“儿啊,进城小心些,见着无赖躲着走……”

又听到李田气道:“糊涂婆娘,无赖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走?我李家的儿郎如果连无赖的亏都要吃,那以后还怎么光耀门庭?儿啊,不要听你娘的,进城要是见着无赖,打他们莫手软,大不了不在这里住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勤回过身来,大声道:“爹娘不必担心,儿子丢过一次脸,不会再丢第二次!”他举了举手中木棒,转身离去。

走不多远便到了赵家,赵八斤早就等在门口,见李勤来了,他把死羊扛在肩上,和李勤一起出村。扶角村在富平县城的北边,他们一路向南而行。

路上,赵八斤道:“李大侄子,你进城要先去看姐姐吧?那我就去集上卖羊了,估计着得零卖,你见了姐姐后,便来寻我吧,咱们一起回村。”

李勤摇头道:“我得在姐姐家留宿,要帮姐姐干些活才行,象劈柴挑水什么的,安置好了才能回家。”

赵八斤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可怜你姐姐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她嫁了贾温乎后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当初我就劝你爹别找读书人当女婿,可他就是不听。什么孝廉,我看和他的姓一样,假的。”

李勤皱起眉头,他李家对贾温乎这个女婿不满,可却不愿意听别人也这么说。他道:“我姐夫既是孝廉,前程自然光明,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姐姐留在家中照顾公婆,日后就算姐夫发达了,也要礼敬她三分,这才叫苦尽甘来。”

赵八斤却道:“一走两年没个信捎回来,这年头不太平,说不定他死在外面了呢……呸呸,瞧我这嘴,李大侄子你别生气,我不是要咒你姐夫!”

李勤笑了笑,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感到可能姐夫这个人,人缘确实不咋地,要不然为什么别人一提起他,都没啥好话呢。

十里路并不远,过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富平县城。

富平县本是北地郡的首县,郡所治地,可由于地处边疆胡祸不断,朝廷便命令县中富户内迁,富户们怕财产受到损失,自然愿意内迁,可穷人谁在乎,仍旧留在此地。本地人少了,外地人便大量迁入,甚至不少胡人也来此安家,结果便是治安更加糟糕,官府也无能为力。

富平乱了也便罢了,毕竟只是一县,可由于曾是郡所治地,郡守也跟着内迁,跑到内地当空头大员去了,这便造成了北地郡没了郡守,只留下了一个富平县令,却又无法号令全郡。弄得各县自治,县令们互不往来,都只顾着自己的地盘,结果便是胡患更巨,盗匪横行。

可北地郡虽乱,却偏出勇士,象汉末的军阀董卓、李傕、郭汜、马腾、韩遂等人全是从西凉起家,而他们的主力精锐,却又都是从北地郡选出来的,有道是: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如遇北地,尽皆退拔。西凉兵强,可最强者又是北地郡的士兵。

灵帝当朝,宦官专政,大臣们忙着内斗,尽是短视之人,谁也不关心边疆百姓的死活,他们不会料到,数年后会有一场大火从北往南烧,把整个大汉朝廷烧成了灰烬,而这把大火的源头,正是现在李勤脚下所踩之地。

李勤站在城门前,望着破败的城墙,他叹了口气,这便是县城么?真是让人失望!

他本以为富平应该是座巨城,毕竟曾是郡所治地,可万没想到他眼前的城墙,竟不比后世大马路上的红绿灯高多少,而且不是砖墙而是土墙,这种城墙哪里经得住敌人攻打?怪不得富户内迁,郡守跑掉,见到这种城墙,草原上的匈奴兵不来才怪!

城门口懒洋洋地蹲着几个小兵,靠着墙根晒太阳,见到李勤和赵八斤到来,理也不理,就象没看见他俩一样。进了城门,两人分开,李勤去姐姐家,而赵八斤去集上卖羊。

临分开时,赵八斤道:“李大侄子,你见了姐姐后就来集上找我,我认得收税的小吏,塞他两个酒钱便成,这样咱们卖了东西后,就省得交税钱了,要不然逢二抽一的税钱,可是交得冤枉!”

李勤答应,告别赵八斤,顺着模糊的记忆去找姐姐家,他记得好象是在一个小胡同里,离着城门不算太远。

走不多时,拐了两个弯,熟悉的胡同出现在眼前,李勤往胡同里望去,见尽头有一处柴门,透过柴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三间破草房,正是姐姐李佳的住处。

李勤大步到了门口,隔着柴门叫道:“姐,李佳,贾李氏,在家没?”

屋门吱嘎一声打开,李佳走了出来,惊讶地道:“兄弟,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我正打算明天回家看你。”

李佳不过二十出头,如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好年纪,可因生活困苦,却过早地衰老了。身材高挑,却微微有些佝偻,原本颇有几分姿色的相貌,却因菜色过重,看上去象是三十多岁。

她在城里度日艰难,又要照顾公婆,一日不劳作,一日便不得食,昨天好不容易存下了一天的粮食,打算安置好公婆,明天好回家看弟弟,不成想弟弟却来了,而且看样子伤也好了。

李佳小跑着过来,打开柴门,道:“好兄弟,让姐看看,你伤全好了?”拉住李勤的手,上下打量。

李勤见到她,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亲近之感,笑道:“我的伤在脑后,本就不重,现在更是全好了。你看看,一点疤痕都没有。”他把头转过去,让李佳看他的后脑勺儿。

李佳扒开头发看去,点头道:“真是一点疤痕没留下,没事就好,以后再见着无赖,躲着走便是。”她的话和何氏一样。

说话间,屋里出来两位老人,正是她的公婆。

贾父贾母和李田何氏年纪差不多,都是五十来岁,贾母也是很苍老的样子。可贾父一看便是富家子弟出身,老是同样够老,可谱儿却摆的挺大,抚着白须,道:“原来是李郎到了,亲家可好,别来无恙乎?”

李勤微微一愣,对李郎这个称呼有些不太适应,他道:“家父家母安好,劳贾伯父问候!”

李勤举起手里的东西,道:“我给你们捎来些东西……”他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又把带来的排骨和精肉给了李佳。

李佳听了大为惊讶,又忍不住后怕,告诫李勤下次不可如此了,贾母同样也这么说,老太太很关心李勤,两人看了排骨和精肉,更是吃惊,都说东西送的太多了。

可贾父却道:“李郎好本事,照你姐夫差得也不算太多,以后等你姐夫富贵了,你为他做事,也不算丢了我贾家的脸。”

李勤一皱眉,怪不得大家都烦姐夫,看他爹的样子,就知道姐夫也不咋地。他道:“那你们先忙,我去集上把豹皮卖了,今晚我在这里过夜,家里要是有重活儿,留着等我回来干。”他提了棒子,紧紧背上的包裹,就要出去。

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心里对贾父的话很是不快,儿子都不知跑哪儿混去了,还要这般自吹自擂,实是无聊之极,他回头问道:“村里人都叫我姐夫做贾温乎,他人缘可是很好?”说完,不等回答,转身又走。

可身后的贾父却气道:“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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