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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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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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几声,口中喷出少许血沫。

边章皱起眉头,对韩遂耳语道:“看来不能指望他上当了,这老家伙老奸巨滑,打仗不行,可玩勾心斗角,咱俩却是都不如他!”

韩遂脸上肌肉抽搐,道:“冷将军,你信得过李勤,可李勤却一心盼着你死啊……”

话还没说完,忽听拒马阵那边传来惨叫声!

两人猛地回头去看,就见黑暗当中冲进来无数的扶角军,冲进拒马阵,如切菜砍瓜一样,大砍大杀,而羌兵全无防备,只眨眼功夫,就被放倒了三分之一!

第146章喝西北风去吧

韩遂和边章两人同时大惊,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战况连续变化。本以为李勤定能来攻,可是李勤没有来攻,又以为李勤一定不会来攻,可偏偏李勤攻来了,他俩还在这里对冷徵进行劝说,说李勤不会来救他,结果人家反倒是来了,这让他俩面对着冷徵,情何以堪哪……

冷徵哈哈大笑,眼中茫然之色尽去,沙哑着嗓子,喝道:“两个小毛贼,看到了吧,老夫说过,李勤定会来救我,怎么样,可有说错?李郎最仗义,这句话可不是白叫的!”

韩遂脸色铁青,他把冷徵从木架上解了下来,拖在手里,狞笑道:“冷老儿,李勤来救你又能如何,他仗义又能如何,你猜猜看,你能不能被救出去?”

拖着冷徵,韩遂情知第一道拒马阵守不住,他也不去守,直接拖着冷徵,就往后面跑。边章一跺脚,无可奈何,只好跟上,他俩和李勤斗智斗勇,全面落败,费尽心力设下的拒马阵,第一道竟然什么做用也没发挥出,他俩就被赶着往后逃了。

连拉带扯,韩遂和边章一起动手,把冷徵拖到了第二道拒马阵后,喝令士兵做好准备,扶角兵转眼就会来攻。

第一道拒马阵后,吴小三手挺长枪,带着扶角兵一通大杀。羌兵本无准备,又是拂晓前最困乏的时刻,被扶角兵突然杀了进来,自然不能有效反抗,转眼间就被刺死砍翻了好几十人,剩下的人发一声喊,转身便逃,全无恋战之意。

吴小三带兵追出十几丈,见羌兵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叫道:“是汉子的,就留下来厮杀,娘们儿才逃呢!”

可羌兵没人听他的,该逃还逃,转眼间就都逃往第二道拒马阵那里去了。

吴小三哼了声,骂了声废物,并不下令追赶,而是停下来等大部队上来。

李勤带着大部队,随后即到,扶角兵牵着战马过来,沈乙叫道:“老吴,你小子行啊,说攻下来就攻下来了,有两下子,比我只差一点点!”

吴小三嘿嘿笑了笑,道:“这帮叛羌也太差劲了,我带着人摸过来,他们竟然到我们翻过了拒马,他们才反应过味来,也太废物了些!”

李勤笑道:“莫要自吹自擂,这才哪到哪儿,后面还有敌阵要去闯呢!”

这时,天光放亮,李勤抬头向石头山上望去,就见上面的羌兵稀稀拉拉,都在叫喊着,可真过来放箭的却没几个,看来昨天晚上那次偷袭把他们给吓住了,都退到了后面,结果刚才一开战,羌兵没能及时过来,可现在过来,岂不是晚了!

李勤一举马鞭,喝道:“放箭,把他们赶回去!”

扶角兵立即开弓放箭,对着石头山上的羌兵一通猛射。羌兵们昨晚为防再被偷袭,都尽量往后退,现在见扶角兵势大,又不敢过来,纷纷叫喊着,退到了第二道拒马阵的上方。这些羌兵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守不住拒马阵,可不是他们掩护不力,只眨眼的功夫阵地就丢失了,要怪也只能怪边章,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沈乙叫道:“李郎,要我去打第二道拒马阵吧,我一定比老吴打下来得还要更快,我比他强多了!”

吴小三笑骂道:“放屁,臭不可闻!”

许小泥却叫道:“勤哥,还是派我去才对,他们都立过功劳了,只有我还没有立,就算是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景奇嗷地一嗓子,叫道:“什么叫只有你还没立,别把我忘了呀,我也没立功夫呢!”

李勤哈哈一笑,道:“别着急,都有机会!”他一指乱七八糟的拒马阵,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咱们休息一会儿再过去,让羌兵们紧张一下,我看他们太散漫了,也该紧张紧张了。”

扶角兵立即开始打扫战场,把拒马直接扔到河床里,而羌兵的尸体则抬到谷外,进行焚烧,免得尸体留着,明年开春时爆发瘟疫,北宫伯玉可以不再乎瘟疫啥的,因为他是破坏者,可扶角军却不得不在意,因为他们是建设者,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李勤望向半里外的第二道拒马,就见拒马之后,羌兵严阵以待,持弓挺矛,紧张万分地等着自己攻打过去。

笑了笑,李勤道:“走,咱们再往前移一移,移到一箭之地外,咱们吃点干粮,吃饱喝足,然后再去攻打!”

贾诩笑道:“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咱们吃,让羌兵看着眼馋去吧!”

扶角兵队伍前移,他们一起动,可把羌兵给吓坏了,韩遂亲自指挥,他叫道:“准备,弓箭手准备,扶角兵过来了!”

羌兵齐声大喝,瞪着眼珠子,等着扶角兵过来,就要开战了,能不能打败凉州第一强军,就在今日。可等到片刻,却见扶角兵在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有些扶角兵竟然把铁锅拿了出来,而有些扶角兵往谷外跑,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

韩遂见状,又叫道:“注意,李贼要使诡计了,他知道他们的盾牌抵挡不住我们的弓箭,所以要用铁锅当盾牌,如墙推进,大家小心些,射箭时找好准头,从铁锅的缝隙中射进去,把扶角兵射死!”

边章也叫道:“扶角兵怕了咱们的弓箭,他们这是未战先怯,勇士们,你们一箭未发,就吓住了官兵,你们是真正的勇士!”

这么一夸,羌兵们心里稍稍舒服了些,不少人叫了起来:“李贼,狗官,别以为拿着铁锅就能打赢,我们不怕你,来多少锅,我们砸碎多少!”

羌兵一起大叫起来,声可震天,就连后面的羌兵也都被这种激情感染了。北宫伯玉问道:“过去一个,问问到底怎么了,咱们的兄弟现在士气高涨,可是打败了李贼的进攻?杀死多少扶角兵?问清楚,让我也高兴高兴!”

一个羌兵嗖嗖地跑到了前面,问韩遂道:“韩首领,和李贼交战了?可是得胜了?”

韩遂大声道:“李贼害怕我们的强弓,所以把吃饭用的铁锅都拿出来了,想要挡箭。你回去告诉北宫大王,此战我军必胜!”

这羌兵连跑带颠地跑回了北宫伯玉那里,把事情一说,北宫伯玉放声狂笑,大声道:“原来李贼也知道害怕啊,打仗竟然连铁锅都用上了,他还真是勇气可嘉!”

羌兵们无不大笑,总算是松下口气来,只要扶角军害怕就成,他们一害怕,这仗就好打了!

第二道拒马阵后,韩遂高举大刀,叫道:“我羌氐勇士们,威武!”

羌兵跟着他一起大叫,士气高昂,就象是打了场大胜仗似的!

对面的扶角兵听了,无不好笑,贾诩道:“这帮家伙,声嘶力竭地喊什么呢,他们一宿没吃东西了吧,今天早上更是不会有什么东西下肚,估计连水都没的喝,吃能往嘴里塞雪了,就这样还这么大声,看来都是匹夫,当奴隶的好料!”

扶角兵根本就不理会羌兵的叫喊,他们把铁锅支好,出谷的士兵回来时,抱了许多的柴火,开始点火烧水,把马肉剁碎扔进锅里,打算熬点肉汤喝,死冷寒天的,大清早有碗肉汤喝,这是啥享受啊,而且还是阵前喝肉汤,让敌人饿着肚子看,那就更是享受了!

肉汤的香气飘来,刚才还大喊大叫的羌兵都安静了下来,咽着口水往这边张望。韩遂大是尴尬,他还以为李勤要使用铁锅阵呢,要不然把铁锅都拿下来干嘛,结果现在才明白,人家拿出铁锅干嘛?那不就是做饭吃么,还能干嘛!

羌兵越看越饿,尤其是随着肉汤熬熟,香气更加浓郁,他们越闻越饿,肚子全都骨碌骨碌叫了起来!

有的羌兵埋怨道:“扶角兵哪是怕咱们的弓箭,分明是饿了要吃饭要不然咱们也做饭吃吧,饿得都没力气了!”

而有的羌兵却苦着脸道:“可咱们就算想做饭,也没有锅啊,咱们是来打埋伏的,连干粮都没带,更别提锅了再说就算有锅也不行啊,又没柴火,难不成还把拒马劈了当柴烧,咱们烤雪吃啊!”

峡谷中风大,现在是冬天,寒风凛冽,扶角兵坐在远处喝肉汤,而羌兵们集体站着观望,人家喝肉汤,他们喝西北风!

这时,刚才跑过来的那个羌兵,又跑了过来,叫道:“韩首领,大王让我来问问,怎么还没开战,扶角兵吓得都不敢进攻了吗?”

韩遂慢慢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慢慢转过了头,没有回答他,边章则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样啥也没说。

这羌兵越过他们,往远处望去,忽然,他叫道:“他们在吃饭?他们竟敢在打仗时吃饭,还是现做的,热乎的……”

这羌兵喊完后,跺了跺脚,跑回去告诉北宫伯玉了。

守在拒马后面的羌兵人人心想:“这哪是扶角兵怕了咱们,要用铁锅当盾牌啊还人家怕咱们,根本就是人家半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羌兵跑到了北宫伯玉的跟前,把前面的事情说了,北宫伯玉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又是极端的愤怒,他叫道:“李贼,胆敢如此小看我等,真是真是……你再去一趟,告诉韩遂,叫他带兵,把扶角兵的铁锅都给我掀翻,我让他们吃!”

第147章我的位你顶

北宫伯玉一发怒,羌兵自然赶紧又跑了回去,去向韩遂和边章传达命令。

韩遂和边章听了北宫伯玉的话,两人相视苦笑,去掀翻扶角兵的饭锅?开什么玩笑,这种命令也能下达?要是那李勤真怕咱们去掀他的饭锅,人家还可能在阵前熬肉汤喝么,既然敢熬,就说明人家不怕!

韩遂好声好气地对传令的羌兵道:“劳这位兄弟,你回去告知北宫大王,我这里兵力不足,就算是要守住拒马阵都为难,实在是分不出兵力去掀李贼的饭锅,请北宫大王稍安勿躁,兵法云,骄兵必败,李贼如此小看我等,此次作战,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横尸阵前!”

羌兵听了,只好又跑回了后面,把骄兵必败的话,告诉了北宫伯玉,北宫伯玉听了,也实是无可奈何,除了也用骄兵必败四个字来安慰自己,也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安慰了,那李勤实在是太可恶了!

铁锅旁,沈乙又盛了碗汤,还多捞了两块肉,坐到了李勤的身边,他喝了口汤,嚼着肉道:“李郎,他们怎么不过来突袭啊,他们要是一过来,咱们也没法如此安闲地吃饭了。”

李勤笑了笑,没吱声,贾诩却道:“这说明他们怕了,是真的怕了,要不然非得过来不可。领兵的是韩遂吧,这个人还是有些谋略的,只不过今早却犯了个大错误。”

他把肉汤喝干净,又道:“如果这些羌兵全是他的手下,那他忍辱负重,等着咱们吃好喝好,还没啥,相反还能激起羌兵的斗志。可他带领的羌兵却不是他的手下,他再忍辱负重,可就不会激起斗志了,激起怨气还差不多,羌兵都得认为他胆小如鼠,是个懦夫,而非勇士。”

李勤道:“就算他下令让羌兵过来,那些羌兵也不敢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说他鲁莽,不会打仗。”

贾诩笑道:“羌兵胆小如鼠,可却并不防碍他们说韩遂胆小如鼠,胆小的都是别人,可没人承认自己胆小的。”

李勤也把肉汤喝干净,拍拍屁股站起来,道:“吃得差不多了吧,把东西收拾起来,还有,给我找幅白布来,我要写几个字,送给韩遂。”

他要白布写字,扶角兵自然立即去找,片刻就给李勤找来好大一块白布,是个撕坏了的帐篷,很厚实,又找来大块的黑炭,给李勤当笔用。李勤拿着黑炭,写了三个大字,道:“去给韩遂送去,要这么说……”

两个扶角兵扯着白布,站到了阵前,扯脖子叫道:“韩遂,韩老兄,多谢你的关照,让我们安生地吃了完早饭,特地向你汇报一下,我们喝了肉汤,吃了麦饼,还有咸菜,味道很不错,吃完后全身热乎乎的,都是力气啊!”

韩遂看了那白布上的三个大字,脸气得铁青,而旁边的边章却摇头不语,只会唉声叹气!

扶角兵又叫道:“刚才,你要是派兵冲过来,非得把我们的饭锅给掀翻了不可,我们全军都在吃饭,可没法抵挡你来掀锅啊,可你没有来,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家李郎特写书法一幅,送给你,聊表谢意,请务必收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韩遂几乎被气死,他手握剑柄,真想跳过拒马,去和李勤单挑,谁跟你是好朋友,我跟你誓不两立!

偏巧,那个跑来跑去的羌兵,又被北宫伯玉派来了,他叫道:“韩首领,怎么还没开战,大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忽然看到了远处那块大白布,这羌兵识得几个字,要不然也不能当传令兵,他大声地念道:“好人……那个字念卡吧?上面写的是好人卡吧,那是啥意思?”

羌兵们识字的不多,几乎都没搞清楚那块大白布上写的是啥,可现在听这羌兵念了出来,顿时就炸营了,纷纷破口大骂,都骂韩遂太不象话了,有没有搞错,刚才要是冲过去掀了扶角兵的饭锅不就得了,结果现在倒好,被人家发好人卡了,这三个字听起来没啥,可里面的意思却是充满了嘲笑,明明白白地嘲笑韩遂的愚蠢!

这羌兵念完之后,看向韩遂,就见韩遂脸都青了,有向黑色转变的趋势,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又跑了回去。

北宫伯玉问道:“如何,前面为什么还不开战,可是在互相试探?”

羌兵摇头道:“没有试探,而是李贼在夸韩首领是个好人,还说什么要当永远的好朋友,还在一块大白布上写了字,要在两军阵前送给韩首领。”

北宫伯玉皱起眉头,道:“白布上面写的是什么?打仗就打仗,怎么还写起字画来了?”

羌兵道:“写的是好人卡!”

“好人卡?那是什么意思?”北宫伯玉大大地不解。

羌兵撇了撇,道:“李贼感谢刚才他吃饭时,韩首领没有过去掀他的饭锅,所以写幅字画,以示感谢!”

北宫伯玉一愣,随即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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