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捏捏某女子的鼻子的时候,突然看见她揉了揉鼻子,又敲了敲脑袋,之后便是两行泪,不停的不停的淌下来。
“瞳儿,瞳儿,快醒醒,你做噩梦了。瞳儿。”
无论帝绝怎么叫喊,瞳小狸就是不醒过来,好似已经活在了梦中。
“瞳儿。”
冥耀,他是叫做冥耀,吧。为什么她会有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仿佛刻在骨头里了。
帝绝眉头紧蹙,抱紧了女子。然而这个狭小的空间,却容不得他有什么大的动作。
脚下不小心踩了一块边角凸起的石块,这时候,怀中的女子一滴豆大的泪珠滚落,正好掉落这块凸起的石头上。
身后的千斤石壁发出低沉的咔嚓声音,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儿的挪动开来。
是一个遥远年代的地道,上面布满了厚厚的青苔。
帝绝踢了一个石子进去,久久没有回音。看来这个地道应该很长。
正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帝绝略一思索,抱着仍旧熟睡的女子钻进地道。
沉重的巨石在两人进入之后便再次关上,好似从来开启过一样。
地道有些潮湿,脚下踩着的是软绵绵的青苔,厚厚的铺满了几层。
过道曲曲折折,但是不难看出,它创建时候的繁华和富丽。
修长的指尖刮掉石壁上的一层青苔,露出原本的颜色。竟是白玉,整片过道都是白玉雕刻成的。
依稀可以看见上面雕刻的图案,是繁杂的花纹,只露出了一脚,辨别不清到底是什么。
顺着通道走下去,心里默数着步子,大概是九百九十九步,才到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这里中满了桃花树,每一棵树都足有一米的直径,古老的盘牙着。
每一棵树上的枝桠都纠结在了一起,错综复杂。
更加诡异的是,上面的桃花不是绯色的粉红,而是血一般的颜色,红的几欲像是红雪,红的暗沉。
折了一支桃花下来,枝桠处竟然汩出绯红色的血液。
☆、她真的是他的瞳儿
更加诡异的是,上面的桃花不是绯色的粉红,而是血一般的颜色,红的几欲像是红雪,红的暗沉。
折了一支桃花下来,枝桠处竟然汩出绯红色的血液。
不注意间,一滴汁液滴到了瞳小狸的额头上。
瞳小狸只觉得满眼的红色,像是把眼睛放在了血液之中。
脑袋瓜涨的难受,眼球像是要被涨破了似的。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在嘶吼,仿佛充满了气体。如同千万颗火苗慢慢灼烧着。
“啊——”瞳小狸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整个人好似浸泡在汗水里一样。
嘶吼一声之后苏醒。
“瞳儿,瞳儿。”
眼前依旧是红色的,满目的红色,红的可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红色的东西很可怕,哪怕这些树上的花朵,都曾经是她最喜欢的桃花。
危险。脑子里只有这种想法。
“瞳儿,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不要吓我。”
帝绝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也许这次丢了她,便永远拾不起来了。
这种想法是从心底油然而其的,却那么的真实。
“瞳儿。”
“额,唔——”有人用针扎我的脑袋,好疼啊。
“瞳儿。”
密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样,刷的撑开,显露出漆黑的瞳孔。
“瞳儿,你终于醒了。”帝绝紧紧揪住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瞳小狸漫不经心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从帝绝的怀抱中跳了下来。
双脚缓缓撑地,离开帝绝的怀抱。
“瞳儿?”
帝绝挨过去,却被瞳小狸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仔细的看着这一片红色的桃林,她知道,如果从天空向下望,这些树连成的是一个巨大的天字。
这里的一切都是美轮美奂的,脚下踩着的是未经雕琢的天然紫玉,尽管已经被千年的尘埃蒙住了光芒。
四周的石壁其实是用整块白玉穿凿雕刻而成的,费时一百多年才完工。
这些桃树亦是精心栽培的天桃。只可惜,它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如今的它已经堕落了。而她却还在死死挣扎着,不知道何时能够是尽头。
“瞳儿,怎么了,你?”帝绝一手搭在瞳小狸的肩膀上。
瞳小狸眼珠子瞥向身后,向前走了几步,折了一支桃。这里的桃,总是开的这么好,这么好的。
帝绝的手空荡荡的掉落,如同落花。
帝绝突然发现,他忽然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了。心底会有种疑问,她真的是他的瞳儿吗?
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所有的疑问都埋在肚子里。他不敢去问,不敢去想,这一刻,匹敌天下的帝绝,退缩了,他赌不起,输不起。
折断的桃花枝断处汩出汁液,女子葱白的指腹蹭过去,将指头放进嘴里。
是苦涩的啊。
“峥——”
一把飞剑,如同飞光刺向帝绝。与帝绝的剑擦边而过,发出滋滋的火线。
来人正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御犁。
帝绝有些诧异,这里密不透光,只有他身后的那道通道,妖御犁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她不是她
来人正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御犁。
帝绝有些诧异,这里密不透光,只有他身后的那道通道,妖御犁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哼,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们。”妖御犁收剑,似乎不担心帝绝会偷袭的样子。
“的确是没想到。”
这句话是瞳小狸说的。
她确实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的好好的,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妖御犁看着瞳小狸,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却是说不上来了。
“瞳儿,退后。”瞳儿不是他的对手。
妖御犁逼近瞳小狸,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步都不退。帝绝又不敢鲁莽上前,生怕妖御犁狗急跳墙,伤害了瞳儿。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死在我手上了呢?”瞳小狸斜眼看向身旁的妖御犁。
妖御犁仰天大笑,杀了他,就凭她。
“你可以试试。”就凭现在的你。
“瞳儿,不要胡闹,快回来。”
瞳小狸水润的红唇微微上扬,的却呢,凭她杀不了他。但是,很可惜呢,她不是她。
就算共用一个身体,她也不是她。
她虽是寄生在她体内的一个散魂,却也绝不是她。也许与当初的她一样,然,她始终回不到当初了。
当初的她,也是这样一个好的年纪,一样好的心,一样好的充满心愿。
只可惜,也只是当初。
昨日不复,黄河不停,岁月仍老。
“瞳儿。”帝绝叫道。
他看的出来,现在的妖御犁似乎并不想一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瞳小狸’转身看向帝绝。
看了许久许久,静静的看着,瞳孔里倒映出帝绝的影子。却没有印在心里。
奇怪的举动,就连妖御犁也发现了。
‘瞳小狸’仿若未闻,听不见帝绝的话。再次反身,折下一支开的最好的桃花。
将桃花放在耳旁,红色的映衬着绝美的脸庞。漾开最美的笑容,笑的太灿烂了,灿烂的不真实。
突然,手中的桃花枝化作利剑,笔直的朝妖御犁刺去。
手腕震动着桃花枝的末端,发出一种肉眼看不到的频率。,迅速的划出圆圈。
眼神犀利,冰冷无情,如同深夜下的毒蛇。
“瞳儿——”瞳儿根本不是妖御犁的对手,为什么突然?
然而这一切来不及他去思考,一切都在电闪火光之间。
妖御犁嘴角的笑还凝滞在脸上,下一刻,口中涌出的腥甜沾满了舌尖。
一朵红色的桃花,开在了他的胸口。伴随着慢慢浸湿的液体,作为营养。
“现在呢?还这样认为吗?”
妖御犁不怒反笑。“哈哈,的确是。”
一霎那的功夫,帝绝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了,她变得遥远,遥不可及。
“瞳儿。”帝绝忙不迭几步走近,将瞳小狸抓在怀里,好似这样就能够紧紧握住了。
推开帝绝,将桃花枝从妖御犁的胸口缓缓拔出来。
妖御犁竟然一点也不反抗,黑色的大袍子挡住了他的眼睛。。
☆、气脉封穴
推开帝绝,将桃花枝从妖御犁的胸口缓缓拔出来。
妖御犁竟然一点也不反抗,黑色的大袍子挡住了他的眼睛。。
‘瞳小狸’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觉得奇怪。他,根本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咬牙还牙,以眼还眼,别人给他一剑,他会杀他全家,从不心慈手软也从无例外。
为何这次?
她想不通。
妖御犁乘着‘瞳小狸’思绪之间,突然偷袭。手指点住胸前的三处大穴点,封住了气脉之门。
‘瞳小狸’一时不防被封住气脉,眼前发黑,慢慢向后倒去。
“瞳儿。”
帝绝猛吸一口气,瞬息移到妖御犁身前,用自己挡在了瞳小狸身前。横抱起女子,迅速转移。
妖御犁也不追着,轻声嗤笑。“连怀中女子是谁都没弄清楚,就这么着急么?”
“你什么意思?”
帝绝自然知道怀中的女子不比平常,自从方才醒过来就一直不对劲。就好似身体和灵魂不是同一个人了,他能够确定,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他的瞳儿。
但不管如何,这具身体是她的总是,他必须替她保管好,等她回来。
“这就不牢阁下费心了。”
还好只是点了睡穴,回去睡一觉也就好了。
“慢着。”妖御犁叫住帝绝。
帝绝停下脚步,侧身对着妖御犁。他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
“你知道出去的路?”
帝绝回以沉默,妖御犁也不恼怒,也没有说出走出去的方法。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也就不是蜃楼楼主,也不是创建大景盛世的少年皇帝了。
帝绝。
“不牢费心。”
帝绝走后,妖御犁捡起地上的桃木枝,上面原本应该是红色的血液,渐渐的变成紫色。
黑色袍子里面,薄唇微微上挑。
气脉封穴,不是知道底细的人只会当做是昏睡穴。它的外观和效果,看起来和一般的昏睡无二。只有等到一定时间才会发作——
如果他看的没错,那个应该是潜入在她体内的散魂。
呵,是什么样的散魂,竟然能够藏匿在纯血种的公主殿下体内呢?难道就不怕被反噬么?
不过,他的血是天下间所有游魂惧怕的毒药,那个她,至少有段时间安静了。
帝绝将瞳小狸安顿好之后,立刻用了蜃楼最隐秘迅速的暗卫,出动寻找陆放,必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到他。
论医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小姐。”潘儿疾步上前,推开一旁的帝绝。
“我家小姐怎么了?”不过是出去游玩而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帝绝,又是因为他。
“她没事,只是被点了昏睡穴,睡一觉就好了。”
“最好这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将近午夜,天色晓暮,傍晚时分,瞳小狸才捂着胸口醒过来。
“小姐,你醒了。喝点水。”潘儿急急倒了杯水,递给瞳小狸。
瞳小狸迷迷糊糊的接过茶盏,一口仰尽。
“咳咳。”
“小姐慢点喝。”潘儿替瞳小狸拍了拍后背。
☆、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个小姐,怎么的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真正长大。她也好少操一份心。
“头疼。”
“小姐头疼吗?潘儿给你揉揉吧。”潘儿顺势坐下来,手升上去。
推开潘儿的手。
“不要,睡觉觉。”说完,将被子拉到脑袋上,躲了起来。
潘儿也只以为是瞳小狸在玩耍,也没有在意什么,道了声,好,也就推门出去了。
“她醒了。”帝绝一直站在门外等着,自然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
“嗯。”沉闷的嗯了一声,错开帝绝的身体。“希望皇帝陛下不要再搞出这种事情,深山野林这种地方最好少去。”
“冷遇。”
冷遇突然出现,潘儿有些惊讶,他不是有事要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小姐呢?”
“小姐休息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过段时间吗?”这段时间冷遇也变得奇奇怪怪,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人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自从来了江户,好像麻烦的事情就没有停过。不对,是自从遇见了帝绝,烦恼的事情,就没有断过。
“那我先回房间了。”
帝绝看着冷遇走路的脚型身法,与之前大有不同。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能够将武功精进到这种地步,的确难得。
然,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到达这样一个瓶颈的。除非一个绝世高手将自己毕生内功注入了他的体内,但是这种可能有吗?
但愿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所有人都回到房间的时候,冷遇身着一身夜行衣,悄悄从屋子里走出来。
“小姐。”抚摸着女子的脸颊,目露出温柔的复杂神色。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连自己都无法认识自己了。有时是他,有时又是冷遇了。或许有一天他会伤害小姐也说不定。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是错误,也一直走下去,因为一旦踏出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小姐会怪我吗?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在意的人,会怪我吗?会不会,呢?”
五指从秀发里穿过,轻轻在粉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晚安。”
一个人淋着雨,在黑夜之中,慢慢踱步,似乎这样可以冷静下来。
江富府邸
冷眼撇着门上的封条,脚尖踮地,轻轻一跃,便已飞过了墙头,落在院子内的枝桠上。
将存在感降低,凝神感受四周,确认没有别人之后才轻轻落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片叶子也没有掉落。
黑色的影子,走在无人的过道,天空裂开的蓝色闪电划破黑幕。〖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你怎么现在才来?”回廊上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穿着披风,雪白的手将头上的帽子解开来,正是消失的江媚儿。
“我做任何事,你最好不要有兴趣知道。否则,代价你付不起。”
“嗯儿,人家不是担心你嘛?”说话间,江媚儿的的身体像是水蛇一样跌向一旁的冷遇。
☆、学习魅惑之术
“嗯儿,人家不是担心你嘛?”说话间,江媚儿的的身体像是水蛇一样跌向一旁的冷遇。
冷遇侧身让开,江媚儿的身体就伏在了身后的木柱子上。
也不在意,露出一个妩媚虚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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