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之风流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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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之风流八少-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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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难道你也有好的咏梅诗么?还请道来,让大家评一评!”李菲烟微笑着说道,声音轻柔,甚是动听。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简直就是对这个李菲烟的真实写照!

杨延融虽然没有明眼看她,但仍然是斜着眼睛不住的偷视着。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子跟前世的那个她实在是太相像了!

吴梅村虽然在自己人面前闷骚得很,但是在玉人面前,却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就连杨延融都觉得这厮怎么转性子了?若不是先前就认识,只怕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当世才子呢。

吴梅村微微一笑,抱拳一礼,道:“即如此,吴某不才,却也吟得一首来。”他离席而走,轻踱几步,缓缓吟道:“众香阁下腊梅花,香扑金樽醉落霞。独倚东风如梦觉,一枝春色别人家。”

“好诗!”杨延融大声赞道!管他好不好,即是自己的同伴,就是牵一只狗来汪汪叫几声,杨延融也是会叫“好诗”的。

“好诗啊,好诗,真是好诗!”陈守正见三弟拍手叫好,也连忙附和起来。

厅中不无识货之人,见这丰神如玉的年轻公子果真作的是一首好诗,也跟着大声赞叹。

吴梅村没想到自己临信而作,招来如此之多的好评,心里也甚是自得。要知道能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淫浸十数年的文人,即使有打酱油的如那胖屠夫与王夫子之流,但大家可都是明眼人。没见这个吴公子坐在离李菲烟座位最近的地方吗?而且那个陈守正又是幽州刺史陈庭延之子,大部份的人都认识他,能跟这陈守正坐在一起的人,地位岂能差得了?如果有谁想要找茬,明言这首诗作得不好,要是让这陈守正给惦记上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由于有这般心理,一时间好评如潮。

这首诗倒也算是佳作,其意境又比刚才那王夫子作的高了一筹,却仍然未合李菲烟的意。她虽然流落风尘,但见闻广博,更兼文才出众,容颜脱俗,围在她身边的王孙公子,才子佳人如过江之鲫,然而能入得了她眼中的却至今都没有一个。她看了吴梅村一眼,微微道:“吴公子这首咏梅诗以景入诗,端的是好文才,小女子好生佩服。”

吴梅村闻言,脸色一凝,暗暗摇头,看来还是未能得到李菲烟的青睐啊!

陈守正苦笑一声,将吴梅村拉了过来,安慰道:“若是这李菲烟是那么好相于的,早被人娶回家了。二弟莫要介怀才是。”

吴梅村却是呵呵一笑,摆手道:“无妨,无妨,这里文人汇聚,高手如云,我又岂能独专?大哥,三弟,你们上去试试。”

陈守正笑道:“我还是就算了,叫我读几首,评几首那还是不错的,要让我作诗,却是为难我了。”他眼睛一转,看着杨延融,道:“三弟何不去一试?”

杨延融轻笑道:“大哥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再说这种事儿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来,咱们喝酒,真没想想到,在这里还能喝到正宗的妃子笑,实在难得。”

陈守正看了这个三弟一眼,诧异地道:“看来三弟对酒颇有研究啊!竟然一口就能喝得出来这是妃子笑。”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家里的这种酒多得喝都喝不完,不过,这酒也只是次品罢了,若是绝代妃子笑,那才叫美味呢。”

“哦?难道三弟你喝过绝代妃子笑不成?据闻这种美酒价值千金,为天下美酒之首,我虽然长在上京,也只是听过它的名头罢了,连见也没有见过。没想到三弟竟然能够喝得到,实是令为兄好生羡慕啊!可惜,这绝代妃子笑产在南朝,为宋蛮把持着,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吴梅村说来,惋惜得很,恨不得立时就跑到宋境去品尝一番。

杨延融笑道:“会有机会的!说不定很快你们就能喝到了!”

他们三人在这里聊着天,论着美酒,却对厅中那些吟诗的才子们视而不见,耳边只是不断传来的叫好之声,杨延融等人也不作理会,只管喝美酒,摸美人。用杨延融的话来说,桌子上有一道美味,可以看得着吃得着,但是山那边又有一道更加美味的山珍,却是能看不能吃,咱们要选哪一样呢?当然是选能看又能吃的那个了。听了这个三弟的话,陈守正与吴梅村深以为然,便不再去与那些文人们争花魁了。一时间,三人一桌谈笑风生,倒把李菲烟抛到了脑后。

李菲烟时不时的扫过杨延融他们那一桌,心都气快要喷出火来,但脸上却仍然要装作一副微笑的样子,不住的与众人品论着诗词。

“赵公子的这句‘暗香留不住,多事是春风’果真妙极。整首诗中无有一字含梅,却能让人看到处处有梅,实在是高明之极!”李菲烟言笑晏晏,对坐中那位貌不惊人的年轻公子很是佩服,笑道:“赵公子之才,实为菲烟平生仅见。一杯薄酒敬聊表敬意,还请赵公子勿要推却的好!”李菲烟说着,却是真的亲自斟了一杯酒给那位赵公子端了上来。

那位赵公子年岁在二十五六之间,短小精瘦,面皮黝黑,实在是貌不惊人。他见这个李姑娘果真给他端了一杯酒上来,顿时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道:“有劳了!”便接过美酒一饮而尽。

杨延融当然也看到了,便笑道:“赵公子,你如今得了美人的欢心,只怕今晚的花魁非你莫属了,所谓‘春暖芙蓉庶人面,美人如玉君销魂’。赵公子,你还在等什么?快快抱着美人进去吧!”

赵公子脸上顿时一红,讷讷笑道:“这位兄台说笑了,赵某也只是仰幕李姑娘的文才罢了,别无他意,兄台切勿乱说,免得唐突了佳人。”

厅中的众人均大笑起来,那个赵公子更是不堪,脸上涨得通红。

李菲烟实在是忍受不住,盯着杨延融,淡淡地道:“这位公子恁地无礼,今日本是以诗论文之日,势必要传为佳话。却没想到多了你这样的俗人,真是败了兴致。”

静!厅中一个子就完全安静了下来。据传李菲烟涵养极好,从来不与人动怒,即使有人要对她死缠烂打,她也从来都是好言婉拒,却没想到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来,看来这个白衣公子确实是惹怒了她了。

吴梅村也是吃了一惊,拉了拉杨延融,小声道:“三弟,你怎么把李姑娘惹怒了?真是不应该啊!不过,你能说得她发了脾气,也实在是为咱们兄弟挣脸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菲烟对谁发过火呢!厉害啊!”

杨延融一愕,还以为这个二哥看不贯自己,想要教训自己一顿呢,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夸起自己来,不禁哭笑不得。

陈守正也是伸起了大拇指,赞道:“对三弟你,大哥我是不得不服!”

李菲烟脸上寒意更浓,我这样子说他,这个白衣书生居然是听而不闻,她蹭蹭几步走一以杨延融身前,娇斥道:“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杨延融呵呵一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又把怀里的小绿推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一锭接着一锭的银子不断的堆起来,到了最后,却又拿出一大叠的银票甩在桌子上。

第322章 有钱就是大爷

李菲烟气得不行,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延融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银子,老子有的是钱。所谓有钱就是大爷,无钱就是孙子。你凭什么要把我赶出去?这众香阁是你家开的吗?”

“低俗之极!”李菲烟更怒,从牙缝中挤出四他字来,便拂袖而去。

杨延融哈哈大笑,道:“在老子面前装清高,既然到了这众香阁,女人就是来卖的,男人就是来买的。这也叫低俗?”

李菲烟走了几步,心里突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凭什么是我走?这样想着,又倒转着身子走了回来。冷笑着看着杨延融,道:“你除了有钱你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罢了!你愿意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

杨延融又是一阵大笑,道:“你居然说我是草包?我哪时草包了?难道有钱的就是草包吗?也实在是搞笑了点吧。”

李菲烟哼了一声,俏脸带霜,语气森然地道:“你既然不是草包,那你也作几首咏梅诗来瞧瞧,你若能咏得出几首格调高雅的诗出来,我便向你道歉,收回说你是草包的话,如何?”

杨延融切了一声,不屑地道:“咏梅诗?这有何难?别说是几首,就是几十首,几百首我也能做得出来,而且还比你那首要高明得多,你信不信?”

这话一次,厅中的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心想,这人也太狂了吧?几十首,几百首,想想都觉得头晕,要是能作得出一首来,那就是很有文才的了。

李菲烟眼里不屑之色更浓,撇嘴冷笑:“你若能作得出几首诗来,我给你斟酒陪罪。”

吴梅村、陈守正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三弟怎么把这个李菲烟给惹毛了?而且你的话也说得太大了点儿,若是一会儿做不出来,只怕会丢脸啊!赶紧碰了碰杨延融的手,陈守正小声道:“三弟,你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没的辱没了身份。要不,现在咱们就走吧!”

“是啊,是啊,三弟,我看咱们还是早走为妙!”吴梅村可不相信这个巨商之家出来的三弟能作得出什么好诗来,也跟着劝着。

杨延融摆摆手,笑道:“无妨!”他看了看正在对他怒目而视的李菲烟,道:“李姑娘,今晚大伙儿不是来这里争花魁的么?怎么又跟诗文扯到一起去了?是不是我作出来的诗胜过你的,我就能作你那入幕之宾了?”

李菲烟原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在这众香阁里面以文会友罢了,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说是自己要在这里以诗文为引,让众多才子争花魁。后来她见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多是幽州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心里面也是在暗暗叫苦,却又不能说出来。现在见这个白衣公子问起来,便冷冷地道:“不错!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凭你就能夺得了花魁么?”

“好!”杨延融一拍手,笑道:“既然李姑娘你都承认了,那我便来争一争花魁。你最好准备着,一会儿将身子洗干净了,等着我吧,哈哈!”

李菲烟话一出口,便暗暗后悔,原本没影的事情经自己一说,倒变成是真的了。现在就是自己想要反驳也没有办法了。即使今天这个白衣小子得不了花魁,厅中的众人也自然会有人拔得头筹,难道我李菲烟的清白身子就因为这个庸俗之人而丢掉么?再看一看先前的那个丑陋不堪的赵公子,李菲烟难受得差点想去撞墙,如果将自己的身子交给那个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厅中众人一听,原来这事还是真的啊,不禁俱都欢呼起来,都觉得这个白衣公子真是个妙人儿。原来大家还多有怀疑呢,现在好了,李姑娘果然是要当花魁了,若是谁能争得到花魁,那岂不是一件美事?看着李菲烟那绝世的姿容,厅中的众人俱都活络起来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的作几好诗出来,将这李菲烟折服了。

杨延融的话,更是让李菲烟气得不行,眼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就是不肯掉落下来。

“公子,便请吟几首你作的诗吧!”李菲烟银牙紧咬,恨恨的说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杨延融缓缓吟了一首陆游的咏梅诗来,反正这会儿陆游还没有出生呢,剽窃一下你的诗,不是罪过。

陆游一生爱梅、咏梅、以梅自喻。他称赞梅是“花中气节最高坚”的,俨然是梅的知音,梅的化身。这首诗实在可以称得上是陆游咏梅之中的代表作了,即使是在文学史上,也是不可多见的上上之作。但这个时代的人哪里知道这些啊?

李菲烟愣住了,吴梅村、陈守正也愣住了,还有那个赵公子以及全厅的人都愣住了,这首诗一出,一下子便将先前那些人写的咏梅诗狠狠的踩到了脚下去。无论是风格,意境,这首咏梅诗都称得上是极品。

“好诗,好诗!三弟你作得好诗啊!梅花如此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可是如今竟开在郊野的驿站外面,紧临着破败不堪的‘断桥’,自然是人迹绝少、寂寥荒寒、倍受冷落了。从第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园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它既得不到应有得护理,也无人来欣赏,随着四季代谢,它默默地开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孓然一身,四望茫然,——有谁肯一顾呢,它是无主的梅呵……”陈守正一评起诗来,竟然是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听得杨延融目瞪口呆,果真应了他先前说的,只会背诗和评诗了。

陈守正评了半天,末了才叹道:“三弟你以人喻梅,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处境,风雨侵凌,凋残零落,成泥作尘的凄凉、衰飒、悲戚,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诗中表现出孤芳自赏、凄凉抑郁的调子。”他拍着杨延融的肩膀,感慨万分地道:“三弟,别人看不起你,但我这做大哥的就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你的诗也是最好的。”

吴梅村也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叹道:“三弟高才,为兄不得不服啊!”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胡乱作的,倒叫大家见笑了。”

“高才啊!今天听君这一首咏梅诗,才知道在下真是才疏学浅,以后定要向兄台讨教讨教才是!”那个赵公子缓步走来,对着杨延融长身一揖,赞道:“这首咏梅诗一出,在下以后永不作梅诗了。”

李菲烟心里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踹这家伙几脚,明明是一个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却偏偏要装成一个俗人,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这首诗确实比自己刚才作的那首咏梅诗来,无论是意境还是格调都要高远得多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输了给他么?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输了,嗯,他不是说还能作几十首,几百首诗么?哼,我就让你作,反正这话是你说的,可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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