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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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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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未曾增补,主持大局的吕不同吕大人多次请求人员补给,张大人的意思蓝大人是不是考虑下抽调一些人手增补江浙沿海……”

蓝熙书明白了,一定是吴连旺不好处置岳老二,才给张开望通气,张开望才下了这把软刀子,就岳老二这块料,在京师的衙门口混天熬日子还行,一到基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在哪儿可没蔡远山的关系网罩着,升迁无望倒还在其次,有没有命熬到蔡远山复出那就不好说了,总之,有他岳老二受的。

“这件事吴大人看着办就是,拟个名单我过目就行,主要照张大人的吩咐办,张大人统揽全局眼光我等不及啊!”

蓝熙书懒洋洋的将球踢给了吴连旺,他想留后手不得罪蔡远山,门儿都没有,现在有他蓝熙书转圜的余地,别人别想在他眼皮底下耍滑。

李孝倒是热衷于传球,领了蓝熙书的意思赶着给吴连旺传达去了。

杂役进来,给蓝熙书换了新茶,葛大进来了,一言不发一屁股墩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他倒是清闲的怪异,蓝熙书闭目养神,撩了下眼皮看了一眼黑脸油光光的葛大,葛大自打进京匪气在一帮哥们的鞭挞下改了不少,但是骨子里匪气难以根除,出了门还能时时提醒自己,或者哥几个提醒他注意分寸,在内堂他可就一点儿不装了。

葛大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这倒出乎蓝熙书的意料,丁哑看来八卦了一把,房子跟自己娃娃亲的事大概哥几个都知道了,蓝熙书本以为第一个有动静的是井貌安呢,没想到是葛大,看来井貌安不敢面对自己了。

杂役出去了,葛大刚待一直身张嘴,小吏躬着虾米腰颠儿颠儿进来了,手里捏着一大宗报上来的账目,月底了,这些都是要经蓝熙书过目签章上报的。

蓝熙书随手签了几页,小吏下去了。

葛大忽然把话又咽回去了,干巴巴的眼神看着蓝熙书,一个大老爷们忽然不知道打哪儿说起了。

“葛老大!邱得禄没请你们吃喜酒去啊?”蓝熙书笑语,有点儿热了,蓝熙书将外面的罩袍褪下搭在椅子上。

“我哪有资格!井老大井貌安李孝他们都有接到请柬!”葛大一个总旗知道人家看不上眼的,想想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在他这人心大量宽,不和自己过不去,蔫头耷脑的只是一眨眼,接着想起什么来了:“我说三少!你和四少的事是真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蓝熙书能装,但总有些心虚,继而说道:“我一直隐瞒这事,就因为房子尚小,一直觉得不急!呃!”蓝熙书摸摸鼻子打住了。

葛大动动胡茬邋遢的嘴角,没说什么。

干坐了一会儿,拍屁股走人了。

蓝熙书知道葛大是替井貌安验证这件事的,他希望井貌安知难而退,放下这件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二杆子精神

蓝熙书一上午没见井貌安,散朝丁哑回来,给蓝熙书带来一个令他吐血的消息。

偷盗案倒没什么,张开望陈词御前,皇太子下令严惩迟学增等人,说是严惩也就是流放三千里充军西北修城墙去了。

兵部二杆子李客才早朝上了第一本,奏蓝熙书欺瞒妄上,整个大内失窃案的要犯龙如人被蓝熙书以权谋私包庇诈死,请求皇太子彻查内幕,追究蓝熙书徇私舞弊之罪。

丁哑说据张开望描述这个李客才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长篇累牍啊!最后扯上张开望教下不严疏于管理,把个张开望气的差点儿当庭与之对骂。

“最后呢?”蓝熙书的脸差不多五颜六色了,丫的!没得罪这个二杆子李客才啊!这家伙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呢!蓝熙书简直难以理解。

“最后,皇太子说,这件事他知道,张开望张大人也知道,还说蓝熙书早有奏报,出于案情需要,兵不厌诈无可指责。”丁哑转述张开望的话很详尽:“当时张开望张大人也是一愣,随之接了皇太子的口风,当时那个李客才目瞪口呆,灰溜溜的就退下了,惹得朝臣嘲笑不已。”

蓝熙书松了口气,但是被李客才恶心到了,心里发堵,脸色还是很难看。

“三少!一个区区给事中居然咬住我们不放,干脆……”

井运水听到丁哑回来的风声从刑讯房赶过来,后面跟着蔫头巴脑的井貌安,蓝熙书没特别关注井貌安,假装没事人的摆手让大家自己给屁股找地儿,别都跟高粱似得戳着碍眼了,井运水恶狠狠的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蓝熙书摆摆手,内堂都是自己人,除了耗子李四树不在,其余的都在。

“三少!怎么胆小了?”葛大一直不满意这么憋屈的做官方式,他梗着脖子嚷嚷,一只腿蹭家伙收起来蹬在椅子上。

“查李客才的背景了吗?”蓝熙书看着丁哑,丁哑靠蓝熙书最近,蓝熙书磨牙的声音他听得最真切。

“查了,这个人倒没有特别背景,平素吃喝嫖赌都不沾边,为人一般,说话虽然让人不舒服但是他这人清廉在兵部有口皆碑。”丁哑看着蓝熙书:“平素也没特别合得来至交好友,因为他那张臭嘴大家都对他不远不近。”

“清廉个屌,兵部给事中没油水可捞想不清廉也没辙!”葛大骂骂咧咧。

蓝熙书皱了下眉,他对葛大的牢骚不入耳,倒是李客才出乎他的意料,人性又长又短,这个李客才光清廉一项就遮了百丑,在朝为官,一个清廉就会被人高看一眼。

“再查!”蓝熙书脸色好转了些,但是他不相信一个李客才会无缘无故毫不忌惮的揪住他不放,再说龙如人假死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往细了查!”蓝熙书对着丁哑:“空穴不来风!我们都素未谋面这小子就咬定我不放,必定有人给他撑腰,而且他背后的人的分量不轻,让他觉得我这个堂堂锦衣卫镇抚根本不屑放在眼里。”

“三少!”井运水走到蓝熙书跟前的案几前:“何必这么麻烦,寻个由头把他请了来,我就不信他是无缝的鸡蛋!”

井运水真是跟李孝学了不少,这口气做派一看就是锦衣卫老油条做派。

“不能动他,一动他我们就完了,六科给事中势必会群情汹汹冲我来了,到时候更加被动,即使皇太子殿下有意偏袒也不能无视这些言官的弹劾。”

蓝熙书对着井运水的大黑脸郑重的摇头:“官场不能快意恩仇,以前那种随性的做法在京师行不通了,防既是攻,行事必须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我们没有根基,即使有幸得皇太子赏识提拔,但也切记不可飞扬跋扈得罪朝臣。”

官升脾气长,人在步步高升的时候最容易失去自我反省的能力,很容易的持宠生骄树敌不查,最终导致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下场很惨。

这是蓝熙书不厌其烦反复强调的,哥几个虽觉得有道理,但是做起来就难了。

井运水黑着脸抹搭着眼皮坐回椅子上。

“张大人怎么说!”扯上了张开望,蓝熙书很高兴,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张开望指定更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只需要看张开望的风向就可以了。

丁哑说:“张大人很生气,我临走跟我说了一句,让你小心这条狗,有了主意跟他说一声,最后他忽然又说,这件事放一阵子,这个李客才二杆子精神到家,他还会上奏的,等他瞧吧!动不如不动!”

蓝熙书呵呵轻笑了,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井运水斜着眼睛看着蓝熙书,他故意替蓝熙书说这话,蓝熙书大笑了:“井老大!慢慢的你的急性子就没了。”

气氛从刚才的愤懑一下子在蓝熙书和井运水的调笑间烟消云散,哥几个明白,蓝熙书心里有数,蓝熙书有仇必报,蓝熙书记得隔夜仇。

公事说完了,大家胡扯起中午邱得禄宴请的事,一时间又想起井运水不仗义,跟秀儿都要坐窝生蛋了都还没请哥几个喝一杯,不仗义,蓝熙书也跟着起哄,不为别的,他就怕气氛一淡下来,可别把话题扯到自己和房子身上,井貌安落魄的样子蓝熙书也觉得怪不得劲儿的,他只怪自己应该早些透露娃娃亲的事,也许井貌安就不会难过了。

※※※

邱府。

巳时刚过,蓝熙书就出现在邱得禄宅邸前,他是跟吴连旺一起来的,刚到,就看见熙熙攘攘的邱府门前高头骏马满了拴马桩,几乘豪华小轿正被秩序的排放门前兴隆街的街南。

毛荣升正跟赵一虎有说有笑的被迎进邱府,便装赴宴,没了那身锦衣虎皮,赵一虎倒没特别落差,毛荣升就不同了,判若两人,一身蓝绸的直缀长袍穿在他身上没一点儿风流倜傥,倒显得更加猥琐。

邱得禄一身喜服外罩结带玉色披风,肚大腰圆,白白胖胖的典型,正春风满面的恭迎宾客。

第二百三十三章 无聊的喜宴

蓝熙书吴连旺在一片喜气洋洋的道贺恭让声中,踏阶进入邱府,到处披红挂彩,高搭喜棚的大院人满为患,老管家特别引着蓝熙书和吴连旺绕过喜棚,蓝熙书眼睛快速扫描喜棚内外,他看见了赵一虎葛亭刚,毛荣升,丁哑耗子井运水等一干熟悉的身影扎堆在八仙桌旁胡侃,除了普通校尉低级的总旗小旗,多少品秩高点的百户千户都来了,更有很多蓝熙书不认识的各个衙门口的人。

上了礼钱,吴连旺跟一个白面书生气的老头拱手寒暄,蓝熙书一扭脸,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却是容光焕发的盛三,盛三一身湖绸直缀,宽袖飘忽,去了几分英武,倒添了几分儒雅,但是一张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三少!老邱的四房娇滴滴的摸样一等一,老牛吃嫩草!”

蓝熙书很庆幸自己出道晚,那三回没花钱。

蓝熙书四下张目,没见有穿喜服的新人女子,丫鬟婆子穿错往来的倒不少。

“早进洞房了。”盛三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扛着蓝熙书的肩膀:“一个屋檐下的打听打听他打那个坊间弄来的。”

“你不也有吗?”蓝熙书想起在吴宅看到的那个含羞带怯妖娆的背影:“我们不聊私事,别打听我。”

“美人向来多多益善!”盛三忽然扳住蓝熙书的肩膀:“抽空喝一顿,有人请客!”

蓝熙书当然知道是谁,但他不想和那人交集,目前不想。

“得了,你的朋友你的交情,我不想认识。”蓝熙书被盛三拉着闪到廊下人少的地方,蓝熙书眼睛不闲着,哥几个都看见他来了,眼神互相搭合着,葛亭刚溜达出来了。

“假清高!”盛三回脸给一个打招呼的莽汉一个笑脸:“你的事妥了,这你有空了吧!”

“我会派人去看,我真没空,你没见,有人死杠上我了,一本本的往死里参我!”蓝熙书觉得盛三应该知道这个李客才。

“这很正常,在朝为官的没有不被参的,参来参去就熟悉了,混个脸儿熟就是从被参开始,现在你锦衣三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宫里的几个嫔妃娘娘都打听锦衣三少何许人也!”盛三一脸正经,调笑的话不带调笑的表情。

“扯淡!”蓝熙书不爆粗口不足以表达此时心情,今天盛三没一句正经,换了场合跟换了个人似的,蓝熙书不想跟他瞎扯了。

“干嘛呢?”盛三拉住蓝熙书,蓝熙书回头皱脸:“尿急老兄!”

“回头我们一桌,聊呢!”

蓝熙书摆摆手,穿过一班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个家奴的指点下往后院奔茅厕。

葛亭刚后脚撩着袍襟尿急的样子跟了来。

“谢三少惦记!”葛亭刚一脸喜色,丁哑照蓝熙书安排给了葛亭刚好大一笔,葛亭刚头重脚轻了一晚上,第一次觉得被人当兄弟待见,他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见外的话。”蓝熙书在里面稀里哗啦,葛亭刚撩袍褪裤子:“三少!李客才和杜十万是同乡!”

这才是他凑上来的关键,蓝熙书接连被参的事他知道了,挖出李客才的背景是蓝熙书当前最需要的,葛亭刚自打改换门庭投靠了蓝熙书,耳聪目明各种信息他都网络,他知道蓝熙书需要这些。

“杜十万?”蓝熙书拎着小弟弟的手停了。

“杜十万和魏同仁很铁!”葛亭刚尿完碰碰蓝熙书,后面有人来了。

蓝熙书刀枪入库收拾利落两人闪身让地儿。

溜墙根儿蓝熙书放慢了脚步:“我操!我放过他,他倒反咬我不放了。”

“杜十万动不得,三少小心就是了。”葛亭刚蹲下提了下靴子,起身时路过蓝熙书将一张纸条塞在蓝熙书手心:“白话文来信了。”

有人来了,蓝熙书嗯了声先走,将纸条仔细收好。

蓝熙书果然和盛三一桌,安排在西厢小花厅,等级上安排招待档次高于外面喜棚里的宾客,但有又低于正厅里的贵宾席,那几桌都是有头有脸的,当朝三品大员有大理司的头脑,有六部代表还有一个白胖的太监蓝熙书看着陌生。

陆陆续续,蓝熙书这桌上人了,除了他和盛三,其他的都不认识,盛三一一介绍,盐课提举司的提举李安正,都转运盐使司的副使王洛云,刑部员外郎赵普庆,工部郎中张伯英,还有一个顺天府的没来,见礼已毕,大家因为对蓝熙书的陌生,稍稍有些拘谨,锦衣卫镇抚是个恶差,没几个人敢得罪,大家礼让一番落座,对于盛三介绍的那几个人官名蓝熙书我不陌生都是五品和从五品官员,没来得哪个是四品,但是人蓝熙书却很陌生,盛三倒是谈笑风生不淡场,让沉默不语的蓝熙书少了很多尴尬。

蓝熙书知道因为李客才的两本弹劾,在座的都对他不陌生,言谈之中也尽量挑些不咸不淡的闲谈莫论,一顿酒喝下来寡然无味。

邱得禄的让酒增加了气氛,众人你一杯他一杯灌得邱得禄连声求饶,杯影交错间有人在邱得禄的耳旁禀告,邱得禄红光面目的大脸鄂了一下,脸转向了蓝熙书,蓝熙书正端着酒杯跟贴近乎的刑部员外郎赵普庆碰杯交谈。

盛三碰碰蓝熙书的胳膊,蓝熙书一转脸,邱得禄凑了过来:“张大人派人来,在外面候着,有急事!”

大概邱得禄也不知道内情,眼睛探究蓝熙书的脸色,蓝熙书几杯酒下肚,脸早跟红布似的了。

“张大人?”蓝熙书还以为张开望在贵宾席吃酒呢!

邱得禄招呼大家尽兴,蓝熙书歉意拱手与邱得禄出了花厅,廊上的春风一吹,蓝熙书心里豁然舒畅。

“张大人赴宴半路就被召进宫了。”邱得禄看蓝熙书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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