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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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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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你昨晚和谁睡的?

辛月有了身孕,这还了得?云府上下欢声笑语一片,奶奶笑的合不拢嘴,整天在菩萨面前为没有降世的孩子祈福,直到听说李安澜的月事也没有来之后,老奶奶的精神彻底焕发了,家里的大权重新收归自己掌管,李安澜不许回到岭南当野人,孩子出生以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这个孩子必须姓云,没得商量。

老奶奶把功劳全部归结于自己的铃铛远见,十二个铃铛整天在风中摇曳着向神佛祈福,想要云家多子多福,神佛都被吵得不耐烦了,一发脾气,一次给了两个。听奶奶的话的意思,这两孩子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是神佛经的手?

孕妇不能伺候人,奶奶又想起来云家只有一妻一妾很丢人,谁家侯爷没有个七八房妾侍,至于通房丫鬟就更是不计其数,你看看崔家,从崔一狼能够一直排到崔三十九狼,人家只不过哥三而已,就有三十九匹狼,闺女更是嫁的满世界都是,云家严重的滞后了。

云烨没打算学崔家三兄弟做种马,禁欲一年有利于身体健康,学孙思邈当神仙也不错,最近尉迟恭就迷上了修道,身高九尺的壮汉披上道袍挽着发髻,不像道士,更像山贼,尉迟家人丁不旺,两老婆就一个儿子,尉迟宝林和火炷的妹子成亲的时候,老家伙是发了大誓愿的,结果宝林不负众望,两个月后就传来喜讯,儿媳妇有了身孕,老家伙大醉一场之后,就买了三头猪去道观里还愿,跪在大殿里哭的人都软了。

回来之后,就换上了道袍,一口肉都不吃,程处默娶公主的时候他宁可流口水,只吃豆腐不吃肉,葡萄酿喝了不少。

云烨穿着盔甲去迎亲,还是遍体凌伤的回来了,棒槌敲在身上权当是听响了,没威胁,但是那些缝衣服的细针就不是盔甲能抵挡的,云家的盔甲为了讲究透气性,有好多的地方都有密密的小眼,这就给了那些仇恨云烨的公主们一个撒气的途径,以高阳为最,下手最狠。

人家打新郎的都是出了嫁的小媳妇,你一个小闺女在中间凑什么热闹,更何况还戴着一幅驴耳朵。

“这是兔子耳朵,不是驴耳朵。”高阳已经纠正了云烨三遍。十五六岁的丫头戴着一副俏皮的兔子耳朵的确显得人可爱了好多,雪白的两只长耳朵固定在发卡上,忽闪忽闪的招人喜爱,房遗爱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高阳。

戴驴耳朵的不止高阳一个,兰陵也戴着一付蓝色的长耳朵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最后挤到云烨的坐席很不客气的坐下来,气呼呼地说:“姐夫,你给高阳这么漂亮的发饰,干嘛不送给我,还以为妹妹里面你最疼我。”

“别叫姐夫,你就不怕别人听到了,我还要杀人灭口,这么多人你让我如何杀的过来,你看看薛万彻那种货色我能杀得了么?”

“你少耍赖,我姐姐又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承认的话,她就只能去投河了。”

“胡说八道,你姐姐才不会投河,你不是说驴耳朵么,怎么又扯到你姐姐的身孕上了。”

“这是兔子耳朵,不是驴耳朵,有一天高阳来找我,就戴着一副很难看的长耳朵来找我,想问怎么才能把毛料卖一个好价钱,毛料厚实,我就告诉她做成毯子和冬衣,一定很暖和,我又问她为什么把这么漂亮的兔子耳朵做的和驴耳朵一样,她就说是你的手艺不好,明天她找宫里的好裁缝作一付漂亮的,她现在闲着没事,就准备卖兔子耳朵了。你怎么不给我,知道我娘去世了,你也不帮我。”

这个死丫头的眼泪说来就来,而且一来就止不住,高阳的母亲也死了,宫里的女人就没几个长寿的。无奈之下,云烨就把自家做金猪的模子答应送给她,这才让她止住眼泪,蹦蹦跳跳的学着兔子模样一溜烟的跑了。

老尉迟正在和秦琼交流生孩子的秘方,看得出来,老秦已经快要崩溃了,两个老男人交流点喝酒,杀人都不错,为什么要交流这个?

老尉迟桌子上全是素菜,这很对云烨的胃口,这几天有些上火,多吃点素菜败火,尉迟恭见秦琼装着和旁边的李靖探讨周边的局势,不理睬自己,见云烨自己凑过来,笑眯眯的把一盘子过油紫瓜推过来,让云烨吃的方便些,顺便给他讲讲自己是如何去了道观拜神,最后儿媳妇果然怀上的经过。

老人都是一个德行,儿媳妇怀孕,这是儿子和儿媳妇的努力结果,和神佛没关系,如果真的是神佛一手包办的,老尉迟恐怕会暴跳如雷的挺着蛇矛枪和神佛算账。

“这是好消息啊,宝林这次有了孩儿,您和婶婶的心也就落地了,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小侄的媳妇也有了身孕,安澜也有了。”

尉迟的反应云烨做梦都想不到,他没有恭喜,也没有惊讶,而是一把揪住云烨的脖领子小声的逼问:“小子,快把秘方拿出来,老汉就这一个儿子,如今小火儿有了身孕,这是神仙保佑,下一次就要仰仗你的秘方了,赶紧把秘方拿出来,家里的东西随便你拿,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这种事情您应该问孙道长才是,怎么问起小侄来了?”

“问了,老孙很不给面子,拿着扫把把老夫撵出药庐,看样子他这是有宝贝啊,藏着不给别人,你和他关系最好,一定不会瞒你,赶紧拿出来,等小火儿生了以后,用得上。”

老天爷,尉迟敬德疯了,儿媳妇这才怀上,他就迫不及待的为下一个孙子的降世做准备,不过,他干嘛不给儿子纳妾?

“老婆还是少点好,你婶婶跟着我吃了半辈子的苦,虽然人长得粗陋,却不闻丑妻乃是家中宝,互相扶持着过了一生,各种滋味不足与外人道,宝林这孩子和小火儿将来也一定会好好过一辈子,孩子多生些,自然是福祉,只有一两个也不差,你看看老刘家,都打成猪头了,等老家伙死了,他们全家才会热闹,这样过日子,用不了三代,就会败落,老夫就指望小火儿多生些,都是亲亲的兄弟,将来也好扶持着往前走不是?”

老家伙的话,让云烨一瞬间就悲从心来,那日暮带着闺女在草原上苦熬,李安澜如果不是有了身孕,早就该动身去岭南了,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却东一个西一个的,让人想起来就心酸,李安澜迟迟不动身,就是舍不得离开,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临,行程总是拖了又拖,拖到现在走不成了,看得出来,她满心欢喜,李容孩儿也高兴。

烦恼了就喝酒,而且很容易醉,程家的酒席上,就数云烨豪迈,酒到杯干,喝完了酒还会打拳,引来老帅们的一致咒骂,菜盘子乱飞算什么拳法?

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总之半夜醒来之后口渴的厉害,有人给自己喂水,眼睛懒得睁开,反正不是被辛月,就是李安澜,喝完了水,粗暴的把喂水的人拽到床上,抱着软软的,香香的身子,舒坦的打个哈欠,继续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的时候,懒洋洋的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准备用井水洗漱,云烨就是喜欢用凉水洗脸觉得这样做会振奋一整天。

两孩子跑前跑后的在帮倒忙,云烨乐呵呵的蹲下来,让儿子给自己擦脸,凉水从脸上一直滑到肚皮上凉丝丝的很舒服,洗完了脸,浑身上下也就和洗澡过后差不多,拖着儿子去厅堂里用早饭。

很奇怪,平日里侯爷要吃饭,立刻就会有饭,侯爷要喝水,立刻就会有水喝,今天父子三人坐在大桌子边上等了很久,就是没人招呼。

云烨最是忍不得饥饿,肚子咕噜咕噜直响,看两孩子眼巴巴的瞅着门外。明显的,这也是饿了,怒火这就上了头,出了门大喊:“人都死光了么?”

辛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笑着拍了丈夫一把,很猥琐地问:“昨夜睡得可还安逸?”

“安逸个屁,都快饿死了,赶紧的,把饭端上来,怎么当娘的,没看见孩子们都饿了,给我来一大碗哨子面,多辣子,多醋,快去。”

辛月奇怪的看着云烨问:“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快去弄饭,把饭弄回来就算是救了命了,面汤也来一碗。”说完就进了屋子,家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堂堂侯爷饿成这样也算是少有。

辛月把丫鬟喊过来,让赶紧去煮面,自己坐在云烨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发傻,这婆娘最近总是这样,有时候经常偷笑,不知道乐些什么。

面碗总算是端上来了,父子三人一人一碗,吃饭的动作都很像,没有一点贵族教养,都是吃的西里呼噜的,云烨从不去可以的改变,不这样吃面,吃的一点都不香。

辛月伺候两孩子吃完,就打发他们出去玩,又坐在云烨的面前死死地看。

“看什么,最近上火,你又是大肚婆,收拾不了你,看了也白看。”

“您知道昨晚是和谁睡的?”辛月突然问。

第17节 大球

昨晚把铃铛睡了,这就是后果,虽然只是搂着睡了一觉,结果就是云烨必须纳妾,从李安澜,辛月鄙视的目光里,云烨知道自己的好名声全毁了。

高兴地只有老奶奶,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一点家当都给了铃铛,管家跑了礼部三趟,才搞定了铃铛的身份,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套官服。

“夫君啊,铃铛的年纪太大了,都已经二十岁了,这样子做妾有失身份,要不然你再看看,挑一个年纪小的?”辛月现在不在乎小铃铛是不是当小妾,她现在更加的在乎云家的脸面,说实话,纳一个二十岁的小妾确实有点丢人,管家去礼部,人家主要就是要核实云家是不是真的纳了妾,上门来打问的官员被云烨追杀了三里路。

谁都没办法理解云烨现在的心情,对小铃铛他一直抱着一种类似兄长的情怀,忽然间她就变成了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主动地,如果告诉人家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只是错误的话,小铃铛除了上吊就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长安城里每年被主人睡了的丫鬟足足有好几千,但是成功的当上有职位的妾侍的就只有寥寥的几个,被睡了不是大问题,睡了以后不承认才是最大的耻辱。

看到小铃铛羞答答的模样,辩解的话云烨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不过辛月还是相信丈夫的,小铃铛水葱一样的美人儿放在身边这些年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出了事故,从丈夫的神色中间,她已经断定,丈夫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把小铃铛当成了自己或者李安澜。

“我要去度蜜月,就我和铃铛两个,你们两个留在家里嗑瓜子吧。”

李安澜才不在乎,她早就想把铃铛塞给云烨,现在终于成功了,嗑着瓜子无所谓地说:“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这是男人的本性,去吧,去吧,我带着容儿自己过活。”

话说的悲惨,可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人心中冒火,小铃铛羞涩的依偎在李安澜怀里撒娇,李安澜刮刮铃铛的眉毛,忽然奇怪的看了云烨一眼,眼珠子一转,立刻就笑的起不了身了,小铃铛那天傻乎乎的告诉她侯爷和自己睡觉了,这个意思可就太广泛了,两种可能,自己选择了最可能发生的一种,今天才发现铃铛还是处子,如果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白白的在岭南摸爬滚打三年了。

和辛月交头接耳一番,两个人搂着笑的活不成了,小铃铛被笑的莫名其妙,惊恐的看着她们,以为两位贵妇抽了风。

云烨也笑了起来,李安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拽着铃铛就去了卧房,云烨知道,这个女人的房间里有一本春宫画册。

“二十岁的女子居然不知道这些房中事,夫君,你打算先教她然后再圆房?”辛月很得意自己能够讲出这么好笑的笑话,立刻就被自己的笑话感染了,气都喘不上来。

云家有了三夫人,长安城里的好友都知道了,长孙冲从荆州赶回来特意来看新弟妹是一个怎样的绝色佳丽,能把守身如玉的云烨勾引的无视她二十岁的年龄。

程处默的新郎官做了不到十五天,听说此事,立刻就抛下家中的娇妻,特意过来看热闹,都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云烨这样眼光奇高的人,会有怎样的艳福。

铃铛出来见客之后,这些混蛋一哄而走,不是铃铛长得不漂亮,而是因为太熟了,娶了铃铛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早就认为铃铛是云烨的通房丫鬟,无趣之极。

一群人围着一颗柿子树拿长杆子捅柿子,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已经熟透的柿子到底会掉在谁的脑袋上,李承乾的脑门子上已经全是柿子浆,程处默的嘴比较大,柿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掉在嘴上,一时高兴,忘了吃柿子要剥皮,舌头被涩的都不会拐弯了。

李泰站在柿子树底下,大骂李怀仁打个牌都要耍赖,明明手里还有四张牌,为什么一瞬间就变成了两张?害的自己输牌还要被柿子砸。

李怀仁嘿嘿的笑,手里的长杆子捅的更加起劲,柿子雨点般的掉在李泰的身上,不一会整个人就像是从酱缸里捞出来的。

已经祸祸了三棵树,只有李恪依然一身月白长衫纤毫未染,他的洁癖毛病越发的严重了,现在已经发展到不管去哪里都要自备茶碗,饭碗,勺子,白色的丝绢手帕绝对只使用一次,脚能不沾地,就不沾地,最过分的是他现在出门连女人用的锥帽都戴,程处默说过,再过三年,他就是第二个称心,风行长安的戏剧《花木兰》该去找他当主演才是。

自从出了长安三害之后,相对的就出现了长安三公子,为首的就是李恪,学问一流,风度极佳,听说他对女子能够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家里的女人早就比下人还多。

所以他固执地认为自己风流潇洒,弟弟李黯应该会有自己的几分影子才是,当他看到傻笑着的李黯把一篮子最大的葡萄送给莳莳,只不过换来莳莳的一声感谢就欢喜的张牙舞爪,然后就被小武抓过去勒索的情形,懊恼的拿扇子轻轻地敲自己的脑袋,那一篮子葡萄是自己王府地窖里所有葡萄的精华所在,李黯在地窖里挑了两个时辰才凑出一篮子,这种放置好的时鲜最忌讳的就是翻动,现在地窖里的剩余葡萄估计是放不了几天了。

“怎么就不开窍呢?”才转过头,一枚红彤彤的柿子就照着脑门飞了过来,轻轻地一歪脑袋,柿子擦着脸颊飞了过去。那群人疯了,觉得傻呆在原地等柿子往脑袋掉太傻了,现在开始拿柿子打仗,刚才飞过来的柿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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