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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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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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接触偏偏就抵在了文妃中央的脆弱地带,她欲奋脱身的那股力道给这一顶,击的分崩离散。

最终还是安衙内鼓起勇气将软了身子的萧瑟瑟推了一把,尴尬的道:“文恭无心之失,娘娘怨罪!”

文妃羞意盛浓,恼恨之色却悄悄褪去,她先偷眼望了下内厅门处,见一无动静,才松了口气,转瞪了安敬一眼。咬咬嘴唇压低声音道:“如何敢说我祸国殃民?此大逆不道的言词。你也敢扣在我头上来?。

“娘娘,你谬误了,我以此词赞誉娘娘的绝代容颜,比用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更为贴切,一时失察了此词的不当,却是我的错,这些闲话撇开了不论,我知娘娘故意使开他人,定有话与我讲,不知猜的可对?”

“你这”,唉!”文妃点了他一指,不由叹气了,本欲诈他吓他使他乖乖就犯,哪知却给他气的上演了这一出误会?不过这倒好,却为自已的本来打算做了铺垫,一念及此,道:“你答我,宋皇后与你亲戚?。

“正是我家姨娘,知枢密院事郑居中乃我舅父、河间府郑仕元亦是我舅父。”安敬这般说话给她听。

文妃眸子一亮,坐下身子道:“如此甚好,但有一桩,你年纪轻轻。在你姨娘面前说话可有份量?”

“不敢说有多重份量吧,但姨娘真是疼我,若有求于她,她必助我,娘娘问这些话,似有所图?。

“然”我也不与你闲话,野狐岭一切。已将你这胆大汉郎与我拴在一起。你若要活命,非依我不可。”

安敬蹙了下剑眉,想想便也顺着她道:“好似这般吧,不过娘娘莫要欺我。若谈条件,也须互利”。

文妃又瞪他一眼,沉声道:“我却怕你嘴上没毛,做事不牢靠。”说出这话时,她自己也不由笑了。

说真话,文妃长的太那个啥了,与莺美、呼延娇放一块也分不出高下的。安敬见她笑靥如花,不由一窒,只目光怔了怔,便吃她剜来一眼,不过这一眼却饱含了无限的风情,道不是说文妃放荡,而是她本色如此。妩媚妖娆姿态只在不经意间流露,无有丝毫的作做痕迹,是以,谁也无法说她专门勾引你什么的。

“如此说来,娘娘是不信任我了?那我亦无话可言”。安敬苦笑了一下,竟自己端起桌子上酒杯灌了个干净,又笑道:“辽朝诸事我也多有耳闻。此趟入辽,非是与挞葛里大人做买卖那般简单,开门见山的说吧。娘娘,我此来却是奉了我姨娘秘旨的,入辽只为一桩事,寻一政治上的盟友,须知宋辽两国百年来无甚冲突。便是边境偶有磨擦也是节。不值一哂,谁乐意年年作战。舍命劳财。虚耗国力?谁不愿意坐在家中安享太平盛世?但往往事与愿违,宋廷诸臣争权夺势,辽国何尝不是这般?娘娘一长皇子,却遭萧奉先忌惮,野狐岭一节真真只是个开端,那萧大公子伤。…二二轻,骑折损多人他们心甘才怪。,    ※

反过来成了安敬给文妃施加压力了,萧瑟瑟只蹙着眉,也不答声,安敬又道:“宋廷朝内状况似与辽国相似,我家姨娘面临处境亦与娘娘大致相仿,权臣蔡京、童贯等人把持朝纲,郑系仅我舅父郑居中一人在朝中运筹,独力难撑大局,几番借势来有了些起色,多言童贯之弊,哪知童宦却通过辽国盟友,制造了边境事端,把我郑系新贵马帅宋挥支了出来,欲谋叵测,这些便是实情,我来辽国也便是选准了娘娘你才与挞葛里大人先行接触的,今日我说一句大话,娘娘若与我结盟,不出十年。我必扶助你母子掌辽国大势

“啊文妃心头一震,嘴上也失声了,自己却有谋逆的心思了,但也只是想想,哪来那份实力?眼见安敬又戳到自己疼处,便恨恨又剜他一眼,道:“你这黄口乳儿,夸夸其谈,也敢劝我生出谋逆心思?”

“嘿!娘娘差矣!且听我言,挞葛里大人乃辽国大富之户,金银无以计数。但却没做些实事,自家性命都保不得,非是我在野狐岭出手,只怕此时,”嘿!这些不说了,我手中实力娘娘也听挞葛里大人说过吧?论财力,我远远及不上他。但为何我有实力自保呢?区区上京蛋丸之城,须知我未将放在眼里,若我谋策,一夜之间便可令大辽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时辽国贵族争权夺势,谁又顾得上追杀我?离开这里也仅是小事一桩。但这般做却对我没甚好处。而黑水女真人对辽朝积怨甚深,今年必揭竿造反,那完颜阿打骨雄才大略,一身钢骨,若不能成势,也便是天不助他,又说女真人性野,一朝得势,必难揭制矣”。

这话可算说到文妃心坎了。她也是看穿了女真人必要兴起,才劝天诈一番话,哪知却给这昏君疏远了。

此时再看安敬的目光,已不象适才那般不信任了,他侃侃而谈。所论皆叫文妃心服。自对他大为改观,更伸手执酒壶为他斟了酒,安敬也不客套。端杯便饮了,又道:“女真茹毛饮血,凶残暴虐,几年内定要兴盛,而大辽盛世已过,却在衰败,朝中权臣只谋私利,皆蛇鼠两端,有起事来,必是一盘散沙

文妃心下骇然,他年纪不大,居然看的这般远?不由接口道:“女真反的是辽国,与你大宋何干?”

“娘娘岂不闻唇亡齿寒剖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歇?辽国若破。下一个便是大宋,娘娘以为然否?”

“衙内好高识见,瑟瑟敬你一杯!”攀谈良久,总算上了道,文妃自斟一杯,与安敬一起饮了。

她粉面上适时掠起一朵红云,娇艳的又让安敬眸光亮了,文妃对这,猛男,也不敢假色,忙敛姿态。

“娘娘在辽国甚危,依文恭之见,不若暂离中枢,先偏安在一隅,只待时机成熟,一戈可定天下”。

文妃美眸亮起,但却想不通暂离是怎么个理法,又斟酒给衙内,亲手奉上。边道:“愿闻其详”。

“无非明哲保身之道。让那萧奉先储势一击,无处着力,一出一二年。他好日子随着女真人叛乱四起也便到头了,那刻我助娘娘一支铁军,扫荡残局,长皇子教卢斡必登大位,天作昏溃无胆,一通兵谏便可令他禅让皇座,娘娘几年之后必是大辽萧太后,非是我今夜饮多了酒信口雌黄。不出一年,娘娘可见分晓。”

文妃沉眉无语了,一直以来她没想过暂离明哲保身之道,现在经安敬一提。心下却是豁然开朗了,先不说日后能不能收拾残局,只是能先保住不被萧奉先残害。她也心满意足了,“可那萧奉先如何肯放过我?。

“嘿!离京之后,娘娘若有意,可随小可往大宋去避一年,谅他萧奉先的爪子还伸不得那么远吧?。

“荒唐,我身为辽国皇妃。如何离得京师之地?莫说随你去大宋了。你倒是有心拐骗我吧?”

“哈”非是拐骗,而是至诚相邀,娘娘已然失宠,天作对你不闻不问,此时你若提出。愿出宫奉佛,为皇帝与朝廷祈福,只怕天稽帝还要大赞你一番,挑个,南边偏远近宋的地方,只说追随圣僧修行便可!”

文妃好聪明一个人,却不曾想到如此简捷却不会遭拒的法子,此议一出。不说皇帝心喜,萧奉先也必大喜,自己更可暂脱苦海,再把长皇子往走一带,萧皇后和萧元妃也要站出来替自己美言了,真乃绝计也!

辽国信佛教。宋帝崇道教,只是各人信仰不同罢了,但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帝王将相莫不信奉。

文妃经过一番熟思,深觉此计可行,心喜之下,又给安敬斟酒递上了。脸色红艳艳的低声道:“若此议成行,离京南去也是一桩苦事。萧奉先必然要斩草除根,以决后患。我家妹丈耶律余睹虽也握有些兵权,但他营帐却远在东路,与事无补,衙内有一批死士,不知能否护我母子安然南去?若功成,瑟瑟重

说到最后,她脸色更红了。只是未把话挑明了,安敬却从她羞意浓浓的眸底隐约知晓重酬有多重了。

“许些小事,我既筹谋,便有十足把握,此为一桩,但娘娘须助我一臂之力,不然我此行却要无功

“你有话直言,我若办得到必定助你,如你所言,日后你我便是盟友。你须立个誓言,我便信你。

安敬当下便立毒誓,字字句句听的萧瑟瑟心肝都打颤,古人最怕应誓,绝不轻许,所以文妃信他了。

“娘娘,宋臣童贯欲陷我妖娘一系大将宋愕与险地,具体计谋不知。但定在西京大同府做怪。

文妃是聪明人,当下便怜悟了,“这一桩事我须与家人商议定夺,非挞葛里和余睹相助则可,明日我便入宫自请奉佛,此事一定下,便竭尽全力助你一臂,萧奉先、李处温想在西京大同府做怪,却也不敢惊动了魏王耶律淳,我着姐丈挞葛里赴西京,重金买他,到时便可与宋将合谋阴那萧奉先一遭,这般如何?”

“娘娘此计甚妙,如此便定了,只是我许了重誓,取得了娘娘信任。娘娘又如何取信于我呢?。

文妃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一但离京,我孤儿寡母三个人,却要看你脸色行事,你还怕我做甚?”

第120章 拐了文妃回家

京道、中京道、南京道的简易地图,与莺美、呼延娇一起研究着,那杨再兴也够忙的,那夜去与娇公主耶律骨欲约会,可谓是干柴撞见烈火。

辽女也不是没有贞洁观念。相对来说她们更开明,只要自己喜欢,便可相就,男人们也一样,但凡看得入眼的女人,他们也都不计其它什么,哪怕是别人的老婆,也能抢来做自己的老婆,缕见而不鲜!

这两日耶律骨欲便来瑞祥绸布庄找杨再兴,杨满堂初识肉味。又撞见如此一个豪放娇公主,也乐不思蜀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事实上耶律骨欲心气极为高傲。之前却没有半个男人能让她看得入眼,哪知仅与杨再兴遭遇了一面,便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感泥潭之中,杨满堂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骨欲早意乱情迷了。

这日午后,杨满堂尽携着耶律骨欲来见安大衙内,他也知自己的事瞒不得小叔叔,两个小婶婶太厉害了,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眼下给耶律骨欲缠的要死不活的。这事总得解决啊,“小叔叔为我作主。

“骨欲见过小叔叔!”耶律骨欲也随着杨满堂这么叫,虽见衙内年龄也不大,心中却无不快。这两日更听杨满堂说他小叔叔如何如何,偷眼观瞧,果然是一等男人,披散简束的乌,一袭雪白衣袍,极具气质。

而那两位小婶婶更让骨欲羡慕了,都是清丽尘的一付天生绝质,她自叹及不上这两个小婶婶,心里暗忖,只怕除了皇姑姑与文妃,全大辽再找不出一个能与她俩个匹敌的女子了吧?我家杨郎也不知什么身世?

在安敬眼中,杨满堂与耶律骨欲站在一起。却似一对金童玉女,奈何,他们身份差距太大,想走在一起太困难了。除非他们中有一人愿舍弃本身立场,心念间,衙内看了一眼杨再兴,“满堂,你欲如何?”

杨再兴玉面红了,尴尬的瞅了一眼小叔叔身侧两个婶婶,半垂头道:“此等大事,还须叔叔拿主意!”

他难以启齿,耶律骨欲却急了。“小叔叔成全骨欲与满堂吧,我要让他留下来给我当驸马,可好?”

杨再兴忙揪了她一把,神情颇是难堪。见安敬目光盯着自己。忙分辩道:“小叔叔,我要跟你回宋的。”

“你这负心汉子,明明说了要与我长厢厮守,如何又要回宋朝去?我不依你,你若负我,我不饶你!”

娇公主的强势姿态又一次显露出来,杨再兴也火了,瞪眼道:“你聒噪什么?出嫁从夫,你不懂吗?”

耶律骨欲也不甘示弱,同样瞪了美眸。“谁要嫁你这一纹不明穷鬼汉子?我只是要招你做驸马吧!”

杨再兴听了这话,火更大了,“扯你奶奶蛋的,我杨满堂顶天立地的汉子。岂会入赘你耶律家?”

“你、你,,好你个负心贼,你且等着。本公主会叫你跪下求我的”,耶律骨欲怒极甩手而去。

只待她离去,杨满堂仍气呼呼的,又朝安敬拱手恭身做礼,道:”让小叔叔笑话,这女人性野!”

安敬哈哈大笑,“一家人,没甚好笑话的,满堂,愚叔传一招。性野也不怕,野须野治,你莫手软!”

高莺美、呼延娇齐齐啐了一口,她俩给衙内治的很“凄惨”这坏衙内居然传这些东西给杨再兴。

杨再兴最是佩服小叔叔这点。想那霸王娇何等的张扬跋扈,如今还不是乖乖缩在叔叔宅子里做乖女人?

“衙内,你莫没个正经,只怕那耶律骨欲不肯善罢甘休,若招来了宫帐宿卫,事情就闹的大了。”

莺美插了一言,安敬微微摇头,笑道:“娘子,女儿家的心事,我最能理解,她若真的爱上满堂。此去必寻贴心的人讨计策,不会鲁莽行事,她若未把满堂当做一回事。自当别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安文恭岂是怕事的?惹翻了本衙内。便把这上京临潢府搅它个地覆天翻又如何?满堂,你顺其自然吧。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去做,做人最要紧的是做的坦坦荡荡,莫要委屈了自己,便是戳塌了天,自有叔叔扛着!”

杨再兴用力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敬服神色,虽则小叔叔是一文儒,但叔叔钢骨雄胆却是当世无二的。

莺美和呼延娇也知自家这个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野孤岭精密计较,焚杀了那么些人,他眼皮可撩过?

“来,且看这张地图…”安敬把他们三个人叫过来。指着桌子上的简易图道:“不日离京时,我们直接南下,先至松山州,越过潢河取道西南奔丰州,过新店,涉过苍耳河便入了中京道,下恩州,绕过中京大定府取归化,翻过马盂山直奔北安州,往西南便入了南京道,走檀州、顺州、再绕过南京析津府下涿州,往东南走归义、容城,便入了大宋境内,马不停蹄的话,最多一个月也就抵达宋境了,这路线可行的通?”

“从图上看,似乎是最捷路径,只是衙内你要携文妃同行,只怕这一路上不得安生,走的快吗?”

“哈,谁又知晓我会带着文妃同行?莫不是还要四处张扬一番,我安大衙内拐走了天诈帝文妃?”

这趟拐带文妃萧瑟瑟,莺美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倒是呼延娇回来搬弄了一些事非,又说自己给萧大姐萧三妹糊弄了走。指不定衙内就与文妃做了什么好勾当,莺美反责她为何跟着萧大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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