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金牌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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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的金牌宠妾-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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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酒壶放下,他默默看着两杯酒,闭上眼睛半响,才转身走到童雪霜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童雪霜不接,冥墨尘默默的望着她,突然凄然一笑,将自己杯中的酒一仰而尽,酒杯置于地上,突然倾身吻上她的红唇,嘴里的酒一点点的渡给她,一滴不剩。
    在那无尽的缠绵中,他哀怨凄凉的笑着:“雪儿,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愿,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将都待你如初……”
    童雪霜大骇,心中直觉哪里不对劲,可是迎接她是颈后再次的剧痛,以及无尽的黑暗。
    她在心中冷笑,冥墨尘啊冥墨尘……难道这就是你的不伤害吗?
    冥墨尘抱着已经昏迷的童雪霜,一脸的凄凉,银发上的发簪被风吹的陡然掉在了地上,他却没有捡起,银发在顷刻间散落,散了一肩,他却不顾,只望着怀里昏迷的佳人,目光如秋水般悲伤,心道:“雪儿,如若这药有诈,你死,我陪,如若这药能让你忘记前尘往事,我亦陪,这一辈子,定不离不弃。”
    ——
    当冥墨烈等人赶到木屋前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还未来得及撤下的桌子,以及上面贴着的大大喜字,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发生过什么。
    “王爷,这里。”已经进屋搜寻的隐卫拿着屋内的熏香和黑色花朵出来,递给冥墨烈。
    冥墨烈接过两物,在鼻端前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显然是认得这两样是什么物件,那黑色的花儿他曾经在鲤城顶山上见过,知道是可以令人全身无力之物,而那熏香,更是熟悉不过,他王府里的库房里就有这东西。
    这些……他……难道用这些东西控制着她?!
    冥墨烈又惊又怒,又气又急,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什么?”在其他地方搜寻回来的冥墨风和钟鸣同时问道。
    冥墨烈垂下眼帘,未回答,只是将两物丢掷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撵上去。
    他转眸看向那还在燃着的香炉,知道冥墨尘带着疲软无力的童雪霜定走不远,冷声命令道:“方圆百里,给本王找。”
    暗卫同声领命,向各个方向隐去。
    冥墨风和钟鸣对视一眼,下了同样的命令。
    ……
    冥墨尘敢喂童雪霜喝下忘情水,自是想了万全之策,只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一人——妖也。
    从她给他那瓷瓶开始,她就在等着他喂童雪霜喝下,既然如今都喝下了,冥墨尘在她眼中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当冥墨尘以为摆脱了他们时,她施施然的从林子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他,勾唇,看着他怀里的人眼神是势在必得:“把她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冥墨尘眼睛一眯,冷笑:“做梦!”他冷喝一声,身边闪出众多暗卫,个个手拿长剑,银白色的刀面在夜色下闪着森森寒光。
    妖也妖冶一笑,只是随手一挥,那靠近她的众暗卫皆被扇飞,甚至连最起码的反抗也做不了。
    冥墨尘眼神一暗,倒是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好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沉了脸色,倏然抱紧怀里的童雪霜,在又一批暗卫冲上去时,带着她纵身跃出包围圈,利用轻功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的离开。
    妖也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着急,继续解决着身边不断冲上来的暗卫,那和童雪霜几乎一样的眸子里带着扭曲的笑容,如被什么侵蚀了,变成了红色,妖艳不已。
    ——
    断肠崖。
    绝崖边上,狂风肆虐。
    三方对垒,各不相让。
    冥墨尘凄凉的笑容扬在唇边,抱在怀里的小身子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可是,老天不肯帮他,就像是他的雪儿说的那样,就连老天都不愿意成全他,不让他们在一起。
    被妖也在半路围堵时,他选了一个方向离开,可是,四个方向,有四个方向,他独独挑中了这个没有路的悬崖。
    “尘,过来,不要一错再错!”冥墨烈看着笑得悲伤的冥墨尘,劝告着。
    冥墨尘摇头笑着,笑得那么的悲伤,眼里是绝望:“错?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哥……”从他选择带着她走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他的雪儿心太冷,太冰,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捂热,却始终不能让自己进入她的心里,在他做了这么多违背她的意愿的事情后,她只怕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恶。
    可是,怎么办,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那么的爱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佳人,无声无息的落泪,泪水落在她的唇瓣上,惊起小小的涟漪:“雪儿,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他哭的悲戚:“黄泉路上,我一直陪着你,雪儿,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他一遍遍的问着她,人缓缓的坐在了地上,手指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袖,那么的绝望。
    可是任他如何询问,童雪霜都只是那么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合着眼,无悲无喜,面容依旧娇艳,却给不了他任何想要的回应。
    “冥墨尘,你要做什么!”冥墨烈看到他的反应,倏然紧张的看着他,怒吼出声。
    冥墨尘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怀里的佳人,一点一点,从额头到眉心,再到粉色的红唇,指尖忍耐不住颤栗,眼酸涩无比。
    延绵不绝的泪水一次次的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唇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她醒来,从此,他就永远的失去了她,真正的失去了她,她不会爱他,不会心疼他,甚至连一眼都不会愿意看他。
    那样的日子,他忍受不了。
    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这一世他失败了,来世他还可以努力。
    他可以忍受轮回的痛苦,却不能忍受有她,却不能拥有她的痛苦……
    冥墨尘的手指颤抖的慢慢的附到童雪霜的脖子上,周围人的叫嚣声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一片清明,只剩下一个她。
    手指慢慢的用力,他哭着道:“雪儿,乖,别怕疼,很快的,很快就过去了,我会来陪你,我们一起走。”
    “冥墨尘你疯了!”
    “冥墨尘你住手!”
    “放开!”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可冥墨尘真的已经屏蔽了所有的声音,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在逐渐的收紧,而他手下的童雪霜脸色越来越白,呈现出一种青紫色。
    可是面对这一切,无人敢动,只因冥墨尘所站的位置是悬崖,是峭壁,一个不稳,他们在乎的人可能就会这样尸骨不存!
    “放开她,放开她!谁允许你如此待她!”妖也怒吼,神情接近癫狂,猩红色的眼瞳散发着诡异的光线,让人心底发寒。
    冥墨尘望着她,冷笑,一点点的站起来,将怀里的童雪霜搂的极紧,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未有丝毫放松:“你们是要我们一起跳下去,从此尸身也找不到,还是愿意我就这样掐死她,至少还能保个全身?两者之一,你们自己做选择!”
    “冥墨尘!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冥墨烈怒吼,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冥墨尘的嘴里说出来的。
    冥墨尘看向他,凄惶一笑:“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想和我的雪儿在一起。”
    “那你舍得她陪你一起死?你问过她的意思没有!”钟鸣怒斥,眼神狂怒。
    冥墨尘眼神一僵,低头看向怀里童雪霜,掐在她颈间的手,有片刻的怔愣。
    可是很快,他又坚定了眼神,看着逐渐逼近的众人,毅然决然抱着怀里的人纵身一跃,跳下了那万丈悬崖……
    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所有人撕心裂肺的怒吼他已经抛至了脑后。
    在不停地坠落感里,他怀里一直昏睡着的佳人,睫毛轻颤,缓缓的睁眼,清澈的眼底,空白一片,单纯的目光就像是这世间刚出世的孩童一般。
    两人就这么怔怔的对望着,他的视线情深不移,她的视线单纯至善。
    几秒后,冥墨尘望着她,终是笑了起来,贪恋的抚摸着她的容颜,深情道:“雪儿,记住,我是你的相公。”言罢,骤然出掌,将怀里已经苏醒了童雪霜用掌力往上推送……他知道他们会接住她的……
    至此,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的……
    可是,雪儿,你能记住吗?
    我……是你的相公……
    [冥墨尘自白]
    父皇常常说,他们出生的那天,红霞满天,极其的美丽,是上天给冥国将民生安康的最好征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是他最爱的皇子,从出生开始就独揽所有宠爱的皇子。
    是啊,不是他,是他们。
    他的出生并不孤独,他还有一个哥哥,比他早一刻钟的时间到这个世界。
    对这个唯一的哥哥,他很敬重,也很亲近,一卵同胞,这估计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了吧,他没有理由不和他亲近,不是吗?
    母亲是皇后,舅舅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这一切的一切身份注定了他们即将不凡的一生。
    小时候,舅舅最爱说,小尘,小烈,你们尽管玩,这世界上天大的事情舅舅都给你们扛。
    每每这个时候,母后就会说:“别听你们舅舅胡说,尘儿和烈儿要做乖孩子,这样你们父皇才会喜欢。”
    父皇。
    父皇有很多孩子,这他是知道的,但是父皇最喜欢他们,这他也敢肯定。
    他愿意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母后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他喜欢看见母后欢喜的眼神,摸着他的头说,尘儿最乖了,这个时候是他最满足的时刻。
    而他一卵同胞的兄弟则是对此不屑,比起他,他过得更加恣意,甚至是任性妄为。
    从他记事开始,他的哥哥几乎都在恶作剧,把宫里能整的人都整了个遍,以至于很多太监和宫女见到他就害怕,绕着走。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在一边笑看着,不阻止,也不帮忙,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谁也无权去改变别人的。
    那时候他们有父皇的宠爱,母后的呵护,舅舅的庇护,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如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母后开始叹气,很频繁的叹气,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他无法理解的担忧和复杂,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那一天。
    那是三月里最温暖的一天。
    母后带着他们去京城最大护城河游湖,同行的还有舅舅,虽然船上到处是守卫,算不上自由,可是他和哥哥还是高兴坏了,母后担忧他们的安全,从不带他们出来进行这样的活动的,这还是第一次。
    船行至护城河中间时,哥哥指着一处惊叫,他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抹黑色的背影漂浮在河中间,沉沉浮浮的,周围还有淡淡的血色。
    闻讯赶来的还有母后,母后唤人把人从湖中救起。
    那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身上带着不知名的伤,闭着眼睛,奄奄一息,他看着只觉的心脏一紧,下意识的朝母后要求救她。
    其实后来想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时候她披头散发,脸因为泡在水中,有些发白,那模样其实真算不上好看,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好漂亮。
    女人清醒了那么一瞬间,后来又昏迷了。
    为了能尽快的救治他,他们游湖还未尽兴,就赶了回去,请了最好的大夫整治她。
    女人受的伤很奇怪,就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也看不出她是受的什么伤,从她胸口的肉里取出的暗器,更是连舅舅也从未见过。
    当大夫在取那暗器时,他们皆在旁边看着,母后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样的伤即使是成年男子也会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可她,只是眉宇皱着,吭都不没有吭一声。
    哥哥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在那暗器送到母后手上时,瞬间抢了过去,上下研究着,还走到床边,恶意的戳弄床上昏迷的人。
    要是以前,他对待这样的事是从来不会管的,可是那次不知为何,他就忍不住制止了他,哥哥倒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异常,他更多地注意力在那暗器上。
    女人暂时不会醒来,他们只能都出去,母后说身份不明的人只能放在舅舅府上,不能带回宫,母后和俞嬷嬷两人关着门在书房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他和哥哥无聊的坐在外面,看着那暗器在阳光底下散发着奇特的光线。
    半响,哥哥拉着他小声道,要不要去看看她?他知道哥哥只是想知道这枚暗器是什么,但是他却是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避开奴才丫鬟走到那女人歇着的房间,哥哥进了房间,他守在外面,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了哥哥变色的脸。
    夜半时,哥哥再次邀他去看那个女人,他们爬上了屋顶,看着哥哥腰侧的东西,他知道他要整她了,他不忍,再次求情,却同样无果。
    瓦片被轻轻的掀开,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床上的女人,闭目睡觉的样子,面色苍白,毫无防备,明显就是一个弱女子,他想要再次阻止哥哥的动作,可是哥哥却突然放开袋子,把那一团恶心的东西倒了下去。
    下面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只是见那些恶心的东西倒下去后,突然一阵疾风铺面而来,还有更多的是那令人泛呕的气味。
    那蠕动的生物他相信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觉得恶心,所以他和哥哥两人慌了张,手忙脚乱的跳着,早已经忘了身在何处,以至人掉了下去,被母后抓了包。
    因为这件事情,哥哥彻底的记恨上了,无数次都说一定要好好的整整她,只是,不待他出手,母后就带着他们回宫了。
    为此,他心中有那么一点高兴,毕竟她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一直是哥哥做的太过分了。
    回到宫里,虽然开始几天他们都会想起她,但是时间久了,他们渐渐的也就忘记了,直到舅舅打仗班师回朝那一天。
    舅舅,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崇拜的人,不但是因为他身手不凡,更是因为他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他不止一次的摸着他和哥哥的头说,小尘,小烈,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知道吗?
    顶天立地,他不是很透彻的明白这个词,但是他知道,他要的做的就是舅舅这样的人。
    站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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