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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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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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把这些个仆人惯的?怎么能端出一碗冷茶来?”脸色一板,“把斟茶倒水的那人给我唤来。”

乔蓁仍是跪着,只是连她都感觉到年冯氏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故意在敬茶的时候折腾她,让她被人看轻,嘴角微微抿紧。

盛宁郡主也是脸上神色严肃起来,这年冯氏居然来这招?占着一个继祖母的名份,老是在那儿折腾来折腾去,她不嫌丢人吗?整一个跳梁小丑。

年老侯爷嘴角下搭,这个继室少弄点幺蛾子会死人吧?

偏偏这时候年冯氏拿病作筏,她有大夫的方子做证,半点也不怕年老侯爷与盛宁郡主发难,遂当做没看到他们的表情,“这人年纪大了就是毛病多,老侯爷您就体谅体谅我为这个家付出的辛劳,我也不愿这样的,只是这茶我若喝下去犯了病,这传出去丢我的脸事小,你让孙媳妇的脸往哪儿搁?”顿了,“彻哥儿,你也别以为祖母是要为难你娘子,我这不是为她的声誉着想?不想让人说她一进门就克人,害得家宅不安,这样的名声传出去难听得很,你说是吧?”

年彻的表情彻底地冷了下来,这个祖母果然不打算停止她那令人厌恶的伎俩。

乔蓁再抬起头来看向因为小计得逞的年冯氏时,表情已经变得一如平常,“那孙媳妇还真的要谢过祖母为我打算了。”

“好说好说。”年冯氏扯着嘴角笑了笑。

乔蓁心底也跟着冷笑,她倒要看看待会儿谁会下不了台。

小冯氏适时地朝那管茶水的侍女喝问一声,那侍女半哭半道:“新的热水还没有烧好,这是之前备下的,奴婢一直都有在热水,只是之前二夫人遣人来提热水,说是凌哥儿摔着了,要用热水洗,所以热水都被提走了,剩下还有一些刚刚给老夫人砌茶用了,这会儿的茶水都是早上备下来的那些。”

坐在一旁的庶出二房的二夫人年于氏佐证道:“她也没说错,凌哥儿才不过刚会走,那奶娘就没带好他,儿媳这已经打了她一顿板子以示惩戒,想来这都是我的不是。”

乔蓁听到这声音,微向后方瞟了一眼,这年家二房的二夫人长着一张不算标准的瓜子脸,眉眼微微向上,整个人看起来颇醒目,可能由于嫁的丈夫是庶出,所以才显得不那么起眼。

这会儿有年于事的佐证,年冯氏与小冯氏也可以脱身,就算是盛宁郡主想要胡搅蛮缠那也得师出有理,她们对视一眼对这局面颇为满意,就让乔蓁在那儿跪着,跪得时间越长她们越满意。

年冯氏轻声道:“若你们来早些就不会有这些个不愉快的事情。”意思是谁叫你们来得那么迟,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怪得了谁?

小冯氏也假意急匆匆地道:“儿媳妇这就去催她们赶紧烧水泡茶再端来。”

盛宁郡主横了一眼走路带风的小冯氏,再看了眼满意的年冯氏,这所谓的敬茶哪需要真喝,一般都是碰碰嘴唇就当是已经喝了,现在故意整她的儿媳妇,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她朝身后的张嬷嬷看了一眼,对方会意地赶紧下去。

乔蓁仍在那儿跪着,小冯氏的水烧了半刻钟也没见能端出来,微抬头看到年冯氏的眼睛底下含着一抹得意之色,她的眼眸微微一沉,眼珠子向后一转与盛宁郡主这婆母对上,然后她就似头有晕眩般左摇右摆起来。

年冯氏一看就知道她在耍花招,遂脸一沉道:“彻哥儿媳妇,你这是身子不爽吗?年纪轻轻的不似我们这些老人家骨头脆,而且我听说你身子一向健壮,还是你跪我这祖母一刻都不愿?”直指她装虚弱。

年彻听到她的话,顿时就怒了,这会儿他一把抱起乔蓁看,不让她再跪,乔蓁也似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全身都软绵绵的似没有力道。

“锦绣,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年彻着急地唤着乔蓁。

盛宁郡主及时起身,一脸慌张地道:“快,宣府里的大夫来,还有,赶紧把御医给请来,别耽搁,快啊——”脸色是前所未有地着急,“你们若是误事,小心我煎了你们的皮。”

年老侯爷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曾孙子出事了,这段日子,一想到自己就快要再添个曾孙子,而且还是嫡长子这一房的,这心情更是前所未有地舒畅,可现在看乔蓁那瞬间苍白的脸,他的心“咯噔”一跳。

乔蓁似一脸痛苦地靠在年彻的身上,“夫君,我的肚子疼……”这表情语言都似没有做假。

年复这永定侯猛然一站朝儿子道:“还不赶紧抱她下去?大夫来了赶紧就医。”

年彻得了父亲的命令,冷睇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年冯氏,一把打横抱起乔蓁就下去到偏房去歇着。

“夫君,我难受……如果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

乔蓁的呼痛声隐隐传进众人的耳朵里,除了年老侯爷与大房一家子之外,其他人都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节奏?莫非新娘子有隐疾?可看来也不像啊,年老侯爷父子俩的神情是极紧张又担忧,就算他们再疼乔蓁也是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盛宁郡主朝年冯氏咬牙切齿道:“年冯氏,你给我等着,今儿个我的儿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赔。”竟是连继婆母这三个略带调侃的称呼也不叫,直呼年冯氏这三个字,一说完,匆匆就跟在儿子夫妻俩的身后,一路上都是她急声吩咐的声音。

年冯氏顾不上装病,猛然站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乔蓁一个新媳妇若真的病,死了就死了,年家再娶新媳就是,做什么这难看的脸色来?“老侯爷……”

“你给我闭嘴。”年老侯爷朝继妻怒喝一声,一向在人前都给足继妻面子的老男人,这会儿也顾不上那礼仪,“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不就是一碗茶水?你随便碰碰唇就完事了,偏还要孙媳妇跪在那儿等。你好大的面子啊你。”说完,他拂袖下去看他的宝贝曾孙可有出意外。

“老候爷,我……”年冯氏忙往前追了两步,可惜身体力壮的年老侯爷走得极快。

年冯氏只能在门槛前一脸的茫然,这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怎么会弄成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年复在踏出去时狠狠地瞪了这年冯氏一眼。

年咎走向他娘,“娘,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我,我做错了什么?”年冯氏朝儿子怒道:“他们怪你娘,你也怪你娘不成?我又不是那恶婆婆。”她给自己脸上贴金。

庶出二房的二夫人年于氏与同样是庶出四房的妯娌年丁氏一块儿站在那儿看着年冯氏做作的脸,同样身世处境的两人都心里不屑,可当着这面也不敢把话说出来,她们不是盛宁郡主,不但有强悍的娘家还是嫡出正房,血统纯正,自然敢给话年冯氏这老瘟婆听。

年于氏上前道:“婆母,儿媳先去看看大孙媳妇的情况如何?这心都揪着呢。”

她揪什么心?年冯氏撇了撇嘴,这时候她没有力气争,挥手让她去。

年丁氏赶紧也跟上去,就怕慢了让大房不满。

“娘,我们也去看看吧。”年咎建议道,这人到底是生养他的亲娘,也怕到时候大哥那边又会泼什么脏水给娘,夹在中间的他左右为难。

年冯氏这才记起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忙抬脚也跟过去,“快,别迟了,不然待会儿又让人拿捏把柄。”

年家其他的晚辈都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些个长辈都乱成了一团。至于几房老姨娘自也是猜疑了起来,互相交头接耳,不过她们虽是年老侯爷的妾室,却也是没资格列席,这大魏妻妾分明得很。

此时的乔蓁被年彻抱到了偏房放到床上,乔蓁这时候也没有再演戏地唉唉叫,看了看丈夫身边跟着的两名小厮,现在仅知道他们唤临渊与临海,于是吩咐他们取些点心来充饥。

“我这样似乎是将长辈骗得团团转,似乎不太好。”她展开自我批评,美目却是瞄向年彻。

年彻哪会不知道这娇妻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于是伸出长臂抱紧她,“傻说什么?我有说过怪你吗?祖父年纪大了,我不想要他担心才没有说你是假孕之事。”

乔蓁这才放心下来,经过观察,她早已看得出年老侯爷这个长辈是不知道她假装怀孕的,那表情没有假,完全是在担心年家的下一代。

临渊速度很快就给端来了一盘点心,乔蓁也是饿得惨了,起来的迟,她也仅灌了杯茶水就过来敬茶了,更别提用早膳,昨晚本来就吃得少,又累了一夜,哪怕她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这肚子早就饿扁了。

乔蓁接过盘子就拈起一块来吃,然后把盘子递给丈夫拿着,年彻竟也接了这来拿在手上,一边还接过临海手中泡好的茶水,“你慢点,别噎着……”赶紧侍候她喝了口茶水。

乔蓁自己吞了一口点心,瞄了眼年彻,把自己咬了还剩一半的点心喂给他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加上昨晚他也累坏了不是?年彻也没嫌弃,张嘴就吞下。

乔蓁见状嘴角忍不住扬起,素手再拈了一块,仍然是自己吃一小口,再喂给年彻一大口。

夫妻俩吃得恩爱。

临海与临渊这两个小厮也看得眼睛都直了,世子爷从来不吃人的口水末,一向别人筷子碰过的菜,他从来都不吃的,而是让他们赶紧倒掉,现在这真的是让人直呼不可相信。

乔蓁耳朵听到有匆匆来的脚步声,忙将手中的点心吞下,正好噎住,年彻赶紧喂她茶水,“叫你别急的,你看,这不是噎住了?”

乔蓁猛灌了一口茶水,直到胸口一阵闷疼,那口点心才吞了下去,她朝外指指,现在可是她演着流产的戏码,可不能就这样穿帮了?

年彻把盘子与杯子递给小厮,拿出帕子给她抹去嘴角的水渍,只是看到她的红唇水润,眼眸不禁一黯,有着情火在那儿燃烧,真想就这样压她在床这样那样。

乔蓁却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忙又躺在床上做那唉唉叫的惨声。

“是我。”盛宁郡主的声音一响,人也就出现了。

乔蓁这才再度坐起来,似被老师抓到的作弊的学生。

盛宁郡主却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点头:“还不错,居然懂得用这法子,没有负了我对你的教导,赶紧吃点东西,待会儿有多惨给我表现得有多惨。”

乔蓁看到盛宁郡主没有动怒,这戏弄长辈的负罪感就消失无踪,而盛宁郡主身后的侍女变出一个食盒来,盒子里面散发着香气。

年彻没有闲着赶紧招呼乔蓁来吃,夫妻俩也抓紧这时间赶紧填饱肚子。

“年轻人不知节制别过度贪欢,不然老了就知道味道。”盛宁郡主哪有不明白他们是因为什么而迟了,瞥了眼猛朝她不满看来的儿子,“你也别看我,说的就是你,蓁姐儿可是不愁没有安慰,你那根玩意儿若是废了就真废了,你给我悠着点。”

乔蓁听到这婆母说得出格,脸上不禁烧红一片,这婆母真是敢说。

年彻却是狠瞪他娘,脸黑道:“不用你来给我操心,我废不了,她可是幸福着呢,起码要比你幸福得多。”也不怕戳他娘的痛处,他这可是生猛得很,哪是那些个死物可比?

盛宁郡主狠瞪一眼儿子,这死小子说什么呢?

乔蓁也不管他们母子俩斗嘴,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没过一会儿,就有侍女进来禀报,说是老侯爷来了。

乔蓁赶紧放下筷子,年彻合上食盒交给他娘身后的侍女,示意乔蓁躺下。

这时,那府里的大夫已至,他得到了盛宁郡主眼神的示意,顿时就知道待会儿要如何做。

年老侯爷紧张地进来,“彻儿,你媳妇如何了?”

年彻脸色不太好地起身道:“不太好。”

年老侯爷的表情一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他忙看向府医。

那名府医忙道:“回老侯爷的话,世子夫人的胎不太稳,隐有小产的迹象,本来这日子还没够,成婚行礼时又累着了,今儿个跪在地上又令形势加重,如果不好好调理,恐会小产。”

年老侯爷一听,险些站不稳。

年彻赶紧扶住祖父,乔蓁也赶紧看了一眼,她可不希望老人家因她而伤到身子。

年彻扶着祖父坐到椅子上,年老侯爷这才恢复过来,摆摆手:“我不要紧,你赶紧去看看你媳妇吧。”

盛宁郡主的表情十分的凶恶,“公爹,她这是要逼我们大房绝后。”

年老侯爷的表情也是一僵,随后阴沉下来。

年复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情形,他给妻儿使了个眼色,别做得太过了,不然真气病了老父亲,那就得不偿失。

年冯氏争匆匆到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挤满了府里各房的人,她立即看向乔蓁,只见她一脸苍白表情虚弱,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什么好端端的?”盛宁郡主上前狠瞪她,“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彻哥儿占着世子的位置,可你也不能如此狠心,你差点让我孙子去了黄泉,这笔账你如何算?”

“什么孙子?”年冯氏惊讶道,前段时间她是真病了,又想着年彻与萧宁的婚事告吹,去钟贵妃与萧侧妃那儿不会有好处可捞,又免得再惹那两人朝她不满,所以她都没有进宫去,后来乔蓁得封圣公主赐婚给年彻,她就更不想去了。

因而错过了乔蓁“怀孕”这一重磅消息,不然她就换另一种方式给乔蓁难堪了。

“你还给我装什么傻?”盛宁郡主狠打落水狗,“装什么装,钟贵妃与你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不然哪会你一提她就给我儿保媒?我儿媳妇有了身孕的事情你会不知情?你这分明就是想对我儿媳妇与孙子不利,年冯氏,你的心也太黑了,这可是年家的骨肉,你也下得去手?”

这话一出,年家的人这才知道乔蓁与年彻原来有前科,女人们私心里想看轻乔蓁未婚就与男人上床的行为,可是转而想到这事非但没有半点风声,乔蓁还能如愿嫁进来当正室,这背后的靠山摆明了不就是皇上吗?不然这圣公主哪来的?不管真相如何,她都能名声无损,可见也不是轮到她们随意看轻的对象。

这么一想想通后,女眷们都不敢流露出不敬的表情,反而更是摆起关心的面容祝贺起来。

盛宁郡主却不领她们的情,“得了,别在那儿假惺惺,我的孙子都快没有了,我这会儿正不高兴呢。”

一众女眷赶紧闭嘴站到一旁。

年冯氏却觉得耳朵嗡嗡叫,她这是让她们婆媳算计了,这么一个孽子,换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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