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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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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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大叹。

青鸢又满足了一回,但很快她的脸色就难看了,起身就往沙丘后面走。

小湖东边的沙丘后,有一双人儿正依偎着,她看得清清楚楚,是焱殇和惜夫人,惜夫人正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双手环着他的腰,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是只有患难之情吗?这样抱着也算?

她把鹰放过去,让它去听墙角,自己闷闷地回火边等水热。

“王妃怎么在这里?”许承毅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青鸢抬眼看,他带着一行侍卫,负着双手站在面前。

“我来看宏王。”她淡淡地说。

“哦,宏王……”许承毅向众人使了个眼色,让众人退开,自己在青鸢身边坐下。

这人眼神极讨厌,跟毒蛇一样盯着她的脸,青鸢心里烦得很,又不想和他起冲突,免得牵累君耀然得不到救治。

“王妃长得真美。”许承毅的折扇在手中摇了几下,突然开口说。

青鸢瞟他一眼,“呵……郡王也美。”

许承毅低笑起来,“王妃的性子也可爱至极。”

“呵……”青鸢又笑,“本妃倒觉得郡王的性子才最可爱。”

许承毅的笑声更大了,有些得意,还有些张狂。青鸢暗思,这人难道真不怕焱殇弄死他?明目张胆地来调|戏她!

“王妃想放君耀然和汉仪王妃,”他止住笑,脑袋凑过来,阴森森地问她,还胆大包天地伸手来拉她的手,“王妃,我猜的对不对?”

“难不成你也这样想?”青鸢快速躲开他的手,故意模拟两可地问他。

“我当然不敢……”他眯着眼睛坏笑。

“本妃也不敢。”

青鸢咧嘴,夸张地挤出假腥腥的笑容。再和他说下去,她快忍不住要赏他几个爆炒栗子了!火上还煮着茶,她给自己倒了一碗,捧在手里喝。茶烫得要命,她心思不在,被狠烫了一下。

她拧眉,强行把惊呼声吞回去,不露声色地把茶碗给许承毅,“郡王,这茶不错,你品品。”

她主动把自己的茶给他喝,许承毅愣了一下,还真地接了过去。

将士们行军在外,所用的茶壶和茶碗都是用黄铜特造的镂空样式,保温,又不烫手。所以青鸢端着茶碗时才未能发现很烫。许承毅也不知她是何意,所以也没及时发现茶是烫的。他见她一双美眸里艳光盈盈,忍不住地心神荡漾,低头就喝。

青鸢就在此时突然起身,故意撞了他一下,把一碗滚烫的茶全倒在了他的脸上——看他还瞪着一双讨厌的眼睛,张着一双讨厌的嘴,在她面前聒噪!

许承毅被一碗开水烫了脸,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把碗用力往地上一丢,跳起来就指着她要发作。

“哎呀,郡王,本妃不是有意的!”青鸢眨着无辜的水眸,可怜兮兮地揪衣角,“怎么办,郡王的脸皮原来这么薄,经不起烫啊!我还以为是城墙,刀都戳不烂呢。”

“你……”许承毅摸脸,烫得吓人!

“郡王快去找泠涧公子看看吧。”青鸢连连眨眼,忍着笑说:“这脸皮都成煮死的烂虾了。”

许承毅极爱脸面,从他平常的衣着就能看出来,特讲究,还天天抹些粉膏,以免被沙漠里的风把皮肤吹得太粗糙。青鸢看着他跑远了,笑得前俯后仰,活该!

四周的侍卫想笑又不敢,许家人的威风一向很足,没人敢和他们做对。

“怎么去这么久还没来?”

青鸢扭头看回去的方向,倾华去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踪影,是不是请不动泠涧?想想,泠涧也应该挺为难的吧?

“咦,我的嘴巴也疼。”

她看了眼铜盆,水已经开始热了,于是让侍卫端下来,先送去马车里,自己跑去湖边,用冰凉的湖水冰一下烫红的嘴巴。

小珍珠落到她的肩上,冲着她的耳朵轻鸣几声,她猛一震,小声问:“你再说一遍?四哥就在大漠里?他一直守着?”

小珍珠点头,翅膀连连扑扇,叫来了它新结识的那只雪鹞。

鸟儿之间也聊天的,只是人类不会明白它们之间说什么。雪鹞为讨好小珍珠,和它说了些大漠里的见闻,包括两只在大漠里当沙鼠的人类,小珍珠便跟它过去见识一回,发现了卫长风和洛川。

“四哥这是干什么?怎么没走呢?”

她担忧地仰头看大漠深处,浩瀚星光,无穷无尽,也不知道卫长风在什么地方躲着,想干什么?是救君耀然吗?还是,想守着她?不会吧——大漠里这么冷,他怎么过的?一定不是守着她!

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想了好一会儿,用帕子掩着嘴唇往回走。

“喂……”有人小声叫她。

她飞快扭头,只见沙丘后躲着一个人,不是洛川又是谁?

她猛地瞪大眼睛,飞快地跑过去,小声问:“你来干什么?”

“你那个傻瓜四哥,不肯离开,要亲眼看你离开大漠到安全的地方。我实在熬不住了,给我弄壶酒来。”洛川嘻皮笑脸地勾她的头发,轻轻地扯。

“去,你赶紧带着他回去!这犯什么傻,要冻坏了怎么办?”青鸢傻眼了,他还真是在大漠里呆了这么久!

洛川神色严肃下来,小声说:“顾阿九,我师兄为了你可是什么事都愿意干。他怕大元城里有人对你不利,在大漠里守了这么多天,这几天他和我查出了些眉目,你有点良心,给我把态度放好点!”

青鸢嘴角轻抽,轻声说:“我并未让他守……”

“若是怕他恨我,我一定掐死你。”洛川陡然变脸,冷冷地说:“他守你这么多年,你说跑就跑,你对得起他吗?”

“阿九在和谁说话?”焱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啊……小珍珠……”青鸢把洛川往沙丘里一推,眼睛一眨,他就不见了。他是隐师,极会隐藏。

焱殇身后跟着惜夫人和两名婢女,焱殇独自过来,惜夫人远远地看着。

“小珍珠?”焱殇大步过来,狐疑地看着她。

小珍珠在沙丘上蹲着,雪鹞居高临下地盯着焱殇,咕咕地叫。

“听说你把承毅的脸烫了。”他拧拧眉,小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凑过来要和我说话,我不想说,我就走呗。”青鸢耸耸肩,又笑起来。

“披风呢?”他又看她的身上,没有披风,小袄子包裹得严严实,小脸和鼻头都冻得红通通的。

“我给汉仪了,你们不能这样对汉仪,她又没错做事。”她正色说。

“又管闲事。”他拧拧她的鼻头,宠溺地说:“闲事王。”

“我看不顺眼。”青鸢抱住他的胳膊,嘟着嘴说:“他们可凶了,把汉仪推在地上踩,还折辱她……汉仪一个女子,千里迢迢寻夫而来,简直值得所有的女子学习。未必你们男人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忠贞的妻子吗?”

“哦,你是得好好学习。”焱殇看了一眼沙丘,意味深长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脸上发烫,有些紧张地问。

焱殇走过去,从沙丘边捡起了一枚玉佩,举到她眼前,正色问:“是谁来过?”

青鸢傻眼了。

“怎么,现在还和我撒谎吗?”他眉头微皱,低声逼问。

“四哥和洛川一直在沙漠里守着我呢,”青鸢只好说实话,又飞快地解释:“他怕有人欺负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跟着你的?”他脸色一寒,沉声问。

“刚刚……”青鸢咬唇,眉头皱起。

“还真是多情,来人,”他扭头看向大漠远处,冷冷地说:“去找到他们,带他们来见朕。”

“喂!”青鸢赶紧去拉他的衣袖,想阻止他。这算什么呢?她不过是和人说了几句话嘛!

“你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要有个底。你再敢与卫长风来往,我会让你好长记心的。”他附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青鸢又咬唇,她总共就这么一个疼她的四哥,还不许她见!凶巴巴地给谁看?他刚才抱别人的事,她还没算帐呢。

她跟在焱殇的身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汉仪站在马车前,紧张地把披风送回来,此时倾华带着冷阳过来了,她主动接过了披风,给青鸢披上。

“阿九,你都要冻伤了,别再把披风解下来了。”

汉仪抬眸看倾华,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讶然,“你不是……”

“什么?”倾华扭头看向汉仪。

汉仪那晚遇上倾华打死方嬷嬷的时候,只远远地看她的背影,她在秦兰宫中见过几回倾华,有些印象,所以那晚就觉得眼熟,这时看到,更觉那天见到的背影和倾华很像。

但倾华一向温柔胆小,不像会挥着棍子打死人的恶人啊。

“怎么了?”倾华好奇地问。

“没什么。”汉仪收回视线,脑袋深埋下去,小声央求道:“求王开恩,让耀然哥哥把腿医好,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和王妃。”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青鸢,低声说:“你是要好好学学。”

学汉仪,心中只有君耀然。这丫头心里总不肯把卫长风抹掉,居然还敢在这时候幽会,真是恼火。

青鸢被他当众责备,脸上有些挂不住,小脸沉着,瞪着他不出声。

“你还瞪朕?”他拧眉,索性转过身来揪她的小耳朵,“你给朕回马车上去,不许乱跑。”

青鸢拍开他的手,呸了一声,拔腿就走。倾华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王妃是为了救我。”汉仪赶紧跪下,向焱殇求情,“王不要责备王妃。”

焱殇走到马车门边,往里面看了一会儿,沉声说:“冷阳,让泠涧来给宏王看看。”

“是。”冷阳抱拳,目送他往前走去。

“冷阳,谢谢你。”汉仪又向冷阳道谢。

“汉仪王妃,快别谢了,王并无意要你二人的性命,不然也不会一直留你们到今日。宏王是什么人,其实我们明白,可惜……不说废话了,我去叫泠涧。”冷阳安慰了她几句,快步跑开。

焱殇慢步往前,一路上众臣纷纷下来行礼。

惜夫人跟在他的身边,不时轻咳几声。

“出了大漠就好了。”焱殇扶住她的手臂,低声说:“你咳血咳成这个样子,晚上不要再绣东西了。”

“多做一点好,也不知道哪天就睁不开眼睛了,给王多做几双鞋,多缝几双袜子,这些年王都穿我做的……我看王妃也不爱做这些,性子也烈,可能王得多让着她一些……我不在王身边,王多照顾自己一些。哦,我教倾华做了,她学得不快,但是挺认真的,人也比阿九老实,若她决意不嫁人,留她在宫中做个女官,也能帮王做做这些,帮着我照顾王的生活起居……”

她说着,又咳了起来。

焱殇给她揉了会儿背,只见她用帕子捂着唇,一大口血怄了出来,人软软地往前倒去。

“惜娟。”他赶紧接住她,抱着她往前跑去,“快叫御医过来。”

众人赶紧让开,看着他把惜娟抱回马车。

她的脸色苍白,唇却红得可怕,鲜血染在唇上,呼吸又急又浅。

焱殇眉头紧锁,一日夫妻百恩,他与她没有爱情,但毕竟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是这个女人一直照顾他。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日子久了,跟亲人一样。他性子冷硬,在她面前难免情不自禁地发些脾气,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会无条件地忍受着,等待着。

他拧了帕子,给她擦干净唇上的血,长长地叹气。若她身子好,他会让她后半生过得富贵平安。但她的身子却偏偏一年不如一年,都是常年忧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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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是万字更喽,本月最后三天,票票在哪里?我望眼欲穿啊,阿九掉到第八了啦,你们不能狠心地看她掉出来啊。】

☆、小阿九换我刺你了149

泠涧没一会儿就赶过来了,给惜娟诊了脉,脸色严竣地向焱殇摇了摇头。马车里光线很暗,惜娟的呼吸细若游丝,这模样像已是油尽灯枯。

焱殇和泠涧低语几句,扭头看着惜娟身边的婢女问:“可按时用药了?”

“这……”婢女悄悄看她,不敢出声旆。

焱殇的脸色骤然一变,正欲发怒,袍角被婢女轻轻扯住。

“不要为难她们。”惜娟睁开无神的眼睛,轻轻摇头,“是我自己总忘了,还嫌药苦。喝了这么多年,也厌了。”

“养好身子,再说别的事吧。”焱殇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

“其实,王那晚去宫里见阿九,我就知道,我和王的缘份尽了。我也是没用的人,帮不了王什么,还总添麻烦,让王成为天下人的笑话。我若就这样走了,对王,对我,都是解脱。娘娘……在九泉之下,一定也寂寞。我下去伺候娘娘,向她交差,总算不负娘娘之托……”

惜娟说着,又咳了起来。

焱殇给她拍了半天的背,她才缓和过来,虚弱地睡了过去。焱殇叮嘱婢女好生照顾,从马车上下来,慢步往前走窠。

“其实,用韶华玉笳倒还有希望拖上一两年,再慢慢调养,或者能有奇迹。”泠涧小声说。

“韶华玉笳不好找呀。”冷啸在马车外听到了,接过话说:“不过前阵子好像听老爷子身边的人说,东吴的人给老爷子献了一枝。”

“这是好东西,尤其对心疾特别有用。”泠涧点头,低声说:“一株韶华玉笳百年才长成手指粗细,但不足百年,或过了百年,药效就减半了,也不知道夷王那里是多少年的。”

“属下去问问?”冷啸小声问。

“在别处找找,老爷子的东西……罢了。”焱殇摇头。

“那属下传信让各地的兄弟们找找?”冷啸又问。

“嗯。”焱殇的视线落向远方,青鸢正把小珍珠往天上抛,不用想,一定是去找卫长风的。弯月静悬浩瀚夜空,她仰头凝望远去的小雀,一头青丝被风吹得乱舞不止。雪白的狐裘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就像一只站在沙丘上的小狐狸。

她突然到了他的注视,扭头看了过来,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跳下了沙丘,往马车上跑去了。

“王妃真是有趣,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女子,王有福了,有了王妃,王也笑得多了。”冷啸笑着说。

“是有趣。”泠涧扭头看向焱殇,薄唇轻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这世上能容下这样有趣的女子的人,屈指可数,若真心喜欢的,会让她越来越有趣,若喜欢不长久,只怕没多久就枯萎了。”

“怎么,天天和那个和尚在一起,也修禅了?”焱殇扫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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