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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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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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灭

族,但你们看看,他们居然能打回来,还打得这样有声势。若不是朕施巧计,今日瞳木溪边躺着的人,就是朕!”

“皇上英明,现在不是正往皇上计划的方向发展吗?顾青鸢只身前来,说明焱殇确实已经倒下。属下相信,不出十日,定能分出胜负。”

罗素终于说了几句让君博奕舒坦的话,他闭了闭眼睛,伸手抓过了桌上的铁匣子。打开来,朱雪樽就塞在一团旧丝绸里。

“据说朱雪樽有去腐生肌,起死回生的妙用,也不知是真、是假?”罗素走过来,好奇地打量朱雪樽。

“就这么个破玩艺儿?”君博奕把朱雪樽往桌上一丢,冷冷地说:“少异想天开了,赶紧去把将军们召过来,议议明日一战。”

“是。”罗素赶紧退出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里,四处飘荡着药味儿。君博奕心里一阵恶心,把朱雪樽丢回丝绸中,嘀咕道:“若真是好东西,云罗老皇帝就不会死了,高陵越和高陵熠也都长生不老了,会被人随便偷出来?笑话!”

门外传来了匆匆地脚步声,婢子低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大元王后要见您,奴婢们拦不住……”

“君博奕。”青鸢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君博奕眉头紧拧,慢步过去打开了大殿门。

青鸢站在他的视线中,一株蔷薇树下,湿

漉漉的发一直垂至

腰下。才泡过的澡,让她的肌肤看上去有了几分水色,弥漫着雾气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又倔强地看着他。

“进来吧。”他嘴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侧过身。

青鸢的心跳快了几拍,一步、一步地过去了。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青鸢握紧了手,歪过头看他,琢磨着,如何一刀刺中。

君博奕很高,人也警惕,要做到一招击中,有些困难。

“看什么?”君博奕眼中精光闪闪,紧盯着她的小脸。

“看你。”青鸢背起双手,慢步往前。

君博奕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猛地一扭。

青鸢的骨头都差点被扭断了,手掌撒开,掌心里只有她自己掐出的指甲印……她刚刚背手的时候,把刀藏进了背后的腰带里。

“你疯了,好痛!”她挣扎着抽回手,愤怒地盯着他。

“阿九,别妄图耍花样了,好好地听我的话,我不为难你,以后保你富贵。”君博奕嘴角牵牵,坐了下来。

“我不是来耍花样的,我来问你事。”青鸢忍住气,大声问:“我四哥呢?是不是也被你害了。”

“他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就把他丢悬崖底下去了,这时候应该成了一堆烂

肉了吧。”君博奕的气顿时又高涨起来,语气恶劣地说:“这左右逢源的小人,还真是歹毒。”

“说到歹毒,谁比得上你呢?”

青鸢立刻回击,她的心脏又剧痛了一下,卫长风果然被谋害了!

“行了,别和我玩嘴上游戏。若是这事,我已经回答你了。既然来了,就与我同上城楼吧。”他拍拍双膝,站了起来,伸手拉她,“从现在起,你是我的贵妃,我说到做到。”

“你还真是肚量大。”青鸢的手又往背后摸。

“到底藏了什么?”

他咬牙,突然就双手环抱过来,直接把她的手摁到了腰带上,手指往里面摸,摸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想杀我?”他不怒反笑,嘎嘎的声音,磨得青鸢耳朵痛。

“对啊。”青鸢仰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还没这本事。”他把小刀举起来,贴到她的脸上,上下轻滑,“若再不乖,我就用这把刀划破你漂亮的小脸,还有你的衣裳,你的肚子……”

“无耻,歹毒!”青鸢怒骂。

“骂吧,你也只能骂骂了。”君博奕抛了抛小刀,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心甘情愿,非得挣扎一番。现在你也没别的手段了,走吧,跟我上城楼。”

“谁说的?”青鸢突然眯了眯眼睛,飞快出手,一把钗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喉咙!

“咕……”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双手飞快地捂上去,连连后退。

“谁说我只带一把刀来的?”青鸢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他的心口,“刚刚那一下是替焱殇还你的,这一刀是替四哥还你的,还有,刀上都有诛情,这是替泠萱,替佳烟,还你的!”

鲜血从君博奕的喉咙和心口不停地往外冒。

“你这个毒妇……”他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跌坐在地上。

“世人千毒万毒,不及你一人之毒。”

青鸢一身热血急涌,心脏越痛越厉害,她慢慢弯腰,往下跪坐……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只怕再回不去了……

焱殇,我的爱人,我回不去了,请你一定要醒过来,活下去!

她盯着君博奕丑陋的脸,缓缓地扬起了唇,小声说:“你这可怜虫,焱殇就算真的败了,还有我,有那么多人肯为他前赴后继……你呢?你什么也没有!”

君博奕的血越涌越多,他往前俯来,伸手抓向她。、

青鸢无力躲,长发被他揪在了掌心,鲜血沾到了她的脸颊,热烘烘的。

她开始笑,看着君博奕,骄傲地笑,轻轻地说:“可怜虫,连我一个女人,你都无法打败,你居然还想打败我的焱殇!你会臭名昭著,而我的焱殇,会是千古一帝。”

“……”君博奕的喘息越来越急,眼睛越瞪越大,手也越抓越紧。

“你这辈子,有过真爱过的人吗?有人肯为你去死吗?”青鸢终于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声音,疯涌了进来,见到此情景,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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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木溪外。

泠涧把一勺药强行喂进了焱殇的嘴里,许雪樱抱着他的头,焦灼的泪淌了满脸。

“表哥,醒醒啊,阿九一个人去刺杀君博奕了,你再不醒,谁能去救她?”

“睡,好好睡,睡到阿九和你儿子全死了再醒。”泠涧药喂不进去,急得满头大

汗,粗声粗气地嚷。

“把牙撬开。”倾心太后在旁边大声说。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焦急地脚步声。

众人扭头,只见浮灯一身是血,头套早就跌落,胸前用蓝布包挂着一个呱呱大哭的婴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将军夫人被抓走了,我只带回孩子。”他把孩子解下来,递给了侍卫。

“孩子回来了,快,快去告诉南月将军。”老爷子一拍手,鼓着眼睛大叫。

“怎么会这样?”倾心太后过来,焦急地问。

“我给夫人接生完,刺客们就到了,人太多,夫人请我先带孩子闯出来。”浮灯匆匆说完,环顾四周,惊讶地问:“王后呢?”

“她为了换回佳烟,进城了,还要刺杀君博奕。”许雪樱掩着唇哭道。

“什么?”浮灯双腿一软,踉跄几步,指着众人怒吼,“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推她一人去死?她的心疾已经开始发作了,这样一去……这样一去……”

“心疾?不是好了吗?”泠涧愕然地问。

“就算好了,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人过去?你们这群人,只想着天下、天下、天下……天下与她何干!天下给了她什么?”浮灯大怒,夺门而出。

“快,快,备马,攻城!”老爷子一拍额头,大步往外走。

“小珍珠,小珍珠飞出来了!”又有侍卫在外面大喊。

众人涌出大帐,只见小珍珠在天空中不停地盘旋,它尖鸣着,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悲凄,就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正在痛哭……

“是王后成功了!擂鼓,攻城。”

老爷子抓住缰绳,爬上了马。

众将士纷纷跨上战马,如潮水一般往瞳木溪冲去。

☆、258。上天何曾饶过谁【258】

“君博奕死了!”

“天烬是我们的!”

震天的呼喊声让瞳木溪的守将们惧怕,久等不至的皇命,让他们不敢擅自开门迎敌。大元铁骑带着一腔怒火,奋不顾身地、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城墙……

战争与仇恨,让所有的人全变成了野兽,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月光成了血色醣。

人脸成了血色。

盔甲成了血色呙。

当火药终于凭着顽强把坚实的城墙轰出半角崩塌的时候,瞳木溪城墙里的人终于打开了城门,出来迎战。

但,已战无可战。

大元铁骑埋藏在心里长达三十年的仇恨化成了冲天的怒火,熊熊燃烧,袭卷一切……

青鸢以跪俯的方式,紧贴满是血泊的地面,一手贴在地上,伸着二指做着胜利的手势,指向木桌,另一手护在肚子上,一动不动……

侍卫们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地上全是血。

窗口立着一人,乌发披散,半面银面具遮住右脸。

他缓步上前,缓缓弯腰,一指勾起青鸢的小脸,嗤嗤地笑了起来。外面又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眼神一黯,手指轻轻一弹,一枚血珠飞出去,击中那人的额头,那人的额上即刻出现了一枚血洞,轰然倒下。

“走了,小姑娘。”他抓住了青鸢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拎,把她甩到了背上,大步往窗外跃去。

咣当一声,玉扳指掉了,跌在坚硬的白玉地砖上,破成了两半。

风摇动院中的芍药花丛,一朵芍药,静悄悄地绽开。

急匆匆的脚步声涌进了房间,南月等人在小珍珠的带领下涌入房间。

“阿九,阿九……”小珍珠在屋子里尖鸣,在青鸢倒下的地方用力啄着地面,仿佛想把青鸢从消失的地方拽出来。

“这恶贼。”南月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君博奕的领子,拎了起来。

他已僵硬,眼睛尤瞪大着,似乎不肯相信自己的生命已经消失。

“阿九,快找阿九。”许雪樱也冲进来了,看到面前的一幕,顿时急得跺脚,“在四周找找,是否受了伤,躲在哪里不能出声。”

侍卫们散开,在行宫的各个角落里搜寻起来。

一点冷光在窗台下闪耀,许雪樱赶紧跑过去,捡起了玉扳指,伸长脑袋往窗外张望。清冷的月光照亮芍药园,满院芍药香被血腥味儿压住,不再芬芳。

她收回视线,看向桌子。

朱雪樽倒在桌子上,上面染了一团血,一缕月光从窗口泄入,落在朱雪樽上,朱雪樽正一点一点地褪去了黑色,显出晶莹剔透的红色,红得像初升的太阳,像新绽的娇艳的玫瑰。

许雪樱看痴了,慢步过去,捧起了朱雪樽,喃喃道:“原来真是宝贝。”

“郡主威武,找到了宝贝。”后赶来的许天杰看到这一幕,眼前一亮,立刻高呼道。

“不是我找到的,它就在这里。”许雪樱拿出帕子,把朱雪樽包起来,抱在怀里,快步往外跑,“赶紧找阿九,我把这个拿回去给泠涧看看,能不能救表哥。”

“赶紧去。”许天杰不怀好意地点头。

待许雪樱走了,他立刻勾了勾手指,让随行侍卫上前来,压低声音说:“他们现在要找顾阿九,你们赶紧去君博奕的寝宫与书房,先把值钱的东西找出来,再放一把火,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来往书信。”

侍卫们飞奔开了,许天杰长长地舒了口气,摸了摸额头,转身在行宫里乱逛起来。

浮灯手拿长剑,蹒跚而入。在厮杀中,他腹部中剑,刚刚才苏醒过来。站在一片狼籍的行宫里,他喃喃地呼唤着曼曼,两行热泪涌出眼眶,高大的身子佝偻着,缓缓跪下。

没有人能在战争里收获幸福的,没有人。

战争总会让人失去,失去亲人,朋友,钱财,权势……

浮灯盘腿坐好,双手合十,开始颂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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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渐白,天漫朝霞。

出太阳了!

南月一行人在行宫里翻了两个多时辰一无所获,几人还得去收拾残局,只能留下上百人继续在行宫找,他们先行回营。

泠涧的药让焱殇的面色好了许多,但还未能让他醒过来。

许雪樱捧着朱雪樽进来,兴奋地交给了泠涧。

“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泠涧好奇地问。

“有血在上面,它就变成这样了。”许雪樱快速说。

“那这东西怎么用?”倾心太后颤微微地过来,小声问。

“不然把药用这东西装着,喂给表哥喝?”许雪樱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说。

“不行,若有毒怎么

办?”倾心太后赶紧摇头。

“他已经中毒了,以毒攻毒也行。”泠涧当机立断,低声说:“这东西被奉为圣物,一定有它的道理,也不知为何今日才发生变化,不过既然变了,就能一试。”

他把熬好的药放进朱雪樽中,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朱雪樽里的变化。

浓愈的药汁在朱雪樽里一点点地变成了雪白的颜色!

“真的变了!”许雪樱掩唇轻呼。

“喂给他喝。”泠涧捧着朱雪樽,快步到了榻边,把朱雪樽凑到了他的唇边,“焱殇,我已无计可施,但愿这药能让你醒过来。”

倾心太后把他的头托高了一点,喃喃道:“殇儿,快喝,喝了去找阿九。”

他牙关微松,药水终于喂了进去。

众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待药水喂尽,大家都站在榻边,等着奇迹的到来。

突然,他的手指动了动。

“醒了,醒了……”许雪樱一直不眨眼睛,盯着他的,见他手指微弹,立刻欣喜地高呼起来。

大家聚拢,只见他的眼睛慢慢睁开。

“嗯……”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吐气声。

“表哥!”许雪樱惊喜交加,用帕子轻拭他脸颊上的汗,小声唤他。

他看看许雪樱,轻轻摇了摇头。突然间眉头紧皱,手掌紧捏成拳,模样看上去很是痛苦。

没人知道他的意思,互相看看,小声询问他的感觉。

“我看看。”泠涧扣住他的手腕,把了会儿脉,眉头微拧,低声说:“朱雪樽还真是个妙物,毒确实解了大半,但是……”

“什么?”大家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诛情的药性还在。”他抿抿唇,环顾四周。

众人迷茫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诛情是毒药与春

yao的合体,解诛情,本来就需要女子。之前一段时间,他一直拖着,用药物和内功排解,或者偶尔青鸢也帮他点“小忙”。但此时他躺在这里,不可能再用内功去克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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