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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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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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掉进陷阱了,正是眼前这小丫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冷静。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走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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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子庙大殿的里间,几个人正透过窗子上的小洞看向外面。正当中一人是妇人,一身暗褐色披风紧紧包在身上,遮得只露出一双微有皱纹的凤眼。

她身后还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也是这样的装扮,浑身上下被黑色披风包着,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而另一人细皮白脸,没有喉结,是个太监。

“凤芹,你的办法真好,他真的上勾了,不管今晚是什么结果,我想他和皇上之间是不可能联手了。分而治之,真是绝妙,哥哥说你有本事,哀家开始还不信,现在真觉得你就是哀家找到的一件绝世珍宝。”

妇人唇角扬笑,转头看向那名披着黑披风的男子,如此温婉端庄的声音,分明就是当今太后秦兰。

男子双眸轻垂,声音尖细,“太后一定会心想事成。”

秦兰轻携他的手,往后门处走,“如今哀家手里有这么多张王牌,君博奕要如何和哀家争呢?不自量力的黄毛小子!他也不想想,他父亲是四十岁才登上帝位,哀家跟在他身边,经历了多少风雨波折,他算什么东西?还有君漠宸,仗着有点兵马,对哀家从来不敬,哀家得让他来求哀家放过他的心上人,到时候让他好看。这死丫头最该死,但哀家还准备了更狠的事给她!”

秦兰的声音渐小,被风声吞没了。

三人上了马车,从后处快速离开了夫子庙,把这烂摊子,留给了那两个被推进陷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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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已经在这里绕了两上圈了,秃鹫没找着,jian|商也不知在何处,可怜她的一双小脚都走酸了。

“骗子,就知道秃鹫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笨鸟。”

眼看已经子时三刻了,她有些沮丧,低咒了几句,找墙角的木桩边坐下,把琉璃灯搁好,把面具摘下来,放在头,搓热了掌心捂在眼睛上。

眼睛也可怜,要被烟雾给熏成熟的了。松手,继续搓手掌,抬眸时,只见一袭淡青色锦袍出现在视线中,模模糊糊地,不清模样,好像脸上蒙了帕子!

她眯了眯眼睛,慢慢站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要炸开一样。

“jian商?”她小声问,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因为紧张,还因为不知所措。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让你的黑大帅把本王叫到这里来?”

他取了脸上的锦帕,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足能让人听到。

听到这声音,青鸢打了个激灵,怎么会是他?君漠宸?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她愕然反问。

“你说,有什么事要告诉本王?让本王来这里见你?”君漠宸逼问。

青鸢不出声,深深吸气,又深深吐气,完了,她掉进陷阱了,而且对方把君漠宸也诱进了陷阱里。

她又揉了揉眼睛,往他身后张望,只见原本拥挤的香客此时少了一大半,而那些人都扭头看着他们。

她往前走了一步,额头低下去,靠在他的胸膛前,他的心跳声急得像擂鼓,不知他知不知道他掉进了陷阱?

君漠宸的背僵直地挺着,任她的小手也抱了过来。

状似亲昵!但实际是借着他的身体做掩护,把那个丝绢从腰带里摸出来,快速往嘴里塞。来不及烧掉,只能吃掉。但愿这东西上没抹毒药。

“有人用一只臭秃鹫诱我前来,说是大元的焱殇要来接我,你惨了,和我见面的人一定是大元王。他们就在这里等着捉大元王呢!”她含糊说着,梗着脖子往里吞东西。

“你吃的什么?”他察觉到她的举动,迅速掐住了她的下巴。

“能保你让人讨厌的小命的东西。”青鸢勉强朝他挤出一个笑,纤细的脖子伸得直直的。这玩艺儿太难吃了,以前电视剧里看到的吞纸条什么的,一定也是这感觉吧。不过,墨挺香!

“快吐掉。”他眉头一紧,立刻来掐她的脖子。

“哎呀,我没毒死,被你掐死了。”青鸢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用力打着他的巴掌,啪啪地脆响。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只见十多名侍卫从夫子庙的大门处跑了进来。火把,亮闪闪的刀,都对向了二人。把二人团团围住之后,有人认出了君漠宸,惊讶地问:

“宸王,怎么是你在这里?”

“怎么,不行吗?”君漠宸扫他一眼,淡然问。

那人看上去是个头领,赶紧抱拳请罪,又看青鸢,倒吸了口凉气,头埋得更低,小声说:“宸王,得罪了,我收到密报,有大元余孽在这里接|头。”

“本王是大元余孽?张统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君漠宸转过身,傲然地看着那人。

“不敢……只是,属下能否搜搜这位姑娘身上的东西?”张统领哪敢抬眼看他,头勾得更低了,但依然不敢退让,指着青鸢身后的小桌问:“那可是姑娘的东西?”

“不是……”青鸢立刻否认。这灯里肯定有猫腻,但总不能让她抱着灯去啃吧?那是琉璃,一块儿丝绢就噎得她快断气了,如何敢啃这东西?

“禀王爷,属下等一直跟着这位姑娘,这盏小灯就是她拎在手里的。”旁边有人立刻站了出来。

“王爷,此是属下职责,还望王爷……”张统领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向他请示。

“谁敢搜?”君漠宸冷冷地说着,拎起了那盏小灯,牵着青鸢的手就往人群前走。

“王爷不能走,属下职责所在……”

张统领向身边人使眼色,那人立刻拍了拍手,只见从四面又围拢了好些人,里三圈,外三圈地把二人转得密不透风。

“放肆!”君漠宸面色一沉,盯着众人怒斥。

众人虽惧怕他,但此刻却无人后退。各人侍奉各人的主子,他们都是君博奕的人!

“这样,属下去请皇上,请王爷与姑娘在此稍侯,这样,属下等也好交差。”张统领沉吟片刻,让人退开了一些,请他们坐回树下。

他的手掌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青鸢突然有些感动,这样看面瘫君,又威武又仗义,就像一座山,稳稳地挡在她的前面。先前那些慌张,此时全不见了。她乖乖地跟着他退到了木桩边,把琉璃灯紧抱在了怀里。

“这是哪里来的灯?卫长风那里的?”他盯着她怀里的灯,瞳光微冷。

“不是,我买的。有两个面具,一盏灯,一个火折子。”青鸢看看守在五步之外的兵士们,压低了声音。

他呼吸沉了沉,看样子这陷阱早就布置好了,就等他和她上勾。但这琉璃灯能藏什么?能认定他是大元王的证物?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他拿起琉璃灯,想打开看。

“王爷,且慢,这里面的东西,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当众打开吧。”张统领立刻过来阻止他。

君漠宸盯着他,突然淡淡一笑,把灯抛向了他,“拿去给你主子邀功吧,但你听好,今日围着本王的人,若明早不给本王磕一千个响头,本王就拿你们的脑袋去喂狼。”

“喂……”青鸢听着毛骨悚然,但也不愿意那灯到了张统领手中。

“走了,回去。”君漠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前走。

张统领刚想拦,君漠宸一掌就扫了过去,重重打在他的脸上,一张嘴,几颗牙就掉了,满口血污,震惊地抬头看他。

“别忘了本王是谁。”君漠宸冷冷说着,大步往前走,“告诉皇上,有事明儿王府找本王吧,明天登基大典,本王就不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又义愤填膺,有人忍不住怒骂,“宸王,你身为臣子,如此不恭,实在罪该万死。”

那出头的人话音才落,众人只见一道银光闪现,那人的喉头突然喷出一股鲜血来,震得众人又是一愣。

“再敢拦着,本王就杀光你们。”君漠宸用帕子轻轻擦拭剑上的鲜血,面无表情地说。

“喂,你和君博奕闹翻了怎么办?”青鸢忍着胃里的不适,紧跟在他的身后。

“闹翻就闹翻,谁还能拦着本王不成?”

君漠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身边一带。他愈加张狂,飞溅到他身上的几团血渍,在月光下泅出狠戾的艳光,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弑神的霸气。青鸢靠在他的手臂上,心脏又有了那种怪异的急促。

她不想这样,她不愿意喜欢君漠宸,她甚至有些害怕喜欢上君漠宸。这个人男人太强大了,不是她能招惹的。她害怕受伤,害怕痛苦,她,并不勇敢!她不是完美的人哪,从来都不是。除了一身漂亮的皮囊,一身乱七八糟的,只能用于愉悦男人的所谓才华,她到底有什么是值得骄傲的?牵着一长条的鸟在路上溜吗?

“想什么?”他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青鸢揉揉鼻子,小声说:“你真想知道吗?”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轻轻点头。

青鸢抿抿唇,抬眸看他,“你真的喜欢我?”

他没出声,瞳光沉沉的,继尔掀起了微细的波澜。

青鸢又抿抿唇,一字一顿地问:“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焱殇?他就是你?所以你才会一直帮我,救我。而且我怎么逗你,你都不生气……”

她的呼吸很急,短促到这空气都来不及输送到体内,紧张到大脑都要缺痒了。

君漠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呼吸也渐急促。

陷进恋爱,但又求之不得的人,会很勇敢,但也偶尔会冲|动。他也是人,渴望着爱情的人。所以他愿意为了爱情去涉险,甚至付出一切。他今日不来,他不敢想像她一个人要如何面对这一切。但他今日来得太冲|动,又让他和她难以脱身。

不管怎么样,他是君漠宸,那么多险境,他都能安然渡过,何况今日?

☆、你们两只祸害啊100

急于看灯里的东西,于是也跟着一起升天,去陪他父亲。

对方没想到张统领是个固执又严肃的人,非要当着众人让青鸢伏法,让他的计划落空了。

“王爷,回去吧。”惜夫人带着人赶来了,见他还托着琉璃灯看,赶紧上前来,把披风给他披上,“只有一个时辰就得进宫了,还得回去准备。”

他把灯递给了随从,抬手整理披风。

卫长风盯着他,薄唇紧抿了一会儿,冷冷地问:“王爷为何要靠近阿九,朝中上下皆知,宸王不得再娶侧妃,今生只有惜夫人一人。”

“术师……不是也不能与宫中女人有染吗?”君漠宸没看他,拂了一下披风,拉住马的缰绳,动作优雅地上马。

“但我已经不是曼海术师。”卫长风心中有怒,匆匆回击。

“哦……”君漠宸慢悠悠地回了一字,马鞭轻轻一抽,往前徐徐而去。

惜夫人蛾眉轻蹙,眸子里隐隐有些担忧,看了一眼卫长风,扶着婢女的手上轿,紧跟上前。

人群走光了,卫长风一人站于漆黑中,深深吸气。

经此一闹,夫子庙里的香客们跑了个精光,但烟雾却仍然厚积。

他缓步进去,仰头看着供于神龛上的菩萨,久久之后,低声问:“菩萨,你会保佑众生吗?”

菩萨慈眉善目,手托清莲,低眼看他。

他长长地吸气后,缓缓合上长睫,继续说:“师傅,您去世之前严令弟子,不得露半点锋芒。但弟子如今却一再破戒,您若在天有灵,莫怪罪到阿九身上……弟子只想……她好好的……现在,请您再教弟子一次,要怎么办?若让弟子放弃阿九,那是绝不可能。但她如今心不在弟子身上……”

风摇动烛光,那火热映在他痛苦皱起的长眉上,清瘦的脸颊被烛光抹出几分异样的潮红,棱罗分明的下巴微抬着,与雪色的脖颈拉成了优美的弧度,喉|结微微颤动一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从他的薄唇中逸出。风撩起他的锦衣青衫,乌黑的发高拂,如同他乱飘的心事,不肯再陪他安静等待。

爱人,而不得,这种痛苦只能他自己承受,竟然是半点,也不舍得去责备小阿九。

他想,既然能等她长大,也能等她回心转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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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宸没回王府,惜夫人下了轿,一溜跑着追了好一截路也没能追上。

“又生我的气了?”惜夫人苦笑。

嫁他,是不得已。明知不可能,她还是没管着自己的心,三十五配二十五,她自己也觉得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但能如此常常伺奉在他身边,十六七年下来,他身边也只有她,如此一想,她也别无他求了。

“夫人,不如先回府梳妆,带着王爷的朝服进宫吧。”

婢女小声劝她。

惜夫人点头,匆匆往王府中走去。

才推开一点门缝,只见门对面的角落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吓了一跳,赶紧重新掩上,扭头对婢女说:“你们先下去,本夫人想静一会儿。”

婢女行了礼,退下去。

她左右看看,这才推门进去。

那人披着披风,戴着面具,直到她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才从角落走出来。

“他呢?”他张嘴,是一把苍老的声音。

“进宫了。”惜夫人赶紧福身行礼,“老爷子怎么亲自来了?”

“他不听劝,你去动手,杀了那丫头。”他不屑地冷笑。

“我不敢,别人不知,老爷子您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他这两日脾气极大,我连惹也不敢惹他。”惜夫人苦笑摇头。

“没用的东西。”老爷子手一挥,把一只小木匣子抛到了桌上,“樱儿给他的。”

“是什么?”惜夫人好奇地拿起来。

“你上回说她打的缨络勾带比你打的好,就做了几只给他。让他长点良心,不要辜负了樱儿。还有你,你在他身边十多年了,一儿半女也未生下,难道他平常都不碰女人的吗?你当年能勾上那狗贼,怎么,你那些本事去哪里了?”老爷子又质问。

惜夫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捧着匣子不敢出声。

“那女人要把你们的夫君抢走了,你还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让你做,你就做!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下回再让我听到他和那女人纠缠不清,你也别想好过。”

惜夫人只能点头,眼睛中渐渐盈满了眼泪。

“你还哭什么,能嫁他是你的福气,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你在我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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