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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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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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和鸟是一家人呢。”他非常温和地提醒她一句。

“我喜欢和鸟一家人。”青鸢心里涌起几分小恶意,用手肘往他胸口撞。

“我也希望你喜欢和马一家人。”

二人说完,都有些觉得不对劲,怎么承认自己是马,是鸟呢?青鸢脑中还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旋律——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她猛地一颤,用力往额上拍了一下,她怎么还幻想出了一个小孩挤在她和君漠宸中间。

冷啸和冷青站得最近,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对话,都别开了脸,这实在是有损君漠宸的皇威!但君漠宸倒很享受这样的对话,带了些他以前最轻视的幼稚,肆无忌惮地表达着他的此刻的快乐情绪。

幽默、爽朗、阳光,这些本来就存于他血管里的东西,都在谨慎压抑的生活中挤压到了心脏最隐秘的角落。

而青鸢是一名力士,力拔千钧,把君漠宸心底的这些本质都拽了出来。他来不及经历顽皮的童年,便长成了隐忍的宸王,无数个暗夜里独自奔跑,连笑都快忘掉了。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一名女子一起经历如此轻快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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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马奔腾就是这样的气势,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在夜空里回响,清一色黑色骏马,将士们不穿盔甲,仅穿一件牛皮护胸,手持两把长长的弯刀,背上背着乌木长弓,呐喊时气势震天,能把星月震碎,能让风云变色。

这就是传说中最强悍的大元铁骑,他们除去了沉重的盔甲,所以身形更灵活,动作更迅速,他们愿意以生命来冲锋,只进不退,只胜不败。

“这就是惊喜?这叫示威!”青鸢嘴角轻抽,小声嘀咕。

“这些都是我们的子民,我们将一同开拓新的大元。”君漠宸揽着她的腰,冲着城楼下的将士们挥了挥手。

青鸢本来又想抵他一句的,但底下那些将士们对她的欢呼声,又把她的小反骨给推回去了。一声又一声的“大元王妃”听着还挺受用。

见她沉默,君漠宸突然就把她给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众人一声惊呼,都看向二人。

她是如此轻盈小巧,嫁衣在风中飘舞,月光落在她微微受了惊吓、又带着些许兴奋的眸子里,亮闪闪的,璀璨华美。

“你干什么?”青鸢根本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动作,坐在一个皇帝的肩膀上,看天下风云变化,这真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她的心跳很快,扑通、扑通,快要冲出来了。

“你这么矮,比城墙砖矮,看不到我们的子民。”他笑笑,抱稳她的腿。

她紧摁着心口,低眼看他,小声说:“你别把我丢下去了。”

“说一声你喜欢焱殇,我就让你稳稳坐着。”他微抬下颌,笑了起来。

“呸。”青鸢小声啐了一口,小心地扶着他握在腰上的手掌,抬眸眺望远方。

“真不说?还是红罗帐里你我慢慢说?”他笑着问她。

青鸢用手指堵上耳朵,面具后的俏脸红透了,“你怎么这么不害臊,这么多人在呢!”

“小东西害臊了。”他笑声渐大,惹得众人小声议论。

“你说的,这是你第一次,什么第一次?”青鸢强撑镇定,大声问他。

“成亲啊,小笨蛋。”他朗声道。

“你不是有……那谁?”青鸢把惜夫人三字省去,免得被秦安宴他们听到了。

“成亲当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况且当初并未行礼,只是一纸诏书。”他镇定地说。

青鸢咬咬唇,大胆地摸了摸他的鼻子,小声说:“说话鼻子会变长。”

“那我变长了吗?”他好笑地问。

青鸢含糊回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好意思再和他斗嘴,再往他脸上摸,只能看向远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茫茫大漠尽头,有弯月如天空微笑的眼,让人心生喜悦。

被邀请来观礼的秦安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轻拉浮灯的手臂,小声说:“主持,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老夫觉得,他们不会放人。”

“再试试。”浮灯微一沉吟,抬头看向星空。

一声锐响,引来众人注目,是冷啸发了一箭,于是震耳的呐喊声又响了起来。

秦安宴满身大汗,手里的锦帕不停地擦过脸和脖子,锦帕都湿了,悄悄对跟来的随从招手,小声问:“快去让人问问,为什么宸王还没来。”

随从抱拳,转身就往城楼下跑。

浮灯扭头看了他一眼,佛珠轻轻转动,长睫缓缓合上。

“秦大人,王请您去头排看烟火。”冷衫大步过来,向秦安宴抱了抱拳。

“啊,哈哈,站在这里看就好。”秦安宴堆着笑脸,点头哈腰,“这里看得很清楚。”

“但是这里有台阶,容易滑打。”冷衫眼神下低,暗自发笑。还不到揭底牌的时候,所以他们七人今日都易容了,所以秦安宴并不认得他们。

秦安宴又摆手,谄笑着说:“真不用,把前排留给将军们。”

这里是下城楼的台阶,方便他随时逃跑,虽然不确定能不能从那万马奔腾里逃出去,好歹也能一试。

“那好吧,本将军去回禀一声,大人请便。”冷衫故作为难,转身走开。

“将军请便、将军请便……”秦安宴腰弯得更低了,一手伸向前方,脑袋连点数下。

冷衫向冷青使了个眼色,大声说:“现在祭天,把上回捉到的天烬小贼捉上来,先剥皮,再下油锅,五马分尸,剔骨去肉……这些天烬贼,也到了偿还血债的时候了。”

秦安宴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了。往前看,只见士兵拖着几名身着大元人衣裳的人过来了,往地上一丢,挥刀便砍。

秦安宴眼睛猛地闭上,腿上一热,脚边缓缓出现了一滩腥臭的液体,吓|尿了。

“吾王只略施小计,便骗过了他们,吾王不仅活着,还带着百万大军归来,定将天烬夷为平地,把君氏宵小踏成肉泥。”

冷青振臂高呼,呐喊声又声,瞬间万箭齐发,箭头绑着烟火,冲上云宵,簇簇灿烂在星空中绽开,如一场烟花雨,让人如坠梦境。

秦安宴没心思欣赏,也顾不上浮灯,在几名随从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城楼下跑。

“秦大人,回去告诉你们太后,宏王必死,你们宸王也活不了多少天了,就等着天烬成灰吧。”冷啸冲着他大喊一声。

秦安宴脚下一滑,骨碌骨碌地从台阶滚了下去,惹得城楼上一阵哄笑。

“天烬如今就是这种角色,输定了。”冷阳吐了嘴里的树皮,笑着指秦安宴。

“不可大意,天羽林军里的勇士你不是没见过。”君漠宸神情严肃地看他一眼。

冷阳垂下手,收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敬地说了声“是”。

青鸢在一边冷眼看,不管他是君漠宸,还是焱殇,他身上都有一种魅力,让身边的人情不自禁地追随他,信任他。所以,他尽管功高盖主,君鸿镇只能拉拢他,君博奕更不敢动他,都得倚仗他这根定海神针,为他们开疆扩土。

现在好了,他把开来的疆土都收进自己怀里了,君鸿镇白给他提供了这么多年的军饷和军粮,拿着天羽林军帮他打江山,大元铁骑在这里养得兵马强壮,还时不时装成天羽林军,跟着他去历练一番。

奸jian果然奸滑!青鸢一伸手,任小珍珠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小东西,最近可不许和卫长风联系,不许再坏了我的事。”君漠宸看着他小声说。

“我不会的。”青鸢想到佳烟的话,轻轻摇头。

退一万步来说,这些大元人很不容易,历尽艰难才有今日,她就不要去做恶人了,卫长风也没有必要插手两国的纷争。

“乖。”他笑笑,把她从肩上抱下来,未等她反应,突然就把她高高地往天上一抛。

“啊……”她吓得不轻,尖叫声中,只见白豹跃出来,用头又顶了她一下,她往更高的空中飞去。

似乎伸手就能摸到星星了,凉凉的风吹进她的心里,让她冷静下来。

君漠宸纵身跃起,接住了她,与她一起落在城楼下的阿晋背上。

“现在是属我们两个的时间。”

他朗声笑着,纵马飞驰,直入沙漠深处。马蹄踏起黄沙滚滚,往后看,高高城楼已渐消失在黑暗中。

青鸢藏在他的披风里,他身上的味道挤走了所有她能闻到的气味,充满了她的两叶肺。

没有女人不喜欢惊喜,不喜欢男人如此示好,不喜欢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滚烫地宠爱。青鸢虽然气他欺骗了自己,但又情不自禁地喜欢他夜晚为他做的事。让女人坐在他的肩上,除了必须得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外,还得有这份心才行。

马突然停了,她钻出他的披风往前看,前方是上回她见过的琉璃灯下的大元城,十多个城连在一起,琉璃灯火与星月同辉,形成壮观的夜间美景。

“过段时间,我会佯装攻打幽州,并且战死幽州,在幽州建行都,正式诏告天下,大元国回来了。”他微抬下巴,骄傲地指着眼前的城池,朗声说:“他们将结束在沙漠之中流离的日子,跟我回到中原,不再受风吹日晒之苦,可以尽享清水的甘甜。”

青鸢静了会儿,小声说:“你真不怕我告密吗?我可是告过密的。”

他笑笑,手从她的腰际往上,直至她的心口中,轻轻拍了拍,笃定地说:“你不会,你的心在我身上。”

“你还真敢说,把我的君漠宸还给我……”青鸢转头,挥着小拳头在他胸前打,咚咚地响。

“嗯,有力气。”他任她打完了,笑吟吟地低头看她。

“你找虐。”青鸢取下面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小声说:“我讨厌你,心才不给你。你手段这么多,一看就知道有好多好多女人……”

“你还会算命看相?不如我赏你一个金笼子,把小珍珠放进去,再做一个签筒,今后就做我的御用相师……呵呵……”他捧着她的脸,自顾自地说笑。

青鸢嘴角抽抽,面具一抽,嘴都油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憋死他呢?

☆、让他和她说清楚125

“猎狼?”他小声问。

“不去,上回骗我猎狼,结果猎了个人,莫非你以为我爱看血肉模糊?”青鸢柳眉倒竖,气哼哼地刺他几句。

“那想干什么?”他长眉微扬,低眼看她。

青鸢想了想,认真地说:“说话。”

“行,说话。”他轻抖缰绳,策马前行窀。

冬夜大漠,那是冻得刺骨的,他已经习惯了,青鸢不得不紧缩在他的披风里,靠着他的体温来温暖自己。

“在墓里的……是你?”她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为是作梦,但他真实存在,那场梦肯定是真的了妲。

“嗯,找了路折回去,你已经走了。”他轻收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这动作极亲昵,极自然,当他是君漠宸的时候,从不曾如此主动过。她轻轻摆了摆脑袋,轻声问:“那,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都是。”他笑,一个,是面对他所憎恶的环境时的他,一个,是面对爱人时的他。

这爽朗的笑声和着风一起钻进青鸢的耳朵,化成拔动心弦的灵活手指,拔得她心里发酥。

“那……在庙里时……”

她问了半句,问不下去了。虽然很想知道,但实在是怕听了心里更堵。

君漠宸明白她的心事,笑笑,小声说:“她回去后没和你说过?”

“那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青鸢没好气地说,若是她,她也不好意思说。

“大元旧都建于沙漠之中,并未被毁。城中有机关,积沙为屏。渊帝的大军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所以旧都被黄沙淹没。父亲的心腹侍卫于泠拿着地图和钥匙去找母亲,但母亲来不及与他相见,他便被人发现,自尽身亡。”

“母亲看到他的时候,他为了不让渊帝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自毁面部,母亲是从他耳下的胎记上认出他的。钥匙和地图被他藏在天烬皇宫,我找了这多年也没找到。前两年去曼海找母亲旧友罗如主持,她在白思庵出家,曾进宫给母亲讲经,于泠死时,她就在宫中,听说还与一名太监发生过争执,我怀疑那侍卫就是于泠,想问问罗如主持,看能否从她的话中找到线索。”

青鸢转过头,看着他说:“白思庵不是皇家庙,怎么遇上了倾华?”

“罗如那段时间在那里抄写外域传进来的经书,参加辩法大会。我去的途中,遇上了当年毁我大元旧教的燕来将军微服出游,南月的父亲就是被他斩下的头颅,他一时没忍住,晚上去行刺他,结果被困住。我赶去相救,被毒雾伤到眼睛,回到庙里时,倒在路上。燕来带着追兵到了,倾华把我藏起来,带我去她的地方养伤。她说她是曼海九公主,让我叫她阿九,说宫中生活苦闷,人情淡薄险恶,想离开那里……”

美人救英雄?太狗血了!青鸢郁闷极了,使劲揉皱披风出气。

君漠宸笑笑,低声说:“其实她是想盗走我身上的玉牌和金锁,但被我发现了,胁迫她带我离开,起初并非真心相救。”

“啊?”青鸢愕然地抬眼,倾华会干这样的事吗?

不过病久的人,也说不定会想寻点刺激。她不是常鼓动倾华出去寻刺激吗?平常她就像被种在花盆里的花一样,每天浇多少水,晒多长时间太阳,都由上官薇掌控着,过着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

“那两天,她还千方百计想弄走我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连鞋子上镶的银扣也不放过,她最后还是顺走了我的金锁和玉牌,她说若我想拿回去,就想办法回去把她接出皇宫。那东西虽然普通,不值多少钱,但当时我觉得她真是可爱有趣,还有点野,所以第二年又找机会去看她……”

“你让我下去!”青鸢脸色大变,推开他就往马下跳。

阿晋本来慢悠悠走得好好的,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嘶鸣着,撒开蹄子就跑。青鸢半边身子倒在马肚子边,一只腿被他及时捞住,颠得肺都快吐出来了。

“阿晋。”君漠宸及时拉住阿晋,把她拉回身前。

青鸢全身热血都冲到头顶,待坐稳了,才抱紧了肩,哆嗦了几下。

“我不过说说,她某些地方……和你有点像,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你,你说不记得我,我还以为是把我忘了,我却铭记了两年有余,所以在大元城时觉得有点丢面子。”他抱紧她的腰,慢悠悠地说。

青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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