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都没有说话,当对方有人动了的时候,穆水谣操起长剑,往马腿上一扫,债务立马飙射了出来。
擒贼先擒王,砍人先砍马。马受伤了,这些黑衣人立马跳了下来,以五人之势围困了她们两个人。
虽说六人中已经被穆水谣除掉了一个,但是这些人的心里还是没有特别的谨慎,穆水谣突的出手,在五人之中打开了一个缺口后,便拉着穆大娘往林子里面跑。
“谣儿,你不要管娘了,你自己先走吧,娘会连累你的。”穆大娘喘着气,声音里有哭音。
穆水谣停下了脚步,脸上没有往常的淡然,有的只是冷酷:“想死很容易,只要需要往脖子上一抹就能了事儿,娘,你真的想要死吗?然后留下虎子一个人在那里,以后他看着别人的娘亲,就想起你,你想让他下辈子在这样的人生中度过吗?”
穆水谣没有提到自己,因为她自己明白,就算没有了亲情,或许她一人也能够活下去,这就是她。
穆大娘哭着摇了摇头,她拉着穆水谣的衣袖哭喊道:“娘不想死的,真的不想死,我不想让你和虎子以后成为没有娘的孩子,娘想看着你成亲生孩子,也想看着虎子娶媳生子,娘真的不想死。”
穆水谣脸色缓和下来,拉着穆大娘,声音缓缓的,显得很有力量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儿,那就再努力一把,就算是身体受不了,但是你的精神一定要受得了,这样你才能够活下去,现在的林子很大,你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身,记得,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出声,明白吗?”
穆大娘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呢?”
“我就藏在你旁边,好了,赶紧藏好,他们快要追过来了。”穆大娘踉跄的跑进了草丛中,看到一个凹下去的洞,便跳了进去,然后用手拨了拨草,将自己遮住。
穆水谣看到她已经藏好,立马跑到前面去,看到一棵长得茂盛的树,便爬了上去。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拨着草丛,踩着轻轻的脚步,眼睛也左右的打量:“这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应该没有跑出森林外面去吧,要是没有把这两个妞解决的话儿,到时候我们可就惨了。”
“她们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的,况且两个都是女人,身弱体娇,能跑到这里就应该差不多了,都仔细些找,别漏过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黑衣人纷纷应是。
穆水谣伏在树干上,看着下面探头四处找寻的人,当一个黑衣人走到她所在的树下的时候,她身形如蛇忽地滑了下去,端住他的脖子一扭,便将人解决了。
随即她又迅速的换了另一个地方,她跟在落后的默哀人后面,猫着身子随着她的脚步走。
穆水谣将自身的气息完全收敛住,悄无声息如同幽灵般的贴在了他的背后,手上刀尖一露,殷红的血迹顺着刀尖流了下来,她将死了的黑衣人轻轻的一放,用草拨了拨遮住,便又开始了下一场猎杀。
猎人与猎物之间,都是可以交换角色的,黑衣人原本以为他们是强壮的猎人,可以瞬间将猎物杀死,但是他们万万不有想到的是,原来猎物是有尖利的牙齿,能够将他们这些人置于死地。
当干掉第三个人的时候,带头的黑衣人终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回头一看,发现少了三个人,而且在附近似乎还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糟了,那三个人不见了。”一发现问题,两个黑衣人立马背靠背,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树林子里,虽说天色很黑,但是跑了这么久,天也微微亮了。
“老大,在那里。”眼尖的黑衣人轻声喊道。
两个人走到不对劲的地方,看到死的人后,便警惕的拿起了剑。穆水谣看了看情况,暗杀已经不可能了,他们的警惕心已经提了上来,不过杀了四个人也算是够本了。
身体隐隐作痛,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胸后伤重,胸前肋骨一压就痛。
“在那里……”一声吼叫打破了森林血腥的安静。
穆水谣从草丛中立起,身上血腥味很浓,她冷冷的看着对方,右手紧握长剑,与他们冲撞在一起,前几次能够将几个人杀掉,也是有了运气在里面。但是现在只能用命去搏,与人对立气势绝不能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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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鲜血四溅
双方长剑撞在一起,火花在黑夜中闪现又消失,那刺耳的摩擦声,直击耳膜。唛鎷灞癹晓
黑衣人武功十分高,在看到穆水谣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时候,立马展开了强攻,长剑挥舞如网,逼得穆水谣节节败退,“哼……”穆水谣闷哼一声,双手都被剑划破了,鲜血的流失,让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两个黑衣人反手一剑,便在她腰侧划了两道伤口,穆水谣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鲜血似泉涌,终于意识撑不住了,在最后一刻,她也没有看向穆大娘所在的地方,她很欣慰穆大娘没有跑出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留下一个人。
一个做娘的,如果连自己的女儿受伤了都没有跑出来,那些黑衣人肯定会以为,穆大娘已经跑出了这里。
在模糊的视线中,穆水谣似乎看到一道亮光,她嘴角扯了扯,那肯定不会是天堂吧!
炎耀抱起穆水谣,看着被瞬杀的两个黑衣人,脸色如冰:“没有想到,我才离开这里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来福楼的掌柜的冷汗直流,他想拿帕子擦一下,但是又不敢,他看着自家主子狂怒的脸色,心里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个巴掌,早知道他就救了啊。
吕愿醒看了一下黑衣人身上的东西,嘴角抿了抿,对炎耀说道:“主子,是穆家的人。”
炎耀勾起唇角,笑得很美丽:“哦,居然是穆家,这可真是有趣了,再找找,还有没有人,她母亲应该也在附近。”
吕愿领了令,立马让人在附近搭建穆大娘的踪影,等到他们将穆大娘找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昏迷当中,不醒人事了。
炎耀看着一个人重伤累累,一个人昏迷不醒,嘴角的笑越见美丽了,吕愿看着自家主子那笑容,丝毫不觉得美丽,而是觉得特别的阴险,看来这次主子真的是怒了,这可有好戏看了。
原本穆水谣她们自投罗网之后不久,炎耀便悠闲的坐在马车上回了来福楼,一进屋子里面,便听掌柜的报告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他得知穆水谣被抓走后,心里很震怒,直盯着掌柜的,直将他看得脸上冒汗,才冷冷的吐出一句:“看来养猪是便宜了你,猪也比你聪明,你养它实在是侮辱了他,四方城那里需要掌柜,你可以到那里去历练一番,或许以后你做事儿就能够再聪明一点儿。”
掌柜的一听到要派他去四方城,立马想要哭爹喊娘的哭诉一番,但看到炎耀的脸色,也知道现在不是哭诉的时候。
“她现在在哪里?”炎耀问。
掌柜的偷偷的将掌心的汗揩掉,才回答道:“在县令府里,不过现在已经逃出来了。”
掌柜的还留了个心眼,随时观察了他们的情况,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可能一脚被炎耀给踹出去了。
“去找人。”
炎耀拿起披风,出了屋子,立马派人前去找人,掌柜的尾随其后,指明了方向,吕愿看着自家主子回来了又出去,便与掌柜同行问明了情况,等到知道了整件事情后,他给了掌柜的一拳,很严肃的说你有麻烦了。
掌柜的脸也没带笑,而是苦哈哈的点了点头。
所以,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穆水谣正要陷入昏迷中,她临昏前看到的那抹亮光,就是炎耀抽剑将两个黑衣人斩杀时的剑光。
一群人马疾驰回到了来福楼后,吕愿立马去房间里将大夫叫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主子受伤了,你等一一我马上来。”木透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拿了药箱就小跑着出来。
吕愿看他跑得这么快,急忙拉着他道:“你小心点,你要是摔跤了,到时候可就没人治那姑娘了。”
木透脚步一停,回头惊讶的问道:“不是主子受伤了吗?姑娘,什么姑娘。”
吕愿也没有说明白,就催着他进屋子里面。
木透一进屋子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儿,他看着床上血迹斑斑的穆水谣,放下医药箱,坐在床边上就要动手解她的衣服。
“你再干什么?”站在他背后的炎耀阴郁问,一双墨黑的眼睛盯着他。
木透没有回关,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道:“我要先看一下她腰侧的伤,还需要清洗一下。”
吕愿看他一点眼色都没有,立马用脚很隐秘的踢了他一下,然后对着自家主子呶了呶嘴巴,木透一看到他这么明显的暗示,立马明白了。
“耀,你不用担心的,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
“来了,主子,人来了。”掌柜的将一个妇人引了进来,妇人向炎耀行了礼之后,便十分利索的将屋子里的男人请了出去,然后独自清理了她的身体。
清理好身体后,妇人便报出了穆水谣所受的伤,伤处有多深,木透听了以后,便提起笔开了药。
“外敷内服都需要,你去抓药吧。”木透将药方给了妇人,妇人应了声是,便出了屋子去抓药了。
“这个是外敷的,涂在伤处即可,虽说这位姑娘流务过多,但是幸得好避开了要害,所以没有生命危险。我不得不说这位姑娘还是很厉害的,看她身上的伤,应该是先前就有被人暴力对待过,后面又被人用剑划伤,要是换作了平常的姑娘,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木透说得很是感慨,他越是感慨,炎耀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而一旁吕愿的心情也是忽上忽下得没个准头了。
“很好,穆家是不是有生意再走海路,记着,让手下的人好好查一查。”炎耀笑着吩咐道。
吕愿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主子,你这是要做哪般。”
炎耀笑得阴险,他看着换下来的血衣,轻声回答道:“我的女人被伤了,你觉得我想怎样,反正时间很长,穆家我要一点点的将它磨倒,穆仲书这个老狐狸,最近八面来风,也不怕闪了自己。”
吕愿急了,抹着汗劝道:“主子,这事情得从长计议呀,说不定这位小姐想自己报仇呢?”
炎耀转身,眼角上挑笑得更风情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夫唱妇随,吕愿,你去准备吧,木透,药拿来,我来涂。”
掌柜的看到他接过小瓶的药,心里一个劲的说,主子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这不太好吧,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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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伤痕累累
三个人出了屋子后,木透便扛着医药箱去看穆大娘了,吕愿和掌柜的走在后面,对刚才那件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唛鎷灞癹晓
“我们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朋友。”掌柜的勾肩搭背的问。
吕愿点了点头,回道:“我们是兄弟,也是朋友,但是我不会替你去求情的,我就看着你受苦呢。”
掌柜的苦逼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打了过来,吕愿避过后,很是欠扁的吹着口哨从他面前走过。
“你们怎么了,掌柜你又惹主子生气了吗?”木透问。
掌柜的一听到他提起,立马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说了出来。
“那你应该去找那位穆姑娘求情才是啊,我想主子应该会听那位姑娘的吧。”
掌柜的眼睛一亮,立马对木透竖起了拇指,称赞道:“不愧是木头。”
吕愿不屑的切了一声,推开了门,穆大娘正躺在床上,脸色通红,不用诊断也知道肯定是发高烧了,木透还是尽责的把了下脉,开了药方,吁了一口气。
“身体虚弱,又受了这么严重的惊吓,难怪会昏迷了。对了,你们让人现在就去煮药,她喝了药就会醒过来的。”
吕愿听到了以后,立马吩咐人去煮药了,而掌柜的也想起有事情要做。
“对了,她儿子还在来福楼里面呢,我去把他抱下来吧。”
木透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走了出去。
炎耀看着穆水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握住,声音里有缠绵的情意:“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伤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该把你绑在身边,才会让我安心呢。”
他在她的手背上划着圈圈,点了点她闭着的眼睛。“我还是喜欢你睁开眼睛的样子。”
掌柜的将虎子抱下来后,他早就已经醒了,而且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掌柜的没有将他抱到穆水谣的房间,而是抱到了穆大娘的房间,现在穆水谣惨不忍睹的样子,他这个小孩子看了会受不了。
厨房里的婆子熬好了药后,立马端进屋子里面,喂给穆大娘喝了,药一下口,穆大娘悠悠转醒,她看着陌生的屋子,惊恐的掀被子从床上下来:“谣儿、虎子……”
婆子看她醒了,走上前来正要跟她说明情况,但是穆大娘此时的状况实在是不太好,一看到人就拳打脚踢。
“娘……”虎子的声音,让穆大娘的精神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回头一看,冲过去将虎子抱在怀里,那力道弄得掌柜差点跌在地上。
“虎子,我的儿,你有看到你姐姐吗?谣儿在哪里?”穆大娘抱着虎子,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掌柜的,想了想便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你是来福楼的掌柜的,是吧。”
掌柜的点了点头,稳了稳脚跟,点头笑着回道:“是的,我就是来福楼的掌柜,贵千金现在没有事情,她正在另一头的屋子里面休息呢。”
穆大娘泪盈满眶,抱着虎子就要跪下:“真是谢谢掌柜了,要不是你救了我们母女俩,我们早就死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我给你下跪,我给你磕头,虎子,来,跟娘一起谢谢救命恩人。”
掌柜的看到她要跪,急忙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她再开玩笑吗,自家主子可是对她女儿有意思的,如若她女儿以后也成了自己的主子,而自己却受了主子母亲的一拜,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这位夫人你弄错了,救人的不是我,是我家主子,因我家主子与穆小姐有几分交情,所以碰到了自然是要救人的。”穆大娘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她这些天也算是历经了冷暖,虽说只是有几分交情救下了她们,但也是冒了很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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