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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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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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的五官线条亦柔和了好些,益发觉出珠圆玉润的女子气息。
    他只默默看着,心中自想他的心事,楚青衣却早被他看的****不自在。她毕竟是练武之人,此刻虽失了武功,六识比之普通人仍要敏锐得多。上官凭这种灼灼视线,她虽闭了眼假寐亦能清楚感到。
    又憋了好一会子,楚青衣终究还是忍不住睁开眼,一轱辘便爬了起来,一手戟指,便戳向上官凭的鼻子,大骂道:“上官凭,你贼眼直勾勾的看什么呢?”
    一时剑眉倒竖,斜挑的桃花眼中杀气腾腾。
    上官凭见她恼怒发作,非但不气,反倒惊喜交加,伸手便抱紧了她:“青衣,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自楚青衣失了功力后,便始终懒洋洋的,不管他说什么,只是眼也不抬,眉也不动,既不笑亦不怒,竟全无了昔日飘逸潇洒之气。
    青衣,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在我身边就好……
    ………………
    更完飘走,
    最近大家对俺极其不满
    其实俺实在……
    很无辜……
第四十八章 只宠你一个

           萧青臧走进屋子的时候,宁宛然正安静的倚在榻上做女红。
    他不禁苦笑:“宛然,别搞那些花样,难道你以为你们能走的了,就算楚青衣功力恢复,你们亦是走不了的……”
    上官的伤势已在恢复中,这里这么多的侍卫,还有朕与十五郎在。
    宁宛然抬了头看他,眼神清清淡淡的,并无明显的喜怒。
    “臣妾以为皇上后宫三千,并不在乎是否多一个宁宛然!”
    “你并不是朕,如何知道朕在乎不在乎……”萧青臧叹息,觉得有些厌倦,略一思忖,便又开口道:“就算朕肯放了你离开,你难道肯丢下楚青衣?”
    宁宛然抿一抿嘴,一时倒无话可以应答,半天才道:“皇上是看准了我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萧青臧忍不住便伸手抚上她的发:“宛然,城南别庄的时候,我真是很开心……”
    宁宛然也沉默了,是呵,其实……我也很开心,可惜……你不能永远是萧云青……等你回到北霄,回到深深的宫墙中,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你便是北帝萧青臧,而我……充其量只能是一个妃子,便做到了极致,便是你宠我到了极致,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后座。
    深宫中,万花竞艳,我不愿做其中一朵……
    宫墙外,势力纠结,我不愿我的儿女将来陷入其中……
    她忽然伸手执壶。斟了一杯茶。递了给他。清清浅浅地一笑:“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萧青臧定定地看她。半晌才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抬手便打翻了那杯茶水。
    宁宛然。你以为朕能接受这个要求么。真是笑话……
    “宁馨儿。不要忘记。你是朕地淑妃……”他最后冷冷道。伸手拉她入怀。低头吻了上去。宁宛然毫不犹豫地偏了头去。带了怒意地唇便落在了粉颊上。
    萧青臧冷了脸:“宁馨儿……”
    “皇上。臣妾素有洁癖。请皇上恕罪!”她挣开他。取了帕子拭脸。满面嫌恶。
    萧青臧冷笑,倒也不曾勉强:“洁癖……嗯……真是个好借口!”
    宁宛然叹了口气,忽然道:“皇上与长公主关系不一般罢!”
    萧青臧微微眯了眼,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本阴霾的心情忽然变成了晴空万里:“宛然是在吃醋么?”他笑起来。
    宁宛然挑了眉,终究还是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他既这么想,自己何不便****他的自大心理,与他顶着,其实有害无益。
    萧青臧叹了口气,心头一片柔软,伸手牵了她的手,温和道:“我与虞嫣确实有过一段情,那也只是利益交换而已,你其实无须在意的……”他微微犹豫了一会,忽然便有一种冲动:“宛然若不喜欢,日后回宫,我只宠你一个便是!”
    这已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只要你愿与我一同回宫……
    宁宛然突然听了这话,便怔了,她做梦也不曾想萧青臧竟肯做出这种承诺。
    一时苦辣酸甜尽上心头,不管你是萧云青或萧青臧,有你这一句,其实便够了,足够了。
    萧青臧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缓缓道:“宛然如此聪明,我也不瞒你,你可知,我为何肯这般帮虞嫣,只为让她掌握中虞?”
    宁宛然蹙眉,她并不愿意无理由的胡乱猜测这些,猜中了则锋芒毕露;猜不出,便是自取其辱,其实何苦来哉!
    萧青臧亦并无意让她真去猜:“虞嫣的女儿,如今正在朕的宫中!”
    宁宛然震撼抬头,许久无语,种种疑惑,忽然烟消云散。
    ###
    楚青衣朝天翻个白眼,懒得理睬他,便伸手去推他。只是上官凭虽然受伤,毕竟功力还在,她如今功力已失,如何推得动他。
    她推了几下,却只是被上官凭抱的紧紧的,竟是一丝也挣不动。楚青衣忽然便觉得一阵悲恸,想自己一十四五岁便出江湖,这十几年虽不敢说是无敌于江湖,却又何尝受过这般屈辱,越想越是伤心,一时悲从中来,竟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忽然一哭,上官凭顿时傻了,人也僵住了,他见过她种种面目,潇洒飘逸,风流倜傥也好,脆弱无措,勾魂妩媚也罢,甚至是耍赖使奸,狡猾顽皮,却何尝见过她的眼泪,被这般一哭,早慌了手脚,只是手忙脚乱的抚着她背,竟是一时口拙,想不出该说什么。
    半晌才勉强道:“青衣,你……你别哭……你……你……”他愣了半日,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心里一抽一抽的,阵阵的疼。
    楚青衣边哭边骂:“上官凭,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龟孙子……呃……你这个下流鬼……你……你不是人……”
    她其实一肚子骂人的话,只是太过恶毒的话对了上官凭竟是无论如何骂不出口,骂完不是人后自己倒愣了,半晌才勉强又想起一句,便又骂道:“你不要脸……”
    一时转了转眼珠,倒也无语了。
    上官凭叹了口气,慢慢道:“青衣,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杀要剐我都随你……”
    楚青衣闷了半天,骂了一会人,气也慢慢消了,眼泪倒也止住了,便懒洋洋道:“杀了你既不能吃也不能卖,倒不如把你也送进小倌院里去……”她不耐烦的推开上官凭,觉得自己最近实是有些反常,居然还哭起来了,天知道自己已有多少年不曾哭过了。
    举起袖子,她****擦了擦眼睛,抬脚便踹了上官凭一脚:“滚开,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上官凭见她开口便骂抬手便打,心中反而欣喜,却只是紧紧的抱了她,口中只道:“都是我不好……”楚青衣如今身体不比以前,折腾了一会,便已觉得累了,懒洋洋的伏在他怀里,信口道:“知道就好,把解药拿来罢!”伸手便掩住一个哈欠。
    上官凭抚了抚她的发,披垂的乌亮青丝被刚才一折腾,弄的有些微微蓬乱,好在楚青衣发质原本就偏硬,被他抚了几下,居然便也平滑了许多。
    “头发如此硬,难怪脾气不好……”他微笑道,心中却温温暖暖的,只是绝口不提解药。
    楚青衣原也没指望他能交出解药,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挣开他的怀抱,指指外面:“滚出去罢,老子要午睡!离老子远些,免得头发硬,扎穿了你手!”
    上官凭见她满口老子,不禁好笑,忍不住道:“青衣,你呵,好好一个女子,开口老子,闭口老子,成何体统,日后我们成了亲,可再不能如此!”
    他这话一说了出口,恰好便触及了楚青衣心头的忌讳,楚青衣横眉怒眼,抄起床上的玉枕就砸了过去。上官凭忙伸手接了,只觉玉枕来势极慢,接到手中更是全无力气,念及楚青衣当日威风,心中亦不免愧疚。
    楚青衣原本已抄起了另一只玉枕,但见他轻飘飘的便接住一只了,也知自己如今手上无力,便砸了出去,也只是隔靴搔痒一般,外人看见怕还以为是在打情骂俏,一时也没了心情,将手中枕头丢回原地,自己却顺势躺回床上,只是背对着上官凭,闭目午憩,再不肯说话。
    心中却恨恨想道,上官凭,哪日你落在我楚青衣手里,定要将你打扮成女子,日日给你涂脂抹粉,描眉画眼……一时又想到以上官凭的容貌,若然打扮起来,定然比之宁宛然亦是不遑多让,想到高兴处,竟是一个忍不住,噗哧一声便笑起来。
    上官凭正拿了枕头过来,打算陪她小憩一会,忽然听她发笑,不觉一愣,实在想不明白她适才还怒气冲天,泪眼盈盈,怎么这一会的工夫却又忽然笑了起来,便讶然叫了一声:“青衣……”
    楚青衣笑着回头,一见了他秀雅容颜,更是忍俊不禁,竟是扑进他怀里放声大笑起来。
    上官凭愕然抱着她,竟不知如何反应。
第四十九章 温泉水滑

           北院的书房中,萧青臧与上官凭对面而坐,面前是一局棋。
    萧青臧沉思的拈了子,默默了一会,随手落了,信口问道:“这几日,你屋里那个可还安静?”
    上官凭苦笑了一下,跟着落了一子:“安静的让我觉得几乎诡异!”
    自那天砸了妆盒,大闹了一场以后,楚青衣忽然就变得乖巧而安静,偶尔发发小脾气,亦只是摔摔碗盏花瓶,多数时候不是发呆便是睡觉,她失了武功后,变得极为嗜睡,若不是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极短,上官凭几乎便要以为她是怀了身孕了。
    甚至有时候兴趣上来,她也会腻着你又亲又咬,勾的你欲火焚身,却又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你踢开,然后得意洋洋的抱着玉枕笑个不停。她昔日武功在身,自是不避寒暑,如今武功一失,便显出畏热的体质,日常便轮流抱着两个寒玉枕,上官凭每每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却又舍不得强她,只得苦了自己。
    萧青臧敲了敲棋子,皱眉道:“你觉得诡异?”
    上官凭苦笑,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奇怪,可是楚青衣****上下,他是处处检查了,确实再没有一样东西。宁宛然每次与楚青衣见面,他与萧青臧也都在,宁宛然又不会武功,按说绝无可能在萧青臧与他的眼皮底下,与楚青衣暗渡陈仓。
    可是……实在是诡异呵……
    “皇上那里……”
    萧青臧拈了子,只在指间盘旋,却迟迟不曾落下。
    从那日承诺将来只宠她一个,她倒是温驯多了,亦不再提起所谓的“洁癖”。一时恩爱更胜别庄的日子,只是心中隐隐便觉有些不对,总觉得她并不是那种被一句轻易的“专宠”打动的女子,微微拧了眉:“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心中不安……”
    或者是多虑了。所以才忍不住问问上官凭。毕竟……那两个。是一条绳上地蚂蚱。要走必是一起走。要留也必然是会一起留下地……
    二人抬头对视一眼。都觉心中不安。
    萧青臧抛子入局。举袖一拂。推枰而起:“中虞眼见已是大事抵定。咱们也该早日回去了……”若真要回了北霄。亦再不怕她二人搞出事来。
    上官凭点了点头。
    慕容家果然在云孟铧受伤后出了手。一时与云家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云孟铧所受地伤。毕竟不若慕容家所预估地那般重。二人一时斗了起来。竟是双双重伤不起。平白地将一个禁卫统领之职闲搁了下来。长公主虞嫣竟在此刻忽然出手。这个统领居然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苏家头上。坐了这个位置地。最后赫然竟是长公主地前夫苏子骏。
    一时朝野上下暗潮涌动。俨然便有改朝换代之势。
    这些事情,宁宛然自也是知道的,萧青臧对她极好,诸事皆不相瞒,甚至有时会就着某些问题咨询于她,倒让她惊讶至极,不明所以。
    只是她素来不好多口,听也就听了,若非萧青臧逼迫再三,绝不多言一句。
    此刻她正闲闲的倚在榻上,手中是一只彩绣锦囊,做的极精致,只是亦是极慢,只这一只,已是做了数年,若是楚青衣在此,必然便知她只是在想心事,拿了东西做幌子。
    当然,这些……萧青臧是不会知道的。
    萧青臧一手揭了帘子,便见了她安详模样,不知如何,近来便有再大心思,见了她,便觉心中安定祥和,便有再多疑惑,在她面前终究问不出口,生恐破坏了这安详的气氛。
    萧青臧伸手替她抿一抿零碎的鬓发,笑道:“该打点打点回北霄了!”
    宁宛然抬头一笑:“并没有什么可打点的,当日院里的东西,都在那边!”她随手指了指西侧的一个箱笼。
    萧青臧笑笑,随口道:“不知道这箱笼里却有些什么宝贝?”
    宁宛然倒怔了怔,笑了笑道:“如今剩下的都是青衣的东西了,我的东西,那日一生气,已砸了!”
    萧青臧顿然想起那满盒的钗环,她居然眼也不抬,说砸就砸,不禁叹息:“宛然还真是有钱得紧……看来‘宛记’确可称得上日进斗金呵!”
    宁宛然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叹息了一声,这才几日的工夫,萧青臧竟连宛记亦知道了。
    “云青,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青衣聊聊!”换了称呼,只凝眸看他。
    萧青臧笑着摇摇头,拥她进怀,低头吻一吻她的发:“我倒是不怕你们单独见面,你觉得上官会肯么!他对楚青衣可看得很紧!”
    不知为何,在宁宛然面前,他不甚愿意自称朕,总觉得你我才能显出更多的亲密,显见得她与其他女子绝不类似。
    宁宛然却是含笑道:“无非是怕我夹带,其实我并不通药理,如何能解宫中秘制之毒,想见见青衣亦不过是开解开解,劝劝她而已!”
    萧青臧无语,其实亦知她说的有理,但总觉不放心,犹豫一会才道:“待我与上官商量商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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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衣懒洋洋的泡在水里,水温不高,清清凉凉的,倒也舒服。
    这里是别庄的温泉池子,听说是费了不少的心力才从山里引来的,同时引来的还有一股山泉,冬日泡温泉,夏日便控制了两道泉水的流量,调整了水温使得温泉也不甚热,泡起来倒也舒爽。池子极大,通体用汉白玉砌成,东西方各有九道龙口,正汩汩的冒出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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