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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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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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蹭在她耳边轻声道:“此生我定会疼爱你,只疼爱你,语儿,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言庭羲的深情表白,让何轻语不得不承认她有一丝的心动,但是她不敢相信他,挺直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言庭羲,你先松开手,我有话问你。”

言庭羲有些意外,有些失败,何轻语被他这样拥在怀中,不能保持理智和冷静,难道他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非常留恋着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但是不想把两人之间和谐的关系弄僵,慢慢地松开手,“你要问我什么?”

“言庭羲,你如此迁就我的原因是什么?”何轻语把垂在额间的碎发挽在耳后,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言庭羲扬起唇角,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傻丫头,我这不是在迁就你,而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愿意为你散尽红颜。”

“你爱我什么?”虽然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言庭羲的表现是很不错,温柔体贴,对她千依百顺,但是要她轻易相信他,不可能。

“爱你的固执,爱你的无理取闹。”言庭羲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何轻语的小鼻子,“语儿,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爱由由而发,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何轻语抛出第三个问题。

“不知道。”言庭羲诚实地回答道。

“不知道?”何轻语扬声重复他的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只知道,当听到暗卫说你被程瑶骗出府去,陷入危险之中时,我的心很乱。第一次感到害怕,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言庭羲深情专注地凝视何轻语,“语儿,此生此世,我只爱你一人。”

何轻语不是入定的老僧,对爱情心如止水,言庭羲的话触动了她的心弦,只是,对于一个风流浪子,让她如何敢敞开胸襟对他的爱有所回应?垂下眼睑,回避了他的目光,淡淡地说:“王爷,妾身的帐本还没看完,就不陪王爷说话了,王爷请自便。”

言庭羲愕然,他说了这么多,她就给他这么个反应,这让他情何以堪?

何轻语无视言庭羲的目光,继续拨拉着算盘算账,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就好,不可信,不能当真。

“王爷,同侍卫在外有急事求见。”子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去看看是什么事,”言庭羲说着走了出去。从同侍卫手中接过密报时,看了一下,脸色微变,走回房去。

何轻语抬起头,看到言庭羲一脸凝重,心中一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瓦刺大军突袭边关,驻防将士节节败退,已经连丢了两座城池。”言庭羲实言相告。

“这是真的边关告急?”何轻语知道鞑靼和东瀛的事是言庭羲弄出来的。对瓦刺之事,是半信半疑。

“是真的边关告急。”言庭羲皱紧双眉,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真的打仗了!

何轻语倒吸了口冷气,南京城离边境虽远,但是任由瓦刺大军一路打下来,情况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预料,这么危机关头,汉英宗会放下对汾阳王府的成见,让言庭羲带兵出征吗?

言庭羲看出了何轻语的想法,道:“皇上是不会让我带兵的,他会派安远大将军出征。”

“安远大将军都七十多岁了,他还能带兵吗?”何轻语怀疑安远大将军老的连马都有可能上不了,别说远赴边境与瓦刺军作战。

“朝中这么多大将,除安远大将军,其他的皇上都不信任。”言庭羲嘲讽地冷笑。

“万一安远大将军打败了,怎么办?”何轻语不屑地挑挑眉,“皇上他御驾亲征?”

言庭羲眸中一亮,“好主意。”

“啊,”何轻语愣了一下,她说什么了?

“我去隐铭居,晚膳再过来。”言庭羲起身出门,往隐铭居去了。

何轻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言庭羲不是打算把汉英宗弄出南京城,再弑君吧?

言庭羲把汉英宗给哄出南京城,不是为了弑君,而为了对付酝王和醇王,可是汉英宗还没糊涂到忘乎所以,他虽动了动心思,但最终被醇王和文武百官给劝阻了。

迎击瓦刺大军的主将,如言庭羲所料,汉英宗派了七十多岁的安远大将军,瓦刺大军和邠州山贼危害很大,安远大将军和陈烁没有耽搁,立刻各自点兵出发,一赴边关,一去陕西。

三皇子上折请求去边关对付鞑靼人,汉英宗准奏,并杨贽和李景明为副将,三个从没上战场的人,第一次出征。

去福建对付倭寇的主将,在酝王的强烈争取下,汉英宗同意让队煀前去,这又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把所有麻烦事解决好,汉英宗正要去后宫搂着刚册封的贵人,亲热亲热,平空又冒出两件大事,一件是长公主在来京途中遇袭,下落不明。一件是酝王府突发大火,酝王妃受惊过度,昏迷不醒。

第二十五章

长公主是在杭州府外遇袭的,汉英宗派郑衍前往杭州,责令杭州知府务必找到长公主,严惩凶徒。酝王府失火之事交于应天府追查,汉英宗处理好事情,返回后宫,一口茶还没喝,皇后身边的内侍官匆匆赶到,“万岁爷,瑶郡主服了药后,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皇后娘娘……”

汉英宗一听程瑶出事,顾不得喝茶,急忙往皇后的寝宫赶去,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齐,不等他们行礼,汉英宗开口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瑶郡主的药中掺有乌头。”太医院院使禀报道。

汉英宗不懂医,但也知道乌头有剧毒,服用过多可让人丧命。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长公主下落不明,若程瑶再出事,闽南王那里,不好交待。

程瑶绝不能出事,汉英宗瞪着面前一堆太医吼道:“救不回瑶儿,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怒,臣子惊,太医们惊慌失措地下跪请罪,呼延寒衣也随众人跪了下去,只是那微扬的唇边有一抹诡异的浅笑转瞬即逝。

汉英宗一边严令太医全力抢救程瑶,一边让人追查药里为什么会有乌头。在太医们的全力救治下,程瑶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清醒过来,只是乌头的毒影响了她的心智,人变得痴痴傻傻的。

“程瑶变傻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找麻烦了。”言庭羲得到密报,很高兴地来跟何轻语分享这个喜讯。

“是你让人做的?”何轻语惊愕地问道。让程瑶变傻,比让她死还要难受,这个可怕的男人,下手还真狠毒。

“没错。”言庭羲勾起唇角,眸底是冷冽的寒光,“接下来就该是另一个人付出代价了。”

“你还要对付谁?”何轻语看着眼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言庭羲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贵妃。”

何轻语这才知道贵妃已经用名册,胁迫过言庭羲。而言庭羲假意应承了她,现在则是他报复她的时候了。程瑶被他弄傻了,贵妃又会落到什么下场呢?

贵妃的下场在一天后出来,宫中追查到下毒的是贵妃身边的宫女总管红苴,贵妃已失宠多年,汉英宗对她的那点情意早就随着岁月流逝,所剩无几,立刻将红苴拘了来审问。

红苴抵不过重刑的折磨,招供了,“皇上,是贵妃娘娘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才不得不听贵妃娘娘的话,在瑶郡主的药里放乌头的。奴婢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够饶恕奴婢的家人。”

汉英宗闻言怒不可遏,命人将贵妃带了过来。

“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做。”贵妃跪在汉英宗面前,大声地喊冤。

“冤枉?”汉英宗冷笑,“哪里冤枉你了?难道这个宫女不是你宫中的人?”

“皇上,她的确是妾身宫中的宫女,但是妾身没有让她在瑶郡主药里下毒,何况妾身从来没有去太医院拿过乌头,又哪里来的乌头让她下到瑶郡主的药里。”贵妃振振有词,“妾身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皇上,大皇子的药里就有乌头,因为贵妃娘娘动了大皇子药里的乌头,大皇子这几天才会病情加重,卧床不起的。”红苴忙道。

贵妃怒目瞪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红苴,“你这个贱婢,是谁让你这样诬陷本宫的?”回头看汉英宗,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皇上,大皇子是妾身唯一的儿子,妾身恨不得替他生病,又怎么会运用他的药,让他病情加重呢?皇上,妾身冤枉啊!”

“皇上,贵妃娘娘一直都不喜欢身体病弱的大皇子,常常在背后诅骂大皇子,希望大皇子快点死去。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娘娘身边当差的人,就知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红苴拆穿贵妃的谎言。

要查实这事简单,而贵妃的确无数次报怨过大皇子的身体,这下贵妃是百口莫辩。

汉英宗的确不怎么喜欢体弱多病的大皇子,但是大皇子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谁要害大皇子,他是绝对不允许的。尤其这一次受害的不止大皇子,还有程瑶郡主,贵妃罪不可恕,汉英宗赐她毒酒一杯。

程瑶傻,贵妃死,得罪言庭羲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红苴为什么要帮你诬陷贵妃?”何轻语不解地问道。红苴跟在贵妃身边二十年,按理说不容易被收买才对。

“当年贵妃和惠妃争宠,害死了红苴的姐姐。”

后宫的硝烟比内宅更残酷,那里面的冤魂更多,红苴为了报仇,在仇人身边呆了二十年,她的意志好坚定。

宫中这些事情,对何轻语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她照常过她的小日子。这一天,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春风习习,已经带着丝丝暖意。何轻语不愿在家里面对献殷勤的言庭羲,找了个借口,溜出了王府。

南京毕竟离边境很远,百姓们在谈论了数日后,就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城内繁华依旧,热闹依旧。漫无目的地逛街很无聊,何轻语逛了一会,就跑去把沈燕如拐到清江楼喝茶听曲。

一壶清茶,几碟糕点,有友为伴,无事烦心,悠闲自得,何轻语坐在临窗的座位上,透过窗纱看着窗外的明媚春色,笑得眉眼弯弯。

“你们这是什么茶,当大爷不懂,故意弄些下等茶来糊弄人?真是想不到,清江楼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以次充好,是想要店大欺客不成!”一个突兀的男声从隔壁传来。

何轻语微微皱眉,南京城的茶客都知道这茶楼的主子是汾阳王妃,没有人敢上门闹事的,就是偶尔有一两个难伺候的茶客,也绝不会如此大呼小叫,这男人难道是来找茬的?

“子衿,去叫掌柜的过来。”何轻语放下咬了一口地糕点,轻声道。

子衿开门出去找来了掌柜的。

“怎么回事?”何轻语看着窗外,沉声问道。

“回主子的话,那客人点了壶婺源茗眉,说是下等货,就闹了起来。小的好说歹说都不成,赔银子换新茶,他都不同意,小的让夏铝亲自泡了壶极品婺源茗眉上来,那客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夏铝气不过,两人就吵起来了。”掌柜胆战心惊,额头上冷汗直冒,真是倒霉,怎么非赶在主子来的时候出事啊?

“这么说,这人是来故意挑衅的?”何轻语挑挑眉,冷笑:“那我就去会会他好了。”

主子身份尊贵,那能随便去见外男,这要是让王爷知道,麻烦可就大了。掌柜面露难色,看了沈燕如一眼,向她求救。

“语儿,还是我去看看吧!”沈燕如知道掌柜的难处。

何轻语看出他们顾忌,不好坚持,“那就劳烦先生走一趟吧!”

掌柜长舒口气,领着沈燕如往隔壁雅间走去。雅间里坐着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他看到推门走进来的沈燕如,跳了起来,“燕如!”

沈燕如看清男子的容貌,一愣,“穆清,怎么会是你?”

掌柜的见是熟人,知道不会有事了,退出房去,到隔壁给何轻语回话。听说是沈燕如认识的人,何轻语没有过去打扰,让他们叙旧。

一壶茶喝完了,也不见沈燕如过来,知他们相谈甚欢,把她给忘了,见时辰不早,何轻语起身下楼,让掌柜转告沈燕如,她先行一步回了王府。

何轻语回到隰桑院已经是黄昏,婢女们服侍她用过晚膳,在院子里散了散步,回房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准备上床睡觉,言庭羲过来了,脸色不怎么好。

同坐一条船,何轻语决定还是问问,“出什么事了?”

“语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印子钱?”言庭羲沉声问道。

何轻语眉梢一动,“知道,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私下借钱给别人的一种方式。”

在这古代何轻语没有接触过印子钱,不过在现代学习历史时,学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印子钱,是高利贷的一种形式,放债人以高利发放贷款,本息到期一起计算,借款人必须颁奖归还。具体利息怎么计算她不知道,不过有俗语云: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几辈子,还不完!这利息高得吓人。又因为每次归还借款的时候都要在折子上盖一印记,所以叫印子钱。

“放印子钱的并非都是为富不仁的人,有些遗孤和寡妇,为了维持生活,会卖掉祖屋,筹措一笔银子,放印子钱牟利。只是这样的人没有权势,有放无收,他们就会花钱请人帮他们收,他们既欺压了别人,也被别人欺压。”言庭羲补充道。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何轻语疑惑地问道。

言庭羲从袖袋中拿出一本折子,“你看看这个。”

何轻语接过折子,打开看了看,倒吸了口冷气,“府中有人放印子钱!”

大汉律严禁私放铺子你还,若这件事情被汉英宗知晓,他肯定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到时候,言庭羲获罪,这王府上下谁都逃不掉!

第二十六章

见何轻语对私放印子钱的后果很清楚,言庭羲也就不多罗嗦,直接道:“这折子是任嬷嬷不小心掉出来的,被有晴捡到,送来给你,你不在,我就收下了。”

“任嬷嬷一个下子,她那来那么多银子放印子钱,有晴会不会弄错了?”何轻语怀疑地道。

“任嬷嬷在母妃身边有二十多年了,要拿出几百两银子放印子钱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觉得她并不是真正放印子钱的人,在她身后隐藏着别的人,用王府的名义在外面放印子钱,败坏王府的名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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