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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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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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羲对何轻语的怒气视而不见,笑着走到榻边坐下,讨好地道:“娘子腿酸?为夫给娘子捏捏,舒服舒服。”

“不敢劳烦王爷大驾。”何轻语把脚缩回裙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言庭羲,“王爷,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妾身说?”

“为夫没有花要跟娘子说。”言庭羲凑到何轻语面前,一双狐狸眼弯成很好看的弧度,薄唇微翘,邪邪地笑着,“不过娘子有什么话要问为夫,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轻语向后挪了挪,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要隐瞒详情?”

“为夫有吗?”言庭羲挑眉反问。

何轻语盯着装无辜的言庭羲,缓缓地吐出一口闷气,道:“这次算了,下次我希望你能把详情告诉我,我不想惊吓过度。”

“有这一次就够了,为夫可舍不得娘子身处险境。”言庭羲含情脉脉地看着何轻语,柔声道。

何轻语垂下眼睑,避开他蛊惑人心的目光,问道:“言庭羲,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不怕闽南王找你麻烦?”

“程策今年二十六岁。”

答非所问。

这程策的年龄跟闽南王找他麻烦有什么关系?何轻语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言庭羲,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左右而言他。”

“娘子,为夫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言庭羲脱下鞋,学何轻语一样缩着脚,盘坐在榻上,与何轻语面面相对,“二十年前,长公主为了嫁给已经有正妃的闽南王,让皇上下旨,逼闽南王休妻另娶。闽南王以糟糠之妻不下堂为由,不肯接旨。可是长公主却执意要嫁,为达到目的,设计败坏程策生母的名节,逼得程策的生母溺水身亡。程策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地就是为母报仇,除掉长公主,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原来如此。

难怪言庭羲不怕闽南王和程策找麻烦,像长公主这种坏女人,活该下地狱,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何轻语微蹙眉尖,“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妹妹,闹得这么大,皇上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查到你头上来,要怎么办?”

言庭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皇后会解决的。”

“对了,皇后和六公主为什么会帮你?”

“她们不是帮我,是在帮三皇子。除掉长公主,三皇子就能得到闽南王府和我的支持,他才有筹码跟四皇子一争高低,顺利登上皇位。”

“三皇子还需要争吗?”何轻语挑眉,“皇上不是早就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了,要不然也不会派他去边境,让他立战功,借此扬名立威,震慑朝堂。”

“皇上真正想立的是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言庭羲缓缓地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何轻语质疑言庭羲的说法,这么多年,汉英宗十分宠信三皇子,对四皇子却是不管不顾,怎么反而是要立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

“这件事皇上自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面面俱到,其实漏洞百出。”言庭羲唇边扬起鄙夷的冷笑,“皇子联姻,从来都是利益结合,妻族是皇子的助力之一。三皇子比四皇子大了一岁,可是皇上至今都没味三皇子指正妃,而四皇子的正妃是京卫指挥司指挥使梁达的女儿。子嗣方面,三皇子没有子嗣,四皇子却有三个嫡子,一个庶子。朝堂上,四皇子身边除了有手握京中兵权的梁达,还有老奸巨猾的醇王和深藏不露的常山王。三皇子身边虽有杨家和李家,可杨家和李家手中并无兵权。后宫中,三皇子有皇后依靠,四皇子的生母淑妃早逝,皇上怕四皇子吃亏,就特意安排长公主在此时进京,一是要与皇后分庭抗礼,其次是让人误以为闽南王也支持四皇子。皇上再把陈煀派去福建,这样支持五皇子的酝王等人,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安排好这一切后,皇上还是不放心,又借鞑靼只是,2把三皇子调离京城,把他困在边境,让他没有办法赶回来,这样就能确保四皇子顺利登基称帝。”

“难道皇上打算在这几个月内把皇位禅让给四皇子?”何轻语惊问道。

“不是禅让,而是让四皇子继位。”言庭羲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皇上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不过这件事,只有父皇、我、呼延和长公主知晓。”

何轻语微蹙眉尖,带着一丝犹豫的语气,沉声问道:“那陈烁离京,也是皇上故意为之?”

“娘子真聪明。”言庭羲赞道。

何轻语脸色微黯,有几分感伤,这就是皇族的悲哀,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没有多少情意,只有算计和防备。

“娘子,还有什么要问为夫的?”言庭羲轻拍何轻语的小脸,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轻语抬头凝视着他,眸色沉沉,轻轻摇头,不是没有要问的,而是不想再问,既然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她又何必追根究底,扰乱心神,淡淡一笑,道:“我饿了。”

言庭羲眸中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扬声道:“来人,传膳。”

用过晚膳,夫妻照例对弈了几句。不知是何轻语的棋艺有所提高,还是言庭羲故意放水,在言庭羲让双炮的情况下,何轻语赢了一局。

“我赢了!我赢了!”何轻语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着何轻语如花笑靥,言庭羲心动神摇,柔声道:“娘子,天色已晚,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何轻语听出言庭羲话中之意,犹豫片刻,道:“我先去沐浴。”

“我们一起洗。”言庭羲上前欲将她拥于怀中。

“不行,各洗各的。”何轻语向左闪开,避过了他伸出来的手臂。

“娘子,我们是夫……”言庭羲欲说服妻子与他共浴。

“不行。”何轻语坚决反对,言庭羲只好妥协,遗憾地看着妻子摇曳而去。

言庭羲快手快脚地洗净身体爬上了床,等了片刻,带着沐后清香的何轻语飘然进屋。

“语儿!”言庭羲眸色迷离,待何轻语走近,伸出手臂,把她抱上了床,拥在怀中,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由轻柔变得热烈,何轻语慢慢的闭上眼睛。云雨之事,有了一次两次,就会有无数次,在他没有违背那个条件之前,何轻语不抗拒与他欢好。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滚烫的手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四处游移,火热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含着她胸前的红莓。何轻语被他撩出了火,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语儿!我的语儿!”言庭羲低沉的声音在何轻语响起,“语儿,帮我生个儿子!”

“我要生女儿!”何轻语故意与他作对,喘息着道。

“好,就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在生儿生女的问题上,言庭羲大度地不与她计较,多生几个就是了,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搂着她的纤腰,用力的冲撞。

他的动作太用力,何轻语就像风中摇晃的树枝,随他摇摆共舞,低低地喊道:“慢点……你慢点!”

几天的禁欲,让言庭羲压抑地几乎崩溃,再次进入她的身体,那种美妙的感觉席卷全身,他根本慢不下来,很快就得到了释放。

一次的释放并不能满足言庭羲,他很快就重整旗鼓,再一次把灼热揉进她的身体内。无休无止的缠绵,把何轻语折腾得筋疲力尽,不管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男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在睡梦中发出低吟声的何轻语,言庭羲哭笑不得,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加快的速度,再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两人的身体,拥着她进入梦乡。

操劳过度,何轻语第二天睡到辰时末才醒,又没去给太妃请安。儿子儿媳这么努力,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太妃开心不已,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好!”

张嬷嬷见她欢喜,忍着笑,故意板着脸道:“太妃,这可不合规矩,做媳妇的怎么能误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这可是要罚的。太妃,要不让老奴叫人催催去?”

太妃斜了她一眼,“好啊,你去呀,我可不拦你,只是羲儿若来寻你麻烦,你可别来找我,我是不管的。”

“嗯,太妃当老奴是傻的呢?老奴才不去讨这个嫌。”张嬷嬷笑道。

“别说嘴了,快去把那几支老山参拿来,让有晴送过去,给他们补补身子。”太妃笑呵呵地命有晴又送去一堆补品。

—文—有晴过来时,言庭羲已经去了隐铭居,而何轻语坐在厅中听卢五勇家的说府中的事。她身上穿着家常的粉红绣白梅的衣裙,秀发松松挽着偏髻,谢谢地垂在耳边,明眸流转,浅笑盈盈,慵懒之中,自有一股妩媚动人的风情。

—人—有晴行礼文安后,把补品交给采薇,喝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才告退离去。何轻语接着处理府中琐事,刚把事处理好,打发走卢五勇家的,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王爷回来了。”

—书—何轻语挑挑眉,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言庭羲走了进来,脸色微沉,在椅子上坐下,抿紧唇角,不发一言。良久不见他出声,何轻语感到有些奇怪,抬眸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事情没有解决好吗?还是查到是你做的手脚,皇上要治你的罪?”

—屋—“不是朝堂上的事。”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哀伤。“是姌姨的事。”

“师父?师父她怎么了?”前几日夏夫人派人送来新茶,何轻语还送了回礼,这才几天时间,会出什么是?

“姌姨上山采茶,从山上滚了下来,重伤不治,已经过世。”言庭羲黯然道。

何轻语没想到会是夏夫人的死讯,想着夏夫人平日待她的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夏夫人是太妃的至交好友,又是何轻语的师父,婆媳俩人收拾了一番,连夜出城,赶去茶山。

茶山景色依旧,人面全非。香余庄内白帆遍布,灵堂上却无披麻戴孝的人。夏夫人无有亲生儿女,唯一的义女,已先她而去。无奈之下,只得由太妃主持大局,何轻语以弟子身份为夏夫人守灵,婆媳暂时留在了香余庄。

在何轻语离城的第二天,宫中传来程瑶突发急病的消息,到黄昏时,又传来程瑶已死的消息。程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依礼葬入程家祖坟。三月十三日清晨,在细雨霏霏中,一千禁卫护送长公主和程瑶的棺木回福建。

程瑶才刚刚及笄,就早夭,认识她的人,不管生疏好恶都感慨万端,若不是长公主居心不良,故技重施陷害汾阳王妃,程瑶何至落到如此境地。

汉英宗让长公主进京与皇后分庭抗礼之计,彻底失败。偏偏就在当天夜里,梁达的老父亲猝死在第八房姨太的身上。梁达依礼丁忧三年。汉英宗本欲让醇王暂管京卫指挥司,可与祖制不合,唯有作罢,退而求其次,让两名指挥同知统领。

汉英宗为四皇子准备的另一张牌又毁了,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对策之时,三月十五日,边境传来安远大将军战死沙场,瓦刺大军长驱直入,连夺数城的消息。

已是强弩之末的汉英宗再也支撑不住,吐血晕厥在龙椅之上,满朝皆惊。



第三十五章



安远大将军意外战死,令汉英宗吐血昏厥,让他隐瞒多时的病情曝光。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们既忧心忡忡,又各有盘算,守在宫中静等消息。太医们面对奄奄一息的汉英宗,束手无策,却不敢名言,商量了半天,才开出一张无用的药方。

服药后的汉英宗,并没有苏醒。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因时辰的关系,不得不离宫回府。太医们则留在太医院,继续商量药方,为救汉英宗而努力。

乌云遮月,天地间一片漆黑,在夜色掩盖下地宫墙灰暗阴冷,不似白日明媚阳光下那般金碧辉煌。关闭了重重攻门的乾清宫寂静无声,守在宫中殿外的都是皇后心腹之人。

“呼延大人,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三皇子赶回来之前,必须保住皇上的命。”身为母亲的皇后,不甘心陈熠就此与龙椅无缘,她要为陈熠争取时间。

呼延寒衣并不多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从药箱取出针包,一根根银针刺进汉英宗的穴位。一盏茶的时间,他取出银针,喂了汉英宗一颗药丸。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晕厥了几个时辰的汉英宗苏醒过来,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呼延寒衣,气若游丝地道:“宣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进宫。”

“原来你还真想把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言庭羲告诉皇后,汉英宗有意传位给四皇子,她还半信半疑,这下已经确定,一股怨气油然而生,目光阴冷地盯着汉英宗,咬牙切齿,“我的熠儿究竟哪点比不上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你为了他,要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的熠儿?”

汉英宗没有精力去与皇后废话,道:“呼延爱卿,传旨,让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即刻进宫。”

“你认为他会听你的吗?”皇后不屑地冷笑道。

汉英宗目光从面无表情的呼延寒衣身上,落在满脸恨意的皇后身上,手指颤栗地指她,“你想做什么?”

皇后挥手打下汉英宗的手指,“妾身想做什么,皇上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敢逼宫!”汉英宗气极,居然猛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

“不用叫了,没有人会来。”皇后拿出一块空白黄陵摊在汉英宗面前,“皇上,你的多疑,让当年辅佐你登基的臣子心寒,他们都已经倒戈相向了,你认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呼延寒衣双手抱着肩,微弯的薄唇边挂着一丝讥笑,冷眼旁观。而汉英宗神色恍惚,似忆起当年之事。

“汾阳王是六王之首,一直都是皇上倚重的臣子。妾身让熠儿与言庭羲交好,希望能得到汾阳王的助力,可皇上为了那个贱种,蓄意破坏。还好,熠儿肯听劝,才没让皇上的毒计成功。”皇后把蘸好墨汁的狼毫,递给汉英宗,“请皇上写诏书,将皇位传给三皇子陈熠。”

“你休想!”汉英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拳,不肯接笔,“你休想逼朕写传位诏书。”

“你不写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伪造诏书!”皇后冷笑,并不强迫他,将黄陵收起,“呼延大人,让皇上好好休息吧!”

呼延寒衣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凑到汉英宗鼻尖。汉英宗甚至还来不及说话,就再次倒回床上,昏睡过去。

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言庭羲走了进来,行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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